《这*****冷》拾陌、

9、{章伍}上

　　***第五章***

　　第二日。
　　来吃水席的人依旧很多，那些没钱去船上的吃的，便都一股脑儿的挤到了凤鸣阁来。还有些钱更加富裕的，就来到了凤府的花园，盼着看到凤鸣阁两位主子的绝世歌舞。
　　笑笑揉着眼睛走出屋子。
　　嘈杂的声音愈发清晰，她寻着声源找到花园，看到眼前之景时，小小的惊愕了一下——明幽泉上搭了玉台，四周缭绫翻飞。
　　这又是什么戏码？
　　水席不光有吃的么？笑笑披头散发的倚着拱门准备看戏。
　　另一边，心下还在盘算着今儿这场戏要有谁来演。目光扫过去，看到对面长廊上摆了几张雅致的圆桌，玉盘珍馐如流水般淌过，穿红着绿的丫鬟们穿梭在前厅与花园之间。
　　这次的客人比上次船上的客人还要少。
　　似乎讨得银子也要比上次的多吧？笑笑扁嘴，钱来的可真容易。
　　那怎么还不快还她的四百八十二两银子！
　　懒懒的倚着，吩咐贴身的丫鬟去屋里去了件外衫披上。她拢了衣袂，漫不经心的停着远处传来的说话声。
　　她的耳力是极好的。
　　纵然隔了很远，她都可以听得到。
　　“听说，凤家二主子长的国色天香，只可惜上次没有得到请帖，苦等了一年才有幸一览芳容。”
　　“可是这凤二主子性子冷淡，对谁都冷若冰霜呢。”
　　……
　　笑笑懒得继续往下听，不就是凤舞要出来了么？
　　她打了个哈欠——那女人，可是个大冰块呢。
　　可是，在洛阳城中，这对在她眼中一个冰块、一个青花大碗的兄妹，却是传奇。
　　二十四年前，四大家族之一凤家，由凤清掌管，其夫人诞下一子，名曰凤歌。两年后又产一女唤为凤舞。据流传这凤家兄妹长的粉嫩可爱，冰雪聪明。凤歌四岁时，突然瘫痪，理由人莫能知。十四岁时，凤清离世，其夫人伤心欲绝，不久后也随之去了，只剩下一个残废的儿子和不懂事的女儿能成什么气候？人们以为凤家将会就此衰落，而当时的富商韩家也是对于凤家剩余的财产虎视眈眈。谁承想不久之后，凤家不但没有衰败，反而在凤歌和凤舞的接管之下，更加兴盛，当时凤歌十五岁，凤舞十三岁。
　　只是，凤歌身体孱弱，几度从鬼门关来回。
　　洛阳城内也暗暗流传着凤主子自小顽疾缠体，导致瘫痪，成年后也将不久于人世的传言。
　　当然，没有人知道他突然瘫痪的真相。
　　笑笑也很好奇，可碍于凤歌一直不冷不热的态度，她也不好去刨根问底。

　　这时主角出场。
　　原本金碧辉煌的凤鸣阁，不知为何，此时却少了些风华
　　一位女子从远处飘落到玉台上，犹如九天仙子，令人叹为观止。而她却只是抿着唇冷冷的扫了一眼长廊。这女子有着令人目眩神迷的美，如浴火凤凰般热烈、炫目，却又如冰山雪莲般冷傲，不可一世。虽然矛盾，又让人无法漠视她的存在。
　　女子俏脸轻扬，目光落到一处。
　　悠扬的琴声婉转流出，如泣如诉，余音袅袅，不绝如缕。随着琴声，凤歌竟从湖上“走”了出来，泉水因为轮椅的木伦而漾起涟漪。他膝上放着由灵玉石打造的玉琴，他没有看任何人，只是自顾自的扶着琴，然后慢慢的吟唱到——
　　“清波收潦日，华林鸣籁初。芙蓉露下落，杨柳月中疏。”
　　凤舞闻乐起舞，流苏轻摆，姿态轻盈如燕，但她的俏脸上没有一丝笑容，只是偶尔与哥哥相视一笑，便已可以将食客的魂魄夺了去。
　　“燕帏缃绮被，赵带流黄裾。相思阻音息，结梦感离居。”
　　凤歌继续唱着，凤舞继续舞着。这对世间难寻的兄妹，如画般的表演，让客人们全然忘记了此行是为了水席而来的，深深地沉沦在他们的歌舞之下。

　　“姑娘？”丫鬟红烛拉上笑笑依然滑下来的外衫。笑笑有些发怔，他们对视时的眼神所传达出的情感，就是骨肉亲情么？
　　心莫名其妙的揪紧。
　　红烛未发现她的异样，只是担忧的握着她仍旧缠着一层绷带的手：“姑娘的指尖，怎么一天比一天冰了？”
　　笑笑回神，垂眸打量自己被裹住手掌的手，指尖露在外面，透着嫩红。
　　“是不是受凉了？”
　　笑笑很少被人这么关心，这一下子倒是不自在起来，只是打着哈哈：“行了行了，我吃好睡好，能有什么事儿？不过是天生体质偏凉罢了，小时候……”她顿了顿，目光复杂，却犹带笑意：“小时候爹娘就说，我的血都是凉的呢。”
　　“姑娘又跟红烛开玩笑了。”
　　笑笑勾唇笑了笑，不着痕迹的将手藏进外衫里，将自己裹起来。
　　“姑娘回房吧，凤主子方才就命人将每道菜都给您留了一点出来，这会儿估计已经摆到屋里了。”
　　“真的？”立马两眼放光：“咱回！”

作者有话说

　　十一假期。
勤快的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