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归》探长

93、归来

　　吴巡按一人独自在书房看着文书，这时他的幕僚李华进来，他见吴巡按眉头紧皱，知这巡按大人正在为华县发愁“大人可是在看石氏的案子？”“先生，这石氏一个妇道人家那里就有这么大胆子索贿，只怕是那华县才是不清不楚啊。”“话虽如此，可也没搜到脏银，却不好定那华县的罪。不如再审问那石氏，重刑之下不怕她不招。”吴巡按皱了皱眉“这石氏不是个精明的，若她诚心袒护那华县，只怕再审也不能审出什么来。”“只这石氏有自己的儿子，没道理银子不给亲子却给侄子的道理。”二人商量怎样让石秀吐露实情，这时马庭玉拿了一封书信进来“东翁，我看这案子就到此为止吧。”说完把手中书信递给了吴巡按，“东翁可知那华县是谁的女婿？”吴巡按拆开书信看了，这眉头皱的更紧了。“东翁，那华县是工部侍郎周大人的女婿，如今周侍郎来信求情，东翁不好驳了他的面子。”这吴巡按那里都好，只是有个娇生惯养的儿子前一阵刚冲撞了那周侍郎，周侍郎大度没跟他计较，如今周侍郎来管他这个老子要人情，吴巡按若一口拒绝，将来与那周侍郎不好相见，只若就此定案，此案漏洞百出，将来若被人翻出也不好交代。见吴巡按犹豫不决马庭玉捻胡子一笑“大人不必顾忌那瓜州县，想当初太子都没保他，现在时过境迁，又道人走茶凉，就更没人能记得他了。”“只赵文轩是这瓜州县的一个亲戚，柳祭酒又是他老师，到时若他们插手，怕也不好交代。”“东翁实在不必如此瞻前顾后，那赵文轩只是远亲，那里可能总想起他来，再说那柳祭酒，前段时间刚触怒了皇上，这会恐怕自身难保，那里有工夫去管一个小小县令！”吴巡按听了，缓缓点点头。
　　王六郎最终被撤官罢职，他见事情了了，赶紧携了周玉娇回老家。虽文杰为石秀吵嚷了几句，被王六郎一吓唬，也不敢再吭声了。
　　可怜的石秀还在大牢中等着王六郎去救她。石秀本就挨了打，那吴巡按为了审出脏银的下落给石秀用了刑，石秀如今只能爬在地上，蓬头垢面嘴唇干裂，一双手都被拶断了，皮肉红肿不堪，身上被周玉娇打的也是皮开肉绽的，石秀从小到大哪里吃过这苦，她嘴里一直喊着“六郎救我”只她的六郎却再也不会来看她一眼了。
　　石头想着大宝如今在这边关也站住脚，又有魏壮在旁照应，就想自己夫妻二人也该回老家看看，这两年多虽说石百万每次来信都报平安，只老人毕竟年纪大了，身旁又没有人照看总归是不放心。石头把心中想法说了，小芹倒是无所谓，她看了看大宝“大宝，你可行？”“你们放心回去吧，这两年胡人每次来都铩羽而归，胆子早破了，怕今年不敢再来。趁还没大雪封路，您二老还是早点走，我安排一个商队，您二人搭商队回去也便利。若爷爷想来，就接了他们来吧。”这两年随着商路的开通，瓜州县颇得了些好处，那防御被大宝和魏壮修的很坚固。石头也没什么不放心的。夫妻二人择日随商队走了。
　　石头夫妻到家后见大门紧闭，夫妻对视一眼，小芹赶紧去隔壁石栓柱家打听。栓柱嫂子听见有人叫，抬头见是小芹，赶紧放下手中的针线招呼小芹炕上坐“你们可回来了，你知道吗？石秀吃官司了！”小芹听了大吃一惊。“怎么回事？”“具体不清楚，你们走后你家妹夫就做了官了，前一阵据说回来了，婶子就想去看秀，结果说秀吃了官司被关进大牢，叔和婶就去那边了，刚走三天，也不知怎样了。”小芹听后谢了这嫂子赶紧出来寻石头，她把事情和石头说了，石头又进去找栓柱嫂问。石头二人听了栓柱嫂说王六郎停妻再娶，石秀直接降了妾，气的他脑门子里只突突。小芹也恨石秀不争气。只再详细的栓柱嫂就不知道了，石头从栓柱家跳到自己院里，找到钥匙给小芹打开门，嘱咐小芹几句就直奔南殷镇去了。
　　等石头到了南殷镇，见原先给石秀买的房子里住了王三木和他的大儿子，石头一阵气恼“王春山呢，让他出来。”王振山见到石头一直心虚“他没在，你有什么事跟我说。”石头迷了眼看了一眼王振山“我妹妹到底是怎么回事？”王振山缩了缩脖子“你妹妹敲诈商户，害的六郎被罢职，我告诉你咱们没完！”石头听了冷笑，只怕自己那傻妹妹给王六郎顶了锅了“她一个妇道人家怎么敲诈商户？你们王家把罪名推到一个女人身上不觉着亏心吗？”王振山挺了挺胸脯“上面大人是这么判的，就是你妹妹的错，为这六郎都罢职了，你妹妹就是一个丧门星！”石头听了伸手就是一拳正打在王振山的脸上。王振山只觉嘴里一股血腥味，一摸一口血，“好啊，你敢打我。”说完就上前打石头。石头这几年在边关没闲着，这王振山哪里能近的了他的身，王振山的婆娘见自己男人吃亏，就想上前厮打石头，被石头一脚给踢倒，那婆娘捂着肚子只哎呦。王振山打不过石头本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原则赶紧求饶，石头也只这厮不是正主，自己妹妹又生死不知，也就撂下狠话匆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