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归》探长

94、夜话

　　石头在半路碰到扶棺回来的石百万夫妻。石头见石百万满脸沧桑，一头花白的头发白的多黑的少，黄氏也是满脸悲戚之色。石头心口一酸“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石头伸手拉了石百万的手才发现石百万手冰凉。石头赶紧摸了摸石百万的衣袖才发现石百万穿的很单薄。“爹你怎么穿这么少？这么冷的天冻坏了可如何是好。”说完把自己的狼皮袄脱下来给石百万穿上。石头看了眼黄氏低头喊了声娘，黄氏冷冷的答应了，石头也不为意。“爹，秀到底怎么回事？”石百万听了老泪纵横，他颤颤巍巍的拉着石头“石头啊，秀可是受了大苦了。”黄氏也默默的摸着眼泪。“我们听说王春山回来了，你娘就想去看看秀，结果就听他家下人说秀在华县敲诈勒索，被下了大牢，我和你娘就赶紧去想看看能不能帮她，结果到了那里……”石百万说完脸色一下就涨红了，他斟酌了一下“那里人都说秀是活该，我们也没有门路见着秀，把身上所有的银两都打点了，最后也没见着她，只昨天牢头好心告诉我们秀去了，我们也只好赊了一副棺材，求掌柜的把我们送回来。具体秀是怎么回事我们也不是很清楚。”石头听了一时无话。一家人紧赶慢赶的拉了石秀的棺材回了村。到家后小芹给了棺材铺活计银子后一家人商量石秀埋到哪里。
　　石头打听了王六郎在县城的住处，几次上门，王六郎都闭门不见，石秀的棺木不能总停在石家，石头只好又去找王三木，结果王三木咬紧牙关就是不答应让石秀葬在王家祖坟。黄氏以为是石头不肯尽力，自己几次上门去闹，也毫无结果。石秀是出嫁女又是横死，商量来商量去，只好把石秀葬在路边用石头压了。
　　晚上石头正在和石百万商量一家人去边关，小芹不好插嘴，就要回屋，她刚走到院子里，就看见一个影子飘来飘去。小芹停下见是石秀。“你回来做什么？”那影子听了吓一跳“你能看见我？”小芹点点头。这次该石秀惊讶了“你便是阿财是吗？”小芹点点头，石秀笑了笑“这就对了，我说呢！”“你回来是还有什么心愿没了？”石秀想了想“黄氏毕竟疼爱了我一场，看在我们旧相识的份上，请你往后多多照看她。”小芹点点头“用我把文杰带出来吗？”“不用了，他很快也就要回来了。”小芹听了皱皱眉。“对了，我当时为了给王六郎脱罪，诬陷大宝说脏银都给他了，你们早做安排吧。”小芹听了摇了摇头“你怎么总跟他做对。”“谁让他当年说我是蠢妇，不堪为偶，我发誓要祸害他三生三世，如今三世已过，我和他的恩怨也了了。”“你还真是执着，怎么总爱上不该爱的人。”石秀听了点点头“是啊，我还真是蠢！希望下世我还做猪，这样一来就什么恩怨也没有。不过你也一样，当初你们两个可是谁也看不服谁，最后只因他给你收尸，你就一直这么感激他，这么多年你还没还完他的情吗？”“这一世就该他欠我的了。”小芹说完调皮的眨了眨眼睛“对了那脏银共有多少？”“大概有十几万两吧，他习惯把重要的东西夹在书里。好了我该走了。”石秀说完就飘了出去。石秀并非大奸大恶之人，只每次都爱错人，又爱的那么盲目才一次次造成她失去本心。小芹叹叹气，回屋等石头回来好和他商量大宝的事。
　　屋内石头想让石百万随自己去边关找大宝这样一家人也好有个照应。石百万如今年纪大了，故土难离，他一直犹豫不决。黄氏也不肯走，毕竟她和石头夫妻早就撕破脸，她怕有去无回，到那里被石头夫妻折磨死。石头和小芹本计划开春后再走，所以这事不着急，石头让两人商量一下，自己就先回房了。
　　等石头回屋后，小芹和石头说了石秀的事，石头沉默了一会，“既如此，我们该怎么帮大宝度过难关？”小芹建议二人去京城找赵文轩请他帮着周旋。石秀已死，石头也不愿多提石秀讹大宝的事，以免再起是非。石头和石百万只说大宝有东西捎给赵文轩，夫妻二人要进京一趟。石百万也知道官场上应勤走动，也就直接让他二人走了。
　　夫妻二人一路风尘仆仆的赶到京城，赵文轩看见石头夫妻现的很高兴。“这什么风把你们给吹来了？大宝可是有什么事？”石头看了眼小芹，斟酌了一下就把石秀的是说了，因可能会牵扯到大宝，二人无计可施只好来求赵文轩。赵文轩听了石头的话一阵无语，这黄氏母女怎么总可着劲的坑大宝。赵文轩见石头满脸焦急 ，只好言安慰让二人放心，又安排两人住下后，他直接出门去了。
　　吴巡按做梦也没想到自己才风光了两个月不到就被人给参了，顺带还有工部侍郎周昌，那御史郑朴人成郑铁面直接拿华县索贿案发难参吴巡按徇私枉法工部侍郎周昌包庇贪官。因那吴巡按当初以为此事为小事一桩，所以面上做的不是很干净，只要一查就能发现漏洞颇多。皇帝大怒，竟直接把周昌和吴巡按交由都察院审理，因此案涉及到了一个死了的石秀，大理寺协同审理。
　　既然有人提到了石伯坚，兵部尚书也乘机上奏皇帝，这两年那瓜州县守将每战必胜，胡人是有来无回至胡人畏惧不敢再侵犯。瓜州地方如今百姓生活稳定，大量商队来往使瓜州如今繁华渐现。瓜州现下情形全得益于瓜州县令运筹帷幄。皇帝听了赶紧让呈上战报。
　　每年胡人都会南下掠夺，虽每次战报说将士们如何浴血奋战打退胡人，只皇帝只道那大多是胡人抢够了，自己跑了，那些献上的人头也多是被胡人杀死的汉人冒充的。只拿战报和地方损失一比对就能发现每次这被杀百姓都比缴获的胡人人头多，财物损失也很严重。
　　皇帝看这奏报心中感慨万千，想起当初站在金殿上的那个小小孩童如今竟有如此之能。“传石伯坚进京。”

作者有话说

　　这章写了两天，删删改改的，总找不到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