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归》探长

83、不满

　　王六郎进京后先到文轩的家中拜望，文轩见了王六郎到也热情“王兄一路辛苦了，下榻之处可选好？”王六郎拜望文轩的主要目的是想借住在此，一来文轩毕竟已经入仕，再者大宝如今是太子伴读，在京中会友，说出去也有面子，只京中居不易，文轩的房子也只有两进，一进院只一个会客的花厅，两侧厢房住了下人，二进文轩夫妻二人住了主屋，大宝带了小厮住东厢房，后院就是厨房和牲口棚，实在是没他的地方，王六郎心想这赵文轩看来混的不怎样，否则一个正三品大员怎住这种地方。王六郎看了一眼自己的行礼，拱手对赵文轩说“头一次进京，实在是不熟悉，还望世兄能指点一二。”文轩见的他说的谦虚，又是一脸真诚，也想或许是鸡毛蒜皮的事令小芹平日对这王六郎有些偏见。他细细想了，就招小厮“拿我的名帖去集贤书院看看能否安排一下。”王六郎听了大喜，那集贤书院是全国著名书院，有多少进士都是从那里出来的。王六郎站起身对文轩深深一揖“弟多谢先生。”文轩见状，赶紧起身相扶“王兄不必客气，只现下进京举子颇多，还不知能不能行呢。”王六郎听了立马气馁了，对文轩的感激一丝也无。只他这样子落在文轩眼中，这时赵文轩才信小芹对王六郎的评价，看来这王六郎真是个势力的人。小厮一会回来说因举子众多，王六郎又来的太晚，实在是没地方了。文轩也只好令小厮再去打听冀州会馆，看可有空位，只冀州人才济济，那里还有多余的位置。眼见天色已晚，文轩就先把王六郎安排在了客栈之中。
　　王六郎躺在客栈的床上，心中很不满意，那赵文轩必定是没尽力，否则以他三品大员的身份怎会连安排自己进集贤书院都不行。王六郎心中一会恨赵文轩不肯尽力，一会又想着自己加官进爵的样子，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吃完早饭，王六郎想自己在京城转转，看有没有机遇。他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着，当他撞了一个人后，也只当无所谓，可却不知他竟惹了一个麻烦，那人见王六郎撞完人就走，一气之下伸手就抓住王六郎的胳膊“那里来的土包子，撞了人就走。”王六郎见那人穿了锦衣，一看就是有权势的，赶紧作揖道歉“对不住了，我没看见你。”那人见王六郎虽说的客气，可语气里一点歉意都没有，顿时大怒，合着这人当自己是傻子，敷衍自己呢，那人脾气上来，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抓住王六郎就是一拳，“今天就让你看清楚爷。”王六郎见吃亏了，赶紧喊“我是太子伴读石松年的亲姑父，又是今科赶考的举子，你敢打我，就不怕王法吗？”那人本想打王六郎几下出出气就算了，当他喊出这几句话是就打的更狠了“爷今天还就非打你。”说完又是一阵拳脚，王六郎自从出生，那里吃过这苦头，眼睛搬出大宝都不行，只能连连求饶。那人见王六郎的怂样，哈哈大笑着离开了。
　　赵文轩上完早朝回来，听小厮说丽泽书堂还有地方，赵文轩就命小厮去请王六郎，当小厮带了王六郎来后，赵文轩见王六郎狼狈不堪的样子，很诧异，赶紧询问，王六郎也不隐瞒，就直接和赵文轩说了，文轩又问了那人相貌，心中大概有底“也不怪你提大宝，他心中不忿，那人是礼部侍郎的六子，当初礼部侍郎本指望他家孙子给 太子做伴读，只被大宝给劫了，所以一家人对大宝心怀怨恨。”王六郎听说还有这一出，心下了然。赵文轩和王六郎说了书堂的事，王六郎欣然去了。
　　王六郎进京后，一直没见着大宝，据说大宝随太子视察去了，王六郎一面怀疑大宝因画的事故意躲着自己，一面又嫉妒大宝好运。这天王六郎闲来无事正在街上逛，迎面走来一人，王六郎认识那正是打自己的人，王六郎思想一番，应了上去“前日王某有眼不识泰山，今天偶然相遇，小弟原做东道，还请王公子赏光。”那礼部侍郎的六公子王崇年见这人正是当日自称是石松年姑父的人，他皮笑肉不笑的看了一眼王六郎“你别跟爷耍手段，你那两下子，哼。”王六郎听了赶紧赔笑“那里，是王某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您，王某真心赔罪，不敢出什么花样。”那王崇年听了，看了又看“你到时识趣，前面带路。”那王六郎进京后本想依靠赵文轩将来好谋个出身，可昨日打听了才知，那王侍郎虽和赵文轩都是三品，但王侍郎家中有位姑娘在宫中做娘娘，京中亲戚古旧也多，不像赵文轩全凭运气，在京中单打独斗，混到如今位置，兼之王侍郎对大宝心有不满，所以王六郎果断的决定投靠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