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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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魂街某平原上——
“哈！”亚麻色长发的少女高高跃起，挥刀，眼前的虚立刻被砍成两瓣。身边的黑发女孩瞬步来到另一只虚的身后，拦腰将那虚截断。
两人稳稳落地。
海燕扬手：“任务完成，收队！”
周围的死神收拾着场地。音木坐在一边，拿袖子胡乱擦着脸上的脏东西。
身后伸出一块帕子，轻轻的擦掉了音木脸上的脏物。音木回头，一双温柔如水的眸子正含笑看着她。
“啊，谢谢都大人。”
都轻轻一笑，“对待自己要温柔一点啊，小早川。”
“喂~！”
海燕跑到她们身边，笑笑的看着都。“什么嘛，都，原来你也来了啊。”
“我想如果你让虚逃走了，我可必须来做善后工作啊。”美眸轻眯，都笑得一脸幸福。
“哈哈，我可没那么容易被打败啊。”海燕大笑，“都，和我一起去找清音他们吧，要收队了。”
都点了点头，跟着海燕走了。
“都大人是个女杰啊。” 露琪亚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音木的身边。音木看了看她，随即笑道：“是啊，既聪明温柔，又美丽坚强。”转头，音木的褐眸笑得弯弯的。
“露琪亚很憧憬他们吧？！”
露琪亚一愣，随即微微笑了出来。
“啊，是啊，我也想成为都大人那样的女性。”她抬头看着都和海燕的背影，“她曾经是我的理想。”
音木身手拍了拍她的脑袋：“那我呢？”
“啊……音木姐也非常的厉害。”
“只是厉害吗？”音木垮下脸看着她，“难道就没有别的形容词了吗？比如聪明，可爱什么的，恩？！”音木把脸凑近她，眨巴着眼睛。
“啊这个……” 露琪亚的脑门上一排黑线，“音木姐给人感觉很亲切啦。”
音木盯着她看了几秒，突然大笑。
“哈哈哈哈~！我耍你的露琪亚，你怎么那么紧张啊！”
露琪亚一愣，音木揉揉她的头发：“帮我去河边弄点水来吧，刚才不小心被划伤了，要处理一下。”
“啊，是！” 露琪亚一鞠躬，然后跑开。
音木笑着拢了拢头发。
海燕和都很幸福，那就很好。
迟迟不见露琪亚回来，音木随便处理了下伤口，边起身去河边找露琪亚。
“朽木有想过为什么存在在十三番队吗？”
音木走到河边的树后，便听到海燕的声音传来。感觉露琪亚一愣，随后回答道：“为了战斗下去，为了守护而存在于十三番队的”
音木探出脑袋，不动声色的看着他们。
海燕轻轻一笑，“浮竹队长说，战斗分两种，一种是为守护生命而战，另一种是为守护尊严的战斗，但是我觉得啊，守护这两种东西其实到头来不就是守护同一种东西吗？那就是心啊。”
“心？” 露琪亚问道，然后皱了皱眉，“什么心啊，海燕大人你土死了！”
“臭丫头！”海燕一巴掌打上她的后脑勺。转过身去，自顾自的接着往下说。
“当我和你互相接触时，就是心第一次在我们之间产生的时候哦，心不是在身体里，当你思考着某件事时，当你思念着某个人时，心就会在那时产生。如果，这个世界上只剩下一个人的话，那所谓的心不就不复存在了吗？”
露琪亚没有说话。树下的音木一震。
“其实，我只是在守护我的心罢了。当我和你互相接触时，就是心第一次在我们之间产生的时候。心不是在身体里，当你思考着某件事时，当你思念着某个人时，心就会在那时产生。所以，当我想起大家的时候，我发现，我的心已经留在这里了。”
………………
“是啊，就是心。心之所在，人之所处。所以，我回来了。”
想起那个夜晚，那个夜樱缤纷的夜晚。她对着白哉脱口而出的话。原来，那是海燕曾经说过的啊。是不是从漫画上看来的呢？音木抓抓头。她忘记了。可是，这番话真的有深深刻在脑海里。
“所以，没什么好怀疑的，只要你觉得自己想留在这里，那就是你的心所应该存在的地方。你想留在十三番队，所以你就留下来了。”海燕弯腰，笑着拍拍她的头，露琪亚似懂非懂，但还是点头。他直起身。
“但是在战斗中有件事是绝对不能做的，那就是，独自死去。我们的身体就是魂魄，要是死了身体总有一天会化作尘埃，成为融入尸魂界中的灵子，那时候，心该往那里去呢。所以，我们要把心托付给伙伴以后，再走。”
露琪亚听得一脸的严肃，
突然，树丛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声，两人回头，看见音木正朝他们走来。
“啊，露琪亚，你还在这里啊。”
“音木姐！我来帮你处理下伤口吧。”
海燕轻轻皱了皱眉。“你受伤了？”
音木摇手，“没有，一点擦伤而已，我自己已经处理好了。你们躲在这里谈什么心呐？”
正说着，外面传来清音和仙太郎的声音。
“朽木！你在哪！”
露琪亚朝他们颔首：“四席他们在叫我，我先出去了。”
“露琪亚的进步很快。”音木跑到河岸边坐下。海燕愣了愣，坐在了她的身边。
“是啊，不过几十年的时间，她已经拥有席官的能力了。”海燕笑笑。
几十年。音木没有说话。在尸魂界真的会感觉不到时间的流失。铃木受伤以后，搬去了流魂街。然后，音木就整天过着六番队和十三番队的两点一线生活。偶尔出出任务。好象自那次以后，奇怪的虚就不再出现了。而这几十年里，她也没有再怎么见过蓝染，实在太空就窜去十二番队，拿些小东西回来玩玩，或者帮小涅做些事什么的。日子过得很太平，太平得她简直忘乎所以。
音木仰头看着天。尸魂界的天是一直不变的，可是，在太平的日子底下，有多少东西已经变得面目全非了呢。老实说，她已经忘记了很多前世的东西，什么漫画啊，剧情啊。细节她通通不记得了。只记得，大致走向，以及，海燕会死，蓝染会叛变。
音木转头看看海燕，他的眼里已经没有了当初的那种执着，有的只是对她的云淡风清。音木垂首。忘了吗？忘了最好，最好，永远都不要想起来。
站起身，音木道：“你们先回去吧，我要去流魂街转一圈。”说完，她走出树林。
海燕没有出声，只是静静的看着河面。眼里的云淡风清，刹时化为浓浓的哀伤。
流魂街西一区
一扇门轻轻打开，黑发的女孩手里报着些吃的，敲开了隔壁家的门，一老人出来开门，看见女孩，满脸的皱纹都在笑。
“哎呀，真是谢谢你啊，惠子。不但帮我们教导孩子，还专门送吃的来。”
女孩一笑，“没关系的婆婆，我自己不能当死神，可是好歹还能指教一下有灵的孩子们如何使用力量啊，算是换一种方式为瀞灵廷效力吧。这些吃的您给孩子们吧，都是我做的，不是什么贵重东西。”
“那真是麻烦你了。”
又说了两句，老人才把门合上。女孩转身时，却看到了一直站在她身后的人。
“哟，铃木，我来看你了。”
“坐。”铃木指了指桌边的椅子，音木走过去，坐下喝茶。
“铃木……在这里生活得好吗？”
她笑笑：“很好啊。我在这里教一些有灵力的孩子白打什么的，方便他们以后进真央读书。”喝了口水，她继续道，“其实刚刚知道自己不能再做死神时，我很绝望呢。可是来到了这里以后，发现战斗并不是唯一的，教孩子们白打，还是很快乐的。”
音木看了看她，也笑了。
战斗不是她生命中唯一的，但却是最重要的。渴望一直战斗的她却失去了战斗的能力。真的很悲哀。
“小早川呢？怎么会想到来看我？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铃木笑着看向音木，黑色的眼睛笑得眯了起来。
“到这里来出任务，顺便看看你。”
“朽木队长没有来吗？”
音木一口水呛在喉咙里。“咳咳！……我们队出任务和白哉有什么关系？！”
铃木掩嘴笑笑，“小早川和朽木队长交往了吗？”
音木一愣，随即摇摇头。铃木又笑：“朽木队长对小早川很好啊，你也很喜欢他，不是吗？”
“话是这么说没错啦……可是……”
“那为什么还要拖呢？”
“可是……难道要我就这么跑去说，我们交往吧？！”音木嘴角抽了抽，“很奇怪哎。”
铃木一愣，随即哈哈笑了出来。
“没想到那么厉害的小早川，弱点竟然在这里。”
音木抓抓头发，没有出声。
“小早川。”
“恩？”
“想做什么就去做吧，在你还有能力做些什么的时候就放手去做，不要像我一样。”铃木笑道。音木一愣，静静的看着铃木。半晌，她点头。
“我会试试的。”
“话说回来。”音木有点坏的笑，“弓亲是不是经常来看你？”
“厄…”铃木愣住。她……她怎么会知道？！
“哈哈，看你这表情就知道肯定是了。”音木眨眨眼，“其实，刚才我是瞎猜的。”伸手摸摸她的头发，音木起身。
“时间不早了，我走了。有时间会再来看你。”提起放在一边的刀，音木走向门口。
想做什么就去做吗？音木笑笑。是不是别的事…也可以呢？
“音木！”
房间的门一下被拉开，清音冲进来拉住音木。
“怎么了清音？”
“都大人接到一个侦察行动的命令，队长让你也一起去。”
“我？！”音木眨了眨眼，有些不解。侦察行动，为什么要叫她去呢。
“是啦是啦，快走吧，大家都在门口集合了。”清音拖起她，跑到队舍门口。浮竹和海燕都在。音木走过去朝浮竹点头。
“队长，我来了。”
“恩。”浮竹笑笑，转身对着各位死神说：“这次的行动就拜托都和小早川了。”他又转头对音木说，“这次由于海燕受伤的缘故，只能找你代替了，抱歉。”
音木笑着摇头。原来是海燕受伤，怪不得，否则队长怎么会贸然用她呢。她整了整衣服，转头看海燕。
“不管怎么说，这次都是个来路不明的虚，被袭击的死神没有一个活下来的。”海燕抓抓头，看向音木和都。“所以…不要乱来啊。”他朝音木眨眨眼，一旁的都笑道：
“没想到这话会从你口中说出来啊。”都捂着嘴轻笑。
“……别嘲笑我！”
音木笑了笑，“放心吧，我们会好好的。是吧，都大人。”
都点头，看向海燕身边的露琪亚，满脸的温柔中透着严肃。
“我不会饶恕扰乱灵魂和平的虚的。作为具有荣耀的护庭十三番队的死神，必须要阻止它们。”
“都大人，音木姐……”
音木笑笑，伸手揉了揉露琪亚的头发：“啊，露琪亚没听到吗？这次只是侦察行动啊，侦察！我们只要了解一下敌人的情况就可以逃回来了。然后，剩下的任务就由病愈的海燕和你一起去完成。”她抬头，看向一脸担心的海燕，“对吗，副队长？”
海燕无奈，扯扯嘴角算是笑了下。都朝他们点头。
“那，我们就先出发了。小早川，走吧。”
音木点头，快步跟了上去。
“就是这里了。”
都带着他们来到一片森林的入口处，她指挥道：“人手不多，所以大家分头行动吧，侦察为主，要保护好自己。好，我们走吧。”
“是！”
人影四散，只有音木站在原地。
“怎么了小早川？”都拍了拍她。
“……我能不能和都大人一起行动？”音木问道。不知道为什么，进了森林她就有不好的预感。感觉这个场景很熟悉，但又想不起来是怎么回事。
都笑笑：“放心吧，我会自己注意的，小早川不用担心我。”
“可是……”
“我要去了，小早川也快点吧，争取天黑之前归队。”语罢，瞬步闪人。
音木叹气。算了，人家堂堂个三席也用不着她来保护。提着刀，她一头扎如密林中。
在一块地方转了好一会，音木还是没有找到任何线索。
突然，一声尖叫：“啊——！”音木皱眉，立刻瞬步赶往那个方向。
到达目的地，音木不敢置信的睁大眼睛。
地上躺着所有前来侦察的死神，就连都也在其中。一个个的满身是血。音木倒吸一口气，跑去准备急救。可扶起他们才发现，除了都，所有人都已经断气了。
忽然，头顶上的树叶一阵骚动，音木警惕的提刀，环视四周。
“唰”的一下，音木眼前窜过一个黑影。‘嘶拉’一声，右手臂上喷出鲜血，被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音木咬牙，冲过去背上都，拼命往外逃。
全军覆没。
她必须逃出去，否则，都也会死在这里。
加快了瞬步的速度，可音木的身上还是被偶尔窜出的黑影划出了好几道伤口。
音木紧紧咬着下嘴唇。好痛。
忽然，眼前一片光亮，音木心中大喜。
终于出来了！
“队长，他们怎么还没回来。”海燕皱着眉问道。已经是傍晚了，如果是侦察的话早就应该回来了。
浮竹想了想，“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吧，毕竟都和小早川都不是泛泛之辈。”
办公室的门被拉开，露琪亚端着茶走了进来。
“抱歉，打扰了。”
“朽木，侦察队还没有报告吗？”浮竹问道。
“啊，是的，还没回来。”
“队长！”三人回头，门口传来仙太郎的声音。紧接着门被大力拉开，仙太郎一脸的焦急，“都…都大人和小早川回来了！”
海燕‘嚯’的起身，冲向门外。跑了几步，他便愣在了那里。音木背着都，蹒跚的走来，衣襟这里的白色已经被染红，乍看之下，满身是血。看到海燕，她晃了晃。
“音木！”海燕上前扶住她。音木吃力的抬头。
“海燕……先把都大人带去休息室吧。”
“你呢？”
音木笑了笑，“我没事，不过点皮外伤而已。”她视线放远，“队长。”
浮竹走来，点点头，开口问道：“都没事吧？”
“都大人没事，只是昏迷而已。”
海燕抓住音木的手腕：“都没事，那你呢？你是怎么回事？！你怎么浑身是伤？！”
“嘶…疼……”
海燕一愣，意识到自己下手过重，忙放开她的手腕。音木白眼一翻，转了转手腕，“大家到了森林都是分散行动的，可我找到都大人时，所有人都在一个地方。我背起都大人撤离的时候被一个黑影屡次袭击，所以被划伤很多地方。”
浮竹略有所思的点点头，又问：“那侦查队呢？”
“……我赶到的时候，只有都大人还活着。”
“你是说…全军覆没？！”浮竹惊讶。虽然派去的死神不是特别厉害，但一个侦察行动能做到全军覆没……这虚的确很可怕。
“咳咳！”一旁的海燕脸色苍白，脸颊上有一抹病态的潮红。
“你还在生病！快去休息！”音木推了推他，“我会安置好都大人的，你放心去吧。”音木架起都，朝一边的露琪亚招招手，“露琪亚，过来帮我。”
浮竹看了看他们，仍是低头沉思。
全军覆没……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十七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