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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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穿过树叶的间隙，轻轻的洒在花坛上，驳的光点一晃一晃。甩甩脑后的长发，女孩蹲下，小心的把水淋在花上。
想起前几天晚上自己近乎落荒而逃的举动，音木的脸“腾”的一下烧了起来。
她应该拒绝的啊，可是为什么直到白哉抬头，含笑的看着她时她才回过神来呢。音木低下头。难道……自己对这个吻是有所期待的？
啊，乱了乱了！
音木抓了抓头发，一脸的沮丧。
不过就那么轻轻碰了一下，为什么自己会心烦意乱。而且，只要一想起，就不自觉的会脸红心跳。音木有些郁闷的盯着眼前的花。都好几天没去六番队了，她想念那里的沙发了啦……
“啪”的一声，一份类似报纸的东西被丢在了她的眼前。音木一抖，抬头看向来人。
“……这报纸是让我送去哪？清音？”
虎彻清音俯视音木，伸手一指报纸头条。
“看，这是什么。”
音木瞄了一眼，念道：“……女协月刊。”
清音一愣，眉毛一横，往下指了指。
“下面，看下面的头条！”
音木把视线往下移了点，瞬间石化。
‘眩目烟花下的吻，朽木家主浪漫第二春！’
一樽名为小早川音木的化石眨了眨眼，便被身边的清音一脚踹翻。
音木欲哭无泪的猫在一旁。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朽木白哉？为什么会是在烟花大会？为什么，为什么旁边一群人中有女协会长和责任编辑啊？！
“……清音……”
“不要狡辩了，那天的情况连更木队长那里都确认过了。”
“……”
清音顺手抄起一叠文件，丢在音木的面前。“去，这是队长写给六番队的文件，让你快点送去。”
“……为什么是我？”
清音拍拍音木的肩膀：“因为你是我的手下。”
“我是十三番队小早川音木，来给朽木队长送文件的。”
来到六番队门口，音木无奈的看着两个值勤的死神盯着她暧昧的笑。
“啊，队长应该在里面，小早川先进去吧。”
无奈的叹气，音木走向白哉的办公室。伸手敲了敲门，没有反应。不在吗？音木推门而入，果然，朽木白哉不在办公室里。
几天不来，这里还是这么干净，整洁。
把文件放在他的桌子上，音木并不急着离开，走到书架旁，抬头看着一排排的书。音木轻轻叹气。忽然，熟悉的气息从身后迎来，大手略过她的头顶，手指干净而修长。
拿下一本书递给音木，她回头，对上朽木白哉带有深意的双眸。音木一惊，刚想跳开，手臂却被牢牢的抓住。
“这是你上次找的书。”音木一愣，朽木白哉拉起她走到沙发旁。“坐。”
音木摇头，“啊，不了，我要赶快回队里去……”包着书，朝他笑了下，音木朝门口走去。
一声低低的叹息，朽木白哉拉住她的手，从身后轻轻的拥住她。音木一震，刚想反抗，头顶上便传来他低沉，带有磁性的声音。
“对不起。”
“……为什么…道歉？”音木没有动，乖乖的靠在他的怀里。
“那天太冲动，吓到你了……”声音里有无奈和悔意。音木心中一动，竟有几分不舍。
“白哉……”她轻轻唤道。朽木白哉没有出声，等她继续。
即使背后的人看不见，音木还是勾了勾嘴角。
“我…不讨厌那样的你。可是，我觉得，我需要时间来想清楚……”
“我知道。”朽木白哉打断她，伸手把音木从怀里拉开。背后的温暖一下消失，音木竟觉得有些空荡荡。
“白……”
“队长！队长！”门啪的一下被推开，音木一吓，跳离朽木白哉的身边。冲进来的死神一愣，有些不知所措。
“什么事。”朽木白哉有些不爽的皱眉。
“啊…流魂街北部的迷雾森林出现大量虚，赶去应战的十一番队死伤多数。总队长下令六番队赶去支援！”
音木闻言，若有所思。流魂街最近出现虚的频率越来越高，不用说她也知道这是谁的杰作。只是没想到今天居然会有大量的虚出现。音木上前抓住那个死神。
“有没有大虚出现？！”
“啊…没，没有…不过那里的虚好象会隐藏灵压，所以无法判断所在之处，大部分伤者都是被偷袭的。”
隐藏灵压？！音木一惊，想起那次虚狩。那时候的虚虽然被自己轻松解决，但是现在不同，这里过了几十年啊，虚的进化程度也一定很高。
“通知副队长带领所有席官，立刻前往迷雾森林。我随后就到。”
“是！”那人退出门外。
“音木你先……”
“我也要去！”音木看着他，眼里有着一股倔强。她的记忆里并没有这场死伤多数的大规模战斗，这一定是因为她的原因而起的变化，所以她一定要去。
“太危险，你回去。”
朽木白哉狠狠心，没有答应。顺手拿起桌上的斩魄刀走向门外。
“带我去。”手被音木抓住。朽木白哉一愣，音木的脸上写着少有的认真。他叹气，拉起她瞬步闪出番队。
“去哪？这不是流魂街的方向。”
“……陪你回去拿刀。”
刀？音木一愣。对哦，整天在瀞灵廷里晃，都没有带刀的习惯了。
“不要发呆。记住，遇到危险一定要逃。”
音木眨眨眼：“我的实力可不比日番谷差啊。再不战斗的话我就快发霉了。”
朽木白哉没有再跟她废话。
希望如此。
他们到达迷雾森林时，满地躺的都是十一番队的伤员。
“队长！”六番队副队长看见朽木白哉，立刻跑来。“我们来了以后就是这个情况，好象虚已经不在这里了。”
朽木白哉略一思衬，大手一挥：“把伤员送去四番队。”
副队长一愣：“队长，为什么不叫四番队支援？！送去的话会减少战斗的人手……”
“没有战斗能力的四番队到这么危险的地方来只会拖住大家的行动，搞不好还多两个伤员。所以，让没有重伤的下等死神送他们去四番队，既可以精简战斗力，行动又方便，对吗？”音木从朽木白哉的身边冒出来。那个副队长一愣，认出了她。她不就是整天往六番队跑的，队长传说中的第二春么。
“小…小早川小姐……”
音木笑了笑，绕到他面前：“这位副队长，如果明白了你们队长的意思，那就快去做吧。”
“啊，是。”音木笑的极为阴森，那个副队长一吓，立刻跑得没影。朽木白哉叹气，如果她是他的副队长就好了。
“小早川！”黑发的女孩看见音木，跑了过来。一见朽木白哉，立刻扯出一个暧昧的笑。音木伸手敲她脑袋。
“铃木，你怎么没有回去？”
“哎？回去？去哪？不是说席官留下吗？
“铃木可是更木队的七席哦。”眼前紫色一皇，闪亮的弓亲杵到音木的面前。
“七席？”音木有点惊讶。说不吃惊是假的，铃木一个女孩子能在战斗力最强的十一番队里升到七席，真的有点不可思议。想起当年那个柔柔弱弱的贵族小女生，音木咂嘴。果然，女人是善变的。
“音木是来保护朽木队长的吗？”弓亲撩撩额前的碎发，妩媚的朝着音木一笑。音木叹气，随即想到那篇让她到哪都能碰见暧昧眼神的报道。她一挑眉：
“……八千留呢？！”
弓亲一愣，指着森林的另一边，“……副队长和队长在另一边啊，你找他们做什么？”
“……报仇。”
朽木白哉伸手拍拍她的头：“安静点。”随即，转身喊来副队长。
“吩咐席官两两行动，全面搜索森林。遇到虚及时告知。”
“是，那队长，我呢？”
“你跟我来。”说罢，刚想走，却被音木拉住。
“我跟铃木一起。”
“……好。”朽木白哉点头。音木倒是一愣，这么容易就答应了？抬头有些不解的看着他。
“我不会离你很远。”朽木白哉如是说，“保护好你自己。”
音木垂下脑袋，怪不得答应得那么爽快。转身拉起铃木，“弓亲你们自己小心，我会保护好铃木的。”
语罢，瞬步离开。
“小早川说过，要依赖自己的。”
两个黑色的身影飞快的穿梭在树林中。铃木开口问道。
“……那时我以为你是个胆小鬼。”音木有点无奈。当初只是想吓吓她而已，没想到自己的话她记到现在。铃木闻言，轻轻笑着。
“其实，我已经变强了很多啊。虽然没有小早川你强，但也足够保护自己或者是在朋友危难时帮助别人了。”
音木转头看着她，铃木黑色的短发在耳边飞扬，比起以前的柔弱，她更多了一份淡淡的自信。
“其实，入队以后，陵濑川前辈教会我很多东西。前辈虽然有些女性化，但心里比任何人都坚定。是他教会我更木队的战斗方式和战斗意识。否则，我绝对不会成为席官。”铃木笑笑，仿佛那位陵濑川前辈正在她的眼前。
“真的很想，在更木大人的麾下一直战斗下去呢。”
“因为弓亲？！”音木取笑她。
“不止是前辈，大家都是很可爱的人。我仰慕前辈，可是，我敬重队里的每一个人。”
音木没有说话。铃木并不是柔弱的人，只是她没找到适合自己的生存方式，才会一味的去依赖别人。而现在，她在外人看来简直是流氓窝的十一番队里重新找到自己的生存方式，在景仰的队长前辈手下战斗着。音木扯开嘴角。自己真的说对了，铃木是个勇者啊。
突然，身边的铃木停了下来，警惕的看着四周。音木跳到她对面的树上，拔出斩魄刀。
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有若隐若现的灵压跟着她们。虽然不明显，但铃木也感觉到了。可是，现在一停下脚步，灵压就完全没有了。难道，只有在高速移动中灵压才无法控制？音木转头朝铃木使了个眼色，两人立刻跑了起来。
一丝诡异的风略过音木的发稍，她足尖一点，转身往反方向跑去，与铃木两人把那个灵压的所在地包围了起来。
忽然，铃木身后的空间景象扭曲起来，音木大喊：“后面！”
铃木抽刀，反身砍下身后伸出来的手。跳开，一条铁链破空而来，捆住剩下的手臂，把那虚从藏身的亚空间里拖了出来。铃木自后跳起，对准虚的头部一刀砍下。虚变成两半，随即化为灰烬。
稳稳落地，音木拉着铃木飞快的跑起来。
“不要停下，那虚不仅会隐藏灵压，还会把自己藏在亚空间里。我们只能通过高速移动来避免被偷袭。”
不远处的朽木白哉停下脚步。
刚刚的确是音木的灵压，碰到虚了吗？不过从灵压来看她暂时没有危险。
突然。身边的副队长大叫：“队长！后面！”
朽木白哉猛的回头，身后居然不知何时聚集了一大群虚，黑压压的一片，朝他逼来。
竖起斩魄刀，朽木白哉冷静的开口。
“散落吧，千本樱。”
树林中卷起一阵粉色的风暴。音木没有转头，专心的拖着铃木跑。
白哉也遇到攻击了。
突然，一股强大的灵压从森林的入口处散发出来。音木一愣。入口处只有一些下等死神在守卫着。
“可恶。”音木低咒一声，“铃木，我们走！”掉转方向，两人瞬步冲向入口处。
不远处正在战斗的朽木白哉心下一惊。音木正在往和他反方向的地方跑去。
森林入口处的那股灵压很强。他皱眉，挥刀砍掉一只虚。
音木，千万保护好自己。
“铃木七席！”
驻守入口处的死神看见她们，大声叫了起来，可下一秒，就被在他身后的虚给挥开。
果然，入口处这里聚集着大量的虚，可是，刚刚那股灵压却是不见了。
铃木挥刀砍倒一个虚，把受伤的部下放到一边。
“小早川！你没事吧？！”
音木一刀劈下，把身边受伤的死神丢给铃木。“我没事，你先给他们治疗一下，这里我挡着。”
铃木想了想，点头。
音木再次提着斩魄刀，跃起，砍下。可周围的虚像是受了什么命令一般，统一行动，音木好几次躲闪不及，被它们打到。
有人操纵它们？音木皱眉，是谁？蓝染么？不可能，蓝染的话她不会不知道。
虚群不停的攻击音木，音木后退，越来越靠近森林的入口。
可恶，出了森林就是流魂街了，她不可以让虚出去。卯足了劲奋力一砍，眼前的虚消失了一个。
突然，身后略过一丝怪异的灵压，音木一愣，只听“砰”的一声，铃木闪到她的身后替她挡下了偷袭。虚群突然就收了手，音木拉着铃木瞬步跳离原地。
眼前的空间渐渐扭曲，随后，从亚空间里闪出一只虚，体形比周围的虚小了很多。它忽然咧嘴，笑着开口。
“本来还想多吞食些死神的呢，可惜碰到厉害的了。”伸出诡异的舌头舔了舔爪子，它笑得极其狰狞，“不过这样也好，我能享受捕猎的乐趣。”说罢，一挥手，两只虚冲向她们。音木挥刀砍断，铃木跳开，落在另外一边。
体形偏小，智能高，能指挥杂兵。音木褐眸微眯。这恐怕是，亚丘卡斯级别的大虚！
忽然，黑色的身影闪到大虚的眼前，音木睁大眼睛。
铃木举起斩魄刀，嘴角竟扯开了一抹兴奋的笑容，“捕猎是吗？那就来看看最后谁是猎物吧！”奋力跃起，铃木朝着它的头部劈去。大虚躲开，指挥一旁的虚群拥向她。铃木乱刀消灭眼前的虚，直冲那只亚斯卡丘。
音木急忙起身，却被一股力量拉住。回头，弓亲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赶到，严肃的看着她。
“更木队的战斗原则，一对一。你没看见铃木脸上的笑吗？碰到强大的对手，她很高兴呢。”
“什么一对一！？如果战死还能高兴吗？！”音木甩开他的手。铃木是唯一一个和这里一切剧情都无关的人，她不能就这么看着她死，她一定要救出铃木。
“战死，那也是她的荣耀。”弓亲冷静的声音传来，音木一愣，随即一把推开他。
“荣耀有多少价值？！和生命比起来，它什么都不是！”
飞快的冲向铃木，甩出赤火链，音木为她挡下身后一击。伸手，推开已经满身是伤的铃木。
“小早川！？”
“铃木为我挡过一击吧？”音木笑笑，甩出赤火链捆住眼前的大虚。“这次，我会替铃木战斗的。”
铃木呆呆的坐在地上，忽然回神。
“果然，还是要依赖小早川。”
音木淡淡一笑，猛的拉紧手中的链子，大喝：“焱火第二式，焱噬！”
火焰呼啦一下窜上铁链，紧紧围住那只亚斯卡丘。大虚一愣，随即挣开链子。音木一挥手，愣是吞掉了它一只手臂。柳眉一横，她又是一挥，赤火链追到大虚身边，划出一道伤口。
突然，一股奇怪的感觉涌来。音木手上一顿，被大虚一下打出十几米远，狠狠砸在地上。
擦了擦嘴角的血，音木晃晃悠悠的站起来，抬头看看向大虚那边。
黑色中长发的女孩穿着红白的衣服，愣愣的站在大虚的面前。那是真央的校服！
奇怪的感觉再次袭来。
崩玉！这是崩玉的感觉！
音木抬脚想冲上前去，可惜脚下一软，硬是没有站起来。
为什么真央的学生会在这里？！猛的抬头看去，那只亚丘卡斯朝女孩飞快的冲去。一旁的铃木大喊一声，闪身挡在那女孩面前。
音木瞳孔一缩。
为什么，为什么她每次都要挡在别人的面前？！
大虚的一跟刺角穿透了铃木的身体，划伤了她身后的人。那女孩突然回神，伸手甩出一个赤火炮震开大虚。瞬间大量的花瓣涌向它，朽木白哉出现在大虚的身后。他挥手，刚想在攻击，却看见音木已经横着手臂站在他面前。
“……小早川……”
“不要说话！”没有看倒在那女孩怀里的铃木，长长的刘海遮住了她的眼睛，看不清她是什么样的表情。此时的音木周身散发着强大的灵压，赤火链缠在她的右臂上，隐隐泛着紫光。
“音木……”朽木白哉想拉住她，却被她身上炙热的灵压所震开。
音木举起右臂，赤火链如同沸腾般的浮动。
抬头，她开口：
“燃尽万物，风雪俱灭，冰火两重天！”
“轰”的一声，淡紫色的火焰在她周身燃烧着，慢慢走向那只大虚。
亚丘卡斯眼见不妙，立刻打开身边的亚空间准备逃走，却在一瞬间就被音木的链子捆住，它试图挣脱，却见音木仅仅是扬手一勒，大虚已是惨叫一声，化为点点灵粒消失。
周身的火焰渐渐平息，赤火链变回斩魄刀的样子，掉在地上。
音木脚步一晃，像是筋疲力尽的样子。走了几步，便一头栽倒在朽木白哉的怀里。
四番队——
女孩脸色苍白，静静的躺在病床上。亚麻色的长发凌乱的散落在周围。身边的花瓶里，鲜花开得肆意。
已经七天了。
每天都会有人来这里，把隔夜的花换下，插上新的花。然后，为她开窗通风。在临走前又会细心的把窗关好。
两个女孩在森林里穿梭。
遇到虚了。
她们消灭了它。
然后呢？然后还是森林，还是虚。只不过这次的虚把刺角插如黑发女孩的身体。
再然后，女孩倒下了。
铃木？……铃木！
床上的人轻轻皱了皱眉，口中喃喃：“铃木……”
一只大手抚上她的前额。女孩睫毛轻轻颤动，慢慢张开了眼睛。
好……刺眼……
音木眯着眼，习惯性的想抬手遮住些什么，却发现根本没有力气移动手臂。她转头，一个模糊的身影在眼前晃动，音木伸手，想抓住他。
“……白哉？”眼前的人终于清晰起来，伸出的手被朽木白哉轻轻握住。温暖的触感传来，音木清醒了很多。
“这是……在哪？”
“四番队。”
四番队……音木稍稍想了想，突然睁大眼睛。
“铃木呢？！我要见铃木！”
朽木白哉叹气，轻轻扶她坐起。“她没有生命危险。”
音木摇摇头。费力的伸手抓住他的袖子。“既然没有危险，那让我看一眼好不好？！”
握住抓在他袖子上的手，朽木白哉站起身。
“好吧，我扶你过去。”
推开病房的门，音木的脚步一顿。
铃木的床前站着一个身着死霸装的黑发女孩。听到开门的声音，女孩回头。
“啊，大哥！”
朽木白哉微微点头，。
手指扯住衣角，音木撑着他的手走到床边。
铃木已然转醒，有些虚弱的看着音木笑。
“小早川，你看，我活下来了。”
“……恩。”
“可是，我不能再当死神了。”
铃木说得平静，音木一震。的确，从进房间开始她就没有感觉到铃木的气息。
“铃木导师的锁结和魄睡被刺穿，无法再凝聚灵力了。”一旁的女孩开口。音木一愣，低下头去，没有说话。
“小早川……”
“这样也不错啊。”音木抬头，朝着她笑，眼框微微泛红，“铃木可以去过平静的日子了啊，不担心会在出任务时有生命危险。对吧？”
铃木一愣，随即扯出有点苦涩的笑，点了点头。
音木站起身，“好了，我先走了，铃木你好好休息吧。”说完，像是想躲避什么似的，跌跌撞撞的走向门口，朽木白哉起身跟了出去。
轻轻关上门，音木的眼角已满是泪花。
“真的很想，在更木大人的麾下一直战斗下去呢。”
前几天，她还说着这句话。她想要一直战斗下去，在自己敬重的队长手下一直这么战斗。可是，现在，她却躺在四番队，灵力全失。
泪水划过脸颊，音木的双肩颤抖着。
伸手，朽木白哉轻轻拥住她。音木顺势把头埋在他的怀里，闷声大哭。
“她说她想一直战斗下去的啊……可是，为什么，为什么现在她连死神都做不了？！为什么每次她都喜欢挡在别人的面前？！”
“……保护流魂街的人，是死神的职责。”
怀里的音木一愣。
职责？
为什么这里的人总是会为了一切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而伤害自己！？
哭累了，音木静静的倒在朽木白哉的怀里。
“……白哉。”
“什么？”
“谢谢你…照顾我……”
头顶上传来叹气的声音。
“我会一直照顾你的。”
再回到十三番队时，音木已经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谁也不知道她是如何调整情绪的，只知道，她还是像以前一样没心没肺的笑，没心没肺的偷懒。
“小早川大人。这是虎彻四席让我交给你的。说是要送去大哥队里的文件。”
音木像往常一样躲在花坛这里坐着发呆，突然耳边就传来了一个女孩的声音。音木抬头，朝着来人笑笑：“我和朽木一样是下等死神啊，不用叫我大人的，直接叫名字就好。”伸手接过她手里的文件，拍拍身边的空地，示意她坐下。
“我叫你露琪亚好不好？否则每次喊你朽木眼前都会出现你大哥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啊。你也叫我音木吧。”音木笑着对她说。
“啊，音木……姐……”
音木一愣，随手揉揉她的头发。“姐就姐吧，反正你真的比我小很多。”
露琪亚笑笑，想起清音对她说的话。她说眼前的这位小早川是很厉害的人，虽然以前是队里的三席，但实力绝对不输给任何一位副队长。更何况……露琪亚瞄了一眼身边的音木。虎彻四席还说，她是大哥在意的人。其实一开始她并不相信的，但在四番队的那天，看见她倒在朽木白哉的怀里哭时，她才发现原来有些冷酷的大哥真的喜欢这位很厉害的小早川。
“那个……音木姐和大哥的关系很好？”
音木一愣，笑了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我记得露琪亚叫铃木为导师吧？”
“啊…是的。铃木导师来真央指教过我们的鬼道和白打。导师还亲自给我示范，帮我练习。所以，我的鬼道成绩一直不错。” 露琪亚笑了笑，“那天我感觉到了导师的灵压才会冲进森林的，没想到会是那样的后果……” 露琪亚话没说完，便一下捂住嘴巴，转头看向音木，她的眼里有淡淡的忧郁。
“啊…对不起，我不该提起这件事的……”
“露琪亚跟我说说铃木在学校里的事好吗？”音木转头，褐眸含笑望着她。
露琪亚一愣，随即点头。
“铃木导师是个很温柔的人，她对每个学生都很好，虽然她是贵族，但也不会看不起流魂街出来的我们。有时候，一些上级贵族的人欺负我们导师还会帮我们呢，有一次……
…………”
微风抚面而过，音木静静的听着露琪亚的叙述。突然，眼前出现两杯水，随即，抬头便是海燕放大的脸。
“哇啊！” 露琪亚一吓，跳了起来。
“你们两个在这里干什么啊。”
“海燕大人！拜托你不要老是突然冒出来好不好！？”
海燕撇撇嘴，“队长叫你过去哦，朽木。”
“……我知道了。”
海燕绕到音木的身边，坐下。
“朽木是白哉收养的妹妹。听说来自流魂街。”他扯嘴笑笑，“就在你昏迷的那几天里，这件事整个朽木家族都反对，可是白哉却偏偏要收养她。”
音木喝了口水，没有说话。
“那孩子……和几年前去世的绯真很像。啊，就是白哉以前的妻子。”
音木笑笑。“我知道。”
海燕一愣，随即有些无奈的扬了扬嘴角。
“白哉……厄，如果是他的话，我应该就可以放心了。”
她一愣，转头看他。然后，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都大人是个很好的女人。你们会幸福的。”
海燕笑了笑，抓抓头：“啊，谁知道呢。”
“……海燕。”
“恩？”
“谢谢你。”音木站起身来，走向门口。
真的谢谢你在乎我，也很感谢，你没有因为我而做出不负责任的事。很抱歉我不能用等同的情感回报你，因为我的心里，已经住进了别人。
直到音木消失在视线里，海燕才缓缓站起。
“……傻瓜。”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十六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