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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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戴这么奇怪的帽子？”音木上前扯扯涅繭利头上形状怪异的东西。涅繭利伸手拿下他头上的爪子，音木一缩手。
“哇，别用那么恐怖的爪子碰我。”
涅繭利一愣，随即叹气，转身往番队里走。“进来吧你。”音木一愣，跟上前去。
“音梦，去实验室呆着，没事不要过来。”
“是，繭利大人。”
涅音梦面无表情的答道。
走进十二番队长长的走廊，音木叹气。这里看样子没有改变多少啊，还是浦原以前在的时候那副样子，阴森森的。
掀开地版，涅繭利指了指，“进去吧。”
音木一愣，随即跳下。
第一实验室中——
音木坐在凳子上等着。门被打开，涅繭利已然脱下那套白白的东西。
“小涅脱了面具还蛮正常的啊，干嘛要带那种恐怖的面具。”
“实验室里有害物质很多，那是防护用具，类似于义骸的东西，这才是我的本体。”倒了杯水放在音木的面前，涅繭利看着她一口气喝完。
“哇，累死了！才跑了那么点路就喘，果然是老了。”音木拍拍胸口顺了顺气，“啊对了小涅，正好有事要问你。”
涅繭利一手撑头，定定的看着音木。
“问吧。”
“尸魂界和现世的时间流失比例你有没有研究过？是不是一样呢？”
小涅眨了眨眼，“应该是1：10左右。没有具体研究过，不过根据去现世执行任务的死神回报，是有这个比例存在的。”
“1：10啊……”音木低头，喃喃道，“怪不得呢，我在现世才呆了六年不到，这里……”
“这里却过了整整五十年。”小涅接上话。音木笑笑，“那，小涅有没有想我呢？”
涅繭利一愣，随即缓缓开口：“……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音木苦笑：“我自己也这么认为。”
“……你以为自己只离开了五年。可是，在尸魂界的人却等了足足五十年。”
“……”音木没有说话。涅繭利站起身来，“过些天是父母的忌日。”
音木一愣，掐指算了算，还真的快到了。
“小涅会一起去的吧？！”
“……恩。”
音木勾唇一笑：“那我先回去了，小涅有空的话，可以来找姐姐玩哦~”伸手拉开门，“啊，对了，恭喜你，小捏，终于如愿进了技术开发局。不过这恭喜好象晚了点。”
语罢，闪身出门。
夜晚的流魂街甚是热闹，路边的铺子纷纷点上了灯。从远处望去满街灯火，把夜空都点亮了。
音木带着都一同出现在约定好的餐馆中。
满座都是些自来熟的人，所以不多一会，音木已经被拖入拼酒的行列中了。
八千留爬到音木身边，递上一壶酒：“呐呐，小音木是新人哦，所以，这杯酒是一定要喝下去的！”
新人……音木眉角一跳。开玩笑，这还是一杯么，她拿的明明是一壶酒啊。
“八千留…我以前就入过女协好不好……”
“小音木这是不喝吗？”八千留拉下眼角，瞪着她那粉红色的眼睛委屈的看着音木。音木一吓，怕她又拿什么更木剑八来威胁她，马上拿过酒壶，谁知被一双温柔的手截过。
“听海燕说你的酒量不怎么好，这杯我替你喝了吧。”都微笑着看向音木。音木一愣，随即笑笑，“啊，太感谢了，都大人。”
“啊~！小都赖皮~！”八千留拉着音木硬是要让她喝酒。乱菊也挪到音木身边：“会长敬酒你可是一定要喝的哦，音木。”
音木无奈，算了，不就一杯么，都已经替她挡掉一壶了，这杯怎么都得自己喝了。心一横，仰脖子喝下。
“咳咳！”哇，这什么酒啊，怎么那么呛。
“哎呀，我不小心把我的酒给你喝了，音木你没事吧？”乱菊替她拍拍背。音木白眼一翻。这都能搞错，太扯了吧。
“哇~小音木好厉害哦~”八千留睁大眼睛望着她。她苦笑，不知为什么，周围的死神忽然都拥来说要跟她喝，认识认识新人什么的。音木无奈，一连被灌了好多酒。
“小早川，我们去外面透透气吧。”一直没有出声的铃木走近，扶起晕晕乎乎的音木。
“恩……谢谢你铃木。”音木微微一笑，“没想到你也是女协里的。”
“啊……其实大部分低位死神都是被草鹿副队长拉进来的。”
额角一跳。八千留这个腹黑的小孩。
两人走到门口，轻轻靠在墙上。
夜色如幕，深蓝得有些透明。忽然想到浮竹说过的话。人在这里呆久了，就会渐渐忘记以前的事。音木看着天空眨眼。忘记了吗？啊…是有好多都记不清了呢。
“都三席很漂亮呢。”一旁的铃木开口。音木一愣。她继续说，“在你没走以前，我一直以为志波副队长会和小早川在一起的。可是，没想到他竟然娶了都三席。老实说，熟识你们的人都想不通。”
“都大人聪明，漂亮，温柔，善良。海燕不娶她我才想不通。再说了，我和海燕，只是朋友。”后半句话，音木说得认真。
铃木有些无奈的叹气，“小早川，你没发现都三席和你有几分相似吗？”
音木一震，随即低头笑道：“是吗，能和都大人长得像那是多好的事情啊，都大人那么漂亮。”
铃木若有所思的看着她，轻轻叹气。
“……有时候真不知道小早川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什么。”
“知道什么？”
“算了，我先进去了。”
“……恩，我再醒醒酒，一会再来。”
铃木看了眼，掀开门帘，转身进去了。
音木扯扯嘴角。
她知道啊，她什么都知道。在浮竹那里看到都的第一眼她就知道了。可是，知道了有什么用呢，她该高兴吗？音木有些自嘲的笑笑。她不是笨蛋，很早以前她就隐隐约约感觉到了。可是她一直不想承认，不想很明白的告诉自己，曾经自己最珍视的，认为最宝贵的友情已经变质了。
海燕一直是好朋友啊，很好很好的朋友。可是，为什么呢，为什么就突然失去这个朋友了？是不是自己哪里做错了，或者让他误会了呢？
音木苦涩的笑着。
突然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趴在墙边吐了起来。啊，喝多了就这点不好，到处吐，脏死了。双腿发软，音木有些无力的往下滑。
兀的，一双大手从音木身后伸出，轻轻扶起了她。
“我带你回队舍。”熟悉的声音传来，音木猛的一惊，勉强直起身来看向身后。然后，扯开笑脸，不着痕迹的把自己从那人手中抽走。
“啊，不用了，我还好。实在不行的话音梦会把我送去小涅那的。既然来了，快进去看看都大人吧，她替我挡了很多酒呢。”
海燕皱眉。一把拉起音木。
“都不会有事的，我先带你回去。”
“海燕。”音木挣开他，站在原地不动。海燕停下，盯着她。
“快回去。”
“你很奇怪啊，海燕。”音木抬头，撞上他眼中那抹痛。她一愣，继续说道，“我都说了我没事的，你应该去看看你的妻子而不是急着带我回去。”
海燕闻言，扭头看向别处。双手紧紧的握着，像是在忍耐着什么。音木看着他。片刻后，一声轻叹传来。
“我认识的海燕，不是个不负责任的人。”音木定定的盯着他看。
良久，海燕转头，扯开嘴角：“你自己当心点，我去看看都。”
音木点头。海燕没有再看她，飞快的从她身边走过。
海燕，好象对你说得最多的就是对不起了。可是，我还是要说。
对不起。
她扶住脑袋，突然一阵头晕。
好象……酒劲上来了……她甩甩头，蹒跚的往前走去。
高墙边，音木怔怔的站着，抬头看着墙内的樱花树。风一吹，刮下几片墙内的樱花瓣，飘落在她身上。
那棵樱花树……好漂亮啊……
音木轻轻一跃，立上墙头。
静静的坐在桌前，朽木白哉飞快的批阅着文件。突然，一股熟悉的灵压飘来，他抬头往窗外一看，樱花树边的墙头上，赫然立着一抹黑色的身影。他起身，快步走向那里。
墙上，女孩看着樱花，久久不动。
朽木白哉来到树下，抬头间，他一愣。
“音木……”
好象……有什么人在叫她？
音木低头看往树下。颈间的银白风花纱随着那人长长的黑发一起飘动。音木如同孩子般的勾起唇角，把手伸向他，作势要往下跳。
“……白哉，接住我。”
朽木白哉来不及阻止，只能上前，张开双手。然后，紧紧的抱住坠落下来的音木。
一下子来到一个清新的怀抱，音木有些回过神来。推开朽木白哉，径直走向樱花树。
坐在树下，靠着树干，静静看着被风吹落下来的花瓣。
一片，一片……音木有些发怔，直到一双大手把类似于围巾的东西绕在了她的脖子上。朽木白哉从她身边坐下，帮她整了整脖子上的银白风花纱。低头，看着她问道：
“……为什么回来。”
音木一愣，转头，直直的撞进了那抹温柔的墨色中。她轻笑，脸上泛着酒后的红晕。
“你一直不肯见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音木直接叉开话题。
朽木白哉稍稍睁大眼睛。“你那个时候不说一声就走了。”
“不是有给你画吗？”
“我说过，如果那是你的临别礼物，我不要。”
音木一愣。随即笑开了。
“原来，白哉是在生我的气啊……”她抬头认真的看着朽木白哉，“那我保证，下次绝对不会不告而别。”晃了晃他的手臂，小心的问道，“……还生气？”
“……你没回答我的问题。”冷俊如玉的脸庞似乎柔和了一点。
“啊？”
“为什么回来。”
音木闻言，有些无奈的扯扯嘴角。抬头，像是在看月亮，也像是在看那无边无际的夜空。
“为什么回来呢？我也问过自己好多遍啊。”她顿了顿，感觉身边的人随着她的视线看向远处。“一开始，我告诉自己。因为，我没有在现世呆下去的理由了。后来我才发现，我是死神啊，不回尸魂界，我能去哪？虽然夜一在现世，可是，你，海燕，小涅，弓亲，铃木……你们所有人都在这里，我所在乎的人，以前想要保护的人，全都在我离开的地方。”音木有些傻傻的笑着。
“其实，我只是在守护我的心罢了。当我和你互相接触时，就是心第一次在我们之间产生的时候。心不是在身体里，当你思考着某件事时，当你思念着某个人时，心就会在那时产生。所以，当我想起大家的时候，我发现，我的心已经留在这里了。”脱口而出的话，使得音木自己也是一愣。这话，好像听谁说过呢。
“……心吗？”白哉好听的声音传来，音木转头看他，嘴角荡漾起若有若无的笑。
“是啊，就是心。心之所在，人之所处。所以，我回来了。”
落樱中的笑有些朦胧，可是，白哉却看得真切。
音木甩甩头，打了个哈欠。到底酒劲还是上来了，好困啊。
抬手想揉眼睛，却被一只温暖的大手捉住，顺势将她抱了起来。
音木往他的怀里钻了钻。啊，好温暖。
朽木白哉将她抱进里屋，小心的放下。盖好被子。刚想起身，却发现音木扯住了他的袖子。
他叹气。俯身，在音木的额头上轻轻印下一吻，她竟是自然的松开了手。朽木白哉起身，走向门外。
那个比羽毛还轻的吻中，包含了多重的情意。
“白哉白哉！”
六番队的走廊里，音木大呼小叫的冲进朽木白哉的办公室。
自从那天以后，朽木白哉和音木的关系好象回到了以前。他不再躲着不见她，她也老是一有空就跑来窝在他的办公室里——比起十三番队，她更喜欢朽木白哉的办公室。
这里不会有人烦她，也不会听到一些议论她和海燕的流言。这个办公室里有吃的有看的。开心时会有人陪着聊天，疲倦的时候就随便往办公室的沙发里一歪。也不怕着凉，因为每次醒来总会看见身上盖着一件写着大大的“六”字的衣服。
而一旦看见朽木白哉放下手里的文件，音木总会跳起来拖着他撒丫子就冲向流魂街，美其名曰放松神经，其实是去骗吃骗喝。好象在他面前，再无礼的事她也做得心安理得。
而现在，
朽木白哉叹口气，从文件里抬头看向她：“什么事。”
音木兴冲冲的跑到他桌前：“乱菊说今天晚上流魂街那里会举办烟火大会哎~白哉陪我去好不好？”
他轻轻皱眉：“……你以前看过烟火。”
“……那是以前……”
“那里会有很多人。”
“……人多才热闹啊，即使经常去流魂街，但我从来都没有参加过那些祭礼、节日什么的活动哎。”
“……你可以自己去。”
音木一愣。没想过他会说这句话。好象经常是不由分说的就把他拖走，却从来没有问过他想不想出去。
“白哉是不是……讨厌人多的地方，所以不想去？”音木问得很小心，生怕他一个点头，今晚就得一个人去了。
说来也奇怪，听到这个消息时，音木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就跑来邀他同往，没有多想什么，好象他本来就应该陪她一起去。
朽木白哉听出她语气中的小心翼翼，有些无奈的揉揉额角：“在十三番队等我，处理完文件我就来找你。”
笑容爬上她小小的脸，“啊，白哉最好了~”音木冲到门边，朝他挥手：“那，我先走了，白哉就加油处理文件吧。”语罢，闪身离开。
朽木白哉重新投入文件中。
明明是想陪她一起去的，为什么还会说出那种话呢？
流魂街东边的河岸——
刚入夜，河岸边就已经挤满了人。男女老少，相携而来。虽是夏季，但由于在河岸边，倒也不觉得有多闷热。
河岸边的大树下，少年看着一旁嬉闹的伙伴们，无奈的皱眉。
真是的，为什么他一定要来这个地方。
“队长~你怎么不一起去吃点东西？”身材火辣的美女从后面猛的抱住少年。额头上暴起十字路口，日番谷一把推开她。
“……松本！”
乱菊笑笑的放开他，伸手揉揉他的白发：“啊，队长穿浴衣的样子很可爱啊~”
“罗嗦……”日番谷转过头去不再理她。要不是乱菊软硬兼施，他死也不会穿着浴衣的。
“音木~这边这边~~！”乱菊眼尖，在人群中发现了身穿淡青色浴衣的音木，亚麻色的长发挽起，束在脑后。
“抱歉，来晚了！”急急的跑来，音木便发现好多人在场。不出意外的，一团粉红色的东西扑了上来，抱着音木蹭啊蹭。
“八千留…下来啦。”八千留“嘻嘻”一笑，转身钻上一旁据说有两米高的人肩上。音木一看，愣住。
“……更木队长也来了？”有些惊讶的声音响起。而更惊讶的声音则从一旁铃木的嘴里飘出。
“哇！朽木队长怎么会来？！”
众人皆是一愣，然后齐刷刷的看向音木身后穿着死霸装的某冰山。朽木白哉嘴角抽了下，没有出声。
音木尴尬的笑道：
“啊……那个，白哉是我带来的啦。没关系没关系，大家继续玩，当他不存在好了……”
大家又是一愣，接着，一哄而散。开玩笑，他们情愿呆在更木剑八旁边也不想被朽木大爷给冻死。
音木叹气。早就料到会是这个后果了。但是，还是想和他一起来。音木转身拍拍朽木白哉：“你先等等，我去拿点吃的来。”
“恩。”朽木点头，音木撒腿便奔向美食。据说今天带出来的食物全是都大人做的呐，她的手艺可是十三番队公认的好。正想着，却不小心撞上一个深蓝色的背影。音木摸摸鼻子，抬头。那人转身，一双黑眸牢牢的盯住她。
“啊，抱歉……”说话间，音木也愣住了。“海燕……”
“……过来吧，吃的在这里。”海燕拉过她，走向放着食物的地方。
音木低着头。
自从那日以后，她没事就往六番队跑，有意无意的逼开海燕。只是，今天却再也逼不掉了。
“给。”面前递上一盘吃的，音木才发觉自己走神了一会。
“啊，谢谢。”
海燕叹气，伸手揉揉音木的脑袋。音木一愣。这个动作，她再熟悉不过了。抬头，恍惚间看见海燕的眼里有无以名状的情感。
“……都过去了。那天我有点冲动，吓到你了，对不起。”
“没有关系…”
海燕愣愣的盯着她看了一会，然后，闭起眼睛抬头望天。再低头看音木时，仿佛已经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咧嘴，他无所谓的笑笑。
“快过去吧，白哉在那里等你。”
音木点头，轻轻一笑，往回走。
“音木……”
停住脚步，她回头。海燕的眼底在晃动。
“擦掉那段记忆吧，就当没有发生过。”
音木一愣，随即勾起嘴角。“恩，海燕一直是我最好的朋友。”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向朽木白哉。
“海燕，过来帮我一下。”都朝着这边喊。海燕回头，看着自己温柔贤惠的妻子。叹气。
朋友，那就朋友吧。
他转身，应道：“啊，我就来。”
“听说你只用了一年半的时间就毕业了？”
略带笑意的声音自身后传来。日番谷一愣，回头。音木正笑嘻嘻的看着他。
“……是又怎么样。”被看得有些不自然，他过扭头去。音木捂着嘴轻轻笑道：
“没怎么样啊，感叹一下而已。真不愧是天才。”
“你也是提前毕业的。”
“哦？你知道了？”音木低头看他。分明是小孩字的脸庞，却硬是装着成熟。音木伸手轻轻揉他的白发，“那你知道当初我‘天才’的名号怎么得来的吗？”
语气中略带苦涩。日番谷一愣，抬头看她。上扬的唇角带着淡淡的无奈。他忘记了拿下头上的爪子，只是静静的等她说下去。
“努力。”音木吐出两个字。日番谷皱眉。音木柳眉一挑，“在别人休息的时候，我不断练习，在别人练习的时候，我加倍练习。我只是用功了那么点，成绩好了那么点。于是，我就被冠上‘天才’这个名号了。”
日番谷没有说话。他听得出音木的话中有多少无奈和不屑。虽然，他也不那么喜欢这个名号，但至少没有感到不屑，因为他觉得自己对得起这个称号。
“别人给予过高的评价不是好事情。”音木又是伸手揉他的头发，“啊，冬狮郎你真可爱~”他身着淡蓝色的浴衣，乍看之下和自己的衣服颜色有点相近。蓝色衬托得他有些过于单纯。不过那样才更像一个孩子，虽然他是个天才。
“……是日番谷队长！”
音木笑笑，没有再逗他，转身往朽木白哉那边走去。挥挥手，给身后老成的少年留下忠告。
“身为‘天才’很累，可是身为队长背负的更多。千万不要被所克制的情感压垮了呀，冬狮郎。”
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日番谷紧紧盯着音木的背影。
“呐，给你。”递过食物，音木站在朽木白哉的身边。“白哉是第一来烟火大会吗？”
“以前和夜一来过。”
夜一？音木一愣，随即笑了出来。也对，以前她肯定喜欢拖着白哉到处跑。
“那，白哉喜不喜欢烟火呢？”
朽木白哉看了她一眼道：“不喜欢。”
“为什么？”难道是因为烟火大会人太多？！音木偷笑。不会是那么无聊的理由吧。
“太短了。”
短？音木笑笑，看着天上。
“是啊，烟花的寿命真的很短。那种短到让你有无法握紧美丽的感觉。而你试图去抓住它的时候，烟会熏米你的眼，而火花会灼烧你的手。”
“砰”的一声，朽木白哉闻声抬头。一朵金色的火花在他们的头顶上炸开。紧接着又是一簇火花直冲上天，频率越来越高。越来越多的人拥到靠近烟花的地方。音木和白哉只是站着不动，静静看着一朵接着一朵的在夜幕中绽放出亮丽的色彩。月亮躲在烟雾之后，时而朦胧时而真切。
“是啊，烟花真的很短。你看，一下，就坠落到河里去了。”音木笑着低头看着坠向河面的火花，就那么一下，火焰灭了。掉进河里只换来一圈涟漪。
朽木白哉没有出声，转头盯着音木。她笑得有些张扬，有些妩媚。和他脑中当年樱花树下的笑容重叠在了一起。忽然，音木抬头，朝他眨了眨眼。
“其实，我很喜欢烟火哦。”
音木闭上眼睛，仰起头。烟火的光芒倒映在她脸上，竟泛出一曾薄薄的光晕。朽木白哉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移不开视线。
音木并不是很美，用海燕的话来说，清秀有余，美艳不足。可是，她的身上就是会有那种让人移不开视线的东西，让人想靠近她，一直呆在她身边。
“烟花绽放的那一刹那美得惊心动魄。所以，就算短暂又怎么样？它一定在想吧，当它美丽盛开的时候，一生如此也足矣。”
音木睁开眼，回头看向朽木白哉。冷俊的脸柔和了很多，唇边荡漾着淡淡的笑容，墨色的眼眸直直的撞进音木的心里。音木猛的一愣，心脏漏跳一拍。刚想开口，却被他大手揽近怀里。
惊讶的睁大眼睛，音木大脑一片空白。
直到——
他在她的唇边印下一个清甜的吻。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十五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