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死亡并非终焉》琲世

7、第7章

　　『 Ⅰ 』

　　说是交换情报，可实际上他手里并没有什么情报。

　　伏黑惠看了看等待自己回复的男人，微微叹气：“您想说什么？”

　　“别那么紧张啊，我可不是什么坏人。”

　　“……”

　　有坏人会自己承认吗？

　　伏黑惠不为所动地盯着他。太宰治找了个稍微远的地方坐下来，他撑着下巴：“你应该很好奇，我为什么能断定奈叶就是魔女吧。”

　　好吧，这个他确实很在意。

　　伏黑惠的内心挣扎了下，最后松口：“所以为什么？”

　　“你应该知道奈叶的异能是什么了吧？”

　　“是操控时间吧。”

　　“嗯，再准确点是回溯过去。她所控制的不是一个人的时间，而是这个世界的时间。”

　　“……这个，能做得到吗？”

　　“异能力确实很不可思议，她的这个异能已经创造了很多奇迹，当然代价你也看到了。”

　　伏黑惠沉默了下，犹豫的开口：“你是指她成为魔女吗？”

　　“这是另一个身份的代价。”太宰治竖起手指：“她成为魔女是因为和孵化者的契约，你或许没有发现，奈叶的记忆是混乱的。”

　　“……”

　　“每一次的回溯都会对她的记忆造成伤害。这份伤害并不明显，但随着异能的使用积少成多后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伏黑惠突然反应过来：“所以她不记得自己，也不记得虎杖了！”

　　原来是这样。

　　怪不得从他们对话时虎杖奈叶就一直说自己记得不清楚了，如果按照太宰治的说法……她到底使用了多少次回溯的异能？

　　他停下思考，微微抬头看向坐在那笑盈盈的男人：“可是太宰先生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你会知道这些？”

　　“答案很简单，因为异能力对我无效。”

　　黑发的男人收敛了笑容。

　　那双漂亮的双眸似乎染上一层阴霾，他轻描淡写地说。

　　“所以奈叶的每次回溯我都知道。”

　　『 Ⅱ 』

　　第一次察觉到世界的异常是在八岁的时候。

　　太宰治发现家里死去的宠物又“活”了过来，那是父亲喊人打死的狗，他记得很清楚，因为那只狗趁着家里人不注意跑进书房把父亲珍惜的书画弄坏了。

　　当他问起身边的仆人时，他们都笑着说是他记错了那些书画还好好的放在书房里。

　　“……”

　　他特意去书房检查，那些本该被撕坏的书画都完好无损地摆在原本的位置。

　　“少爷，你在做什么？”

　　“…今天是几号？”

　　管家老老实实的回答了一个日期，他想了想又问了年份上，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是自己确实回到了一年前。

　　从那时开始时间就像在跟自己开玩笑。

　　有时会突然回到一天前，有时又会回到三年前，他不断地重复着同样的生活看着身边的亲人，朋友重复着相同的对话。

　　没有人发现时间的变化，仿佛整个世界只有他是清醒的。

　　可是这种情况持续了很久很久，期间他度过了许多重复的生日——直到有一天他恍然发现自己已经过了十二岁，时间没有再继续重置而是正常的向前前进着。

　　就像某位任性的【神】放弃了什么。

　　他离开了家，无聊地虚度光阴，一个人漫无目的的继续生活，然后被森鸥外捡回去在港口黑手党工作。

　　……

　　真无趣。

　　他一如既往地对身边的所有事物感到无聊，但即便如此他也结识了朋友。

　　『 Ⅲ 』

　　“总之就是这样，我的朋友在过去曾经被人害死，多亏了奈叶的异能力我救下了自己的那位朋友然后花了点时间找到了奈叶。”太宰治稍微回想了下两人初次见面的时候：“那个时候奈叶就已经是魔法少女了。”

　　现在想想，那时候奈叶的状态就已经开始有些问题了。

　　正如他所说当时为了找到操控时间的主人，太宰治花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在那期间时间总会飘忽不定的发生改变——有时他正在和人说话时忽然就回到了几个月前，也有时他刚开门要出去就会发现时间重置了。

　　搜集线索、确定对象。

　　他终于找到了一直以为操控时间的【神】名叫虎杖奈叶的少女。

　　穿着红色裙子的少女在没有光的角落用长刀在地上捅着什么，注意到有人，她抬起头，樱粉色的长发搭配着精致的五官是个非常漂亮的女生，只是那双金色的眸子没什么感情的盯着他。在昏暗的街角里亮得骇人。

　　那双眼神他太过了解。

　　那是对一切产生动摇和绝望的眼神。

　　然后他看到了丘比，那位孵化者被刀残忍的破开身体露出玩偶里白色的棉花，歪倒的身体让红色的眼睛正好能注视到站在不远处的太宰治。

　　【请救救我……】

　　粉发的少女眼珠转了下低头看着脚下的“玩偶”，手里的刀在玩偶一样的身体里搅了搅。

　　他向前走了一步。

　　“你想救祂？”

　　少女忽然开口，目光没有看他还是一直停留在地下破碎的玩偶身上。她的声音很轻，好像刚刚说出的话都只是错觉般。

　　太宰治平静的眨了眨眼睛：“没有，我只是有点问题想问。”

　　“……是吗。”少女金色的眼眸朝他瞥了眼，然后手起刀落，将玩偶的头砍下。

　　***

　　月光透过窗户倾泻进来，太宰治坐在沙发上回忆着过去的事情，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点上他勾起唇微微笑了起来。注意到房间里另一个人的瞩目，他抬手摸了摸下巴说：“没什么，只是稍微想起了和奈叶最初见面的样子，我们当时可没有那么美好的初见呢。”

　　那时候的自己一心只想找到能操控时间的人，成功救下友人后，他不想再经历重置时间。

　　而奈叶在那时在疯了般寻找那种孵化者，他不知道什么缘由，只是作为知情者默默留意着虎杖奈叶的一举一动。

　　“我的异能力，人间失格，可以能将触碰身体的一切异能无效化，所以她很害怕被我接触。因为一旦被我接触到，她所控制的时间就会恢复正常。”

　　伏黑惠眼神一动：“什么意思？难道你触碰她的话…至今为止所有重置的时间都会恢复到最初吗？”

　　“倒也没有那么夸张。”太宰治挥挥手，打住了他的想法：“现在已经过去这么久，就算我碰她也不会让世界恢复出厂设置……除非她最近有使用过异能，那我接触她就会让她的能力失效。”

　　“那她魔女的能力你也能无效化吗？”

　　正因为见过魔女所使用过的能力，伏黑惠才这么问，那种气息像极了诅咒却又不是很像。

　　“魔法不属于异能，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似乎在我身上不怎么起效果…”

　　也不能说完全没有作用，就是伤害比较小。

　　伏黑惠捏着下巴思考了会。

　　“可是现在她不记得虎杖，也不记得自己了，有什么办法可以让她恢复记忆吗？”

　　“嗯？这是你私心吗？”

　　“…算是吧。”

　　这话有点耳熟，似乎以前五条老师也问过类似的话。

　　他自己也有姐姐，也一样没有血缘关系，所以他也能理解虎杖悠仁的。再者，他是认可虎杖悠仁的，即便作为两面宿傩的容器，但是对方是真正的善人。

　　如果津美纪也像这样什么也记不清了，自己应该会难受吧。

　　太宰治静静地看着他。

　　伏黑惠冷静的接受着对方地目光。

　　“悠仁手里应该是有奈叶的灵魂宝石，是一块污染的粉色宝石，大小和鸡蛋差不多。”

　　“灵魂宝石？”

　　“那是成为魔法少女后被抽取的灵魂，当灵魂宝石彻底污染后，她就会变成魔女。只要击碎宝石她才会真正死去。”

　　“……”

　　“这个世界或许可以存在两个不同时间段的奈叶，但是灵魂宝石却只有一个。”

　　太宰治站起身准备离开。

　　“你们可以去研究下她的灵魂宝石，奈叶很聪明，她应该在自己的灵魂宝石上留下了什么痕迹。”

　　伏黑惠顺着他的动作微微抬头：“…你还知道什么？”

　　“抱歉，剩下的我暂时还不能说，至少现在还不是时候。”

　　抛下这种任性地回答，男人潇洒的离开了房间。

　　他所知道的事情远比任何人想的都要多，所以有的事情还没到公布的时候，如果现在说出来只会徒增烦恼。

　　『 Ⅳ 』

　　【…我不喜欢他。】

　　粉头发的少女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房间里，她注视着房门那里，眉头微皱。

　　伏黑惠转头看了她眼：“为什么？”

　　虎杖奈叶没有回答，只是绷着脸瞪了他下就扭过头去。

　　伏黑惠沉默了。

　　难道记忆错乱的奈叶潜意识都在抗拒太宰治异能吗？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

　　有太多无法解释的疑团，但是他决定先顺藤摸瓜。

　　“你的灵魂宝石在身上吗？”

　　【不在。】

　　“或许灵魂宝石和你的记忆有关系，如果把灵魂宝石给你，你能认出来的吧。”

　　【…不太清楚，但是灵魂宝石我是能认出来的。】

　　伏黑惠点头做下决定：“那就先这样，早上我们去找虎杖。”

　　奈叶却犹豫了起来，看起来有些为难。

　　【他…真的是我弟弟吗？】

　　记忆错乱的她对家人地记忆可以说非常模糊，任凭她怎么努力回想，所以能想到的家人脸上都像被人用画笔刻意涂抹过，什么也看不清。

　　父亲，母亲，兄弟，朋友……

　　不对。

　　等等！

　　她突然脑袋嗡嗡作响，诡异地刺痛令她低头捂住了额头。

　　关于家人的话，她只记得一件事情。

　　“奈叶，你姐姐，要好好保护■■，他就拜托你了。”

　　唯一还有印象的老人坐在病床上，目光带着愧疚注视着她。明明不记得对方是谁，但是她却有一种强烈的感情。

　　这是她的家人。

　　这是她和家人的束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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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阳了的第三天基本已经退烧，只剩下咳嗽和鼻塞了，真的好难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