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带卡]Fate/Kamui》诗横遍野

8、ACT 3（1）

　　-262:07:09

　　鸣人从Rider的式神□□上跳下来，在卡卡西和Rider的安排中，他跟Rider基本上没有固定的落脚处。这也得意于Rider高等级的骑乘能力。
　　但是鸣人刚落地，就发现有些不对劲。
　　在暗夜中，有什么令人非常不安的东西，让他体内封装的那只野兽都开始躁动起来。
　　实际上，在卡卡西和Rider都看不见的地方，他早就跟他体内封装的野兽打了不知多少照面。甚至可以说，他和这只野兽的斗争已经维持了好几年了。他很早之前就发现了自己体内的状况了，那只野兽一直潜伏在他体内，等待着某一天能把他撕成碎片然后重获自由。
　　“小心。”
　　Rider也发现了不对，谨慎地看了看四周，那股阴冷的感觉更加明显了。
　　“鸣人，你真是一点没变。”
　　伴随着突然传来的声音，近处的路灯突然都熄灭了。
　　鸣人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一簇黑色的火焰突然凭空在他身前燃烧起来。
　　“佐助？是你吗？”
　　鸣人说着就发觉自己的身体仿佛被什么压制住了，完全动弹不得。有什么冰冷的东西切上了他的咽喉，他的眼前一片血色——
　　“鸣人，那是幻术！”
　　Rider大喊一声拉回了鸣人的意识。
　　鸣人使劲甩了甩头，喘了口气，再抬头时看见近处的路灯都好好地亮着，而在五步开外的地方站着一个和他年纪相仿的黑发少年。少年穿着和服，腰间挎着一把长剑，面上没什么表情。
　　“佐助……”
　　“看到我觉得很惊讶吗？你应该记得，我是宇智波的后人。”
　　“你为什么离开？连消息都不留一个？”
　　“我要寻找更强的力量……难道你还没发觉，跟在卡卡西身边的你，还和当初一样，仍然是个吊车尾的吗？”
　　“你所谓的力量，根本就是邪术吧！为什么要离开？”
　　“现在问这些未免都太晚了……鸣人，别忘了现在我们都在争夺圣杯。无论是你，还是卡卡西，我都会一个个抹杀掉，然后拿到圣杯。”

　　-254:45:23

　　卡卡西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床上，他记不得昨晚自己是多久睡着的，但他确定自己最后的印象停留在客厅的沙发上——他花了很长的时间重新制定计划。
　　“阿飞？”
　　卡卡西坐起身，试探着开口问了一声，他的Servant自昨晚莫名生气消失后，就没有再理会过他了。
　　过了好一阵，他的Servant总算肯实体化显形出来。
　　“怎么？”
　　卡卡西稍带点安抚意味地冲他笑了笑。
　　“昨天……多谢了。”
　　阿飞冷哼一声，拒绝接受这一次示好。
　　“只是看你横在客厅太碍眼了。”
　　“不……我指的不是这件事。”
　　阿飞闻言顿了顿，意识到卡卡西谢的是哪件事了，于是又一声冷哼。
　　“你如果继续为了那个小鬼，这么不要命地乱来，下一回我可不会这么好心了。”
　　卡卡西知道在这件事上他们远没有达成共识，他也不继续纠结这个问题了。
　　“昨天下午我睡着的时候你去哪里了？”
　　“你突然问这个干什么？”
　　“你不是对我没有过问你的行踪感到不满吗？”
　　“你现在才问不觉得很失礼吗？而且我的行踪也没必要全部向你汇报吧？”
　　卡卡西叹口气，他跟阿飞实在没什么道理好讲。他正要说什么，那只昨晚Rider给他的纸折的青蛙突然从客厅飞了过来，跳在他手上，又在阿飞怪异的注视下蹦了几下变成了一只真的青蛙。
　　“昨晚我们遇上了佐助……”
　　青蛙张开口，却是Rider的声音。
　　“佐助？意外遇上吗？”
　　“不，他显然是专门在那里等着我们的。他的Servant没有露面……他现在的力量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谁？”
　　“大蛇丸。”
　　卡卡西静默了一会儿。
　　“鸣人呢？”
　　“他昨晚又放出了九尾……我怀疑，他比我们知道的更早就使用过九尾的力量。上回我阻止他的时候断了根肋骨，这回的力量连我也无法阻止。”
　　“您……”
　　“是水门和玖辛奈……他们在封装九尾的同时，还封装了自己剩余的魔力。”
　　“佐助呢？”
　　“我没顾得上他，应该是撤退了，我想他这回也不轻松。”
　　“需要我过去吗？”
　　卡卡西说这话的时候，他似乎听见了阿飞的又一声冷哼。
　　“不，你不用过来，鸣人的状况稳定。倒是我昨天无意中听见了一点关于你父亲的事情。你父亲当时恐怕不是畏罪自杀，也不是被朋友放了冷刀……我想，当初时钟塔，恐怕把你作为要挟你父亲的筹码了。”
　　卡卡西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阿飞没有错过这一个细节。
　　“我……知道了。”
　　“鸣人快醒了，有什么事，用式神联系我。”
　　Rider说完，这只青蛙又变回了纸折的状态。
　　卡卡西盯着手里的青蛙看了好一阵，才闭了闭眼睛叹了口气。
　　“你父亲是位了不起的魔术师。”
　　阿飞突然这么说道。
　　“嗯？”
　　卡卡西有些意外，怀疑自己听错了。
　　“没什么……你今天什么打算？”
　　“我要回一趟漩涡古堡。”
　　阿飞夸张地摊了摊手。
　　“又是为了那个小鬼？”
　　“不……还有点我自己的事。”

　　-252:08:24

　　坐落在郊外的一座小教堂中，神父正独自坐在长椅上。
　　他的双手像是结了一个什么奇怪的印，实际上那是他思考上无意识的一个动作。
　　自他从父亲上接过教堂后，他就越来越多的，一个人坐在教堂里来思考一些棘手的问题。他像是走在独木桥上，桥上只有他一个人，不管前后都没有人能伸手拉他一把，或推他一下。他的任何决策都要靠他自己了。
　　以他的年龄来说，要继承这样一座教堂或许太早了些。
　　但他不得不承担起这份对他来说太过麻烦的责任——
　　这是他父亲的遗志，他不能让他人插手。
　　教堂的工作并没有太难上手，他面临最大的挑战是眼下正在举行的圣杯战争。
　　他的父亲殉职于上一次圣杯战争，说是殉职，他至今也不知道他父亲死亡的真相。
　　他只是从他那里继承了一堆对他毫无用处的咒令，以及这间教堂，还有圣杯战争监督者一职。
　　“鹿丸。”
　　一个女声打断了他的思考，那是昨日来到教会的一位Master。
　　她从暗处走出来，来到他身前。
　　事实证明，咒令对Servant也不是有绝对的约束力。眼前这位Master就是因为Servant脱离了控制，而不得不向教会寻求庇护。
　　但鹿丸看得出，她或许还有能力控制Servant，而她显然是出于别的什么难言的原因才找上教会的。
　　“我需要把所有的Master都召集起来。咒令现在还在你手上，这也没有已经失去Servant的Master。我们不能放任这么强劲的Servant独自行动——况且谁也不能保证，那个砂瀑我爱罗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手鞠叹了口气，她实在不想再去面对那样的一个怪物了，她尝试过去控制他，但都失败了。他父亲竟然还对她仍然充满了信心。她已经不明白这个圣杯战争的意义了。
　　她的魔术回路甚至还在为Archer提供魔力，却只能放任他在外随心所欲。
　　其实哪怕她切断了给Archer的魔力供给，拥有独立行动能力的Archer也仍然能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较长的一段时间。这段时间她更加无法控制他了。
　　而两人连通的魔术回路，至少能让她知道，她的Servant目前在发动怎样等级的攻击。
　　魔术回路目前来说还算平静，只是正常的魔力流动——
　　“——唔……”
　　手鞠突然捂着肚子半蹲了下来，她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她体内的魔术突然开始大量流失，用流失可能不恰当，她体内的大量魔力基本是被强行地从魔术回路中抽取出去的。
　　“怎么了？喂！你还好吧？”
　　鹿丸有些紧张地扶住她。
　　手鞠皱着眉摇了摇头，然后紧紧地抓住了鹿丸的手臂。
　　“Archer那边出事了，他正在发动魔力极强的术……我的魔力基本被他耗尽了，得快去阻止他。”
　　鹿丸的神色一下凝重了，他的工作最重要的一项，是督促这些魔术师暗中进行战斗，不影响到普通人的正常生活。可现在却有一个脱离掌控的Servant，还是骑士级的。
　　他很快在脑海中做出了许多反应。
　　“咒令，你需要强行让他停止动作。”
　　手鞠缓了缓，举起自己的左手。
　　“我命令你，现在马上停手，Archer。”
　　一道红光之后，她手背上的咒令消失了一道。
　　体内的魔术回路停顿了一下，总算慢慢平息了下来。
　　“怎么样？”
　　手鞠皱了皱眉，她仔细辨别了一下自己魔术回路中魔力的走向。
　　“他停了下来……但是，我感觉有点不对——”
　　“——魔术回路，好像中断了。”
　　手鞠的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些零碎的画面，有个瘦高的男人站在那里，看上去非常阴沉。
　　像是Archer传递来的画面。
　　那个男人像是一堆骨头堆起来的，脸部也深深地凹陷进去。
　　他还有一头令人印象深刻的红色头发。
　　那个男人笑了笑。
　　“这是给你们的第一个警告，接下来，好好体会什么是痛苦吧。特别是御三家的三位。”
　　紧接着就是大片的黑暗侵袭了手鞠的神经。
　　她不得不伸手撑住地面。
　　“怎么了？”
　　“Archer他……”
　　手鞠突然意识到她刚才的命令造成了怎样一个结果，也突然意识到Archer刚才抽取魔力是为了什么。
　　但已经晚了。
　　她还剩下一个咒令，但她已经没有Servant了。

　　卡卡西从名单上划去了Archer，他没想到这个他一直注意着的Servant竟然会这么快就出局了。如果他推测没错，教会方面已经打算出面发动所有参与者，先将Archer解决了。可是现在竟然发生了意外。
　　那个红发的男人也是一位Master，可是看来，他的兴趣并不在圣杯上。
　　他已经向御三家宣战了，鸣人的处境危险了。
　　不仅仅是鸣人，他的另一位曾经的学生的处境也危险了。
　　阿飞不满的情绪通过他们相通的魔术回路清晰地传了过来。
　　卡卡西感觉有些好笑，同时也有些疑惑。他从来都认为Servant只是用来战斗的工具，而他却在感知着对方的情绪，甚至受对方的情绪影响。并且在潜意识里，他竟然会觉得阿飞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像是他们已经认识了很久一样。
　　“你现在不会是打算为两个小鬼操心吧。鸣人就算了，那个宇智波家的小鬼你管他干什么？”
　　“他以前也是我的学生。”
　　“那也是以前了，你这个人怎么那么喜欢以前啊。你只管现在不行吗？”
　　“如果抹杀了过去，现在又有什么意义？”
　　“你迟早会被过去抹杀。”
　　“或许吧……”
　　卡卡西敷衍地回了一句。
　　下一秒，他手中的笔就被阿飞抽走了，还在纸上留下长长的一道墨迹。
　　“我说这句话可不是为了获得你的认同，我是在让你赶紧醒悟。”
　　“醒悟？”
　　“我不要你被过去抹杀。”
　　“就算你这么说——”
　　卡卡西没有去救回自己的那支笔，而是又翻出了一支新的。
　　“——这种事情也是没办法的吧。”
　　“因为你的左眼吗？”
　　阿飞突然问。
　　卡卡西为此愣了一下，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左眼，那上面横亘着一道伤疤。
　　“你的左眼，不是你的吧。”
　　“这没有任何联系。”
　　卡卡西有些强硬地结束了这个话题，阿飞竟然识趣地没有继续说下去。
　　但是阿飞不会保持沉默。
　　“需要我替你去吗？教会。我不认为会有Master自己去。”
　　“比起你，我还是更倾向于派帕克去。”
　　“帕克？谁啊——等等？你说的不会是你那条狗吧？”
　　“我的使魔。”
　　卡卡西纠正。
　　“那不就是只会说话的狗吗？不……你的意思是觉得那只狗的工作能力比我可靠？”
　　“……你能别发散那么多吗？”
　　“你的意思不就是这个吗？放着我，不用，却选择一只狗？你确定它能明白现在的局势有多复杂吗？”
　　卡卡西叹了口气，他是越来越不知道怎么跟自己的Servant沟通了。
　　“你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这件事对我来说也只是举手之劳而已，你却跟倾向于相信一只狗。”
　　阿飞双手环抱在胸前。
　　卡卡西彻底没辙了，他只能试探着说。
　　“帕克去如果出了意外，也不过是传输回去而已，但是你不一样。”
　　“说到底你还是在质疑我的能力？”
　　“不，我是在担心你。”
　　“别找借口了，什么担心——担心我？”
　　阿飞突然顿住了。
　　“好了，现在动身去漩涡古堡吧。”
　　“你……谁要你担心了？”
　　阿飞嘀咕了一声，又一次灵体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