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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二十一章 沧海VS沧海 ...

  •   “阿寒!你要不要挑战?”
      看了看花泽同学的脸色,黑得够呛,清寒读懂了他的言下之意:就是胁迫说,要是敢不去,回头给你好看。可清寒一向是威武不能屈的,她有自知之明,若是琵琶,自己还敢放手一搏,好歹是学了十几年的特长。这古琴本就是古人的长项,何况眼前这位又是个中翘“楚”,看郑斌主动认输的架势就知道了,她不想白费力气。
      “不不不,小人才疏学浅,不敢出来献丑,有辱各位尊听!”
      清寒从位子上起身,面带些微惊恐,拱手环顾厅堂,力图以此松懈大家疑惑的询问,兼看好戏的目光。
      嗯?是谁在看好戏!
      “阿寒!以你的实力,是不会输给这个狂妄的家伙的!”
      “呵呵!”还说别人狂妄,你自己也低调不到哪去,清寒自动过滤周围暧昧的眼光,“不敢,不敢!小侯爷真是高看在下了!”
      哎呀!对面的帅哥看过来,要不是云君坐在自己旁边,清寒早就流口水了,不过,她还是比较镇定的,谁让温润如玉的柳师兄最合某女的口味呢!再说了,按李氏那个不合逻辑的计算法,厚颜无耻的某女自动将人家归入了兄长的行列,怎么可以对哥哥昏头呢?那是□□,后果很严重的!
      “这位是李公子吧!……”
      啧啧!清寒赞叹,帅哥就是帅哥,连声音都那么成熟稳重,还不是一般的有磁性啊!气度非凡、温雅有礼,他真的只有十八岁么?从骨子里透出富贵出身的严谨家教,清寒和人家一比,一下子就成了山寨版的假斯文了。
      儿子都这样了,他爹楚锦城当年估计也是帅哥一枚,李氏年轻时还真是没眼光啊!你说她明摆着多金的帅哥不要,没事儿和穷书生私奔干嘛,又不是为了赶潮流。不过这么说,好像有点儿对不起杜老爷,好歹人家也是自己名义上的爹。清寒暗地里吐吐舌头,低头向杜老爷的在天之灵忏悔。
      “李公子是在考虑在下的话么?”
      考虑?什么话?可不可以倒带重放啊!她刚才只是在胡思乱想的说!不会是刚好漏了什么重要的话吧!没办法,只好当众跟右手边的“绯闻男友”咬耳朵。
      “阿类!他刚才说什么了?”
      “我没注意听,好像就是一些适逢盛会、俊彦云集,正适合切磋琴艺,不负各位所期之类的话。”
      “然后呢?我应该没说什么吧!”
      “你是什么话都没说。”清寒微微放宽心,可看见某花的恶狠狠眼神,却又不安起来。
      “你干嘛这样看我?”
      “你倒是没开口,”某花忿忿,“只不过,某人低眉顺眼连连点头,好像对人家很是言听计从啊!”
      冤枉啊冤枉!她明明就是在对杜老爷作忏悔来着,怎么就被人误解成了……?哦!是杜老爷的在天之灵在惩罚她这个不孝女么?她必须认错了,先人为大,是绝对不能用来调侃的。
      “李公子决定了么?”
      楚帅哥,拜托,不要再催眠某个定力不足的花痴女了。
      “呵呵!楚公子,且容在下考虑片刻啊!”清寒从来都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主儿。
      “不敢让在座各位久等,那楚某就先抚一曲,恭请诸位指教!”
      切~~这不是拐着弯儿地暗讽清寒浪费大家的时间,兼变相催促她早下决定,别再婆婆妈妈的小家子气么?
      “您请,您请!我洗耳恭听。”某女这会儿正愁得头皮发麻,也没心思跟他计较。

      开曲气势磅礴,沧海连日,蛟龙翻腾,沉思徐行;中部渐快,龙吟回旋于天,广应于海,暗潮汹涌,动人心魄,不可捉摸;结尾转缓,天高海阔,悠游自持,一时千般强劲皆归于风平浪静。
      此曲正是意境高远、处势卓越的《沧海龙吟》。再加之楚钧天行云流水般的指法演绎,琴弦仿佛在他手下活了起来,琴音袅袅,不绝于耳!而且人与琴这么完美的结合,穿越后清寒还是第一次遇见,楚钧天抚琴时仿佛忘记了自我,忘记了眼前众人,甚至忘记了周身天地。
      “阿类,你听听,人家这是什么水平,我可不可以不去丢你的脸啊!”清寒特地将“你的”二字咬得重些,目的就是要让某花认清事实,藏拙为先。
      “你是我郁花泽的朋友!我不准你认输!”
      哇噻!小侯爷,“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这招你也懂?不过,你就不能说得再深情婉转一点么?吼得这么热情洋溢,让别人白白看笑了话,是会让某女心里很不爽的!
      这时,楚钧天那方已曲毕起身,似谪仙般颔首微礼,在众人的赞叹瞩目下,神姿翩然地缓缓踱过厅中,眼带一丝挑衅地在清寒一伙人对面落座。力度掌握的刚刚好,帅气得不可方物,同样也彻底惹怒了某朵霸王花。
      “阿寒!是可忍孰不可忍,你看着办吧!”
      “师兄意下如何呢?”看着左手边意犹未尽的云君,清寒心里不知为啥有点儿不是滋味儿,难道她也学会了嫉妒?
      和“兄长”对抗之前,必须咨询“师兄”的意见么?清寒的逻辑还真不正常,可以肯定这是李氏的不良遗传。
      “李师弟,此人琴艺着实了得,姑且试试吧!”云君斟酌片刻,才给了清寒这么个模棱两可的答案。虽然听起来有不信任的嫌疑,单看那淡定从容的模样,还是让某女小心肝儿颤颤。
      “事已至此……那好,我决定挑战他!”咬牙闭眼,视死如归。
      “好!”某花兴奋地吼道:“小七,取你家公子的琴来。”
      可惜清寒身后的乖乖小七,听见呼叫依然八风不动,只拿眼光询问自家公子。花泽同学尴尬万分,他懊恼自己一时激动,居然忘了人家小七对他从来都是不理不睬的,反观他手下的“梅兰竹菊”,对清寒要么是颇有畏惧,要么就恭谨佩服,老天还真是不公平!
      “不必麻烦了!”清寒走到大厅中央的琴桌旁说道: “我也用这张 ‘沧水’即可。”
      净手焚香,清寒端坐,看着眼前的‘沧水’。漆黑的桐木琴身,紧绷的蚕丝冰弦,质朴的粗贝琴徽,简单的样式,普通的材质……清寒不禁瞟了眼已经退至一旁,悠然品茗的楚钧天,心下暗暗赞赏,“广乐钧天”,此人还真没取错名字。他确实有狂傲的资本,懂琴之人若斯,听音观质,触弦辨意,就能为“沧水”找到最适合它的曲子,“琴君”之名看来非他莫属。
      轻抚琴弦试了几个音,嗯——“沧水”?清寒唇角微勾,她倒还真是想到了一首极为相合的曲子。
      仅仅用了散音,自七弦逐一挑上去,又从一弦缓慢勾下来,没有按音,没有滑音,单用右手做文章,左手权当了摆设。无知无觉、煞是认真地盯着自己手上的动作,清寒紧张生硬得就像生怕弹错了弦,身姿风度之类的完全顾不上考虑。
      缓缓弹了三遍,才勉强算是凑足了时间,应该不至于太丢脸。曲毕,只听得一众人窃窃私语并夹杂着几声嗤笑,几不可闻。
      那是自然,这厅里多是名流文士,附庸风雅之道最是精通,像清寒这种满身铜臭的奸商,还敢这么大大咧咧地出来丢人现眼,没有哄堂大笑就已经是很给面子了。仅有三人面色怪异:错愕的花泽、沉思的云君和仿若了然的楚钧天。
      “敢问李公子,刚才的雅音可有曲名?”王执事老先生胡子抖抖,满眼不屑,但职责所在,不得不假装礼貌,镇定地过来询问。
      清寒起身敛袂一礼:“在下不甚精通琴艺,在诸位面前献丑了,这支小曲子是偶然所得,名为《沧海一声笑》,今日权当给各位助兴!”

      尘埃落定,中场休息,大人才子们都留在问君堂品茗交流,等着免费奉送的招待晚宴。泽清小筑内,花泽、清寒、云君三人聚在一起开小会。
      “阿寒,你今天是怎么了?”某花又在絮絮叨叨,“人家用‘沧水’你也用‘沧水’,人家奏的是《沧海龙吟》,你弹得那是什么?你你你,故意的吧!”某花看样气得不轻,他和楚钧天八字不合,这回输了“琴君”名号,帐自然算到清寒的头上。
      “你可不要诬赖人啊!你说,我哪里故意了!”清寒绝对不背这种黑锅。
      “还敢说不是故意的?那么多传世名曲你不选,偏偏用个练指法的小曲子;练指法也就罢了,还偏偏是最基础的‘勾挑’,你左手摆着好看哪!”
      “咦?阿类,你什么时候这么懂琴了?你怎么知道这是首练指法的曲子?我跟你说哦!这首曲子的来头可大了……”
      “你少啰嗦,休想岔开话题!”某花愤愤地眼看就快喷火了,遭殃对象自然是不争气的某女。
      “你脑袋是不是坏了,听你弹得那是什么半死不活的东西,平淡无味的调调,起承转合全无的结构,还敢说曲名为《沧海一声笑》,我看纯粹是要逼人上吊!”
      “阿类,行了啊!适可而止!”清寒出言警告,不然他准会絮叨个没完。
      “返璞归真,大巧若拙,李师弟真是选了首极好的曲子。”云君若有所思地悠悠称赞。
      云君是个合格的知音人。
      当年在网上听某位琴友用古琴弹奏《沧海一声笑》时,清寒的第一感觉也和花泽一样。心想这撇开古筝、笛子、手鼓的伴奏抢音,剩下原汁原味的琴曲居然是如此单调和苍白无力。
      直到穿越来古代自己习琴,用最简单的“勾挑”指法奏出这首穿越必胜曲目,清寒才蓦然发现自己被穿越文误导得有多离谱。
      古琴版的《沧海一声笑》绝对达不到震惊四座的效果,但它确实具有一种笑傲江湖的气质——回首百年、历尽繁华,余下的正是那些欲说难诉的过眼云烟。质朴的指法,正是要告诉人们,无论身在江湖或是远离红尘都得能够耐得住寂寞。
      黄沾谱这首曲子的时候,不知是不是同样的心情,但他确实能够把《笑傲江湖》的韵味悉数展现。
      云君的确是清寒的“知己”,但可惜,以她的身份终是做不了他的“红颜”。
      至于某朵“怒放”的喇叭花……
      闹别扭的小朋友,不理他也罢!只不过,有些事情还得求他出马,暂且安抚安抚!
      “阿类!”清寒开始装可怜,“是我错了还不行么,你可千万别生气,一会儿宴席上吃不下东西就不划算了。”
      “有什么好吃的,还不就是老样子。”语气明显缓和了不少。
      和别人一样?会没钱赚的,那可不是清寒的风格。
      “我和大厨研究了一个月的新菜式,保证色香味俱全,不去可别后悔啊!”清寒前世哄表弟表妹的功夫还真没落下。
      “可是我再也不想见到那个讨厌的家伙了,阿寒,你先去把他赶走。”某花得寸进尺地提条件,“还有,捡了个‘琴君’就当本少爷便宜他的,告诉那家伙,以后别再出现在我们店里,他来一回我就赶他一回,只要他锦绣阁丢得起这个人,就尽管来!”
      小侯爷还真是不知人间疾苦啊!开门做生意,有硬把客人往外赶的道理么?何况那个楚钧天……清寒想到他就浑身不自在。赶人?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嘛!不过,还有比这更难的任务得拜托某花,清寒只得忍了。
      “好好好,没问题,我去赶他走,好让你吃个舒心饭。不过阿类,你也得帮我个小忙才好。”
      “查出‘棋君’的真实身份?”花泽稍稍皱了下眉头,他对那个马车中的神秘人也很感兴趣。
      “不愧是阿类啊!我想说什么你都知道,料事如神啊!”某女连忙拍马屁。
      “从马车、仆人来看,不像是玄章城内的世族,恐怕是要费一番功夫了。”云君也注意到了事情的不寻常。
      “这事儿你们俩就别瞎操心了,交给本少爷就成。我倒要知道那个缩头缩脑不敢见人的家伙长得有多么面目可憎。”郁小侯爷的损人的本领还真是无人能及。
      “哎呀!为什么突然肚子会这么饿呢?什么时候才能吃饭啊!”某花唱念俱佳,真会演!
      “知道了,知道了!我这就去清场开饭。”即使是打工皇后也是一打工的,也得认命。
      “师弟,我陪你一同过去吧!”云君主动提出要护花,清寒知道这是他的习惯使然,不过还是狠狠感动了一把。
      “多谢师兄!不过开张第一天就赶走客人,这种不光彩的事还是我这个管事的悄悄去做吧!师兄莫要担心,有小七陪着,不碍的。”
      虽然与锦绣阁的过结在场三人都心里有数,但楚钧天摆明是来找茬的,清寒不知道在和他正面交锋中,自己会变成怎样的一个人,她并不想云君看到她身上太多的不确定。
      出了门,叫上一直守在外面的小七,清寒垂头丧气地向七弦台走去。听说楚钧天刚才请了几位在场的大人老爷去那赏景听琴,他还真是会利用机会为锦绣阁争取利益,现在七弦台是他做主,凭他爱请什么人进去还是把房子拆了都是他的自由,“云君”的权利自然要利用得彻底。

      “独坐幽篁里,弹琴复长啸。”为了应景,清寒特地在七弦台外遍植了湘妃竹,三间不大的竹屋隐藏其内,这样的地方更像是隐士“悠然见南山”的选择,却偏偏被一个胸有大志的富二代占据,不知是其主人的不幸,还是这清幽之地的遇人不淑。
      驻足竹林外,清寒眼前是一条蜿蜒深入的小径,望过去只能见得竹屋一角,清寒在犹豫。
      进去要怎么开口?婉转型还是直接型?还是直接点儿吧!清寒怕某花忍不住饿地杀过来,到时候就更不好收拾了。
      问题是直接的后果?清寒无法预测楚钧天的反应,但此人一望即知就是那种不好对付的主儿,自己本来就不占理,这哪还有商量的余地?纠结死她了,某花虽然平日不大正经,但从来也没像这般犯过浑,这次是怎么了?
      低沉而缓慢的开端,竹林深处飘来了琴声。
      微风吹拂,竹叶莎莎作响,秀美徐行的身姿,风度翩翩,这就是琴曲《玉树临风》的绝妙之处。
      “琴君”难道还有他不为人知的闷骚自恋面?
      管他呢?清寒自嘲的摇摇头,她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没出息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里边的人还能吃了她不成?
      领小七走进竹林,小径上几十步后豁然开朗,竹屋前的空地上架了张琴桌,其上有个轻烟袅袅的香炉,琴声就是从那里传来的。
      太阳早已下山,天色已经暗了,竹屋里点了灯,也照不清楚院中的宝蓝身影,看样正事已经谈完。楚钧天明知道清寒来了却装作无知无觉,立在他身后不远处的小厮也并不上前招呼,就那么默默站着没有一丝声响,这画面还真是诡异。
      幸好清寒缺钱、缺房子、缺马车,最不缺的就是耐心,她远远瞧着那人,耳中听着叮咚的琴音,心里居然也卸下了所有盘算。
      这曲子不长,楚钧天奏了一遍就止住了,清寒竟然还有点儿意犹未尽的感觉。
      这不是一个商人该有的琴艺,真是没有职业操守,德音正心,他把琴弹这么好干什么?
      清寒愤愤地想着,嘴上却真诚地称赞:“小七,看样咱们还真是为七弦台找了位好主人呢!”
      楚钧天终于正眼看过来,清寒扯出标准的职业微笑道:“在下冒昧前来打扰,不曾想有幸再次得闻仙乐,楚公子对这里的布置还满意么?”
      眼前的男子缓缓起身,整了整衣袍,晚风吹动了他的发丝,果然是玉树临风。对面的人嘴角勾出一抹不怀好意,清寒本不该看见的,可她还是看见了,讨厌,一盏灯的光线干嘛那么亮?让她看到了一个强势男人的妖冶面,万一不小心有什么后续发展,事先声明,她可不负责的。(你能不能负责是要偶的脸色滴!——后妈小清在一旁奸笑ing……)
      “李公子倒是清闲的很!”
      小厮捧过一个水盂,楚钧天净了手,又拿白色丝帕慢条斯理地擦着指尖,说的话别有深意。
      有钱人家的小孩不好处,这是清寒唯一的感觉。清闲?明摆着就是讽刺她每日不学无术,还敢来打扰他的清静,态度实在是不够友好。
      “是是是,在下也就是个跑腿的,比不得楚少庄主家大业大,要操心的事儿自然不少。”清寒也不是吃素的,暗指他锦绣阁的危机还没解除,还敢在这对她指手画脚。
      楚钧天倒是很有教养的没发火,他朝清寒走近了两步,温良有礼地询问道:“李公子前来我七弦台有何贵干?”
      潇洒的风姿又近了些,清寒盯着他脸上的从容与精明,思考与这样的人为敌,自己怕是占不得一点儿好处。以后在路上遇到他,还是远远地绕道走算了。
      “问君堂的宴席就快开始了,在下请楚公子前去赴宴。”清寒从来都是和平主义者,本着平等互利的原则,她坚信人民内部矛盾是可以调和的。
      “劳烦李公子亲自相邀,楚某真是过意不去,不敢拂了诸位的盛情厚意,李公子请!”说罢就抬脚从清寒身边走了过去。
      “请!”清寒只来得及应他一声。
      楚钧天走得很快,清寒三步并作两步,也只能勉强跟在他身后,心中拿不定主义。
      真的要让他出现在某花面前么?自己今天办砸了那么多事,已经够衰的了,万一他俩一会儿再起争执,还不得把她的四君楼给拆了!重新装修又不知得花多少银子,刚开张就做不了生意,这些损失她找谁去补啊!
      穿过中院儿,前厅就在眼前了,清寒更是忐忑。阿类肯定已经到了,那小子从没对自己提过什么要求,这第一次,难道就不给他面子么?不行!小朋友爱钻牛角尖,是会很伤心的。
      “楚公子,请留步!那个,”清寒欲言又止,看到前面的高大身影停下脚步微微侧身,才连跑两步凑上去抱歉道:“楚公子,刚才门房前来禀报,说府上有急事找您,下人已经在门外恭候多时了!”典型的睁着眼说瞎话。
      只见楚钧天面无异色,依旧朝前厅走去,只不过放缓了步调,每一脚都踩得极为坚实,仅疑惑道:“哦!是么?”
      “是的。”清寒肯定:“听说那人急得满头大汗,门房不知真假,所以并不敢叫他进来。”
      “这样啊!那没办法了,还真是可惜。”
      虽这样说着,可楚钧天的身形并未停下,清寒也只得亦步亦趋地跟着,前面即是问君堂,清寒已经可以听到里面欢声笑语的嘈杂。
      “楚公子不打算出去一探究竟么?”清寒实在是不敢再向前了,停在原地盯着楚钧天的肩膀问。
      “一探究竟?不错的建议。”楚钧天终于驻足,却并不回头,目光盯住问君堂的门扉问:“可惜啊……今天过来是临时起意,府里并无任何人知晓我的去处。即使这样,李公子也还要坚持有急事找我的说辞?”
      “我坚持!”清寒面无表情,认真答道。
      “可是不和诸位大人告辞,岂不显得钧天太不懂礼数了?”
      清寒肯定,眼前这个怕自己不懂礼数的人,刚才中场休息时,必是把该尽的礼数都做全了,居然还敢拿这个理由搪塞她。但无法,终究还得自己来摆平。
      “在下会为楚公子‘好好’解释一番,这个您可以放心!”清寒的言下之意,你上哪儿找我这么出色的演员去?
      “今日定要我卖个人情给你?”帅哥眉毛上挑,显出难得一见的邪气。
      “我会还的,……即使需要付出更高的代价。”
      楚钧天的脸上蓦地就漾出了笑意:“好,够爽快,我期待着李公子的报偿!”
      “此处向右,直走到底便是出门的捷径,楚公子走好,恕不远送!”
      真是受够了,这个奸诈的家伙,看在他是杜君妍没有血缘关系的远房“兄长”份上,改天配瓶神仙难解的顶级剧毒还他人情好了。神医的徒弟是吃干饭的么?我保证让你清净平和,去得没有一丝痛苦,清寒愤愤地想。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沧海VS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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