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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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是第一个察觉到自家队友异常的人。
带土出事以后，卡卡西萎靡不振了一段时间。许多人都对此感到惊讶——毕竟他平常和带土的交流互动可称不上友好——但琳一点也不感觉意外。
或许是旁观者清，她一直能隐约感觉出带土和卡卡西之间的深厚羁绊。……如果不是发生了意外，卡卡西大概还要过很久才能意识到带土对他的重要性。
后来不知怎的，卡卡西突然打起了精神，找回了状态。他对待任务的态度比之前更为积极，完成任务的效率是一等一的高。
琳一开始以为卡卡西想用高强度的工作麻痹自己，还有些担心对方，但她很快发现一切都是自己想太多。
卡卡西心情好得出奇，一点看不出被困在阴影中走不出来的痕迹。
这就很奇怪了。要知道卡卡西曾是个感情多内敛的、十分称职的忍者。以前他只有在面对带土的时候表情稍多一些，但最近他的心情好得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琳想来想去只能想到一个不那么离谱的解释。
——可能是恋爱了。
琳还因此而黯然神伤了一阵子。
卡卡西对她的失落有所察觉，问了几次都被她搪塞过去，所以卡卡西也没有继续追问。
琳虽然失望，但也没想像中那么伤心。
——不过是失恋而已，哪里比得上失去青梅竹马时那撕心裂肺的痛。
她很想知道这位获得男神青睐的奇人是谁，但不敢直接问卡卡西——虽说他们称得上朋友，但她毕竟是和对方告过白的人，打听感情方面的事情难免有些尴尬。
问不出口，她只能自己探寻了。
起初她毫无头绪。
之后某天，卡卡西突然对忍者的复健过程有了兴趣，她终于将怀疑范围缩小下来。
唯一的问题是……她翻遍了所有的名单，愣是没能找到一个和卡卡西年纪相仿的、受伤需要复健的、女忍者。
……符合条件的男忍者倒是有几个。
这么想的不止琳一个。
有天走在路上的时候，卡卡西被玖辛奈从身后喊住。
他转过身，站得笔直，“您有什么吩咐吗？”
玖辛奈拍了拍他的肩膀，好笑地说：“你不用这么紧张，我又不是你的上司。”
卡卡西心说我直属上司也不敢不听您的话。
玖辛奈对他幽幽一笑，意味深长地问道：“你是不是碰上了什么好事？”
卡卡西一脸不解。
玖辛奈只觉得他是在和自己装傻，板起脸道：“我问你个问题，你老实回答。”
卡卡西郑重道：“您说。”
玖辛奈严肃道：“你是不是有心仪的女孩子了？”
“……”半晌，卡卡西才哭笑不得地回答：“没有。”
“是吗？”玖辛奈狐疑地看他，“那你一天天都在忙什么？”
卡卡西一愣，
“你每天都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以前你偶尔会和那个叫凯的小子比试，但他最近一直找不到你人。”
“是、是吗……”他似乎好像的确很长时间没和凯说过话了。
“你以前没任务的时候都在训练，最近却连门都不出了，绝对是有问题。”
卡卡西无话可说。他最近满脑子都是带土的事，出任务时总想着尽快完成好赶回木叶，难得的休假不是去档案室查资料就是去医院围观学习。
“还是说，你遇见了什么困难？”
卡卡西见不得玖辛奈担忧的表情，赶紧说：“没有，我只是……在帮友人的忙。”
“哦？朋友？”
“……男的。”卡卡西无奈道。
玖辛奈先是有些失望，而后表情变得古怪——如果是普通的朋友，卡卡西完全不用这么含糊其辞，直接说名字就好；但如果说是不普通的朋友……
卡卡西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忍不住后退了一小步。
玖辛奈没给他跑路的机会，抓住他的肩膀，“你心上人是个男的？”
卡卡西觉得自己已经无法和师母沟通了。
卡卡西在回家的路上遇见了前来挑战的凯。
他本想推掉，但他想起前些日子和玖辛奈的对话，便改主意接受了。
这一比试，他就不小心错过了和带土约定的时间。
带土呈大字状躺在床上，深深地叹气。
白绝问：“你今天又是因为什么而叹气？”
带土翻过身背对着他，忿忿道：“有人和我约好了时间但是迟到了。”
卡卡西一出现就听见他这话，一时没敢开口。
“迟到不是很正常吗？人类从来都不喜欢遵守约定。”
“一点也不正常，他向来很准时的。”顿了顿带土讪讪道：“迟到的人总是我。”
……这家伙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啊。
“——带土。”
听见声音，带土猛地坐了起来，“你来啦。”
卡卡西正想说话，然后愣住了——等等，白绝不是还在旁边吗？
白绝：“你那个朋友来了？”
带土点点头，抬手指向卡卡西的所在，说：“就在我前面三米左右的位置。”
卡卡西有些晕，他不懂带土想做什么。
带土对他眨了眨眼睛。
然而他并不明白眨眼是什么意思，他们的默契还没有好到那种程度。
白绝走到带土所说的地方，卡卡西稍稍向后退了一些，没让他直接撞上自己。白绝抬手四处摸索了一阵，什么都没发现。
带土信誓旦旦地1说：“我没有骗你，他就在那里，只是你看不见而已。他刚刚还在和我说话。”
白绝站在原地，试图感知房间里属于第三个人的气息。
然而他什么都没发现。
半晌，白绝放弃了。他同情地看了带土一眼，说：“那我先走了，你和你‘朋友’好好聊。”
待白绝走出房间，卡卡西板着脸问：“什么情况？”
“他听到我和你说话，我想不到好的借口，就和他坦白了。”
“——什么？！”
“放心，我没把你的名字告诉他。”
“……你的重点在这里？”
“你冷静点听我说。”带土笑嘻嘻地说，“他好像觉得我大脑受了冲击，得了妄想型精神分裂症。”
卡卡西沉默片刻，说：“也就是说，他觉得你脑子有问题？”
直白点说就是这样。
但带土觉得卡卡西这个表述很有问题，他并不是很想接话。
卡卡西不放心地问：“你确定他没有怀疑？”
“不确定。”带土耸肩，“不过无所谓吧。即便他有所怀疑，他也没办法验证啊。”
卡卡西嘴角一抽——总觉得带土身上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带土瞪了卡卡西一眼，“话说回来，你怎么迟到了？”
“迟到的惯犯没资格指责我吧。”卡卡西小声嘟囔了一句，然后说：“我在路上遇到了凯，和他比试耽误了一些时间。”
“我记得他，”带土说，“是个很有朝气的人。”
这时，带土突然意识到，他已经离开木叶很长时间了——足以让所有人接受他已经死了的“事实”，足以让人们适应没有宇智波带土的生活。
他看着卡卡西，危机感油然而生——卡卡西现在相信他还活着，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在周围人的影响下，他还能如此坚定吗？
“怎么了？”
带土摇头，“没什么。你查到了什么有用的资料吗？”
卡卡西知道他是在转移话题，但还是顺着他的话往下说：“我调查过了，救了你的人估计是真的宇智波斑。”
“也就是说，他没有骗我？”带土抬起头，满脸惊喜的笑意。
卡卡西原本想提醒他不要因此而对那人掉以轻心，但对上他闪闪发光的眼睛，卡卡西一下子什么都说不出口了。
“嗯。”
作者有话说
第35章 （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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