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二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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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要搬出去这事，宇智波田岛还是从族人嘴里听说的。
他早从各种迹象中看出斑和柱间那点事，只是他不知该如何开口，而斑懒得主动提起，所以父子两人至今还没就此事认真坐下来谈过。
他一直拒绝去想有有关儿子的未来，但现在他却不得不面对了。
泉奈将父亲的意愿转达给斑。
一旁的柱间竖着耳朵听他们的对话。他原本已被公事烦得奄奄一息，听到这话却突然精神抖擞，“斑，我和你一起去吧。”
“不用了。”
柱间佯作委屈，“你不想带我回去见家长吗？”
斑不为所动。
柱间只好收起浮夸的演技，诚恳地提议道：“我和你一起去，我在门外等你。然后我们随便去哪里吃晚饭。”
斑斜睨着他，“其实你只是想偷懒而已。”
“当然不是，”柱间义正辞严，“我是要去忙人生大事。”
泉奈背着他暗暗翻了几个白眼。
柱间最后还是说动了斑。
斑千叮万嘱柱间乖乖呆在门外，自己走入家中——第一次和父亲进行深层次交流，有柱间在只会让气氛变得更诡异。
田岛在客厅等他。
他说：“我回来了。”
田岛点了点头，“……他也来了？”
“在外面。”
……至于跟得这么紧吗。田岛忍不住腹诽。
过了一会儿，田岛决定从最初的问题开始，“你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这个问题已经困扰他很长时间了。他很确定当年儿子和柱间决裂了是认真的，怎么就发展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他真的百思不得其解。
“我开万花筒写轮眼的那年。”斑显然是想起了什么，嘴角微微上翘。
田岛更不懂了。他清楚地记得，那一年的千手柱间躺在床上差点一睡不醒，而斑化身宅男家门都不愿意出，他们究竟是怎么在他眼皮底下暗度陈仓的？
斑自然知道他在问什么，却并不想告诉他——他和柱间之间发生的那点灵异的事情，他私心里不希望太多人知道。
既然斑不想说，田岛也只得姑且作罢。
“你们以后还会遇到更多的困难。你真的做好准备了吗？”
斑心说如果是十年前他可能还会有所动摇，但现在……
“我们已经足够强大了。”
他说得云淡风轻，却又十足自信。田岛看着他，感慨万千。
很快，斑又淡淡道：“柱间对我很重要。”
“……我不想听你说这个。”他根本不想听儿子描述恋爱的点点滴滴以及他们感情有多好诸如此类的事情，一点也不想。
斑自顾自地继续：“您曾经提过，如果过度使用万花筒写轮眼，我会有失明的危险。但只要有柱间，我就不用担心这一点。”
“什么意思？”
“我曾经出现过视力衰退的情况，但……”他突然意识到各种细节实在不足为外人道也，便含糊其辞道：“总之，有柱间在就不会有问题。”
田岛秒懂了斑那微妙的表情，自己补全了他没说出口的话，一时间有如被五雷轰顶，彻底僵在原地。
半晌，斑忍不住轻咳一声，说：“父亲？”
田岛应了一声，目光却仍是飘忽的，显然还没回过神来。
斑惦记着等他吃饭的柱间，便道别离开了。
斑前脚刚迈出大门，柱间后脚出现在他的身边。
“去哪里吃饭？”斑问。
柱间没回答他的问题，没头没脑地来了句：“你刚才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嗯？什么话？”
“你说你离不开我。”
“……我原话不是那么说的。”
柱间侧着头看他，眼中的情感几近满溢，“我很高兴。”
斑叹了口气。他见四处无人，凑上前和爱人交换了一个短暂的吻。
最开始的时候，身为火影的柱间不得不满世界乱跑去亲自出席某些场合。
当和谈或者合作对象带着自己的庞大护卫队时，柱间从来就只带一个人在身边。
有些不明真相的下属还曾和扉间提议过增加护卫数量，扉间从来都嗤之以鼻。且不说柱间肯定不希望别人打扰他的二人世界，那个护卫可是斑。要是有人能越过他对柱间下手，那那人大概都能一统忍者世界了。
大部分来投奔的家族是冲着千手和宇智波的名号。当他们第一次见到木叶真正的掌权人时，他们不约而同会这么想：
——太年轻了。
不是没有人因此而生出邪念，仗着自己年长，想当然地认为自己实力较强，在谈判桌上威胁发难。
斑不在意别人的看法，却见不得别人欺负柱间。……当然，全世界可能就他一个觉得柱间能被人欺负。
所以，往往对方的话还没说完，须佐能乎锋利的兵器就已经抵在他脖子上了。
后来，各国纷纷效仿火之国，在国土内建立起自己国家的忍村。
柱间大部分时间都镇守木叶，如果遇上不得不离村一段时间的情况，他便让斑替他留守——在他看来，整个木叶的防守只斑一人足矣。
斑极少出手，但出手即是雷霆万钧之势，叫许多基层忍者和普通群众不由自主心生崇拜、久而久之也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
随着木叶之名渐盛，许多并非忍者的普通人为了寻求庇护而搬进木叶，于是村子一天天变得热闹起来，与柱间和斑两人最初的构想愈发接近。
某天，他们两人正在四处闲逛时，有个女孩从他们身边狂奔而过。她途中不小心被石头绊了一跤，趔趄好几步，差点栽倒在地。
说“差点”，是因为斑及时扶住了她。
她一抬头就认出了面前这两位大人物的脸，一张小脸因激动而涨得通红。她的目光久久停留在斑的脸上，随后还露出了羞怯的表情。
“……”柱间说，“你没事吧？”
“我没事！”女孩像是被他吓了一跳，猛地跳了起来。
“没事就好。”柱间温和地说。
女孩将手里紧紧捏着的其中一只花递给柱间，“谢谢您。”
而后，她将剩余的全部一股脑塞给了斑，“这些是送给您的。”不等斑做出反应，她捂着脸小跑着离开了。
柱间幽幽道：“斑……”
“她不是也送了你一朵吗？”
“这又不一样。”柱间振振有词。
“既然你这么喜欢，那我手里的这些都给你。”
柱间竟还真的喜滋滋地接过了花。
此时，离开的女孩去而复返。
她冲到两人面前，气喘吁吁道：“我、我还有个问题。”
待好不容易把气喘匀了，她仰起头小心翼翼地问：“请问那个说法是真的吗？”
“什么说法？”斑问。
“就是、就是……”她支吾了一阵，闭上眼睛，视死如归地大喊道：“你们两人是一对吗？”
斑下意识扭头，对上了柱间的视线。
他们并没对整个木叶公开关系。一来是那样做实在有些羞耻，二来也没什么必要。不过他们平时没有刻意收敛，但凡有眼睛的人应该都能看出他们之间的暗潮涌动。
柱间不作反应，只笑着看他。
于是斑收回目光，轻轻道：“没错，是真的。”
女孩先是有些失落，但很快振作了起来，“祝福你们。”
柱间伸手拍了拍她的发顶，真心实意道：“谢谢你。”
两人在村子里逛了一圈就回火影楼工作了。
柱间埋头苦读了一会儿，突然抬起头来，丢下手中的笔。
斑一看他那样子就知道他又心血来潮了。
不出他预料，柱间兴致勃勃道：“把你的脸刻在火影楼后面的岩石上，你觉得这主意怎么样？”
斑正在喝水，闻言差点喷了他一脸。他看见柱间眼中光芒越来越明显，嘴角一抽，“你是认真的？”
“是啊。这样的话，无论我在村子的哪里，只要一抬头就能看见你的脸。”
“绝对不要。”万一有什么动物经过之后留下了某些很久，这得多尴尬。
柱间想了想，说：“不刻也好。”
“……这又是为什么？”
“有我一个人天天看你就够了。”
——又来了。斑心想。
“不过我还是希望能留下点记录。”
“记录我不知道，印记我现在倒是可以给你留。”
“……”
此后没多久，照相机诞生了。
当然，哪怕是没有雕像、没有照片，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这两个名字也不会被人们所遗忘。
百年之后，人们必不会忘记他们的传说。
——由两个人谱写的一个传说。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二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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