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原著番外（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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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久违地感到了虚弱。
他记得自己在一族的密室中发现了一个疑似为六道仙人所留下的石碑，上面刻有些似是而非的内容。因为和两族有关，他就叫上了柱间，结果最后事情就往奇怪的方向发展了。
然而，他现在却身处废墟当中，而本应在他身边的柱间也不见踪影。
斑认出这里就是南贺神社密室，只是不知发生了什么，一夜之间变得面目全非。
他略加思考，动身朝木叶赶去。
——柱间总会在木叶等着他的。
斑远远看见了木叶的火影岩。只是他印象中的影岩上连柱间的脸都还不完整，现在上面却刻着完整的五张脸。
……一夜春宵后穿越几十年，想想还是有点吓人。
然而，真正让斑变了脸色的却是，木叶村中燃起的硝烟。
他加快脚步向前赶去，不过片刻就抵达了目的地。眼前村子的规模比他记忆里大了许多，想来正门肯定也变气派了不少。
——如果正门没有被毁坏的话。
他堂而皇之地走进木叶，却没有人上前来阻止他这个熟悉的陌生人。
各处都是散落的瓦砾与坍塌的房屋，街道上一篇死寂，只偶尔能见到几个忍者的身影从屋顶上匆匆掠过。
木叶已经彻底沦为战场。
九尾化的鸣人从木叶上空掠过。
斑不由得自言自语：“人柱力？”他知道其他忍村是通过这种方式控制尾兽，但木叶有写轮眼，理应不需要人柱力才对。
九尾似是心有所感，竟低头对上了他的目光。
在搞清楚状况之前，斑没打算正面和九尾对上——即便他选择出手，也不会在木叶里这么做——所以他很快移开了视线。
九尾朝着远处的高地赶去。
斑双手结印，用忍术掀开了房屋的残骸，露出几个躲在角落中瑟瑟发抖的身影。
他们先是面露喜色，但看见斑陌生的面庞后又有些瑟缩，不敢轻易上前。胆大些的男孩目露坚决，站起来跑上前来，对斑说：“虽然不知道您是谁，但是谢谢您。”
斑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头，然后道：“去避难吧。木叶不会有事的。”
斑循着九尾的气息找到了过去。
鸣人几乎要彻底九尾化，身后拖着六条尾巴，周身被不祥的查克拉包裹住。
佩恩第一时间发现了斑的存在，但却分不出经历纠结于来人身份。九尾暴戾的攻击一波接一波袭来，仅是面对九尾一个对手就让他精疲力竭。
但斑一直没有出手。他正满心疑惑——敌人的眼睛分明和写轮眼截然不同，和万花筒写轮眼也毫无相似之处，他却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佩恩勉强用地爆天星将九尾捕获。
斑就在这时动了。他借着从天空中崩落的土块跳到半空中，双手结印将用于禁锢九尾的牢笼破坏。被困其中的九尾显得十分暴躁，一看到光就向他的方向扑来。
他嗤笑一声，捏住了少年的肩膀，丝毫不在意手被九尾查克拉灼伤。他用蛮力迫使九尾对上了他的视线。
“写轮眼……”心灵濒临崩溃边缘的少年却奇迹般地吐出了几个音节。
只一瞬的对视，那围绕着少年的不祥查克拉便尽数消失，金发少年的身体从空中无力地跌落。
他一把抓住少年的衣服，平稳地落在地面上
佩恩问：“你是谁？”
斑没有回答，只说：“你这双眼睛……”
佩恩没再说话。
两人僵持了起来。
随着时间的流逝，佩恩愈发烦躁起来。他本体已经十分衰弱，只想尽早结束战斗，但他又直觉最好不要和面前这人正面对上。且不说他是否还有余力，来人的实力绝不容小觑。
佩恩按捺不住准备出手之际，鸣人幽幽转醒。
斑扭头看他，露出了意外的表情，“仙人模式？”
鸣人愣了下，来不及回答他，喊道：“小心！”
佩恩趁着斑扭头的一瞬朝他攻来。
斑眨了眨眼睛，须佐能乎将他和鸣人罩在其中，轻易化解了佩恩的攻击。
“你……”鸣人上下打量着斑，但他知道当务之急是佩恩，姑且放下心中的怀疑，坚定地说：“请让我和他战斗。”
斑有一瞬恍惚——虽然长得完全不像，但这个少年，和柱间有微妙的相似啊。
就冲这点，他也无法拒绝少年的话。
“那就，交给你了。”
“谢谢您。”
斑收起须佐能乎，对他笑了笑，然后就消失在原地。
大战结束之后，纲手陷入了昏迷。
由于木叶受创严重，忍者们都忙着村子的重建 ，斑没花多少力气就潜入了火影所在的帐篷。
帐中除了昏迷的纲手，只有静音和鸣人两人。
静音看见他之后，第一时间扑到了纲手身边，眼中写满了赤|裸敌意。鸣人倒没有如此过激，但还是绷紧了身体，问道：“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斑没有说话，径直向纲手走去。鸣人干脆地进入了仙人模式，以极快的速度向他袭来。斑轻而易举地晃过了他，出现在纲手身边，并将静音推向远处。
两人眼睁睁地看着来人碰到火影的额头，面容因愤怒而几乎扭曲。
但斑却没有更近一步的动作了。他只是轻触了火影的额头，然后就退开了。
“你做了什么！”鸣人尖锐地喊道。
他话音刚落，纲手悠悠转醒。静音惊喜地喊了声“纲手大人”，一时也顾不上斑了。鸣人仍警惕着斑，但已经收敛了敌意。
斑站在原地，没有展露出战意。
说起来，这还是柱间教他的。不过也就现在能用而已，等过几天他和柱间分开的时间太长，柱间对他身体的影响降低，他也就无法使用这生命力量了。
纲手睁开眼睛，看见爱徒担忧的表情，不由得挤出一个笑容。
她的视线越过静音的肩膀，落在帐篷内某个“陌生人”的脸上。她面色大变，难以置信道：“宇智波斑？”
“是我。”
斑本想问她有关木叶的事情，但却鬼使神差地开口道：“你是柱间的什么人？”
纲手下意识回答：“孙女。”
斑在心中做了个粗略的计算。如果面前的五代火影是柱间的孙女的话，那要么是柱间早早有了个私生子，要么……这不是他们会达到的未来。
“——她已经不是火影了。”
从帐篷外传来一个声音。
静音听到这句话，与躺在地上的纲手对视一眼。
而后，说话的人走进了帐篷里。
团藏看清帐内情形后，想说的话就卡在了喉咙口。他第一眼看见了在静音的帮助下坐起来的纲手，第二眼看见了一个杀气凛然的黑发男人。
鸣人后退了一些，将纲手护在身后，并低声道：“他要做些什么了。”
团藏冷淡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崩坏。
——他是认得这张脸的，但是这怎么可能？不说这个人应该已经死了，哪怕是还活着也不该如此年轻。
下一秒钟，众人所在的帐篷被整个掀翻，须佐能乎完全体凭空出现，直刺向团藏所在的位置。
第一击是刺中了的——斑想杀人的时候，除非有柱间阻止，否则还从没失手过。
但一阵短暂的扭曲过后，团藏却毫发无伤地站在了另外的地方。
斑这下是真的气得双目通红。
在暗处戒备的根的成员接二连三地朝他袭来，他发出一声冷笑，短短几招内便让熟人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识。
——该说是“真不愧是那个宇智波斑”吗。
纲手这么想着，对静音做了个手势。于是静音赶紧上前疏散周围的忍者，以防他们被卷入这凶残的战斗之中。
斑正欲上前，却被人从身后用手臂制住了——准确地说，是被人从身后抱住了。
这世上唯一能从他身后靠近他的人。
“——斑，抱歉，我来晚了。”
斑发热的头脑马上冷静了下来。
他拍了拍柱间圈着自己的手臂，柱间才松开他。
静音目瞪口呆，喃喃道：“今天这是什么日子？”
鸣人疑惑地说：“总觉得这张脸有点脸熟。”
“初代目火影……”静音捂着嘴，小声道。
“——什么？！”
柱间环顾四周，看见了披着五代目火影制服的纲手。他微微笑道：“看来你就是五代目了，你叫什么名字？”
纲手：“……”
斑见她表情尴尬，替她说：“那是你孙女。”
柱间凑到斑耳边，用别人听不见的声音问：“你生的？”
斑极不客气地给了他一肘子。
柱间闷哼一声，脸上仍挂着笑，“那不应该啊，我们怎么会有后代。”
显然，他的“我们”指的是自己和旁边的斑。纲手有了个不可思议的想法，然后自己先被自己给吓懵了。
柱间：……咦？为什么她要用看渣男一样的眼神看我？
站在一旁的忍者说：“所以，这封信究竟应该交给谁？”
柱间问：“什么信？”
“要交给火影的信。”
下一秒，那封信就已经在斑的手里了。他极利落地拆掉了信件，读完里面的内容后将其交给了纲手。
纲手看了柱间一眼，然后才低头阅读。
信中提到了五影会谈。
纲手心知自己的身体短时间内支持不了长途跋涉，却也不希望团藏替她出席。于是她的目光落在了柱间身上。
她着实没法对面前这个看上去比她还年轻得多的男人叫出爷爷这样的称呼。
“请您替我出席这次会谈。”
柱间拒绝了，“这都是你们年轻人的事，我还是不要掺和了。”
在场众人看着最多只有三十岁模样的初代目，心情十分复杂。
团藏安心了一些，刚想开口，却又听柱间说：“你去不了的话，就让你身边的少年去嘛。我觉得他以后会成为一个好火影的。”
团藏下意识道：“不行。”
“为什么？”
“他是九尾人柱力。”
柱间哦了一声，说：“这和他会成为一个好火影有什么冲突的地方吗？”
“人柱力怎么能轻易离开村子。”
柱间沉吟片刻。
正当团藏以为他有所动摇，他说：“既然你这么在意他的人柱力身份，那让斑把九尾放出来好了。”
……他居然是认真的。众人不约而同地心想。
斑终于开口：“我不同意。”
这回，柱间正经了起来，“为什么？”
“太年轻了。”
“那有什么，我们像他那么大的时候——”
“还没成为族长。”
柱间被他一噎，“……好像是这样。”
斑没好气地说：“别闹了。”
“我知道了。”柱间无奈地耸肩。
他走到纲手身边，将手搭在她的头上。纲手很快感觉到身体各处的伤势在以惊人的速度愈合，而几近枯竭的生命力也重新充盈。
过了一会儿，柱间收回了手，说：“你再休养两天，应该就能去参加会谈了。”
团藏面如土色。
纲手没有追问有关柱间和斑两人的事情，而是说：“如果你们暂时不打算离开，我可以帮你们安排住处。”
“好，”顿了顿，柱间补充，“给我们两个分一个帐篷就够了。”
纲手：“……”
静音说：“请跟我来。”
斑点了点头，跟在她的身后。
然而，他没走几步就突然回过头去，对上团藏的一只眼睛。团藏没能看清斑的动作，他只知道，下一秒钟他缠绕在手臂上的绷带散落在地，露出他手臂上一双双狰狞的写轮眼。
斑浑身杀气四溢，柱间伸手包覆住他的拳头。斑收敛了杀意，对他摇头示意自己没事，而后两人便旁若无人地牵着手离开了。
纲手简直不知道哪件事让她更为震惊。
是团藏的手臂，亦或是这两位老祖宗真正的关系。
……所以，终结之谷之战原来是因爱生恨吗？
两人独处之时，柱间温和的笑脸再维持不住了。
斑早就差距了他的不对，问：“怎么了？发生了什么？”
“我是在终结之谷醒来的。”
斑挑眉，“那是什么地方？”名字相当的意味深长啊。
“是南贺川的源头，”柱间说，“但被现在的人称为终结之谷。因为那是我们两个决裂的地方。”
斑久久地凝视着他，笃定道：“我们没有决裂，以后也不会。”
柱间上前一步，紧紧地抱住了眼前的恋人。
他不知该如何告诉斑，那致命一击，是由这世界的他亲手送出的。几乎是在看到那两座巨大雕像的瞬间，他就明白了——少年时困扰他许久的那个梦，或许真的发生过。
“这不是我们会走向的未来。”
“嗯……”感受着怀中的温度，柱间安心了一些。
斑像安慰小孩一样，把手搭在他的后脑上。除了他以外，没有人会知道，英明神武的初代目火影，竟也有这样缺乏安全感的模样。
察觉到柱间平静了下来，斑才说：“不过你的确得负起责任。”
“什么？”
“如果你不在奇怪的地方乱来，事情就不会发展成这样了。”
“我哪里乱来了。”提起这个，柱间不禁有些心猿意马。他在斑颈侧落下一个吻，“你是说，像这样乱来？”
斑没有抗拒的动作，只是说：“你确定？要在这里这么做？”
“嗯。”
“好。”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原著番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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