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二十四）【捉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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扉间和泉奈还在用眼神询问彼此他们是否应该就此离开时，柱间突然敛去笑意，极少见地摆出了严肃的姿态。
“那我们可以开始讨论正事了。”
泉奈一愣，“我记得今天只是例行会面，应该没有什么需要讨论的话题才对。”他父亲可是对他下了死命令，让他一定不能让斑留下来过夜。
柱间点了点头，又说：“但是我和斑有事想告诉你们。”
斑动作微顿，略加思考后心中了然。
听柱间这语气，扉间心里咯噔一声——柱间要说的，绝对是麻烦事。他的胃仿佛已经开始隐隐作痛了。
柱间问斑：“你来说？”
斑断然拒绝。
柱间略带无奈地说：“那就由我来说。”
斑因他近乎宠溺的笑容而面颊发热——虽然都这么长时间了，他还是很难适应柱间这种突如其来的调戏，更别说柱间还是当着自家弟弟的面说的这话。
他抓起杯子猛灌了一口热茶，试图用这种方式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说完之后，口干舌燥的柱间从斑手里抢过杯子，一饮而尽。
扉间瞬间没有说正事的心情了，只想捂住眼睛。
泉奈没注意到柱间的动作，皱着眉头问：“你们是认真的？”他的表情保持着一贯的冷淡，语气中也没有多余的感情。
斑认真而郑重地对他点头。
泉奈的思绪纠缠成一团乱麻，一时半会儿理不出头绪。他犹豫片刻，站起身来，小声道：“失礼了，我想暂时离开一段时间。”
“好。”
离开房间之前，泉奈猝不及防地对上了兄长的目光——那是他所熟悉的、包容中隐含着温柔的目光。他安心了一些，脑海中嘈杂的声音消失无踪，让他得以冷静地思考并作出自己的判断。
过了一会儿，扉间也坐不住了。他站起来，低声说了声抱歉，然后转身走出了房间。
——柱间最后那眼神，明显是在让他赶紧离开啊。为什么同是兄长，画风差别就这么大！
扉间忧郁地叹气。
房间内一片寂静。
沉默良久，斑说：“我没想到你会在今天和他们提这件事。”
“有什么问题吗？”
“也不是，只是比我想像中早了些。”
“我本来想在这件事成真之前把它作为我们之间的秘密。但是现在，我们已经有很多秘密了，所以就无所谓了。”
斑拿不准柱间指的是什么。
柱间用手指轻轻触碰自己的嘴唇，直勾勾地看进他眼中。
……哦，懂了。
尽管柱间相当、非常、极其愿意留下过夜，但在族人的催促之下，他还是不得不在傍晚之时和斑道别离开。
回去的路上，消失了一下午的扉间终于出现，照旧占据着他身后的位置。
他们在林间穿梭之时，扉间突然开口问道：“你们打算让村子叫什么名字？”
柱间怔忪片刻，而后笑道：“木叶。”
扉间喃喃重复数次，感叹道：“是个好名字。”
柱间正想说什么，就听扉间十分笃定地说：“绝对不是你取的。”
他得意的表情僵在脸上，然后陷入了沮丧状态。
“……”这习惯大概是改不掉了。
扉间就当自己什么都没看见，加快脚步将浑身是戏的兄长甩在了身后。
另一边的斑和泉奈要沉默得多。
待两人回到家，夜已经深了。斑觉得自己今天大概是等不到弟弟的回答了，道了声晚安，转身打算回房休息。
这时，泉奈终于出声叫住了他，“哥哥。”
斑一直在等他开口，所以马上停下脚步转身看他。
“你认为这么做是正确的吗？”泉奈的半边脸被月光照亮，另外半边却隐于黑暗之中。斑看不清他的表情。
斑坦然道：“我不知道，但是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了。”
良久，泉奈说：“我相信你。”
斑走上前去，给了他一个用力的拥抱。泉奈同样用力地回抱了他，脸上终于再度浮现出带着几分释然的笑容。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两人的实力稳步提升。
时间一晃而逝，忍者世界旷日持久的战争似乎迎来了中场休息，而千手和宇智波终于将当年算计过他们的敌人彻底打垮。
许多人认为，宇智波和千手这微妙的盟友关系马上要到此为止了。两族当初结盟是看在“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份上，在共同敌人已经不存在的现在，这关系似乎也没有继续维持下去的必要了。
彼时，柱间和斑已掌权数年，年轻力壮、正值巅峰，在族里很受期待和信赖。
商量过后，他们觉得时机已到，便和族人提起了有关木叶的事情。
这计划自然掀起了轩然大波。
起初所有人只将此当成异想天开——他们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被困于一场永无止境的战争，最多只能谋求一个善终，哪敢奢求长时间的和平。
但他们很快发现自家的族长大人非常认真，并不是在痴人说梦。
老一辈的人没法从旧日恩怨的阴影里走出来，年轻一些的人将合作视为妥协。但他们都已厌倦了长年累月的战争，从小到大见识了那么多死亡，他们不希望自己的孩子与后辈从出生那一刻起就被死亡的乌云所笼罩。于是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动摇。
这天，扉间来到了柱间房门口。
他刚想推门进去，不知想起了什么，手突然僵在半空，然后改推为敲，叩响了门扉。
从之前数次中他总算是学到了教训。当斑和柱间独处一室的时候，他绝对不能像往常对待自家大哥一样直接推门进去。
……都是血的教训。
从屋里传出声音：“请进。”
扉间这才推门进去。
——房间里两人都坐得十分端正，衣服也很整齐，看上去他没打断什么好事。扉间暗暗松了口气。
柱间问他：“有什么事？”
扉间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还好意思问我什么事？”
柱间眨了眨眼睛，一脸无辜地看他。
扉间深吸一口气，说：“有关火影的事，你们决定好了没？你们两个谁来当这个火影？”
“这个……”柱间心虚地挠头，“要么你来？”
“想都别想。”扉间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说要建立村子的是这两位，当个火影反而推三阻四起来了。柱间也是奇怪，平常他总是妥协的那个，却在火影这件事上固执己见非要斑来当。
然而在扉间看来，他们俩谁来当火影，其实差别都不大。
扉间打定主意今天一定要得到答案，并没就此放弃，而是转头看斑。
斑十分淡定地说：“不当。”他光是当个族长，为他忙前忙后的泉奈就累得不行，要是他当了火影，那泉奈得化身陀螺才转得过来啊。
“那就是你了。”扉间对柱间说。
“等等——”
“柱间。”斑打断了他，然后给扉间递了个眼神。
好歹认识了这么多年，扉间自然心领神会，直接瞬身术离开了房间，没给柱间继续说下去的机会。
柱间还不死心，还想再劝，“斑，我之前就和你说过了，我想让你来当火影。”
斑仍是摇头，还问道：“你最近怎么了？”
柱间愣了一下，说：“什么怎么了？”
斑挑着眉毛看他。
——莫名其妙开始患得患失，一副没有安全感的模样。执意希望他成为火影，也有想用木叶拴着他的原因在吧。
对视之中，柱间先败下阵来。他垂着头，小声说：“我担心你会离开。”
斑一阵无语，然后哭笑不得地说：“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担心？难道是做噩梦了？”
他这话只是调侃，没料到柱间极认真地点头了。
“……”
不等他开口，柱间一把抱住了他，将脸埋在他肩窝，闷声道：“我不会告诉你我梦到了什么的。”
——像小鬼一样。
斑一边这么想，一边把手放在了他后脑勺上，揉乱了他的头发。
“你当木叶的火影，我当你的护卫。”
“……好。”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二十四）【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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