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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柱间在软磨硬泡之下，总算是让父亲松了口，得到了出门溜达的许可——在扉间的陪伴之下。
显然，千手佛间也觉得长子醒来之后就不太对劲，还是让小儿子盯着比较能让他放心。
在街上闲逛的时候，柱间发现，往日里总是热情非常的族人看他的表情非常诡异，简直就像……见鬼了一样。
他不禁小声地问扉间：“他们那是什么眼神？”
扉间心里也奇怪，嘴上说：“可能是太久没看见你了吧。”
柱间在路上碰见往日关系较好的同辈，谁知对方看见他后露出了一个惊恐的表情，极为夸张地喊道：“柱间？！”
“是我，”柱间疑惑道，“你这是什么反应？”
短暂的震惊过后，他猛地扑了上来，对柱间上下其手占了好些便宜，直摸得柱间都有些不自在了，他才说：“你是活着的？”
柱间一愣，然后迅速扭头去看扉间，用眼神问他这是怎么回事。
扉间耸了下肩膀，表示自己并不知道。
柱间试探性地开口问友人：“你为什么觉得我死了？”
“外面都这么传的。”
扉间有些不解。柱间明明已经醒了有些日子了，不知父亲是怎么想的，居然连对自家人都封锁消息。
柱间先是松了口气——他一瞬间以为自己灵魂出窍的事情被人知道了——而后他想起了什么，脸瞬间变绿。
他神思不属地和友人道了别，然后失落地蹲在一旁画圈圈。
扉间颇为无奈地问：“这次又是什么事？”
柱间幽怨地看了他一眼，说：“斑肯定也觉得我死了。”
扉间第一感觉是喜闻乐见。他知道这样不好，但他很乐意看到这种发展的。打从一开始他就觉得兄长根本是在胡闹，如果能这么结束也挺好的。
当然，他知道自己是想太多了。
——柱间怎么可能就此放弃。
看柱间牵肠挂肚的模样，扉间特别想问他你确定对方会和你一样在乎吗？
但他知道这问题没有任何意义。
几日之后，扉间从父亲那里接到了一个奇妙的任务。
火之国的大名通过某种途径得到情报，有人暗中雇用了以暗杀能力闻名的忍者来取他性命。为保安全，他同时向千手和宇智波两族都提出了委托。
放在往常，别说是合作了，两家人不因此而和大名翻脸才怪。
然而，大名这次十分幸运，因为他选择了一个微妙的时间点。宇智波和千手，虽然并非自愿，但好歹“共患难”过，对立的立场不如以往那么鲜明。一开始两族都表现出模棱两可的态度，最后竟是同意了合作。
大名对此也十分诧异，但他财大气粗，一点儿不介意同时雇用两家人。反正能保证他的生命安全就好。
扉间若有所思地走回房间，却被突然从角落里窜出来的兄长吓了一跳。
“……你怎么藏在这里！”让他感觉匪夷所思的是，柱间居然如此完美地掩盖住了自己的气息，能让他感受不到一点异样。
柱间似是看出了他的疑问，笑嘻嘻地说：“我最近突然觉得隐蔽能力很好用。”
扉间懂了，这大概是灵魂出窍之后的收获。
“你在这里干嘛？”
“扉间——”柱间拖长声音。
扉间有种不祥的预感，不加思考直接道：“想都别想。”
柱间恍若未闻，说：“但是，我想见他。”
扉间咬牙切齿道：“这次任务，父亲的意思是让你好好呆在家里，安心休养。”
柱间耸了耸肩膀，道：“也就是说，他没给我安排其他的任务，我不在家休养也不会有人知道。”顿了顿，他诚恳地说：“而且，对我来说，看见斑就是最好的休养了。”
扉间只想真心实意地骂他不要脸。
“我不会帮你偷溜出去的。”
柱间却绽放出笑容，道：“太好了，你只要不举报我就好，我会自己跟上你们并且确保不被发现的。”
“……”
任务本身的内容并不复杂，仅是保护好大名、守卫宅邸而已。
在泉奈看来，大名根本不需要这么兴师动众。居然把千手和宇智波两家的忍者都请了过来，钱是多得花不完了吧。
斑对此的评价是，人家有钱，我们只要收钱就好。
在这件事上，泉奈又一次很不理解父亲的做法。他不明白父亲为什么非要让斑来执行这次任务。他不希望兄长再和千手扯上关系勾起伤心事。
斑本人对此十分淡定。
——毕竟，千手一族唯一能让他心生波澜的那个人，已经不在了。
在火之国大名的宅邸内，斑和泉奈遇见了扉间。虽然他们都带着面具，但他们还是在第一时间辨认出了对方的气息。
斑有一瞬恍惚，但他很快收回视线，泰然自若地迈着步子向前走，仿佛他们真的是初次见面的陌生人。
两人即将擦肩而过之时，扉间突然停下了脚步。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敢伸手抓住斑。
——且不说他要是真这么做了会不会被旁边虎视眈眈的泉奈当场打死，万一要是让柱间知道了，他肯定会被借故修理一顿。
“他没死。”他嘴唇翕动，吐出几个微不可闻的音节。
斑表情没有变化，手猛地紧握成拳。
“我大哥还活着。”
斑睁大眼睛，松开拳头，紧绷的身体逐渐松懈下来。
“他来了。”
“……谢谢。”
扉间点点头，率先离开了。
泉奈跟着斑回到房间，一路无言。
斑摘下了脸上的面具。他单手捏着面具的边缘，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他脸上仍旧没什么多余的表情，但眼中闪烁着的确实是喜悦的光。
输了，泉奈忿忿地想。
晚上，斑结束了自己一天的守备任务回到房间。
他很快发现了扉间留下的信息。正好泉奈不在，他便一个人溜出了房间。
夜色深沉，天空中无星无月，唯一的光源是远处大宅若隐若现的灯火。
柱间坐在廊檐下。
斑远远就看见了他的身影。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为了看得更清楚，他甚至用上了写轮眼。而后，他停下了脚步。
柱间感觉到他的存在，扭头对他笑道：“今夜月色很好。”
“……今晚没有月亮。”如果不是这样的夜晚，他就不会有机会出来了。
柱间发出几声模糊的、意味不明的笑。
斑走到他的身边坐下。
他们的肩膀紧紧地挨在一起。
“柱间。”
“嗯？”
柱间微微侧过头，猝不及防对上了斑幽深的双眼。斑不知什么时候凑得很前，两人的脸离得极近，鼻尖几乎要撞在一起。
柱间认认真真地看他，眼中只有他、满是他。然后他说：“我们这样，像不像在偷情？”
……真会破坏气氛。
斑腹诽一句，反问道：“难道不是？”
柱间笑了起来，“你说得对。”他一本正经地继续：“既然是偷情，我们为什么不把时间过得更有意义一些？”
斑嗤笑一声。
他们开始碰触彼此，先是鼻尖，而后是嘴唇。
柱间摸到斑撑在地板上的手，强硬地插|入指缝，将他的手用力扣住。他另一只手放在斑的背上，让他不能后退，并将他半抱在怀中。
斑眼中闪过几分笑意，一手任他扣着，另一只手扶着他的后脑。
一吻过后，斑还觉得不过瘾——无论再来几次，大概也是不够的。
他正想继续，却发现柱间颇为狼狈地喘个不停。
——这还真是少见。尽管他并不想承认这点，但平时略逊一筹的人的确是他。
这让他生出了逗弄的心思。
“柱间，你还能不能行了？”
听他说行不行，柱间不禁涨红了脸，几乎有些窘迫地解释道：“我还在复健！身体还没完全好！”
大概是为了证明自己还行，他将人扑倒在地板上。
斑轻而易举地制止了他的动作，悠然道：“你先把气喘匀了，我们再继续。”
“……！”
扉间蹲在树上，一脸菜色。
——那两个人私会，为什么他会是负责放风的那个？
同时，他生平第一次痛恨自己优秀的感知能力。他一点也不想知道那边究竟在发生什么！但是他就是能听见啊！
他满心愤懑，气息有些不稳。
泉奈没错过他这一瞬的破绽。下一秒，泉奈出现在他身边，手中的凶器抵在他脆弱的脖颈上。
扉间早早认出了他的气息，没有任何抵抗动作。
——反正他是在帮他们俩的哥哥放风，伤了他谁都讨不了好。
见是熟人，泉奈收起了武器，并问：“你在这里做什么？”
扉间一脸纠结。
泉奈以为他是不想回答，便换了个问题：“我哥哥是不是在附近？”
“……你怎么知道？”
“直觉。”
——你是什么兄长探测雷达吗？
扉间没说话，算作默认。
泉奈突然反应了过来，“他们现在在一起？”
扉间不情愿地点头。
“你哥不对劲，你也陪着他疯吗？”泉奈又气又急，语速极快。
扉间心想我也觉得自己很想不开，道：“换了是你，你也会这么做的。”
泉奈愣了一下，发现扉间说的很有道理，顿时没了底气。
他坐立难安地忍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忍无可忍地站了起来，“不行，现在还是任务中途，太危险了。我去找他。”
扉间抬手拽住了他的衣角，说：“听我一句劝，你现在不会想过去的。”
泉奈眯起眼睛看着他。
他一脸沉痛地点头。
“……”泉奈面无表情地在扉间身边蹲下了。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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