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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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违的亲密之后，两人并肩坐在一起。
柱间握着斑的手不肯放开。
斑面上一脸无奈，其实心里相当愿意——他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像现在这么安心过了。他只希望时间能过得再慢些，好让他把前些日子欠下的给补回来。
天空中的云正在消散，月亮在稀薄的云间若隐若现。
柱间还是忍不住出声打破了静谧的气氛，“抱歉，让你担心了。”
“你没事就好。”
柱间还想和他解释事情的前因后果，斑却一点也不想听。他直接凑上前去，以吻封缄，成功让柱间忘了自己想说的话。
——！
柱间搭在他后腰的手突然收紧一些。
斑睁开眼睛，两人四目相对，都看见了彼此眼中的凶光。长时间一起生活所培养出来的默契让他们轻而易举地领会到彼此的意思。
——有人在附近。
显然，他们的隐蔽能力极强。如果不是那一瞬气息的松懈，柱间和斑还真有可能被他们打得措手不及。
他们不得不仓促地结束了这个短暂的吻。
柱间一脸不悦。他好不容易有机会见斑，本来时间就不多，现在还有不识相的来搅局。任他平时脾气再好，此刻也有些暴躁了。
他将人搂紧了一些，将脸埋在对方肩膀处。他原本在搭在斑腰上的手缓缓下滑，在没被敌人发现一样的情况下，他成功摸到了斑绑在腿上的忍具包。
斑的眼角却抽搐不止。
——他太低估柱间了。他怎么都想不到，在大敌当前的现在，柱间居然还有闲情逸致趁机摸他腿。
柱间作势吻他。
他佯作乖巧地闭上了眼睛。
柱间贴着他耳畔道：“我又感觉不到敌人的气息了。”
——大概是敌人的能力。他心想。
“没事。”斑笑了笑。他再睁眼时，黑色的瞳孔已经染上了血色。
在写轮眼的作用之下，黑暗的伪装已经失去意义，敌人顿时无所遁形。
柱间很快发现，斑的写轮眼和之前有所区别。但他没时间多问多想，紧握着从忍具包里掏出的苦无，将自己调整到战斗状态。
斑在他耳边一个接一个报出敌人所在方位，柱间则接连将苦无投掷出去，然后果然听到金属碰撞的声音——那是他扔出的暗器被人击落的声音。
意识到他们已经暴露，敌人不再刻意躲藏。
数人显出身形。他们带着面具，周身围绕着一股肃杀之气。
只有为首一人，气势和其余人格格不入，显得有些浮夸。他没有马上动手，反倒先开口说话了。
他语气轻蔑，“瞧瞧我看见了什么，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没想到竟然是两个脑袋不正常的风姿。”
他没意识到，这句话是他犯下的最大的错误。
柱间和斑面沉如水，不约而同地想：
——这群人，非死在这里不可。
扉间突然站了起来。
泉奈疑惑地抬头看他，“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扉间不甚确定地说：“他们……好像在和人战斗。”
泉奈一愣。
“但是我没感觉到任何人的接近，”顿了顿，他又补充：“我也感受不到正在和他们战斗的敌人的气息。”
“难道他们打起来了？”
“不可能。”扉间不假思索地断言。
泉奈也不和他争论，想了想，说：“那就是说，他们可能碰上了隐蔽能力出众的敌人？”
扉间若有所思。
很快，两人的脸色都变了。
——这回盯上大名的人，是以暗杀能力闻名的忍者。
下一秒，他们同时从原地消失了。
两人赶到之时，柱间和斑正深陷混战之中。
他们收敛着气息，从后方向敌人靠近。他们找准机会，电光火石般窜出，合力击杀一个敌人后，躲过敌人的反击，跑到了斑和柱间的身边。
敌人见又有两人介入战局，原本人数的优势不复存在，便没继续攻击，而是后退了几步，站在相对安全的距离外和他们呈对峙之态。
斑看清来人，先是一愣，问：“你们怎么来了？”
“我是来找你的，”泉奈幽幽道：“我们一直都在附近。”
“……”
泉奈是第一次见到兄长的万花筒写轮眼，不禁好奇地多看了几眼，把斑看得愈发心虚了起来。
扉间轻咳一声，转移了话题，“我没感觉到这群人的气息。”事实上，哪怕是现在面对面站着，他也几乎无法感受到他们的查克拉。
柱间点头表示赞同。
斑耸了下肩膀，“没关系，把他们解决掉就不用烦恼了。”
……觉得这简单粗暴风格似曾相识啊。
扉间暗暗想道，然后问：“大哥，你行吗？”
扉间本意是关心兄长的身体，但不巧的是，柱间刚被斑质疑过，被这问题踩中了痛脚。他咬牙冲了出去，试图以奋勇杀敌来证明自己真的没有不行。
“……我说错什么了？”扉间说。
斑没绷住，笑了出声。
……好像懂了什么。
扉间识趣地放过了这话题，随着兄长一起了加入战局。
泉奈后知后觉地想——就没有人觉得这配置有哪里不对吗？
说起来，敌人也是倒霉。
他们花了一番功夫才渗透了宇智波和千手的防线、成功潜入了宅邸。但这么长时间的悉心布置，却因为两个少年而功亏一篑。
……没办法，看到那种颠覆三观的场景，他们真的做不到无动于衷。
见他们已经进入战斗，其他小队自然以为作战已经开始，便接二连三地从暗处跳了出来，结果被千手和宇智波两族的人打得落花流水，这些都是后话了。
柱间一行四人不过是半大少年而已。在少对多、并且敌人是成年忍者的情况下，他们虽然没有落入绝对的下风，取胜还是相当困难的。
不过，大概是因为刚推开新世界的大门，敌人明显不在状态。特别是当柱间和斑联手攻击的时候，他们甚至有些恍惚。
扉间大概猜出了他们的遭遇，不禁对他们生出了几分同情。
总而言之，几个少年最终成功将敌人尽数击杀。
战斗结束之后，负责支援的宇智波和千手的忍者才姗姗来迟。
他们见自家两个小辈都只受了轻伤，没有性命危险，先是松了口气。过了一会儿，他们突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
——这四个人是怎么凑到一起去？
两族的带队忍者一个箭步冲上前来。
“斑，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柱间，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
罪魁祸首两人不说话，他们只好向两个小的投去目光。扉间和泉奈极有默契地扭头避开了他们视线，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好在大名的属下及时出现将两族忍者负责人喊走，这才避免了一场腥风血雨。
趁其他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大名属下身上的时候，斑拖着柱间一溜烟跑掉了。由于柱间身体还没好，斑几乎是扛着他离开的。
扉间心情复杂地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
泉奈拍了拍他的肩膀。
扉间看了他一眼，说：“我建议你先不要回房间。”
“……我知道。”
斑找不到地方去，也只能带柱间回房间。
他一放下柱间，柱间就扑到他身边，紧张地问：“你的眼睛是怎么回事？写轮眼好像和以前不一样？”
斑下意识伸手摸了摸眼睛，过了一会儿才答道：“是万花筒写轮眼，算是写轮眼的升级版吧。”
“对身体有伤害吗？”
“我也不知道。”
“为什么会突然发生改变？”
一开始，斑并不想告诉他——“我被你的死讯刺激得开了眼”，这种话叫他如何说出口！
然而，在柱间的注视之中，他无法就这样蒙混过关。再加上他也不可能出言欺骗对方，最后只好实话实说：“我以为你死了。”
柱间一怔。
斑以为他没听清，重复了一遍，“我以为你死了。”
良久，柱间道：“我还活着。”
斑刚想说“我知道”，突然感到一阵眩晕，差点一头栽倒在榻榻米上。
柱间被他吓了一跳，赶紧伸手扶住他，“你怎么了？！”
“查克拉透支了。”
柱间想调整姿势，让他靠得更舒服一些。
但斑误以为他想离开，反应相当激烈，用力地一把抓住了他，说：“你别动。”
柱间听话地不再动作，“我不走。”
斑满意地点头。他已经不太清醒了，分不清现在的时间地点状态，以为柱间还是灵魂出窍的状态。
“让我睡一会儿。”说话时，他眉眼间流露出罕见的脆弱。
柱间心蓦地一软。
他摸了摸他柔软的发顶，说：“晚安。”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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