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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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忙前忙后替泉奈止血、处理伤口、包扎，十足的细心与温柔。
扉间心情复杂地看着一秒变得几乎能用温柔娴淑来形容的宇智波斑，低头颇为心酸地独自处理裂开的伤口。
柱间蹲在斑的身边，问道：「泉奈怎么样？」
斑的语气还算轻松，「他还好。肩膀上有一道伤比较深，但血已经止住了，其他地方的都是小伤。」
「那就好。」
斑翻了翻泉奈的忍具包，说：「估计经历了一场恶战，装备没剩下多少了。」
他们默契地没有提起和泉奈一起执行任务的其他人。柱间将手搭在斑的肩膀上作无声的安慰。
斑拍了拍他的手背，扭头对他笑了笑，「我没事。」
为了保护自己的眼睛，扉间默默把视线从他们身上移开了。
正在这时，泉奈突然睁开了眼睛，露出一双猩红色的写轮眼。他还没完全恢复清醒，只是凭着本能去攻击。他下意识忽视了离他最近的斑，再加上他看不见柱间，于是他朝着扉间冲了过去。
扉间手里还抓着一团绷带，眼看着他向自己袭来，一时有些躲闪不及。
好在斑的反应极快，他一把拽住泉奈的手臂，喊了一声，“泉奈，是我！”
泉奈动作一僵。
过了几秒钟，他眼中渐渐恢复神采。他看清兄长的脸后，流露出几分脆弱，眼睛隐隐蒙上一层水雾。
但他很快意识到这洞里除了他和斑外还有另外一个人，于是他将情绪尽数收敛，绷着脸质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扉间心说自己说什么对方大概都不会相信，还不如不说。
见状，斑只好替他解释道：“是他把你带回来的。”
泉奈一愣，猛地回头看向兄长。
顶着他难以置信的目光，斑艰难地点了点头。
泉奈尴尬地放下了手臂。
“……等等？”泉奈皱起眉头，“现在是什么情况？为什么你们两个会出现在一起？” 不说打得死去活来，也不该像现在一样和平共处啊？他可没忘记上次相见时扉间对斑投去的恶狠狠的眼神。
扉间看了眼斑，意思是让他解释。
斑有些心虚，“这个很难解释。”
“哥哥？”
「要不然你就跟他坦白算了。」柱间唯恐天下不乱地提出建议。
斑忍不住说：「你闭嘴。」
“……你刚刚在和谁说话？”泉奈环顾四周，脸上满是疑惑。
斑顿时有种捂脸的冲动。他硬着头皮开口：“泉奈，你冷静地听我说完。”
扉间嫌斑太不果断，直接揭露了事实，“他在和我哥说话。”
泉奈有些懵，“什么意思？”
斑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情道：“我刚才是在和千手柱间的鬼魂说话。”
泉奈沉默片刻，而后对扉间怒目而视：“你对我哥下了什么幻术？！”
扉间这回真觉得自己很委屈——要是连他的幻术水平都能迷惑宇智波斑，千手大概早就踏平宇智波了。
斑把泉奈拽到角落里，将紧跟着自己的柱间赶到一边，小声地和泉奈解释起事情的前因后果。当然，为了不让泉奈受到更多的刺激，他没把自己和柱间的关系说出来。
……和千手扉间不一样，自家弟弟可是很纤细的。
听完兄长的解释之后，泉奈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倒不是因为斑居然把千手柱间养在房间里而且一养就是好一段日子，而是因为斑居然把这件事瞒了他这么长时间。
斑往旁边挪了挪，给他留出了私人空间。
斑一结束谈话，柱间就迫不及待地扑到了他身前。
柱间的脸凑得很近，这让斑略微感到不自在。他倒不是讨厌柱间凑得这么近，只是——现在的时间场合明显都不太对啊！
他不想惊动旁边两人，只能瞪着柱间用眼神表示「离我远点」。
柱间却变本加厉，忽然在他侧脸烙上一吻。
平常在家，斑早已适应柱间这种时不时的心血来潮，连脸色都不会变一下。然而现在他们俩的弟弟就在不远处坐着，他一想到这点就压不下脸上飙升的热度。
泉奈注意到他纠结的表情，喊了他一声。
“我没事。”斑答道。
柱间笑道：「你太紧张了，我只想让你放松一些。」
斑只想对他翻白眼。
柱间又说：「你也不用这么在意吧，反正他们也看不见我们在做什么。」
——但是我听得到啊！扉间心里呐喊，恨不得把耳朵给堵上。
泉奈以为斑是因为他一直默不作声而纠结，喊了他一声。
斑马上回应，“嗯？”
“我总是和你站在一边。……我只是需要一点时间。”
斑怔了怔，而后露出了笑容。
泉奈回以微笑。
扉间却在旁边幸灾乐祸地想——现在这程度就需要时间来接受，等他从斑那里听说柱间和斑的事情，也不知他该怎么办了。
说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见这兄弟两人笑。如果抛开他们的敌人身份，扉间不得不承认，他大哥的眼光或许不是那么差劲。
由于情势严峻，泉奈和扉间不得不暂时放下对彼此身份的结缔，听斑的话形成了联盟。
斑率先开口：「柱间，你刚才说，我们这次遇到的情况和你那次任务很像？」
柱间点头。
“大哥，你重伤昏迷那次任务究竟发生了什么？”
「被人从身后算计了。」
扉间面色阴沉。
他和同伴被敌人冲散的时候，他还觉得这事和宇智波一定有关系。然而现在，事情却变得扑朔迷离起来。他并不觉得宇智波田岛丧心病狂到了会拿儿子当诱饵的程度。
斑的脸色也很不好看。现在的情况根本是一团糟。这片森林里除了他宇智波的人还有千手一族的人，更别说还有身份不明的敌人躲在暗处。
泉奈虽然听不见柱间说话，但也能从扉间和斑的反应中猜出大半。
原本，无论坑千手柱间的人是谁，能让千手柱间重伤他就该拍手称庆。奈何现在的情况发展根本和他期望看到的根本就不一样！
——要是早知道千手柱间被重伤之后会灵魂出窍到斑身边，他一定求神拜佛保佑对方一直都好好的，只求他能离斑远一些。
「族人的调查结果是什么？」
扉间答道：“父亲觉得是宇智波的错。”
斑表示宇智波早已习惯背锅。反正他家一旦出现不明的人员伤亡，长老也总说一定是千手一族干的。
他转而问道：“泉奈，你今天发生了什么？”
“被人偷袭了。”泉奈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了什么东西，“这是他们留下的。”
柱间和扉间一看到那印着千手族徽的东西脸就黑了。
“现在看来，有人想刻意误导我们吧。”
四人齐齐沉默。
半晌，斑说：“要是让我找出来……”他冷笑一声，没有把后面的话说出口。
在这件事上，四人的想法达成了高度一致。
扉间说：“先把这件事放一下，首先我们要想办法活着走出去。”
泉奈接话，道：“我们被敌人攻击的时候，就已经向后方发出了增援信号，等过了这个晚上他们应该会赶到。”
斑语气里隐隐含着担忧，“我们最好尽快回家。我们失踪这段时间，外面说不定已经因为莫须有的原因杀得天昏地暗了。”
“虽然千手和宇智波素来敌对，但被人算计的厮杀又是另一回事了。”
扉间打量着他，心想宇智波下任族长还是很有气势的。相较之下，柱间大部分的时候都好像不在状态。
柱间打了个喷嚏。
斑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灵魂状态难道还会生病不成？
「大概是有人想我了。」
扉间嘴角诡异地一抽。
泉奈问他：“你大哥说什么了？”
“……什么都没有。”
会议的最后，斑说：“总而言之，你们两个今晚就好好休息，我来守夜。”
扉间说：“但是——”
斑打断了他，“我是这里唯一没有受伤的人，我也没有参与战斗。从精神到体力我的状态都比你们好得多。综上所述，我是最好的选择。”
扉间被他堵得哑口无言。
闻言，泉奈也只好吞下了自己那点不情愿。
大概是因为身体仍然十分虚弱，泉奈和扉间两人很快就睡着了。出于对兄长的信任，他们都睡得很沉。
在今天之前，别说是在同一个空间里放下戒心休息了，见面不打起来都是天方夜谭了。
柱间不由得感叹道：“所以，还是能改变的。”
斑眼中也流露出几分笑意。他轻轻嗯了一声。
过了一会儿，斑说：「柱间，你也睡一会儿吧。」
「好。」
柱间没有推脱。他换了个舒服的坐姿，靠着斑的手臂，闭上了眼睛。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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