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魂》秋之挽歌

23、始

　　两个人回来已经过了一天一夜，戈薇出奇的平静，犬夜叉的脸却是臭臭的。
　　“你回来了。”是杀生丸冷淡的问候。
　　“我回来了。”是戈薇平静的回答。
　　但是对于这两人来说，这样便已足够。
　　同样紧张兮兮来关心的是弥勒和珊瑚，只不过杀生丸与戈薇之间的交流让他们没法介入，于是犬夜叉理所当然的成为他们询问的对象。
　　“事情怎么样了？”
　　“不知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你和戈薇一起去的啊。”
　　“就是嘛，怎么样？戈薇到底认没认她的亲人？”
　　“少问我！”犬夜叉捂住耳朵，孩子气的怒吼，谁都不搭理坐到一边。

　　“入侵者？连你的亲人都对我这么热络，你说我是入侵者？”
　　“你和我，有什么关系么？”
　　“戈薇！你明明知道我们——”
　　“我们生在不同时空，长在不同地域，只是被一个奇怪的事情奇怪的连在一起。其他，什么也没有。”
　　“我只是关心你！你为什么要说我是入侵——”
　　“你的关心，你是你的霸道？你又有什么身份、什么理由，来干预我的一切、来以我的保护者自居呢？”
　　“……没错！你现在喜欢的是杀生丸对不对？你不再喜欢我了对不对？”
　　“是又如何？话说回来，我……喜欢过你么？”
　　“可恶！”他抽出铁碎牙狂奔离开，一路上远远的可以看到尘土飞扬。

　　“你对他说了什么？”杀生丸带着满意而赞叹的口气问。
　　“该说的都说了。”戈薇回答：“我圆满的造福世人，免得他越陷越深。”
　　“现在想做什么？”看得出奈落对戈薇的控制没有减弱的迹象，只是暂时被压制下去了而已，杀生丸聪明的不去提奈落的名字。
　　“现在吗……”戈薇迟疑了一下：“我想去看看……无望海……”
　　那里？杀生丸对戈薇的决定感到惊讶——无望海已经数百年杳无人迹了，传说是因为那里受到神的保护而无人可涉足。
　　“我带你去。”就算戈薇要去的是海角天涯，他仍然应承。
　　“你要放下四魂的事了吗？”弥勒偏偏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四魂……”想到四魂，戈薇不得不想到奈落。要背叛他吗？——不！心底里下意识在回答，不可以背叛、不能背叛、不应该背叛……可是却也无法一如从前。
　　头又开始痛了，戈薇无助的捂住脑袋。
　　只能再次打晕戈薇，杀生丸一脸冰寒：“这是最后一次，不许再出现在我眼前！”
　　“戈薇……”杀生丸的怒气让珊瑚无法追上去。
　　“算了，或许他比我们更明白如何治好戈薇。”弥勒搂住珊瑚的肩膀：“我们只要相信戈薇一定会回来，然后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打倒奈落，就可以了。”

　　戈薇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漂浮在半空中——天蓝如青玉，树绿如翡翠，连风的味道都是如此宜人……
　　熟悉的歌曲响在耳边，她低下头，看见了唱歌的女孩——原来是她，那么……这里是自己的梦吧？
　　“你的歌是什么歌？”女孩身边的银发男子问出了自己也想问的话。
　　“这叫咏叹曲，是天道一族颂扬神祗、赐予幸福的曲子。”女孩笑着回答：“好听吗？”
　　“好听，阿篱，你的歌永远是最好听的。”男子发自内心的称赞。
　　“不行哦，天枫，母亲大人说过，用甜言蜜语骗女孩子的男人不是好人呢。”天道篱调皮的皱皱鼻子。
　　“我没有骗你，这辈子，我只对你一人说。”五鬼堂天枫拉住她的手。
　　“好啦，快走吧，一会儿就没时间了哦。”天道篱笑着向前跑开，不再缠绕着这个话题。

　　看着天枫跟在女孩身后走远，五鬼堂界与另一个中年男子在不远处暗暗点头。
　　“她很明白自己的本分。”五鬼堂界夸赞道。
　　“我只教了她这些东西，她从不会奢求自己要不起的。”他身边的男子成功的掩饰住把女儿当祭品一样送给五鬼堂族的心痛。
　　“看来天枫很喜欢她，我对她的印象也不错。”五鬼堂界转身离开：“可以，天道，让我们讨论一下结盟的事情。”
　　知道自己终于成功的保住了天道一族，同时也明白自己永远失去了这个最爱的女儿。无奈，天道只能离开——再不去看她一眼。
　　作为一族之长，他无法选择家庭，他有更重要的子民要去保护……

　　天道篱从另一边转出来，目送父亲离开，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
　　撇下五鬼堂天枫来听到这个消息也是值得的吧？起码知道自己终于发挥了作用，终于以一身保住了天道一族。
　　“后悔了吗？”五鬼堂天枫站在她身后。怪不得她一直想方设法支开自己，只为了听到这些心碎的话？
　　“怎么会，我可是天道一族的天道篱呢。”仍然是那么灿烂的笑容。
　　是啊，当初自愿选择了这条路，没有后悔；那现在就更没有可以令自己后悔的余地。
　　“没错，你不应该后悔。”天枫抬起她的下巴，看进那双清澈的眼。
　　“放下我吧。”天道篱低下头，却没有那么坚决。
　　“真的想让我放下？”五鬼堂天枫在她耳边问，呼的出热气麻麻痒痒，令天道篱忍不住想后退。
　　但她并没有退后，只是偏过头，躲开他的吻：“如果你可以保证不牵连天道一族，那我可以说，我是真的想让你放下。”
　　怒气在天枫眼底升腾：“原来如此，这就是你这几日一直在逃避我的原因？因为你无法抗拒，又不想和我在一起，所以才欲拒还迎的吊我胃口？”
　　天道篱没有说话，她闭上眼睛，她默认了。
　　“好，很好。”天枫粗暴的将天道篱带进自己怀里，冷冷的笑：“我不管你是为了一族安危还是有其他企图，只要你肯乖乖留在我身边——”
　　乖乖留在他身边？天道篱睁大眼睛——她不会不了解这句话的含义——侍妾？还是宠姬？
　　“我不光会放过天道一族，还会尽我所能的资助他们。”天枫琐细的吻落在天道篱的颈项上：“不过如果你违逆我的话——”
　　他没有说下去，他相信天道篱已经很清楚，于是他退后两步，等着她的选择。
　　不需要考虑，天道篱走到天枫身边，闭上眼，仰起头，任由他狂肆的吻上自己的唇。
　　“聪明的选择，阿篱。”天枫在唇间低语，没有丝毫感情的眼只是盈溢着痛苦——为了天道篱竟如此的决绝……
　　这，是他们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