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宇智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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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宇智波斑低声笑了起来，难得愉悦地看着怀中人从脖颈一路红到耳根，低垂着通红的脸，不敢与自己对视的羞窘样子，觉得他真像只烧红了蜷缩成一团的虾，让他忍不住就想戳上两下子。“……这不会是你的初吻吧？柱间……”刻意压低了声线，让磁性的嗓音显得越发勾人。
千手柱间死死地低着头不肯抬起来，脸颊烧得火热，越发得红了，小小声地辩解了一句：“才不是呢……”
“……不是吗？”宇智波斑戏谑地笑了笑，“那你还反应得这么激烈？……还真是纯情啊……”他一只手仍然紧箍着千手柱间的腰，另一手却已松开，向上攀爬，捏住千手柱间的下颌，用近乎调戏的姿态强迫他抬起头来，拇指压上他的唇瓣，轻柔地抚摸，“……都二十多岁能当父亲的人了……竟然还纯情成这样，真是……可爱呢……”宇智波斑的嘴唇刻意擦过他柔软的耳垂，换来他又是一次的战栗。
被强迫着抬起头，千手柱间用羞恼的目光注视着宇智波斑，然而遍布晕红的蜜色脸庞和水色氤然的纯黑瞳眸实在是毫无威慑力。“松手。”千手柱间有些恼火地说道，伸手去拉宇智波斑捏住他下颌的手，“斑！”
感觉到对方确实有些被调戏得过头了，宇智波斑才终于松开了手，但是末了又迅速地凑上前，在千手柱间光滑柔软的脸颊上轻轻一吻，含笑道：“两边都很软呢……”
“斑！”千手柱间脸上高温不下，低呼了一声，羞恼道，“这还是在外面！不准这样……”
“……在外面不准，”宇智波斑别有用心地低声道，“那么回家就可以了，对吗？”
“……”千手柱间沉默了一下，然后在宇智波斑炽热的目光下侧过头，低声道：“……反正不要在外面……”
“呵……”笑声震动胸腔，震动的幅度被紧密相贴的身体捕捉，轻易地让千手柱间明白对方的心情是何等的愉悦。“柱间，我还从不知道你的脸皮也会薄成这样……不过既然这样，现在就姑且放过你吧……回去，”宇智波斑低沉的声音像在人心尖上搔动的羽毛，说不出的魅惑。“我们慢慢来……”
“……差劲。”千手柱间小小声地嘟囔了一句，然后一旋身就从宇智波斑的怀里挣脱了出来。
“嗯？”宇智波斑轻嗯了一声，也不在意他从自己怀里挣脱，只是探过手，握住他藏在如云水袖中的手掌，“那就走吧……这里也没什么有意思的……那个三代火影，实力还真不够看呢……”
“斑，他其实也没那么差。”千手柱间脸上的晕红渐渐褪去，神色恢复自然，稍微为猿飞日斩辩解了一句。
“不差？”宇智波斑嗤笑一声，“我们都站在他门口了，他还一点感觉都没有，就这警惕性，放我们那时候早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现在是和平时代啊，斑。”千手柱间微笑了起来，反握住宇智波斑的手掌，“别太挑刺了。”
“算了，不提这个。”宇智波斑面露不屑地摇摇头，换了个话题，“……陪我去一个地方吧。”
“斑……”千手柱间想到了什么，微微蹙起眉，问道：“你是想去这里的宇智波一族的驻地看看吗？”
“嗯。”宇智波斑点头，眼神有些游移，“……起码要看看吧。”
“……那就走吧。”
两人恍入无人之境，大摇大摆地从火影楼里走了出来，却没有任何一个人注意他们的存在。
……宇智波的幻术，果然不愧是举世无双的。
……
宇智波一族的驻地在木叶的边缘，单从这个偏僻的位置，就可以看出宇智波在木叶的地位。
“……斑。”千手柱间突然觉得有些羞愧——按照从暗部上忍口中得来的历史，当初明明是他一力主张与宇智波结盟的……没有宇智波的力量，单凭千手一族，木叶绝对无法建设成现在这样……可是宇智波后来竟然落到这样的下场，被排斥，被孤立，被灭族……站在这片废墟之前，他只觉得愧疚——对不起当初相信自己，愿意与自己一同建立木叶的宇智波斑。“对不起……”他想这样说，可是看着站在废墟前神情淡漠压抑看不出喜怒的宇智波斑，他只觉得所有的歉意都太过单薄。
……不该是这样的……
千手柱间咬住下唇，继鸣人的事之后，再次对这个本该是自己期望中的和平的忍村感到不满和失望。
……他们的理想，不该是这样实现的……
千手柱间觉得他开始有一点理解当初宇智波斑为什么会带九尾袭村了——是因为这个村子让他感觉到彻底的失望了吗？可是……
……这里，也有成功的地方啊……
千手柱间不会单凭某几个方面来评论他尚未完全了解的事物，对于木叶，他了解的还太少，也太过片面。他需要看得更多，更深入地了解过后，才能给木叶一个正确的评论。
“……很多人。”宇智波斑突然开口，吸引了千手柱间的视线，“周围有不少人监控着这里……哼，”他冷哼一声，眼中浮现厉色，“这里已经是废墟了，却还有这么多人念念不忘……真是找死！”
“……斑。”千手柱间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但还是温柔地握住了宇智波斑的手，带着劝阻意味地轻轻拉扯。
宇智波斑转头看着他，黑琉璃的眼瞳再度化为血红。“你要阻止我？”他的声音依旧清冷，却带上一分压抑不住的怒意和杀机。
“……他们不一定是动手的人。”千手柱间说道，春水般明澈剔透的黑瞳对上宇智波斑血红的眼眸，毫无畏惧，“他们应该只是被派来盯梢的，有问题的是他们背后的人。”
“……哼，”两人对视片刻，宇智波斑冷哼一声，还是妥协了，“我不杀他们。”但至少也要给他们一个教训！
“这就好。”千手柱间垂下眼帘，松开宇智波斑的手。“……别太重手。”他只想阻止斑不要杀人，其他的，他并非如何在意。
宇智波斑没有回应。
一阵风拂过，千手柱间檀黑的长发纷飞如瀑，他身旁的宇智波斑已经消失无踪。
千手柱间安静地站在原地等待。
风停，云歇。
“斑，”千手柱间向旁边伸出手，下一秒，修长温暖的手掌就被一只带着黑色露指手套的白皙微凉手掌紧紧握住，“进去吧。”
“嗯。”悄无声息地回到他身侧的男人应了一声，血红眼瞳已经再度化为漆黑。“走吧。”
宇智波斑信手一划，横在大门口的封条无声断裂开来，他牵着千手柱间，带着满心的复杂思绪，与之并肩踏入这尘封许久的废墟之中。
平整的青石铺延成道路，路边错落分布着秀丽的花树——若是到了时节，樱花满树，粉白花瓣铺落一地，幽香袅袅弥散，该是如何美丽的景致啊……
可惜现下，这里冷清死寂，全无半点生气。纵然花树上还结着细碎娇小的花苞，娉娉婷婷，却也只让人觉得物是人非，时景凄凉。
千手柱间的眉梢微微一动——宇智波斑握住他手掌的力道已经大到令他感觉疼痛的地步了。他却默不作声，只是稍微向宇智波斑的方向靠近，让身体与他贴近，肩头并着肩头，手臂挨着手臂。
宇智波斑的脚步微微一顿，然后恢复正常。
他们一点点走过了这片废墟里的每一寸土地。
……被烧毁了的房屋留下的焦黑残骸，被鲜红然后风干成黑褐色的血液痕迹，安静矗立仿佛毫无损毁、只是积了一层薄灰的房屋……
“这里本该很美。”宇智波斑突然开口说道。
“是，”千手柱间应和道，“……宇智波向来是十分讲究的一族。”他曾经偷入过宇智波的驻地许多次，去见斑，自然对宇智波家的风格十分熟悉……不同于千手一族喜欢的简洁素雅、自然大气的风格，宇智波一族素来偏爱精致典雅、秀丽别致、富有情调的景致装潢。就比如绿化，千手们会大大咧咧地选一些看得顺眼的植物种在自家周围和院子里，放任它们自由生长，不会刻意修剪，也不要求它们长得繁茂或是稀疏，基本上是顺其自然发展；而宇智波们会根据自己住宅的格调来选择点缀的植株，通常是樱花、海棠、桃花之类既好看又别致的花树，会定期对枝杈进行修剪，使之保持在自己喜欢的姿态。
“……柱间，”宇智波斑的声音清冷如映照在冰封的湖面上的月光，“他们——对宇智波下手的人，必须付出代价。”就算这不是他们的时代，但被灭族的是宇智波，这就足够了。
“自然。”千手柱间轻轻点头。“理所应当。”他确实喜欢木叶，但将心比心，倘若被灭族的是千手，他也绝对会跟斑做出同样的选择……千手……
……这里的千手一族，已经消亡了呀……
千手柱间垂下眼帘，思绪飘忽，想起暗部口中为木叶战死的二代火影千手扉间。
……扉间，我最后……还是没能保护住你吗？
……我还真是个……不称职的大哥呢……
“怎么了？”脸被捧起，修长的指尖温柔地摩挲着他的眼睑，清冷的声线中带上一分不自觉的柔和，“一副难过得像是要哭的表情。”
“……没有。”千手柱间用脸颊蹭了蹭宇智波斑的手，像是不自觉在向主人撒娇的幼兽，“只是有点感慨……才不过五十多年，千手和宇智波，忍界最强的两族，竟然会变成这个样子……”千手一族只剩下据说是这里的自己的孙女的千手纲手，而宇智波……除了被定为叛忍叛逃的宇智波鼬，就只剩下……
“斑，去看看宇智波佐助吧……他据说是木叶仅剩的宇智波了。”千手柱间提议道，“他应该和鸣人同届，只有7岁……我们收养他，好不好？”
“……”宇智波斑沉默了片刻，说道，“看看吧……要是他愿意……”
“呵呵……”千手柱间露出了他来到这里之后的第一个笑容，“我总有办法说服他的。”
“……”宇智波斑侧过头——他一直不懂千手柱间为什么面对小孩子总有出乎意料的好感度加成，→比如漩涡鸣人，至于宇智波佐助……他能说他突然希望自家后辈不要那么好拐吗？！
“我等下去接鸣人，顺便问问宇智波佐助住哪，然后……再去找他谈谈。”千手柱间开始盘算，“……你觉得呢，斑？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宇智波斑面无表情地沉默着，手指收拢，捏了一把柱间柔软光滑的脸颊，淡淡道：“……你自己去就好。”反正这家伙没多久就能把人拐回来，到时候再慢慢谈更好。
“斑，”千手柱间微微一笑，声音温柔，“……那，我们回家吧。”
“……嗯。”宇智波斑淡淡应声道。
两人调头，沿着来时路，慢慢走出了这片记录也埋葬了曾经宇智波一族的所有荣耀与性命的废墟。
……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宇智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