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三代火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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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代火影猿飞日斩觉得他今天一定是老眼昏花了。
——要不然他怎么会看到一个根本不可能出现的身影？！
施加了望远镜之术的水晶球中，乌黑长发及腰的修长身影怀抱着年幼的鸣人一路向忍校走去，那写满温柔的秀雅温朗面容，依稀还是半百年前，那令无数人仰望、倾慕，强大而宽厚、热情而不失睿智的模样。
——初代火影，千手柱间。
——曾经也与他有师徒情谊的老师，他最敬仰的人之一，“忍界之神”。
……他不会，认错对方的模样。
猿飞日斩狠狠地揉了揉眼睛，然后睁大眼，整张脸都贴到水晶球上，用再仔细认真不过的态度去观察里面显现的身影，眼都不敢眨上一下，生怕漏过了什么细节……直到对方走到忍校门口，与漩涡鸣人分手告别，追踪着鸣人查克拉的术也随之转移了视线，再看不到对方，他才后退一步，重重地坐回自己的椅子上，颤抖着手拿过旁边放置的烟斗，用力地吸了一口。
……完全吻合。
……从柔顺乌亮的黑色长直发，到修长优美而不失矫健的体形，到俊美清和、秀雅温朗的容颜，甚至是温柔如水的笑容，都与他记忆中的初代火影完全一致……
……但是，怎么可能？
……初代火影，早于与世长辞五十多年了啊……
猿飞日斩坐在椅子上走神，有一口没一口地抽着烟。白色的烟雾缭绕，忘了开窗的房间里没多久就满是烟味。
“砰砰。”不轻不重的敲门声响起，唤回了猿飞日斩的思绪。
他放下烟斗，一闻满屋的烟味，便快步走过去拉开窗，让清新的空气流入，随后才咳嗽了一声，说道：“进来吧。”
“你好，初次见面，三代火影。”门扉闭合，随后陌生，却又熟悉的，仿佛穿越了漫长时空而来的温润柔和声音响起，让猿飞日斩整个人晃然一震，猛地转过头——
——乌黑长直发披肩垂落，青白和服淡雅素净的美人长身玉立，正对着他温和含笑。那俊美清和、秀雅温朗、如诗如画一般的容颜，可不正是令他不久前心神剧震的那一张？！
“柱间老师？！！”猿飞日斩几乎是瞬间叫喊出声，身形一动，径直跨越大半个房间，从窗边闪到门前，死死地盯着千手柱间看，一脸的激动与难以置信。“真、真的是您？！！！”
“那个……”面对欺近的猿飞日斩，千手柱间下意识地退了一步，保持距离，然后温和地说道：“我是千手柱间，但不是你认识的初代火影。”
“？！！”看到千手柱间温和但疏远的举动和神情，猿飞日斩激动的表情渐渐收敛，他沉声问道：“请问，你的意思是？”
“我是尚未成为初代火影的千手柱间。”千手柱间温和地解释道，“我并不属于这个时代。在我来到这里之前，千手和宇智波的敌对尚未结束，木叶更是远未建立……我是千手族长，但我不是你认识的初代火影。”
“！！！”猿飞日斩瞪大双眼，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这么说，您是还没有联合宇智波、结束战乱、建立木叶的千手柱间大人……您，跨越了时空？”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我确实跨越了时空。”千手柱间点头，同时伸出一只手，查克拉涌动，他的手掌化作荆棘，“我的查克拉，和你认识的那位应该是一模一样的，这应该可以证明我的说辞。”
猿飞日斩感受着弥散开的充满威压感的查克拉，那独特的强大而充满源源不绝的生机活力的紫色查克拉他这辈子也只在一个人身上感受过，更别说那直接将血肉植物化的术——木遁血继，千手一族仅剩的族人千手纲手也不曾觉醒的强大血继，更是难以作假的。“我相信您，”猿飞日斩点点头，“……除了千手柱间大人，没有人会有这样子的查克拉，还有如此强大的木遁血继。”
“谢谢。”千手柱间微微一笑，手掌恢复原状。
“……请问，您与鸣人……”想起之前看到的场景，又想到鸣人敏感特殊身份的猿飞日斩迟疑了一下，问道。
“鸣人是个讨人喜欢的孩子呢。”千手柱间温柔微笑，用温和但不容拒绝的语气说道。“我想收养他，希望你不会有意见。”
“……鸣人啊，”猿飞日斩沉吟着，微微苦笑，“鸣人他的身份非常敏感，您要收养他，我个人是没有什么意见，但是其他人……”
“我不是在征求你，或你们的意见。”千手柱间收敛了笑容，神色沉静，威严，让人顿时感觉自己仿佛矮了一头，只能仰望和敬畏他，“我会收养鸣人，这只是个通知……我知道鸣人是九尾人柱力，我不会在意，但是！”他提高声音，温润柔和的声线竟带上了与斑相若的清冷强势，“……这样对待一个无辜的孩子，实在是太卑劣了！我不相信你们不知道他这些年的遭遇！他的父母为木叶而牺牲，他本身更是受害者，你们却竟然让一个无依无靠的孩子就这样孤孤单单的一个人生活！还要从小承受来自他人的恶语中伤、厌恶恐惧！你们没有资格跟我商讨鸣人的未来！”
“……柱间大人……”猿飞日斩被千手柱间一连串的斥责梗住，久久说不出话来。本就苍老的三代火影仿佛无形中又老了几岁，显得越发衰朽。许久，他叹息着，语气满是愧疚，“原来您都知道了啊……这些，确实是我们的错，我不会否认……我们对不起鸣人那孩子，也对不起把他托付给我们的水门和玖辛奈……柱间大人，”老人用认真而专注的眼神注视着对面的千手柱间，一字一句地说道。“鸣人那孩子，就交给您了，我相信您一定会照顾好他的。”
“我会的。”千手柱间点头，“我现在住在鸣人家里，你如果有事，可以来找我……顺便，把跟着鸣人的那几个忍者撤掉。我讨厌被人监视，而鸣人也不需要你们监视。”
“……我会把暗部的人撤走，”三代火影点头，又摇头，“……但是根部不在我的管辖范围内，我不能直接对他们下令……要把根部的人也调走，我需要跟团藏协商。”
“那就去做。”千手柱间干脆地说道，“如果他不同意，那我来说……我不会杀人，但是让他们躺上十天半月还是轻而易举的……我想你也不希望进行到这一步吧。”
“……柱间大人，你真的和我认识的千手柱间大人不太一样，”猿飞日斩用复杂的眼神看着千手柱间，感叹道，“……千手柱间大人，一般不会像您这样强势……”
“我是千手族长。”千手柱间淡淡地看着他，“能领导忍界最强大族之一的森之千手，你怎么会认为我会不强势？……也许，我不如斑那般霸道直接，但是……该强硬的时候，我绝不会手软。”
“……”猿飞日斩沉默片刻，随后释然——能领导千手和宇智波，还有诸多忍界大族一同建立起木叶，建立起全新的制度，结束混乱的战国时代的忍界之神千手柱间，也许生性温和宽厚，但是理所当然的，他也会有强势坚定不容动摇、不容违背的一面……只是自己认识老师的时候已经是木叶建立之后了，他自然见不到对方的这一面，所以才会觉得陌生和不适应。“说的也是……柱间大人，您和宇智波斑……”猿飞日斩知道自己也许不该多嘴，但是……回忆起终结之谷一战后，渐渐病弱憔悴消瘦，最后一点点熬到油尽灯枯而死的千手柱间，他就忍不住想插上一句。
“我和斑的事，不需要你，也不需要任何人来插手。”千手柱间像是看穿了他要说什么，直接抬手打断了他想说的话，“斑，是这世界上对我而言最重要的人之一。”念起对方的名字，千手柱间的神色一下子就柔和了下来，眼神里写满温柔和信赖，“他是我的天启，我生命中最美好的那份奇迹……我不知道未来是发生了什么，但是我相信他，也相信自己……”他看着猿飞日斩，眼神坚定，“……我们的未来，必然不会如这里的我们一样结局。我会和他一起走下去，并肩直到生命的尽头。”
……
……
……
……卧槽，这几句话怎么听起来哪里不对啊？！！！！
猿飞日斩嘴角抽搐，把原本想劝说千手柱间的一番话全都咽回了肚子里。
……虽然我早知道你们是挚友但原来你们的关系这么好吗？！
“……柱间大人……”猿飞日斩完全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了。
“很高兴与你对话，三代火影。”“善解人意”的千手柱间微微一笑，对着猿飞日斩轻轻点头，温和道，“我也是时候该走了……下次再见。”
“吱呀”房门开启，又闭合，黑长直的淡雅和服美人的身影消失在门后，恍如一个消散的梦境。
“唉，”三代火影依旧站在门前，看着合上的房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这位大人的到来，对于木叶，也许会是一个莫大的机遇，又或者一场变故……谁知道呢……”
……
“柱间。”用幻术遮掩了身形，与千手柱间一同进入火影楼的宇智波斑守在门外，把两人之间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特别是最后几段。在千手柱间走出来后，房门合上的那一刻，他就忍不住伸手，从背后抱住了千手柱间，“……我是你的天启，你生命中最美好的那份奇迹？……”他把头贴到千手柱间的颈侧，脸颊触碰到凉滑柔软的发丝，却不能减弱分毫他心中熊熊燃烧的大火。他的吐息灼热，喷洒在千手柱间颈间细腻柔滑的肌肤上，让敏感的男人忍不住一颤，脖颈一下子红了起来。
“嗯。”之前在里面面对猿飞日斩都显得坦坦荡荡毫不忌讳的千手柱间突然有些瑟缩，微微偏过脸，不去看宇智波斑，但还是坦然地回答道，“你是……”
“我是对你而言，这世界上最重要的人之一？”
“当然。”
“你要和我一起走下去，并肩直到生命的尽头……”
“对……这是我的愿望……”
“很好。”宇智波斑低声说道，脸上浮出一抹淡淡的笑意，黑琉璃般的眼瞳化为瑰丽而妖异的血色，灭顶的疯狂与无尽的温柔糅合出世界最惊心动魄的一双眼眸。
“我会与你同行，并肩直到生命的尽头……”他一字一句地重复着千手柱间的话语，语气坚定决绝、不容动摇。“这是我，宇智波斑，对千手柱间许下的承诺。”
“斑……”千手柱间惊讶地转头，却顿时唇上一暖，传来微弱的压迫感……他睁大春水般明澈剔透的眼瞳，发现自己的双唇与宇智波斑的正好叠在一处，唇瓣相接，柔软和温热的触感沿着每一根神经蔓延而上，让他瞬间满脸通红。
……双唇接触，也不过短短一瞬，恍如蜻蜓点水，一擦而过。
宇智波斑的眼中含上笑意，清冷低沉的声音凑在千手柱间耳边，轻声道：“嗯......很软……”
千手柱间连耳根子都红透了。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三代火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