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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马尔科力挽狂澜,艾斯与弥娅同床异梦 ...

  •   海贼举杯,举手投足皆是豪情万丈;情是心中的山,永远高耸;兄弟情是手中的杯,永远丰满;兄弟情是流年的河,永远清亮;兄弟情是永恒的火,永远炽烈。任凭风雨交加,依然坚固不移,正如他杯中的醇酒,悠扬而浓烈,每一口都回味无穷流连忘返。

      不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只求跟他们同甘苦共患难,万死不辞。

      拜独一无二的马尔科所赐,在新世界加老爹旗下的海贼团共收获千万名情比金坚的兄弟。但前无古人的马尔科认识后无来者的塔莎后,他面上如沐春风的笑容越来越少,昭然若揭的疲惫感越来越多。

      他百思不得其解,塔莎·嘉贺是刺客世家的第九代继承人,又是堂吉诃德家少主的未婚妻。知情的马尔科把如同烫手山芋的塔莎留在自己身边当祖宗伺候,到底是出于不想让两股黑暗势力融合而对新世界造成震荡,还是出于自己独占的私心而对她实行软磨硬泡的囚禁?

      诚然他不是多管闲事的八卦人,未曾问过马尔科关于对塔莎的想法,更未曾与塔莎相处交流过。可从迄今为止的事实来推断,对方多少是有一点在乎她的,否则不会每次都大费周折治愈她。塔莎找他打架是件鸡毛蒜皮的小事,马尔科生气归生气,他不是不能理解重情重义的马尔科会火冒三丈的缘由。

      然而,结论他就是一点皮外伤。纵然塔莎是个奇女子,是个冷血的刺客,值得让原本镇定自若的人变得丧心病狂吗?就偏要强迫塔莎以至于把她摧毁吗?

      于是,刺客在身负重伤还不被关爱的死局中,木已成舟进退两难,身不由己被迫承受了海贼的施暴。清白荡然无存,心态万念俱灰,走投无路最终选择了阴阳两隔的不归路?

      聪明一世糊涂一时,马尔科,他摧毁的到底是塔莎的底线,还是自己的心智?折磨别人,凌虐自己?又爱又恨,爱而不得?足智多谋的人,非走旁门左道?非入邪门歪道?

      塔莎泡在浴缸里凄惨决绝的景象:血流成河,哀鸿遍野,虽然短暂的一秒钟就捂住了眼睛,但不偏不倚就是那一秒,他仿佛看到了寒蝉凄切的人间炼狱。切身感受到了一个为爱赴死的女人,冰凉的体温逐渐下降,微弱的心跳逐渐停歇。他不自觉联想到前两天在蓝多里重逢小娅时,在穷途末路的僵局中,也同样准备选择咬舌自尽,如果他不在场,那他就会失去她。

      对一个女性来说,清白究竟有多重要?对一个女性来说,被呵护关爱究竟有多重要?

      如今他恍然大悟何为哀莫大于心死,一个单相思的可怜刺客,不抱希望不怀憧憬悄然离世的情绪。就因为她在与他搏斗的间隙,猝不及防冒出了一句突兀的话:别顾忌马尔科,他在女人堆里乐呵呢……

      谁说刺客面无表情就代表心无感情?谁说刺客的冷若冰霜是雷打不动?谁说刺客没有七情六欲?况且就马尔科心急如焚的架势,谁敢肯定判断刺客是单相思呢?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马尔科是海贼如假包换,前提他也是一个正当年的男人,自然也不能忽略他身为雄性的七情六欲。为了顾及一番队队长的颜面,艾斯却不愿把残忍的真相全盘托出,他尚且分得清轻重缓急,见异思迁岔开换题转移女孩的注意力。

      “虽然在船上待一起一个月了,但我也不晓得他们的具体关系。对了,我去准备烟火的时候,喝完酒的塔莎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

      女孩陷入几秒的沉思,决定挑肥拣瘦言简意赅,“她说,没搞懂全家被海贼屠戮的我会加入海贼团,说所到之处寸草不生的海贼不会在乎我们女儿家的感受,不会给我们幸福;还说,男人都是没眼力见的家伙……”

      说到此处弥娅犹豫了一下,随后言不由衷娓娓道来:“塔莎只不过是微醺不是酩汀大醉,可她字里行间好像一直在对我传达某种信息,很隐晦,很微弱,我猜不透她。接着她突然就说不信找你打一架,看她打不打得过你,后面的事你都知道了。”

      塔莎的言行加举止令断断续续的线索全部串联了起来,艾斯犹如醍醐灌顶突变人间清醒。原来塔莎是在不知不觉中对马尔科产生了情愫,但四海为家的他们给不了她安全感,难怪他总觉得她找自己打架是为了泄愤,女人的怨念真的很可怕。

      搂着女孩肩膀的手不自觉捏紧了几分,似乎在传递给她某种能量,“小娅,我们确实是居无定所的海贼,有时发生的状况不在我们的掌控范围内,但是我保证会把你的安危放在自己安危的前面。我们男人也避免不了神经大条的坏毛病,有时可能也会不经意说错话伤害到你们女孩子,但绝对不是不在乎你们的感受,马尔科也是一样……”

      言行一致,天地良心,没有半分虚假,艾斯的真诚让人感到舒适和安心。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真诚是打开人们心扉的一把钥匙。真诚宛若一潭幽静的湖水,宁静淡泊高贵而且美丽;它有时也许会有泥块和沙石的袭击,但它凭着一份自滤,就是污秽也可沉淀;始终保持自己的容颜光彩照人。

      “为何人们总是不懂爱,却总是喜欢互相伤害呢?为何分明被彼此吸引的两个人,却总是隐瞒自己真实的想法,周而复始持续着你死我活的斗争呢……”

      弥娅的疑虑如同细雨般纷纷扬扬,洒落在她的心田。每一份不安都化作精美的装饰,唯美装点了她内心的世界。

      “不光是海贼,人类这种生物,是不是只要活在世上就不会停止纷争?不达目的绝不善罢甘休呢?欲壑难填?心口不一?贪得无厌?至死方休?”

      女孩自言自语的提问如一根羽毛飘过他的耳畔,却像一阵狂风席卷了他的思绪。腹诽她的见解独到别出心裁,他何尝不懂人的贪欲无穷无尽,却不知要如何回答她的困惑。因为他向来不是心口不一的人,有一说一豪爽耿直。他认为,不止是以身作则的自己,有出息的海贼就应该一不做二不休。

      至于马尔科,俗话说马有失蹄,人有失足,循规蹈矩了二三十年,恰巧不巧遇到一个令他头疼的女人。性格要强的女人极其容易激发男人骨血里的征服欲及占有欲,饶是见多识广的马尔科也不例外。刺客出身的塔莎就是猛禽,马尔科偏不信邪,非把人家当笼中鸟饲养,故而难免驯服方法偏激了些。

      “小娅,我宁愿伤害自己都不会伤害你,所以,塔莎是不是也宁愿自己受着伤忍着痛,而不想伤害马尔科呢?或者说不想持续他们互相在乎却互相伤害的过程?”不一会儿,艾斯听对方没了下文默不作声,且呼吸平稳心跳平和。转过头探寻,她在苦思冥想的倦意中已经睡着了。

      凌晨空荡荡的走廊仿佛在输送冷空气,无孔不入的夜风不知从何处钻了进来,时间呆久了单薄的女孩会吃不消的,二话不说就起身将她公主抱起来送往寝室。室内紫白混搭的装修风格很是典雅,淡雅的薰衣草香也很是助眠,轻嗅着倒是沁人心脾独树一帜,不愧是祖玛王城的独特品味。如果没有走出风车村,恐怕此生都没机会观摩到王族的生活方式,东海的哥亚王国远不及祖玛王国的品味。

      轻柔把熟睡的女孩放置在床上,下意识低头瞄了眼她的睡相,疲倦的人嘤咛一声却没有醒。身体一接触到柔软的床垫就舒展了四肢,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又沉沉地睡去了。柔顺的秀发沿着耳垂优美的曲线披散开来,微敞开的粉裙领口使秀气的锁骨若隐若现,露出的肌肤白皙柔嫩,她娇憨的睡颜比白猫还要可爱。

      此时的女孩,就像伊甸园里的圣果,散发着诱人犯罪的芬芳。心突如其来抽动了一下,喉结莫名其妙蠕动了一下,整间寝室安静得只能听见他自己咕咚的心跳声。倏然想摸一摸她的头发,她的锁骨,她的脸,一不做二不休的他独辟蹊径伸出了一只手。

      原来无垢才是与生俱来的罪恶,原来无辜的诱惑也是一种罪恶。缓过神来的他迅速用另一只手遏制住了起初那只不安分的手,茫然看着两只找不到方向停留在半空中的手。尽管仍是一知半解的浮光掠影,可他现在好像能稍微体会马尔科的心情了,也有点理解为何事情发展至此了。

      抬高床脚的被褥为她贴心盖好以防感冒,不料有只手阴差阳错靠近对方脸庞时,她无意识抓住他的手当成枕垫,含糊翻了个身继续侧躺,把男人摊开的手掌压在自己的脸颊下方。他还没反应过来,掌心就率先感到一阵柔软,触感好像刚出炉的棉花糖。他的眼皮没来由地一跳,想赶紧抽回来自己差点犯罪的手。

      虽然三年前在费德巴斯他们经常同床共枕,她当时几乎每晚都做噩梦辗转反侧,眠霜卧雪梦见自己家人被屠杀的场面,为了哄她安稳入睡属实是没办法,他就顺水推舟委身陪她度过不眠夜。但彼时她还是个刚发育的小姑娘,和路飞差不多大的年纪,就算不谈救命的恩情,他也倍感亲切就顺其自然把她视为妹妹对待。

      今非昔比,不可同日而语。与小娅重逢的时刻,她已然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给他眼前一亮的既视感。不长不短的三年里,他在新世界见多了刀光血影,踏遍了刀山火海,是否他对千篇一律的景色避免不了会心烦意乱呢?虽然他的身旁有一堆好兄弟好伙伴,他不再孤单,不再迷惘,也照样阻挡不了盘旋在脑海深处不易察觉的倦怠。

      而她逢时的出现简直就像一股清流,简单而纯粹,令他不由自主心驰神往,他忽然忆起了被自己遗忘多年的真挚情感。也不过是万丈红尘中的惊鸿一瞥,如同久旱逢甘露,让他重新燃起了对生活的热爱。她跟他海贼团的伙伴们有着本质的区别,心地善良纯洁无瑕,丝毫不见世俗的尘埃,清纯的眼神仿佛能净化人的心灵。

      再者,他也不是懵懂无知的狷介少年了,也算风华正茂血气方盛的成年男子,跟她同床共枕真的合适吗?关键是日月如梭,瞬息万变,他三年后对女孩的看法还是风雨不改泥古不化吗?总情不自禁觉得再遇她后,多了一丝别样的,前所未有的,与众不同的特殊感情深藏心底,他说不清亦道不明。

      人心之变化,如同天际之云,一时风起云涌,一时又晴空万里。

      逃避般将视线落到梳妆台的镜子上,或许人心就是一面镜子,能够反射出人的性格和阅历。随着岁月的流逝,镜子的影像也会发生变化,从清晰到模糊,从单纯到复杂。他清楚观测到自己的面容充满了踌躇,话虽如此,他仍舍不得惊扰她,怕把睡梦中的人吵醒,一旦她睁眼必然要马不停蹄急着找塔莎。但他胳膊的伤口还未痊愈,总不方便弯着腰含着胸等到早晨,说实话他撑不住。

      艾斯如临深渊保持着手不动的姿势,如履薄冰微动下半身攀坐到她的枕边,呵欠连天的他将混乱的思绪暂抛一旁,睡意朦胧看了看睡相甜美的女孩后酣然入梦。

      当然,他们俩是风尘仆仆睡着了,却还有一个身心俱疲的男人在水深火热中毫无睡意。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马尔科跋胡疐尾抱着塔莎怎样也不肯放弃她的生机,不知是不是耳聪目明的神祇闻至他虔诚的祷告。将死之人的心率居然鬼使神差展现出奇迹般的波动,意外的惊喜像是愕然的恩赐,在漫无止境的黑暗中寻到了恭候多时的光明。

      目不转睛盯着床头的心电监护仪,司空见惯的屏幕上开始呈现出几道如山坡的起伏形状。他如获珍宝,扬眉奋髯,像是松了一口气如释重负。皆因他心知肚明塔莎的命历经千辛万苦,途径千难万险,终于是枯木逢春保住了。

      喜从天降,悲喜交加,暗度陈仓,爱而不得却失而复得。珍惜过后的失去,失去过后的归获,后者比前者更为罕见稀有,更加惊世骇俗,找不到任何一个词汇足够形容他当前的心情。他同时也明白了一点:塔莎这个人,对他而言究竟有多重要。

      心力交瘁的马尔科收起了释放已久的治愈能力,快枯竭的付出总算没有白费,快掏空的精力总算雨过天晴。放女人躺下后他才发现自己大汗淋漓,不断狼狈喘着气,转身摸到手术台上的纸巾擦拭着额头鬓角的冷汗。

      “塔莎,你果然是我的软肋啊……”他满眼心疼地直视着静卧在病床的女人,以她得天独厚的身体条件,训练有素的成长环境,估计一两天就能醒来,三四天就能活蹦乱跳。他势必跬步不离守护着她,为她及时输入营养液,帮她清理皮肤的分泌物,亲力亲为直到她恢复自我意识。

      不死鸟并不是大罗神仙,有谁懂,他在一个晚上,经历了床上的奋战,领悟了死生契阔,尝试了妙手回春,遭遇了起死回生。他一个月前差一毫杀死塔莎,一个月后又差一点逼死塔莎。若要破镜重圆重修旧好,想都别想了,终究是痴人说梦的妄想。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他救活她的瞬间,就深思熟虑做足了放她自由的心理准备。

      “不管何时何地,醒着也好睡着也罢,只要有我在,都不会让你独自面对……”马尔科话还没说完就昏昏欲睡靠在身旁的墙面,像泄了气的皮球般自上而下滑落到地面,躯体的疲劳加心灵的操劳促使他蒙袂辑屦。

      白露苍苍,夜之未央,东方既白,云起霓裳。破晓之时,日出云间,望仙人舞袖,穿梭于青冥;观神女披发,转世乎沧桑。问于左右,其和人也?盖破晓之神也!于是神乎散焉,若游若浮,情思迷惘,如胶似漆。不求拂玄鬓于颓肩,惟愿嗅脂粉之尚鲜!

      晨曦初露,天边悄然泛起鱼肚白,新一天的序曲温柔而宁静,斑驳的金辉透过寝室的纱帘投射进寝室。似乎受到了光芒的感召,女孩尚未激活的眼珠轻微动了动。按照思想领先动作的原理,她在混乱中想到了危在旦夕的塔莎,然后缓慢地张开了迷糊的双眼。

      熟睡的男人第一时间就闯入她的视野,面对面,头靠头,近在咫尺,触手可及。男女授受不亲,他俩左右逢源侧着身体同床共枕?弥娅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话说她有多久没见过艾斯的睡颜了?

      转念一想不能扰人清梦,她遏制住呼之欲出的惊叫,趁机仔细端详着眼前的人:执著的目光被眼帘遮掩,笔直的眉蜂难得彰显出了柔和的弧度,黑玉般的碎发贴吻着他的颈项。曙光一照,脸颊渲起一层淡淡的光晕,点缀着颧骨旁的雀斑;凉薄的双唇轻抿,健美的肌理舒展而放松。想不到他的睡容竟是如此的安静祥和,慵懒性感,曾经鼠目寸光的自己怎就没发觉?

      焉知手被压一晚睡不安稳的艾斯早就先对方一步醒来,只是在闭目养神,对方的动静皆在他的掌握中。奈何不仅是简单的手被压麻动弹不得的窘态,不外乎也是源于有个如花似玉的异性在他的枕边。近距离望着她无辜的睡姿,听着她娇柔的气息,烟熏火燎心存杂念的他能睡好就有鬼了。所以他灵机一动,想借势逗逗对面的始作俑者。

      “早,看够了吗?”艾斯在她专心致志打量自己的间隙,霎时睁开了狭长的眼睑,一双明澈的黑瞳精准至不差分毫的与她对视,直接突袭吓她个措手不及,询问的语气也携带着标新立异的玩味。

      “啊?”艾斯画龙点睛般的言行举止,使其沐浴在阳光中的人活了过来,生意盎然朝气蓬勃。睡眼惺忪的女孩还处在惊愣错愕中,他的眼眸像两个深邃的黑洞,颠倒是非般将她吸入了未知的世界。

      “睡懵了?你要不要观察下你的脸在哪?”她微怔,跟随对方的话音朝枕头的方向查证,随即嘴角抽搐了一下,尴尬的她哑口无言。固然知晓艾斯不是趁人之危的坏人,但断然没料到是自己耍赖粘着他。

      “不好意思,我睡相不好!”惊慌失措中,弥娅为了尽快远离他,在床上往后滚了一圈骤坐起身。坐在另一边的床头背对着他,害羞的小脸红扑扑的,就像窗外新生的朝霞。

      见状,他撑起上半身来到她的身后,搭肩把她轻而易举转了过来,假装苦恼的模样对她倒苦水,“你倒是悠哉睡得香,在走廊靠着我没几分钟就打鼾了,怕你着凉就把你抱进房间,一躺下你就翻身压我的手。我被塔莎打成半残废缠着绷带不说,还被任性的你搞得彻夜未眠,你打算怎么补偿我这个队长呢?”

      唯唯诺诺的女孩聋拉着脑袋任君责备不敢吱声,而他的手还摆在她的肩上等待她的答复,脸红蔓延到了耳根也泛红,唯有颤颤巍巍地道着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没事的话,要不再睡会?”

      瞧她吓破胆的口吻,调皮的艾斯忍不住偷笑出声,实在演不下去了,“别担心,跟你开玩笑的!我货真价实睡了一觉,就是比你醒得早罢了!”

      抬头就瞥见一副顽皮又有活力的笑脸,还一脸整蛊计划成功的得意神情,她一时哭笑不得,愁颜不展。不过,他睡了就好,至少她不用再自责。转危为安,心安理得,置死地而后生的轻松感。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5章 马尔科力挽狂澜,艾斯与弥娅同床异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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