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昆仑玉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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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简直就是道送命题！
天帝陛下心里颤了颤，斟酌了一番才开口道：“水神神位和洛湘府的确是还空着，实在是天界人才凋零，并无能够担得起水神重任的仙家。神位这才虚悬了许久。”
“哦？不是为锦觅留着？”荼姚问道，“花界也是，你迟迟不曾出兵收回花界，莫不也是因为她？”
“时机未到罢了。”提起正事来润玉就一点都不怂，立刻换回了对正事该有的态度。“现在还未到收服花界的时机，此事不急。”
荼姚道：“你在忌惮旭凤。”
“是。”润玉毫不掩饰自己的想法，“花界乃是锦觅母族，她既是旭凤之妻，花界自然也会偏向旭凤，旭凤也会庇护花界。如今我以旧情安抚，花界贪恋安宁，尚且还能够保持中立，若是强动刀兵，只怕会弄巧成拙。”
“天界清平日久，军备积累不足，军中部将尚且水平不济。天界之中的那些兵将，论排兵布将，他们未尝没有人及得上旭凤，但只论修为，无人是旭凤的对手。”
荼姚笑容转冷：“你在等碎玉长大。”
“碎玉是我天界的储君，也会是我天界新的战神。”润玉尔雅道，“母神不为此而感到高兴吗？”
荼姚简直想要一巴掌糊上去——她也真的这么做了：“何来悦意？你莫不是昏了头！”你让我两个孩子去自相残杀还想叫我高兴，是当久了天帝脑子里都是云吗！
“碎玉属金，当不了火神，但金主兵戈，掌天下之锐气，战神却是正好。”润玉从容的握住了荼姚的手腕，温声道，“母神的心愿不正是如此吗？叫战神成为登上储君之位。这是昔年旭凤没能做到的事情，现在碎玉做到了——嗯，这样的话，母神会多爱碎玉一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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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谈话最后以荼姚再次被气昏过去作为结局。
天帝陛下熟练的把睡美人揽在怀里，指尖抵在怀中美人胸口，隐约可见一点灿金烁烁生辉，被天帝催动强大的神泽龙气和灵力逼迫着没入肌肤之下。
这行为对他本身也是一种极大的负担，待到一切结束，天帝的额上已经冒出了冷汗，脸色也变得苍白了不少。
他却不曾在意，掌指留恋的轻抚怀中人红润了些许的面容，终是松了口气。
幸好……这法子还是有用的。
荼姚寿元无多，这不是伤病，什么法子都没法治疗。润玉趁着她人事不省的时候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给她做了好几次检查才弄明白，为什么这只能够活很久的风凰却早早的就有了天人五衰之相。
年少时候动用过的禁术是原因之一，多年沉疴积累是原因之二，临渊台的伤害是原因之三，生碎玉时候因着一心求死而留下的病患是原因之四。
但总也不是没有补救的办法。
这天地之间能够延寿的东西并不多，但以天帝之尊，也实在是没什么得不到的。只可惜这些东西都对荼姚没用，她受损的乃是先天的寿元，那些延寿之物能延续的也只是后天的性命，实在无用。
打个比方，荼姚本来能活到一百岁，现在把自己折腾成了三十岁，她的限度就在那里，所以哪怕把能补一千年寿元的东西吃下去也只能浪费。就像是水桶，只能装那么多的水，再多的水倒进去，也只会溢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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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提升一个人——或者是仙的先天寿元，总的来说只有两个办法。
一者努力修炼，修为越高的人就能活的越久，这是最宽的一条路，只可惜全看自身，他人再怎么亲密也是无法相助。二者血脉溯源，不同的生命层次等级会拥有不同长度的寿命。
润玉那条路都没选。
缺什么补什么，这道理在哪里都是适用的。
荼姚是凤凰本源受损，这才导致先天寿元削减，那想要叫她活下来，自然也需要将这份本源补足了。
这天地之间只有三只凤凰，除却荼姚便只剩下了旭凤碎玉两人。
远在魔界的旭凤润玉压根没有考虑过，哪怕那是荼姚的亲儿子，又都是火属，从血缘关系来说他的凤凰本源是最适合荼姚的，连同为儿女的碎玉都要因着属性不同而退上一步。
但润玉还是很担心。他不在意自己的脸面，为了荼姚这东西丢在脚下踩也没什么。他只担心，旭凤早已入魔，本源再充足也不能用，荼姚体虚，到时若是受不住仙魔之气的冲撞……几番思虑，最后他还是将目光放在了女儿的身上。
润玉本都已经做好了要将她的身世直言相告的准备，但碎玉比他想象之中的还要好很多。
他的女儿已经被教成了最好的模样，有礼有义，进退得当，正直果敢……什么都很好。胜过他这个父亲许多，哪怕还以为自己实乃天生天养，但为着养育教导之恩，也愿意奉献一番。
只是润玉还真不敢叫碎玉自己来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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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克金，金生水，此乃五行伦常之道。若是真要由碎玉自己来施法，修为尚浅的小公主说不准得被炼化了才能补全她母亲的亏空。
为着这，润玉想了个折中的法子。先把闺女的元神放到凡间去，装作是历劫的模样——除了能叫碎玉少受些苦之外也能转移一下荼姚的视线，不叫她发现自己身上的问题——然后再从碎玉留在天宫里头的肉身上催提取凤凰本源，再用秘术补给荼姚，助她恢复。
至于碎玉因此而受的损伤……只要她度完了劫，自然能够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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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救你的，荼姚……”天帝倾身，贴着怀中人的脸颊，轻声喃喃。“我很怕冷的，荼姚。”
“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没有了你，以后漫长的寒夜，我要如何度过？
也许是幼年时期的经历留下的阴影，虽说仙骨早成应当无惧寒风，但润玉还是怕冷。白日里要好上一些，夜里的时候就会瑟瑟发抖。很小的时候，那时候他刚被接回天上，还没有旭凤，他还被荼姚带在身边，冷的时候，荼姚也会将他抱在怀里。
火凤的身体总是温暖的，和他这条水系的应龙比起来就更是如此了。幼年时期的温暖足够让他铭记一生，在失去之后，那几年的明亮便会更加叫人留恋。
很多年，他站在布星台上散布星辰的时候都觉得寒意彻骨，不管怎么抱住自己都觉得冷。那时候他觉得自己只是缺少一个人拥抱取暖，后来他也尝试着在锦觅身上寻找这份暖意……只可惜终究是失了望，最后遗憾的放了手。
但荼姚不一样，他从不曾真正的得到锦觅，荼姚却是真切的被他拥抱在怀中的、被他所拥有的。
这是他孩子的母亲、是他的情不知所起、是他最怀念的美好时光、是他哪怕牺牲一切也要留住的一生所执！
“我做过很多错事，也许这一次伤害碎玉也是错的，但我真的……真的没办法……”
“我早就疯了，荼姚。”
作者有话说第11章 昆仑玉碎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