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 二十五 章（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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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露珠正好，还有些透明的晨间微熙给略有些湿润的庭院带来淡淡的亮，熏熏得像一副画。
静灵廷外某小山
两道身影在附近转了转，黑发女孩给了另外一人一个手势，然后便双双在林子中心停了下来。
微平气息，莫颜直接拔出了剑，“出现吧，莫逆。”
温暖的红光，红色的耳环和戒指出现在身上。
“我的刀，莫逆。严格来说，应该是把辅助用刀，并不直接造成外伤。没有很多的攻击性能，唯一来说，”莫颜一顿，“应该就是说，可以幻化出人心底的恐惧。”
“幻化？也就是说........”朽木源指着莫颜的耳环。
“对，就是.......可以让人产生无尽的恐惧，当我希望的时候，这个技能是由我决定是否发动的。”莫颜把话说明白。
朽木源也一顿，低头不再说话。
莫颜随之沉默。
“嘻嘻，主人，为什么不把所有都说出来？”还是晃荡着两只白白的小脚丫，妖刀莫逆在心底吃吃地笑，“难道，你也害怕？”
莫颜心底无声叹气。确实，她没有说出全部的话。莫逆，确实是如同她们初次见面时说的,是整个尸魂界最适合她的刀了。妖刀莫逆，最重要的，是在于可以让使用者看到被她砍中的人的内心，并且，可以在之后任何时候锁定位置。
看到内心，看到是否有莫颜在找的那个人。
最适合搜寻的刀，但是，也有着被诅咒的命运。
莫逆的主人，都只有一个结尾。
“舞绯，”过了很久，朽木源才从震惊中醒来，“现在有谁还知道你这把刀的用法？”
莫颜摇头，连总队长的询问都只是解释为光系刀罢了。
“好，舞绯，”朽木源沉思了片刻，“绝对不要再告诉任何人了，我也会对外解释成光系刀，你千万要小心。”
“我知道，兄长大人。”莫颜明白他的意思。
“舞绯，你已经可以万解了吧？”
“是的，兄长大人，但是不完全。”
“好，记得有个禁忌破道么？我记得你背过，破道一百零七。”
“兄长大人？”他的意思是………莫颜一愣，不会是........
“对我施展。那个只有具备队长级别灵压才可以施展。”朽木源一笑，如同平常的温和而真诚。
“那是记忆消除啊！兄长大人，我………”
“舞绯，听我的。这样的秘密，只能有你自己知道，绝对不可以再有人知道。我，也不例外。”朽木源故意将脸一皱，“难道小舞绯要让哥哥去死么？”
“兄长大人…………….”莫颜说不清楚心里的想法。
她选择告诉他，并没想过要这样，所以，她也没有完全坦白。
“舞绯，听我的。”朽木源继续笑着，眼神宠溺。
静灵廷的清晨开始灿烂，树梢有了悦耳鸟叫，树叶也簌簌作响。朽木源的背后，一轮朝阳缓慢升起，亮度，让莫颜不能正视。
莫颜仍虚眼看去，眼前的这个人，密密的树枝中漏下点点的光，将他的脸切成或明或暗的光圈。他还在微笑，就像请求她成为家人一样真诚恳切。
低头，莫颜的眼，不由得一酸。
世界上没有那么多的一见钟情惊心动魄，却有着一种水滴石穿的温情，慢慢地充满你的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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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周末
莫颜和露其亚的约会因为莫颜的受伤而耽误了一次，因为归队后莫颜确实忙碌，所以小露几次去找她都扑了个空。
终于又坐在那烂漫盛开的樱花树下，莫颜放纵自己短暂沉醉在花瓣贴脸而落的柔软触感之下，伴着耳边小露的絮絮叨叨，平静而安逸。
同样是不久后就“刚好”有空的冰山驾临，同样是小露战战兢兢后落跑，同样是小露走后就陷入了沉默。莫颜捧着暖暖的茶，感到冰山的视线在她肩膀上扫了好几次，不想麻烦便主动开了口：“我的伤已经好了，不劳朽木队长大人惦记。”
“上次………”很明显冰山对于莫颜的“勇武”表现很在意，那句“谢谢”却怎么也吐不出来。
“朽木队长大人，我只是完成自己的承诺，您无需感到任何困扰。”莫颜理解他碍于从小教养这样的话很难出口，并不介意。
“……………….”冰山沉默。
“刚才朽木小姐说了………….”莫颜放下茶杯，如常地将刚才露其亚说过的话重新组合挑出重点报告给朽木白哉。
朽木白哉静静地听着眼前的女子的话，粉樱如雪，落在她散开的裙摆上，落在她的墨黑的头发上，落在她洁白的衣领上。
手拢了拢，抱着她的触感，好象还在盘亘着不原消失。
她的身体轻盈到似乎没有重量，她的手冰凉到似乎没有了生气。她的唇，曾经那么苍白地闭合在一起，随着仿佛更加深重粘稠的黑发，衬着那雪白的床单无助地陈在四番队的病床上。
他曾经以为，自己将成为凶手。
但现在，她却还是在这里告诉他他妹妹的事情，不远不近不亲不疏地和他隔着小小的一方木几。
依然那么不急不徐地讲着，说着。
还有这样的机会，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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败于小露的一哭二闹三上吊，莫颜是吃过了午饭才离开朽木家的。
冰山大概也刚好有事情要回队，便顺道同行。
初夏的风，少许的热气，吹起了他们两个人共同的袖章。
天空很蓝，有着刚洗过样的明净，偶有飞鸟经过，画出道道或曲或折的线条。
一路无言，两个人都不是喜欢说话的人。一番队和六番队刚好应该分手在一棵樱花树下，肯定是比不得朽木家的美丽，但也是静灵廷中很有名的一个景致了。
“朽木队长大人，谢谢您。”莫颜其实很喜欢走在朽木白哉身边没有其他人打扰她的感觉。
“你可以不那样叫我。”朽木白哉不太喜欢这样的称呼，虽然是很符合彼此的身份，但是莫名地，他觉得刺耳。
“？”莫颜陡然想起确实上次他就说过这样的话，还是没想明白，不过也同样再次从善如流，“是，朽木队长家主大人。”
朽木白哉灵压一变，原本平和的周身弥散开冰气。
莫颜不解地抬起头来看向他。
朽木白哉正好低头，刚好两个人都可以在对方眼中看到自己的倒影。
时间，停下脚步。
远远望去，樱花树下两个人一个是白色羽织配银白风纱，一个是黑色死霸装配黑色长发。两厢对视，她的鼻尖，好象贴合着他的下巴，一阵风过，漫天飞舞的樱花撒向两人。
莫颜的眼睛澄澈到似乎可以流出清泉，朽木白哉的眼睛深沉都似乎可以容下世界。
他的薄唇轻启，“你可以叫我……………”
“队长！朽木队长！”一阵大呼，被自家队长早晨扔在了文件堆里的红毛狗看见了饲主利马是奋力奔来，恰好打断了朽木白哉的话。
“朽木队长家主大人？”莫颜没有听清刚才的话。
红毛狗冲到两人面前，向莫颜点头打招呼，“朽木副队长，我刚才来的时候也看到你们队上三席在找您了。”
“谢谢，阿散井副队长。”莫颜想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但道谢过后仍礼貌地转回朽木白哉，“朽木队长家主大人？”
朽木白哉在舌头上转了几圈的话还是吞下，换成了另外一句：“你先回队上。”
“是！”舞绯不解，但见他也不继续，便鞠躬点头，瞬步离开。
剩下的两人，也转换成了刚才的情景。不过，气氛上.......
眼巴巴的红毛狗很可怜地看着冰山希望他回去办公自己好到十三番队周围转转。
冰山回过头来，冰力前所未有地开到了最大档——一时间冰天雪地，北风呼啸串场。
阿散井突然在自家队长的暴增灵压下感到自己可能犯下了很大的错误。“队、队长？”
“绕着静灵廷瞬步十圈，每步不得超过一米。”冰山开口。
“队、队长？！”十圈？每步小于一米？
冰山冰气加大。
“是！”不敢在问,委屈异常的红毛狗狗夹着尾巴去绕圈。
最后，只留下了朽木白哉一个人。
一个人而已。
他在原地站了站，瞬步离开。
夏风嬉戏，樱花依然飞舞，高大的樱花树则笑眯眯地记下刚没说出口的那句话。
这句话，要等到很久很久以后才被人再次说出，虽然，那个时候的他已经不是这个时候的他了，她也不再是现在的她了。
他们都没想过，会是那样的结果。
这是，发生在一切都没有开始时候的事情。
这个时候的他们，因为不知道未来而充满了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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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队朽木副队长，承山本总队长之名，呈送文件。”
总算等到了这一天，莫颜从山本总队长手里拿过文件，好不容易才压抑住自己的激烈心跳——莫逆，莫逆，你在这里么？
“请稍等。”通传的进去了很久，出来的却是一个莫颜很以外的人。
常年带着眼睛的，九番队队长东仙要。
莫颜对这个人很尊敬，因为，一个没有臂膀的盲人需要付出多大的努力才可以坐上队长的位置，可能只有本人才知道。
不过，如果是这个人的话......连忙鞠躬，莫颜高举文件送到东仙的手里。
“朽木副队长，文件我送进去，你就退下吧。”果然没有任何的通融，莫颜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转身走进象征着尸魂界最高权利的白色建筑当中。
“朽木副队长，请。”侍卫尊重但是也不容拒绝地将莫颜送出了前庭。
拖拉着走了一小段，莫颜回头，那宫殿尖塔状的顶，刺眼地插入浮云当中。
仿佛是尸魂界不可亵渎的尊严。
回头，莫颜努力回忆刚才走过的道路：果然，还是只有这条路么.......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第 二十五 章（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