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二十四章（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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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颜，然后呢然后呢？”后来的后来，当莫颜靠在莫逆的肩膀上给她讲述时，莫逆总是反复让她讲这里。
“哼！死神！”旁边的人每每看到那两个人靠着就会这样不知意味地哼哼。
从前到现在一直对他是厌恶异常的莫颜也每次都如他所愿地抬手——“破道之六十三 .....”
虽然也总是被莫逆巧妙地挡住——莫逆摇着她的手问，眼睛一眨一眨，黑色得活泼。
“然后呢？颜？”
然后,眼前似乎还有那道白纱的华丽,身后的温暖也.......摇摇头，莫颜最后只有一句评语，“..........莫逆,我很累。”
莫逆和另个人都沉默了一下。
这个，可能是莫颜唯一一次给出这个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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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当时。
那么多那么多的基里安，遮住了界于尸魂界纯正的蓝色和虚圈的灰色之间的天空。
那么多那么多的破道鬼道和虚闪交杂闪烁，一次次的巨响在没有完全归于沉寂之前就又被更大的响声掩盖。
那么多那么多次的挥剑——始解——挥剑，从最前面接触到时肩膀和虎口的阵痛到最后的完全麻木，黑色的死霸装似乎要淹没在白色的虚的海洋中。
不知道到底经过了多久，莫颜觉得肯定有一个世纪加上一个光年，但当他们停下的时候，面前的虚就像没有战斗过一样仍然数目众多。
他们都开始疲惫但对手却仿佛刚刚进场。
“朽木舞绯副队长，你撤退。”朽木白哉没回身地向后下令，他尽管衣服不再整洁，但银白风纱依然飘逸。
“不——朽木队长，我们身后的部队已经撤离但救援部队还没赶到。”又一个破道过去，莫颜的气息有些急促。
“我命令你撤离！”朽木白哉的声音变大。
“对不起，朽木队长，可以直接命令我的只有山本队长。”莫颜却压低声音，更加恭敬。
“以朽木家主的身份——朽木舞绯，撤退！”朽木白哉猛然回头。
“..........”莫颜的手没有知觉地抬起发出火光射向他身后偷袭的虚，“对不起，族长大人，您需要的是和您并肩同行的人——而不是被你保护的人。我不需要您的保护！”
莫颜第一次那么近地看着朽木白哉的眼睛，那双愤怒开始退下深思开始浮起的黑色眼睛，“我们都要活着回去，朽木队长。”
“……………….”朽木白哉看着哪怕在激战中也信守诺言牢牢背着自己的女孩——满脸尘土，但那双眼还是像初见时一样的平静而清凉。
他一直认为，世界上不会有任何一个人这样对他说这样的话——我不需要，您的保护。
她柔弱的外形和她强硬的话语对比犹如白昼和黑夜。
“白哉，她很适合朽木家。”
贵族最看重的坚韧。
肩头又一个破道擦过，他发现自己居然在这样的状况下失了神。
她已经转了过去，银蓝色的细剑快看不出原来的颜色。
“我们，都会活着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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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拉~~~~蓝染队长，你还没看够么？再不停止，朽木家今天就要失去他们的家主大人咯~~~”
“她的始解还不充分，如果只有这个程度，她不够成为我们的伙伴。”
“恩？蓝染队长真是狠心呢~~”
“银，”棕色的眼睛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的红色眼睛，“你要我现在停止？”
现在停止，等着她的是短暂的安全——以及不久后永远不会变化的安全。
蓝染还是微笑着，终极BOSS最厉害的一点是总可以用不同方式逼近你的底线却不露痕迹。
“……………..”红色的眼睛盯着战场上两个人背靠背的身影，看着她的黑发散开又合拢，看着她的剑解放又收回。“不，……………蓝染队长。”
他的回答，让另个人的眼睛，再次闪了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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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一番队和六番队联合行动受阻？那现在人呢？”听到这个消息，正在检查的浮竹一激动，引得十三番队队长室又是一阵兵荒马乱。
“现在全部下级死神都已顺利撤回，刚才十一番队和三番队已经出动救援了！”来报的死神气喘吁吁。
“那舞绯副队长呢？”浮竹十四郎紧紧地盯着信使开开合合的嘴，“她呢？”
“朽木队长和朽木副队长，据说”，传令的死神声音一咽，“生死不明。”
“什么！”浮竹十四郎感到仿佛有只巨手瞬间抓住了他的心脏，让他完全出不了气，脸色瞬间苍白到全然没有血色。
“队长！”清音慌忙大叫。
“清音，立刻和总队长请示马上带队协助！小次郎，迅速整理队伍准备出发！”十四郎强行镇定下来，她不会有事的——她不可能有事的！
“拿我的斩魄刀来！”
“队长，您………..”负责看护浮竹队长的四番队队员想要阻拦却被浮竹一个眼神逼退。
他，终归是静灵廷初代队长之一，伴随了绵延了几千年的尸魂界历史的沉淀。
“得到同意后马上出发！”十四郎接过他的双鱼理一个瞬步就冲出了队长室。
“诶浮竹你这是去………..”门口京乐春水刚好又来蹭吃的，正好和浮竹擦肩而过。
“京乐队长！”
“哦？是一番队的传令死神？”京乐看着他手臂上的标志问。
“是！浮竹队长他………”继而冲出来的四番队小姑娘急得打转。怎么办？卯之花队长那里怎么办？
“终于还是忍不住了么，十四郎………”京乐大叔在斗笠下的脸正经了一下，再抬头又切换成“正常”模式，“小美女有没有兴趣和我一起喝一杯酒啊~~~~”
“京乐队长！”几道声音同时讨伐而出。
再拉了拉斗笠，京乐转移开了他们的注意力，向着那人离开的方向看了看，今天的静灵廷天空蓝得没有杂质——十四郎，你早就该这样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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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朽木队长，您还可以卍解一次么？”莫颜估计着救援部队应该已经快要到了，但是现在他们两个的体力都要接近极限，这样下去来的人领回的就只是他们俩的尸首了。
如果那样，她就再也看不到莫逆了。
莫逆，还在等着她的莫逆。
“…………….”朽木白哉看着她点了点头。
“请掩护我一下，我想卍解。”莫颜大口喘着气，本来她不想冒这个险，但是现在如果再保留实力就只有下一世再使用了——秘密不秘密的，都必须要有命才可以谈。
“…………….？！”
“拜托了，朽木队长，我的卍解只有初步的结构，但是，也足够我们再支撑一下了。”莫颜将莫逆回复到刀的样子，恳求地看着朽木白哉。
“你要小心。”冰山半晌后还是看着莫颜又点了点头。
“谢谢。朽木队长。”莫颜感谢。
“万解 千本樱景严 ”
“万解 逆天之光 ”
粉色的樱花漫天飞舞，金色的光芒普照大地。
突然升高的灵压，让在不远处观察的两个人都是精神一镇。
虚被光芒笼罩先是温驯异常，而后在细小刀片的割杀中发出冲天哀鸣，响天彻地。
当光芒消散，出现在所有人面前的，是空无一物的土地。
漂亮地绝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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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拉，小舞绯居然已经会卍解了，真是令人惊讶啊~~~”银子看着莫颜坚定站立的背影玩味笑着。
“呵呵，真是个意外的收获。”蓝染也是一笑，“好了，银，你可以去‘英雄救美’了。”
“啊拉，蓝染大人真喜欢开玩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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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土飞扬，当一切平静后莫逆回复到了戒指和耳环的样子，莫颜勉力站着，一阵脱力。
但是，还可以脱力，也是一种幸福。
这证明着，他们，还是活下来了。
收回莫逆，莫颜转过头来想对朽木白哉说点什么，但是一个隐约的白色却悄悄靠近着朽木白哉的背后——
“小心！”
莫颜一把拉过卒不及防的朽木白哉一手把莫逆再次抽出直接砍向白色的虚爪——
“碰——”几声巨响，莫颜已经没有力气但仍将虚消灭——伴随着她的肩膀上也多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她最后还是为了他挂了伤。
“你还好吧？”莫颜挺着最后一丝清醒，但半分钟不到还没听到回答就完全失去了意识。
“小心——”
“双鱼理——”
最后自己是倒向了地面——但却奇异地有着丝丝温暖和缕缕药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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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睁眼，莫颜发现还是上次那个病房，但是这次，守着她的人却很多——左边有着朽木白哉，右边有着浮竹十四郎。
朽木源呢？
“恩，恩。”莫颜的喉咙疼痛到似乎可以尝到血的腥甜，想出声也出不了。
“舞绯？舞绯？你醒了么？”她手微小的动作让床边的浮竹十四郎察觉。
“水……….”莫颜只能断断续续地发声。
朽木白哉也清醒过来。看着浮竹十四郎喂水给莫颜，看着她的脸色慢慢好转。
“请问兄长大人呢？”
莫颜在可以开口后马上问道，她不习惯和这两个人单独呆在一起。
“朽木源君正在赶来的路上……….”浮竹十四郎小心扶莫颜躺下，莫颜想挣扎却被他牯住。
她依然冷漠，但这一次，他不想再逃避。
“舞绯——”门被粗鲁打开，朽木源风尘仆仆地冲向病床，一把握住舞绯的手。“怎么回事？白哉不是和你一起去么？怎么会弄成这样？”
“兄长大人。”莫颜一下安下心来，放松后就觉得浑身上下都是疼痛。
“我想回家，兄长大人。”莫颜话出口，不要说是她，朽木源都愣了一下。
什么时候起，那个地方不再是个暂居地而变成了家的存在呢？
“好，我马上去问卯之花队长。如果可以，我们等下就走。”
一阵风一样刮出去，莫颜看着在外人面前一直很冷静的兄长如此失态心中居然浮起一丝笑意。
“浮竹队长，今天谢谢您，”原本还在踟躇，但看来这下是不得不说了，“舞绯日后必会登门道谢。”
“不用，舞绯，”感到朽木白哉的视线但仍不改口，“我会去看你的，你要好好休息。”明白自己的心意，浮竹十四郎也需要一点时间整理思绪。
他们，都需要时间。
再看看床上难掩倦容的舞绯，浮竹十四郎不忍心让她再支撑便又叮嘱几句后离开。
“朽木队长，今天也谢谢您了。”感觉到那让自己不理解的目光又照着自己，莫颜的体力消耗更大。
“舞绯，我们走吧。”朽木源刚好这时候进来，手里是药物。
莫颜皱眉看着那人手上闻着就很苦的药草，但还是顺从地点了点头。
朽木源走近，体贴地打算将药放在一边抱起莫颜，莫颜也略起身伸臂向他。但是，一个旋转过后，莫颜却发现自己是躺在朽木白哉的怀里。
“朽木队长，舞绯承受不起。”莫颜并不习惯不相熟的人过于接近，扑腾了几下向朽木源投以求助的目光。
如果必须被人抱着，她更希望是朽木源。
朽木源的大脑出现短暂当机，今天绝对是有月球和地球相撞的奇迹发生。他睁大眼睛看着朽木白哉，千星簪银白风纱表面看一如既往的正常，唯一不同的是顺着他的视线可以看到了怀里还不老实的莫颜。
朽木源的大脑再次当机：不会吧？…………
“既然这样，那舞绯你就听话吧。”决定静观其变，朽木源拿起刚放下的药率先走去打开了门然后看着另两个人平稳走出。
先不管怎么回事，自己确实是要拿药啊~~~~
他觉得事有变化，莫颜觉得郁闷，朽木白哉还是没有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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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
“朽木队长大人，您可以放我下来我自己走的。”莫颜第N次自救。
冰气第N次腾起。
“可以不用那样叫我。”这次冰山总算用了人类的语言。
莫颜愣思索后虽然还是觉得很奇怪不过也从善如流：“是，朽木队长家主大人。”
话音落，冰力瞬间升级。
奇怪，气温怎么又降了啊？
看向吃惊地先看向朽木白哉然后偷笑的朽木源，莫颜还是纳闷。
冰山的心思虽然同样出自贵族世家但也有猜不到的时候啊。
我们要包容差异性。
这是莫颜无奈在冰凉怀抱中睡着时最后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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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舞绯，现在感觉好点了么？”还是有些糊的味道的药，莫颜觉得喝这个不比和虚对战好多少。
“恩，兄长大人。”喝完后躺下，却发现朽木源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怎么了，兄长大人？”莫颜纳闷，朽木源很直接，很少在这些时候在她面前表现如此。
“小舞绯，”朽木源觉得不问这个问题自己肯定会被憋死。“我想问你………..”
“兄长大人？”莫颜等待。
“你对白哉怎么看？”
“？兄长大人你就想问这个，前两天不是说过了么，很好的兄长大人，虽然经常没有用对方式。”莫颜不知所谓。
“就这样？”朽木源很认真地看着莫颜，看着她毫不犹豫没有考虑，心里真是幸灾乐祸和同情并存。
他真没想过，还有这样的可能。
“是啊——难道还应该有什么么，兄长大人？”莫颜失笑。
“没，没，当然这样很好。”朽木源觉得后面肯定有有趣的事情发生。明天去买可随身携带的小板凳和零食。
要知道，他表弟吃鳖，那是千年难得一见啊。
“还有什么事情么，兄长大人？”莫颜努力抵抗疲乏袭来。
朽木源沉默了一下。
“如果有时间的话，那小舞绯明天说说你的斩魄刀吧。”
“…………..好。”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第二十四章（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