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 二十三 章（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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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五天过去，一番队副队长室。
“朽木副队长！朽木副队长！”劈劈啪啪一阵脚步声传来，麻木到已经不从一摞摞耸入云霄的文件堆当中抬头，莫颜只动嘴吩咐，“新文件放在右手边，返还回来的文件自己在左手边找到原稿然后放在一起。”
“是！”新队员大声答道，小心绕过“层峦叠嶂”跋涉过“大江大河”最后才把文件送到了它该在的位置。
一番队副队长的办公室，从它的新主人上任开始就被远多于前任在时的文件所湮没。
明显的刁难，但是莫颜无声接受——一个月一次给四十六室送文件的机会，只用莫颜早已熟能生巧的文件处理来交换，值得到让莫颜完全不想去反驳。
莫逆，莫逆。
这都只是因为，我是那么那么想找到你。
“朽木副队长，山本队长请您去队长室。”门再次被拉开，来人恭敬说道。
“知道了。”莫颜站起，眼睛瞥向明显离完成还有长远路程的小山，然后转而对着两个新队员，“可以请你们帮助我把右手边的文件按上面的加急情况分类么？”
“是！”两个刚入队的新队员如蒙大恩的声音镇得莫颜的耳膜一阵疼痛。
“那就麻烦你们了。”走出每天基本上只进出一次的副队长室，莫颜稍稍放松后就向队长室出发。
“朽木副队长每天都批改好多文件啊！我看着都头晕。”小心地移动着文件，那重量让一个死神匝舌感叹。
“对啊！而且她人好漂亮又对队员好好，我超级崇拜她的！”死神乙兴奋地附和。
“还有上次的席官战你看到了没有？好帅气啊！朽木副队长真的实力也超级厉害！”
“还有还有，你听说了没有，前段时间里女死神流行起舞蹈就是因为上次朽木副队长在樱花宴上跳了一曲。”死神甲说到这个手就停下动作脸露向往，“要是我可以和朽木副队长交个朋友就好了！”
那么漂亮又能干的朽木副队长.......
某人思维进一步发散:要是再可以和朽木副队长…………粉红色的泡泡发酵.........
一堆文件敲向某颗异想天开的头脑——“樱花宴上朽木副队长坐哪儿你忘啦？你敢和朽木队长争？”
那天静灵廷内外多少人因此而伤心但是又无奈放弃啊。
朽木队长……..冰山+灵压+眼神，一个寒颤后美梦破碎，死神甲瘪嘴怨怪另个人无情地打破了他的美梦。
“我不就是想想么…….”
“想什么想？快工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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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朽木队长！”死神甲发现背后瞬间进入冰河时代不做他想地低头问好。
“恩。”冰山缓缓随洋流飘过…..
“队、队长，”死神乙向墙角看去，那里的某人猛向他点头。鼓起勇气向某冰山撞去——555，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他啊~~~~
“队、队长，您是要去一番队吧？这是队里要送到一番队的文件………..”天那，难道现在叫他让队长送过去？好冷啊，自己说出来会不会等不到死在虚手里就死在自己队长刀下啊！
冷气四射，方圆10米之内寸草不生鸟兽齐绝。怀疑自己垂下的脖子上已经结出了冰花的某死神偷偷向墙角再次看去男儿泪心底哗哗直流——副队长，你倒是快出来啊！
“拿来。”
死神乙不闻暗想：完了，耳朵也不利索了，居然出现了幻听。副队长，我要被冻死了啦！
“拿来。”
灵压“小小”飙升一截，无辜小死神腿脚利马哆嗦。真的要死了！
“……….”冰力十足，新鲜冷空气免费大放送！
等等！某死神这才明白自己的队长说了什么，赶忙把文件递过去，手打抖肩发麻。
冰山接过文件，简单翻了翻确定无误后，回身再次随北极洋流缓缓飘走。
死神乙等白色羽织身影一消失在番队门口就跌坐在了地上。
“做得很好！立夏十席！”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红毛狗豪爽地拍拍自己属下的肩膀，这样很好——队长不在他才好去悄悄探望露其亚啊！
“阿散井副队长——我再也不敢了！太可怕了！”立夏十席抱住恋次的腿，当场男儿泪四溅——队长的气势太可怕了！比和基力安对峙还恐怖！比和更木队长对战还可怕！
“这怎么行？立夏十席，喂你不要哭啊——哭你也别蹭到我身上啊！好吧好吧，那下次只要你推荐个人你就可以不去了总行了吧？”露其亚送的带子啊！使劲用东西擦，红毛很没有义气地将其他下属一次性出卖。
“那我推荐…………”阴笑着转过身准备找替死鬼——方圆百里之内再次一片死寂。
现在申请转队行不？六番队惊恐的众家男儿眼泪汪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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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绯求见。”队长室外舞绯得到同意后推门而入。
山本总队长正中而坐。
“队长。”莫颜端正立好问好。
“呵呵，舞绯啊，坐这儿。”山本老头的脸扯出一个笑容，莫颜应声点头坐下。
山本把莫颜叫来却并不马上交代任务，只是坐着，仿佛忘记了最初的目的。
莫颜气息平和，一个小时后仍然不见躁动，好象只要山本不说让她走或者让她做什么就可以在这里坐到地老天荒。
不动声色地，山本在心里点了下头。
虽然不想承认，不过，如此气度耐性，不愧是那只老狐狸选中的人。
说到这个，山本心里又是一阵不平。
这个舞绯，虽然斩魄刀不是很好，但灵力极其出众，剑道也非常不错。并且，在这半个月他的有意刁难下表现出对番队内的整顿和番队间关系的调节极高的统帅才能，除了资历现在稍显浅薄之外，加以时日培养，绝对是超过了十番队冬狮郎的一个好苗子——对于队长频频损失的静灵廷而言，在这样的一个虚出没频率日增的时候真是个宝贝！
但是，山本心里又是一叹，这样却不可能。
她是谁家的人不好，偏偏是朽木家的——而且还被朽木清那只老狐狸看中了！原本还打算如果她无法通过朽木清设下的这一关他正好将她收到麾下，现在以朽木清看了她的工作情况后满意地笑个不停的样子来看这真是完全不可能事件！这样的美玉良材，明明是独当一面作为队长培养的好材料，但以后如果进了朽木本家的门要想再从那头老狐狸的嘴里分点就是妄想了——
唉，他已经老了却面临后继无人的局面——京乐故意逃避，东仙、博村、浮竹身体不适，蓝染太过忠厚、市丸无法担当、碎蜂心结未解、更木太好战，涅无法服众、日番谷心志不够，怎么好不容易看上个人却早早被人家定了呢？
而且，那头老狐狸还让他来帮忙测试舞绯并增加她和朽木白哉的交流以进一步评定是否适合进入朽木家，想到自己辛苦为人做嫁纱这样的人才却不能放上适当的位置，山本老头越想心里越郁闷，不禁拐杖头在地上重重一敲。
世事难尽如意，但这次的事情确实让他恼火！
“山本队长？”莫颜察觉坐上之人的情绪开始变化，适时地开口询问，化解他在属下面前失态之举可能有的尴尬。
山本感受到莫颜的通融世故，再次心头一痛：人才啊人才啊！
清清嗓子，“朽木副队长，今天找你来主要是关于明天去虚圈和尸魂界边缘地带灭虚的事情。这段时间原本互不相通的两个地区出现了部分漏洞让虚进入我尸魂界的安宁，我特派你带领部分队员前往，可明白？”
“是！”
“朽木白哉求见。”门外低沉的男声响起。
门开，莫颜背后突然地清凉一片。
“这次你主要配合朽木队长，资料在这里，下去和朽木队长商量吧。”
自觉上前几步接过文件，莫颜走到进来的人身边抬头看向带着银白风纱的高贵男子——“朽木队长，请移驾副队长室。”
同样的黑白死神装，同样级别的袖章，同样的双黑对视，同样的冷淡气质，合宜而立的两人，身上好象流转着同样的高贵光芒。
虚眼看去，如画的和谐美丽，刺激得山本内心是对朽木源无尽的嫉妒和辛酸——这好的人选怎么都是姓了朽木家的姓氏！
好你个朽木源，你来果然就没好事！
看样子你这下说不定不只要让我失去个未来的好队长，还要失去个现在专心的好队长！
何其可恨！何其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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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队副队长室
桌上两杯淡茶飘起清香，原本应该是燥热异常的正午，但这里却是一室舒服的清凉。
“朽木队长，您看，从图上看虚圈和我们尸魂界的交界处是呈椭圆形状，主要是纵深较深，我们如果采取分散的队型可能会给虚各个击破的有利机会。我认为我们应该采取合围之势将其包围在中间，边缘部分由两队席官布局您看如何？”展开地图，莫颜结合二番队送来的资料研究了半天最后谨慎提出自己的意见。
“恩。”朽木白哉点头。
“为了以防万一，我建议我们申请带部分的四番队队员，随时准备伤员救治。”莫颜的手指在图上点点，战线一旦拉开有可能有损伤，要将可能的危害减到最低。
“恩。”朽木白哉再次点头。
“除此之外，莫颜希望可以先将您队上明天要出行的人员和我队上人员共同分配编制，以保证两方如有损失可以不偏向另一方。”番队间的合作结束时很容易引起相互不好的印象，其实是可以合理避免的。
“恩。”
“朽木队长，莫颜明日会尽力做好各项工作，让您无后顾之忧。”莫颜再次细看图纸和数据，力求做到完美——不为了别人，朽木源最近耗在学校虽然没有回来，但是莫颜没有忘记他对她的好，当然，也不会忘记自己可以得到朽木源青睐的原因。
他想把对他的愧疚报答在她身上。
不想让他不快乐，所以，起码眼前这个人不能因为她的责任而受伤。
莫颜对自己在乎的人也是细心异常。
“好。”朽木白哉总算换了回答。
听到答复，莫颜惊讶于朽木白哉难得地开口，抬头想表达谢意却正好和他的视线相撞——他的眼，凝着她，眼底是深沉而厚重的黑，表面泛着星星点点的光。
他的视线，比上次多了一些莫颜不是很理解的意味。
重新低头，莫颜选择忽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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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番队，按照昨天的安排迅速分开找到自己位置！四番队全体队员退后！”到达了目的地简单勘测后莫颜下令指挥。
“是！”各队小心散开，小心地按照莫颜的指示行动。虽然只磨合了一个下午，但是在莫颜的铁碗训练下两个番队的配合进行得井然有序，很快便掌握住了主动权占据有利地位。
大虚被赶至中央，还没有等到两位队长级别上阵就消灭了不少。
朽木白哉看到后又是赞许地看了看莫颜，但莫颜却因为专著于调配而无暇分神。
“一小组，完成！”
“二小组，完成！”
“三小组，完成！”
…………….
“七小组，完成！啊——危险！”通讯器里突然传来了人的惨叫声和呼救声。
白哉和舞绯对看一眼然后同时点头，朽木白哉瞬步先走，舞绯留下回头吩咐：“战斗队伍全部相互掩护退后，四番队准备救护——我要看着你们都活着回来！”舞绯转头，“全体，撤退！”
沉默了一下，所有队员大概都没有想到莫颜会让他们撤退，这个柔弱的女副队长的话让全体都沉默了片刻，不少人甚至有了些哽咽——在静灵廷，不是贵族出身的许多下级死神，都只被当作是消耗品来使用。
突然有个声音带头喊了起来：“舞绯副队长，您小心！”
舞绯没时间再安慰，匆忙点头，追着朽木白哉就也瞬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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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原来七小组负责的地方，饶是莫颜和朽木白哉这两个通常都没什么表情的人也有些震惊——全组十一人，全部被撕成随片抓扯于二十多头基里安的嘴里和手里。
十一个也曾经拥有无限未来的生命，就这样无奈地化为了灵子，再次进入虚无。
莫颜的心难以抑制地产生了一种深沉的悲哀。
保持住情绪，莫颜通过设备继续下令：“所有战斗部队和四番队马上撤离现场，回静灵廷请求队长级支援——不准拖延，马上！”
每个人的生命，都因为有另外的人的牵挂而有意义和价值。
生命最公平的一点就是：我们都只有一次生和死的机会。
“朽木队长，”平缓心绪，莫颜缓缓抽出腰间的莫逆，本来就略细的剑看上去似乎连虚的手指都不如，莫颜的后背，靠向朽木白哉。
“您只需要朝前看，我不会让您的后背受到任何伤害的。”
转头朝朽木白哉镇定地点头，莫颜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我要活着去找莫逆——莫逆还在等着我！
“出现吧，莫逆！”
战斗，打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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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很久之后，当这个地方正式变成了交界，却可以看到有个男子频繁地回到这个地方，踩着脚下的黄沙柔软，抬头看着头上天空一半虚圈的灰色一半尸魂界的纯蓝。
他从来都没有说过任何的话，他总是沉默地站在这里，眼睛凝固在一个位置，任凭那黄沙飞舞任凭那大雨倾盆。
不留下也不搜寻什么，却总是不断地来。
不断地回忆，不断地重温。
那背靠背战斗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温暖。
那时侯的他们，交合的刀指着相同的方向。
在那个时候再想，这果然是，只能发生在过去的景象。
留给他的，总是不褪色但也不重来的印象。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第 二十三 章（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