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第五十九章 暗夜出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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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凤十一年十二月，我回了凤鸾宫。凤鸾宫里清冷孤寂，夜半十分我总能听到一些莫名的哭声。我给清嘉、清恬那两个孩子拉了拉被子，就着昏黄的灯光看她们安静的睡着。
她们终究只是孩子，累了就能有一个甜甜的梦让她们开心。而我呢，不过是夜夜在噩梦中惊醒，一个人孤独的等着天亮。
又是一年新春来临，孩子长一岁，我老一岁。可是二十四年，我怎么能熬过去呢？就算熬过了二十四年了，等我真正能回到21世纪还需要几年。原来我和徐离瑢影花了这么多时间找到的书籍不过是给了我们一个并不真确和可信的传说。空明湖端萧桥都在京城皇宫里，为了重现回到我们自身的世界，我必须在这宫里生活二十四年，我已经在这个大安朝活了整整六年，那么还有十八年。可是，我能否活满十八年尚还是个未知数，更何况那个时候能不能找到蓬莱仙树的金蕊更是难说。我又躺下来，强逼着自己入睡，夜还长，明日又有事情要做的。
仪凤十一年十二月十七，掌管各宫从一品以下的妃嫔彤史的女史来凤鸾宫里呈报这一年来妃嫔们的事。依礼我要会同贵淑德贤四妃评定妃嫔们一年来的功过，以此来做妃嫔日后晋封降级的依据。
“回禀皇后娘娘，珑翠居的桃嫔昨日应诊，太医说有了三个月的身孕了。”
“哦？这么快又怀上了，今年四月不才生下个公主嘛。可真是麻利的人，赶明儿就得晋封成容华了。”王淑妃听了这话就带着醋意指桑骂槐道，“听说那个桃氏眉眼间和皇后娘娘有点相似，难道是说尽挑皇后娘娘不在凤鸾宫的日子。”
“淑妹妹，在凤鸾宫里不得造次。一切自由皇后娘娘掌管。”田贤妃拉了拉王淑妃的袖子，劝了一句。
“淑妃说话未免有些意气，皇上本就子嗣单薄，我们做妃嫔的自该为皇上多多开枝散叶方是为人妻妾之道。奈何我自幼体弱，命中无缘孩子。”赵德妃翻阅了桃氏的彤史记录又说，“桃氏的身子看来挺好，到底是年纪轻，过了年也还只是虚岁十八。”
“你们几个，除了德妃和本宫自幼身子羸弱不能为皇上尽为人妻子的本分，你们平日里也该多多的和皇上亲近才好。总不要每次与皇上一说话，就带着几分醋意的说旁人的话，皇上听了心里自然不乐意的。”我翻阅了桃氏的彤史记录道，“桃氏的家世人品也是好的，他父亲虽是个小小的七品县官到底也是官宦人家的小姐。比那些不知来历的女子要好。”
“皇后娘娘说教训的是，臣妾和淑妹妹平日里真是不该和皇上怄气的。”田贤妃笑着又拿起几册看到，“皇后娘娘，我家嫂子前些日子给我送来一张药方，说是喝了那药极容易受孕的。我嫂嫂成婚数年不曾诞下一儿半女，我嫂嫂娘家寻来了这个偏方。我让人该皇后娘娘您抄录一份来。”
“多谢贤妃美意了。曾经有个术士给本宫算过命，说本宫命中无子无女。也不去浪费那些药材了，还是贤妃自己多生几位皇子公主的，多带孩子来凤鸾宫里让本宫瞧瞧就行。”我在各个册子上写了一些褒奖的话，让女史送去封档。
清嘉带着清恬还有王淑妃的铭琦，三个孩子在外面打雪仗。田贤妃的铭环还小便只是由奶娘抱着看几个姐姐哥哥的玩。
“母妃，我要去玩玩。”铭环颤巍巍的跑到田贤妃处撒起了娇。
“环儿乖，你还小不能去。看着就好。”田贤妃抱起铭环逗着孩子。
“喜凤，把公主和大皇子喊回了。外面那么大的雪也玩了许久了。”
“是。皇后娘娘。”喜凤一路小跑的把那三个孩子唤了回来。
“母后，我们玩的好好的，干嘛把我们叫回来。屋子里又没什么好玩的，好不容易铭琦来了，我们可以玩。”清嘉一进屋就帮着清恬和铭琦拍去身上的雪。
“母后，再让我们玩一回儿嘛，行不行母后？”清恬跑过来拉着我的袖子撒娇着，“母后，再玩一小会儿。不然铭琦走了又只剩下我和姐姐了。”
“和姐姐一起不好吗？”我握起清甜的手给她搓着。
“姐姐念的书我都不知道，姐姐写的字也比我好看。母后只会让我和姐姐多读书多写字，一点也不好玩。”清恬说完努努嘴要喜凤给她糕点吃，“喜凤姐姐，我要吃那个梅花糕。”
“皇后娘娘，清恬这孩子倒是长胖了许多。可比以前要水灵多了。”王淑妃给铭琦暖着手，给孩子喝了几口热水道，“陈婕妤泉下有知，也能安心了。”
“母后，这个小鬼又说我什么坏话来了。”苏嬷嬷给清嘉拍去了身上的积雪，拿了一方干帕子给她擦了手。清嘉便急急的坐到我另一侧瞪着清恬说。
“母后可知道了，原来你每次都不让妹妹的。”我宠溺的点了点清嘉的额头道，“今晚可得好好的罚你写几遍书才是。”
清嘉伸过手轻轻的捏了清恬的小手说：“我就知道上一回没把那个小玉挂给你，你一定会找机会告我。”
“随让你做姐姐的不让妹妹呢？”清恬居然也理直气壮的回到。
“可是那个是我发现的嘛。下回我给你找一个更好看的，行了吧。小鬼。”说完清嘉对这清恬做了一个鬼脸，惹得一屋子的人都笑了起来。
“清嘉姐姐好丑好丑。”铭环躲在田贤妃的怀里说。
“好了，一群小害人精。没日没夜的害得人睡不了一个安稳觉。” 我把清嘉和清恬拉开，“喜凤，带着她们几个孩子去内室玩吧，里面暖和些。再让厨房里煮些姜汤来，给孩子们去去湿。”
“母后那儿臣先行退下。”清嘉带着清恬去了内室。
我看铭琦和铭环眼中流露着渴望：“让他们兄弟两个也去吧，大家姊妹兄弟一道儿多玩玩也是好的。毕竟他们都是正经八百的皇子皇女，不是什么外室所养的。”
火盆里的白炭一点点的燃尽，这一年的冬天很快就走了。玄霈对我始终是不曾在越前一步，我也乐得这样的自由。我做我的皇后，他做他的帝王，我们两不相欠的生活着，我只要过完这二十四年的太平日子便有了希望。
仪凤十二年六月，桃氏早产生下了一个皇子。玄霈高兴的晋封桃氏为正三品的贵嫔，一时宫里有些嫉妒的女子开始在我宫里抱怨。
“好了。眼红桃氏，那就自己加把劲。有功夫天天的在本宫面前说些桃氏的话，不如好好想想怎么讨皇上的欢欣才是对的。”我恼着把茶碗一放，起身要回寝殿内室，“都跪安吧。心里不平的等平了再来给本宫请安。”
“娘娘，东西准备好了，是不是要去珑翠居看桃贵嫔呢？”喜凤带着几个宫人捧着东西来到我面前，“还是明儿再去呢，听说皇上最近下朝都要去珑翠居。”
“就要乘着皇上在的时候去，本宫这皇后娘娘是要大度端庄的。”我笑了笑套上苏嬷嬷给我递过来的一对玉镯子，“这对镯子待会儿送给桃氏，可好？”
“娘娘这太贵重了吧。”喜凤忙不迭的说道，“还是换一对吧，这是夫人给您的。”
“连喜凤也瞧错眼了，正好。这一对可不是瑢云给的那一对，瑢云送的本宫怎么可能舍得给一个外人呢。”我把镯子转了几圈对这门中透进来的光照了一下，“这不过是一对普通的白玉镯子罢了。”
“哎，谢天谢地不是那一对儿。”喜凤吓得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说道，“要是让夫人知道了，可不得了了。”
“你呀，真是的。走吧。”我点了喜凤的额头笑骂她的愚忠。
到了珑翠居果然看到玄霈在那里抱着孩子逗：“皇上最近可是越来越孩子气了，臣妾还想是谁给闹的，原是铭瑜给灌的。”我接过玄霈手中的孩子，左右摇了摇，“皇上，的这样抱孩子。孩子才不会哭，来铭瑜乖给你父皇笑一个。”
“咯咯。”孩子笑得张大嘴，一脸的福相。眉宇之间和玄霈十分的相似，“皇上，你瞧这孩子长的多壮实。虽说是不足月，可是比有些个足月的孩子还要好。”
“对，皇后说的及对。朕的孩子本就比别人不一样嘛。来给朕抱一会儿，朕的小皇儿。”玄霈满脸幸福的模样好似初为人父，他接过我手中的孩子在那里乐呵呵的逗着。
“这月子明日里就满了，下床后多走动走动。带着孩子多来凤鸾宫里说说话，清嘉和清恬那两个孩子也老是吵着要来我小弟弟。”我坐到一旁把手中的镯子退下来给她戴上，“来，看看好看不？本宫也不知道选些什么好，就挑了幅镯子来。”
桃氏戴上那镯子伸手转了几圈，又望向玄霈道：“皇上，皇后娘娘送臣妾的玉镯子，您说好看吗？”
玄霈回过头来看了那镯子一眼：“皇后，那镯子不是你妹妹送给你的吗？”
桃氏一听玄霈这话赶紧的要把镯子脱下来：“原是鲁夫人送给皇后娘娘的，那臣妾不能要。”
“戴上吧。宫里的人也就是为皇上生了两个孩子了。乘着年轻多多为皇上开枝散叶。这不过一对镯子而已，算不上什么，带着好了。听妹妹说是武林灵隐寺里开过光的，菩萨会保佑你的。”我把镯子重新给她戴上，“那些东西你瞧着能用的就用，用不了的就赏给宫人们好了。本宫也用不找那些的，皇上倒是赏错了地方。”
“臣妾谢皇后娘娘关心。”桃氏激动地眼中带花的对我谢恩。
“罢了。养好身子骨才是要紧的，赶明儿抱着铭瑜来凤鸾宫里，给他俩姐姐瞧瞧去。省的天天在我耳边念叨要个小弟弟来的。”我起来笑笑把衣服一整，对这玄霈说，“皇上多陪陪桃贵嫔，臣妾先行回宫了。最近清恬有些体虚，夜半常出虚汗。”
“好。皇后自己也多照顾着自己的身体，你身子也不是很好。宫里诸事还是要你多多操持的。”玄霈只顾和孩子玩，并不曾抬头对我说话。
我见着这样的玄霈，我仿佛觉着我才是个突然闯入别人一家和乐的插足者，微微的摇了摇头便出了门。心中却不免升来一股苦恼，不管之前说的如何恩爱，到底抵不过青春年岁的诱惑。
“娘娘，那个桃氏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生了个皇子还真当自己是娘娘了。不过还只是一个贵嫔罢了。”喜凤随在我身旁，有些瞧不上眼的说道。
“喜凤，莫要多说话。人家总是比本宫这个皇后娘娘来的强，生了一个公主又生了一个皇子。本宫不过是一个孤家寡人而已，皇上怜惜我让我端着这皇后的凤冠，那一日腻烦了我就把我撵到萧涵殿里。”
“是。可是喜凤为娘娘冤，娘娘您哪一点比不上那个桃氏。要相貌娘娘您比那桃氏好，虽说宫人们私下说桃氏眉眼之间有些娘娘您的样儿，可是那也是个狐媚的人，怎么会有娘娘您这样的气度和娴雅呢？”喜凤便走便踢着路上的小石子。
“可别又把鞋子给踢破了，脚趾头可是要疼的。”我把喜凤拉到一旁道，“喜凤，这里不是江南武林别宫，也不是堆景宫。说话忍着些，明年本宫就把你送回句章去。”
“娘娘，又说这话了。喜凤要一直陪着您呢。”
“好了，咱们回宫去。那俩孩子肯定又把整个凤鸾宫给捣的鸡飞狗跳的。”
仪凤十二年七月十六黄昏，我刚和两个孩子食过晚膳，正让宫人搬着躺椅和茶几到天井去纳凉。玄霈便带着桃氏和一堆禁卫军闯进凤鸾宫里。
“铭瑜不过是一个刚刚满月的孩子，想不到你竟然活活的掐死这个孩子。你到底还有没有良心？”玄霈抓住我的肩膀问道，“你说话呀，是不是心虚了，被人发现了你的蛇蝎心肠所以你不敢说话了。你嫉妒别人生下孩子，所以你假惺惺的送人镯子，其实你就是嫉妒，嫉妒到连一个孩子也不放过。”
“皇上，今日早起臣妾在御花园里采摘花露，打算给皇上泡茶。我回到珑翠居没听到孩子哭闹，以为铭瑜睡着了。后来一直不见铭瑜醒来，就掀了蚕丝锦被一看，铭瑜已经断气了。脖子那里是五个手指印。”桃氏由宫人扶着抽噎着说道。
“你还不承认你杀了铭瑜？”玄霈搂着桃氏，温柔的给她擦着泪水，“放心，朕今日一定要给铭瑜和你一个公道。”
桃氏抽抽搭搭的哭着，颤巍巍的从怀中取出一个玉佩给玄霈说：“奶娘说，今日早上就皇后娘娘去瞧了铭瑜，还留下了这个玉佩。所以，所以臣妾才想到皇后娘娘她……”
“还有奶娘可以作证你今日的确去过珑翠居，孩子也是在你离去之后断的气。今日朕就要把你这个皇后给废了。”玄霈恶狠狠的等着我道，“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子周说的不错，如你这般心思歹毒之人定是会做出弑君杀子的事情。”
我站在那里听这个故事，猛然想起了武则天来，只是可惜桃氏再如何聪明也不是武瞾，因为她的命早已时日无多。当日我送她镯子时就问道她房间里有一股异香，那个香会让人渐渐消沉然后疯癫至死。而使香之人必是田贤妃，因为那个熏香里有微量的迷失粉，同当年杀害苏贵妃是同一个凶手。
我但笑不语，回头对清嘉和清恬说了句：“你们两个以后要记得永远相亲相爱，你们是姊妹。”
“把皇后囚在萧涵殿内，待废后诏书拟定之后再行定夺。”玄霈看着我笑，面色扭曲到一旁，他的眼神里要喷出火来少了我一样。
“皇上怎么不直接就下废后的诏书呢？臣妾看到方大人也在嘛。”我不理会众人的反应，从玄霈身边走过，“皇上，你要的终于得到了。臣妾会在萧涵殿里好好的看皇上当日所说的锦绣江上。”
静静的夜，孤独的人，我退去锦衣华服穿上粗布麻衣，捧着一个破了口子的瓦碗喝了一口发臭的粥。今日是八月十四，是徐离瑢影的生辰，那一年江上醉酒的画面犹历历在目，而人早已如水东去。徐离瑢影流尽了最后一滴泪她对我抱歉，她说让我离开皇宫吧，过我们当初都追求的自由生活。放弃爱，遗忘爱，寻找属于自己的梦。
我笑了笑说你终于明白了，帝王的爱不值得付出一生来回报。
徐离瑢影笑了笑说，等到有一天你再回到宫里时就是我们魂魄转回之时，希望那时你已经能原谅我的不是。
有人推门而入，抱着我哭泣：“母后，他们怎么能这样对你呢？”
“皇嫂，您怎么喝这馊了粥呢？我一定要告诉皇兄去，不管您做了什么错事也不能这样待您。”晋阳公主的出现让我一时有些慌神，自从她嫁给方步后，便极少回宫里。
“晋阳，你怎么能来萧涵殿呢？赶紧的回去，不然方步和你会闹变扭的。”我赶紧的推着晋阳往外走。
“皇嫂，不必了。我和他早已无话可说了。今日我来只是想让皇嫂你离开这个皇宫。就是方步在皇兄面前进献谗言说了皇嫂的不是，皇兄才会这样对待您的。皇嫂你一定能够还不知道那个桃氏就是方步差人照着您的模样给寻来特意来迷惑皇兄的。”晋阳哭着说，“朝里的大臣们就废后一事争执良久，始终没有一个统一。方步就是挑着头要丘皇兄废后，我后来才知他是因为燕王之故。我寻了方家的老人才知当年的苏后乃方步姨母家的表妹，苏后自幼与燕王相好，而方步一心喜欢苏后，甚至答应苏后无乱如何要救下燕王一命。而我不过是和苏后同样长了一颗美人痣罢了。”
“不过如此。”我凄楚的一笑，我对晋阳说，“当日我在武林别宫看到一封泛黄的书信，才知当年大安的仁敏女帝喜欢上了南国的庆阳公主，因为得不到才痛恨，所以才杀戮。”我抱着晋阳说，“晋阳，万事要给自己快乐，如果方步让你伤心让你痛，你就休了他再寻一个好人家。”
“母后，快点了。他只给了儿臣一盏茶的时间来给您祝寿，您赶紧的换好衣服逃吧。”清嘉急急的拉着我道，“这是我从他的御书房偷出来的大内密道图，母后您先乔装一下回到凤鸾宫，从那里出宫吧。”
我接过清嘉手中的地图，蹲下来摸着这孩子的脸到：“清嘉，你要带着清恬好好的在宫里过着，到了及笄之日，母后一定把你带出皇宫。”
我换了晋阳给我带来的衣服，跟着晋阳清嘉小心翼翼的回了凤鸾宫。我去了寝殿看了看皱着眉头睡着的清恬，手指划过她的脸，有泪水。我从自己寝殿的暗格里掏出一个木盒子给清嘉：“孩子，如果你父皇问起母后去了哪里，你就把这个盒子交给他，然后告诉他一首诗：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月上柳梢头，人月黄昏后。今年元夜时,月与灯依旧。不见去年人,泪湿春衫袖。”
“母后，你一定要记得儿臣及笄之日要把儿臣和妹妹带出皇宫。”清嘉抱着我，她的眼里顺着我的脖子流进我的心。
“晋阳，我把清嘉和清恬交给你了。你要好好保重。”我握住晋阳的手，看着她们两个，一个翻身带着一盏宫灯进入了呢个暗道。从此而后，我就光明正大的离开了皇宫，我不管玄霈会拿什么理由来给众人解释皇后的离奇失踪，也不管这样的逃走就是坐实了自己谋杀皇子的罪名。天下之大，必有我容身之处。我从今而后更不用害怕出现同尔憧母子相见却不能相认的场景，更何况我腹中还有一个生命。这个生命她需要的是阳光而不是萧涵殿里的阴冷和死亡。
我望着离我渐渐远去的皇宫，我只能感叹却无法憎恨。我在历经生死之后才明白，活着是多么的好。既然徐离瑢影能等待一个重新开始，我又为何不能等待呢？十八年后的我们还会相逢的，玄霈这就是我当初答应了徐离瑢影给你的伤，我想你会伤的很痛很痛。
作者有话说
第65章 第五十九章 暗夜出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