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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第三十一章 月事迷乱 ...


  •   我和清嘉的之间的关系十分的融洽,她每晚睡前总是缠着我哄她入睡,我便会将一些故事给她听,本来想着自己小时候看的那些《365夜故事》或则是《一千零一夜》改编一下就可以说给她听,不想她却不是很感兴趣,她问我大安那一个唯一的女帝是怎么回事,我却说不清楚个头头尾尾,只好在《资治通鉴》、《二十四史》里找些后宫争斗的故事说给她听。
      “母后,那你一定要去看了书给儿臣讲哦,不许又忘记了。”清嘉的小手伸出被我放在我的脸颊上,小嘴努努。
      “好,好,那现在清嘉可以安然入睡了吧?”我也躺在她的床上,轻轻的哄着她入睡,拍着小锦被,她白天习字颇多,有些累,不久便天天的笑着安眠了。
      我小心的掀开锦被一角,身子轻轻的移出来,拿起放在一旁的衣袍披上身子,又为清嘉掖了掖北角,她突然一个转身把小手伸了出来,我便只好给她放入里面,深怕她一不小心着了凉。
      我推开清嘉寝殿的门,却看到玄霈里在外面,他手上放着一件白羽披风,好似立在门外许久了,难道他是专门来听我是如何哄孩子的不成,难道是怕我教养坏了清嘉?
      “臣妾给皇上请安。”我也只是轻轻的说了一声,不想吵着清嘉睡觉,小孩子正在长身体的时候,充足的睡眠是极为重要的,我很是期待清嘉长成一个如花似玉的少女,那个时候我和玄霈也许已经是陌路人了,我已经有了我的自由,他有了他的爱情。
      “清嘉可睡了?”他把披风披在我身上,细心的给我系上结。
      我只是点点头,玄霈突然的举动让我觉得今夜不会太平。
      “皇后难道不曾听闻过仁敏女帝的故事?”他环着我一路走回我自己的寝殿。
      “不曾,臣妾也是今天才听到的。”
      “那朕就告诉皇后仁敏女帝的故事,皇后可还有精力听?”
      “自然是有的,皇上请讲。”
      “仁敏女帝是光穆帝的长姐,当年景康帝突薨,仅留下年不足周岁的光穆帝以及正要出嫁的仁敏女帝,当时皇室近宗子嗣极少,按着祖宗的规矩这皇位的继承人是光穆帝,不过光穆帝当时还只是一个奶娃娃,再则景康帝薨,而其皇后也随之仙逝,当时朝政一片紊乱,朝中大臣纷争不断,先囚禁仁敏女帝和光穆帝,然后各个扶持傀儡王储争夺帝位。是仁敏女帝杀出了围攻才夺回政权,女帝亲信一方为女帝黄袍加身,自此以后女帝御驾亲征收回被各路叛臣占据的城池。女帝登上王位之前与皇室宗府协定,女帝不得成亲,直到光穆帝长大成人方可再论婚事。”他讲的平平淡淡,也瞧不出他对这个女帝是崇拜还是鄙视,只是觉得他将这个故事是别有用心的。
      “那然后呢?难道当时和女帝定亲的驸马就一直这样的等着女帝?”我只是好奇那个驸马,他本该是和仁敏女帝恩恩爱爱的做一对佳偶,可是却这样被人活活拆散了。
      “定国侯一直等到光穆帝弱冠后接任皇位才与仁敏女帝成婚,那个时候女帝已经三十有六了,而定国侯也是不惑之年。女帝婚后产下一子一女,五年后定国侯因疾而亡,而仁敏女帝削发为尼,从此不问世事。”他最后的一句我听出了羡慕之情,他是羡慕谁呢?羡慕定国侯能获一份真情还是仁敏女帝一心只为一人呢?
      “女帝也是有情人,只是老天不善,不能让有情人长相思守。”我哀哀的说道,扯了扯身上的衣袍,这天气有些冷。
      “女帝临终之前,要光穆帝烧毁所有有关仁敏女帝的史官记载文录,不过民间却流传着这一段大安女帝的故事,女帝之才非常人所能比拟,女帝之气概也非平常帝王多有,只是女帝终身不爱喧嚣,连死后也不愿埋入皇陵。”
      “那女帝最后葬于何处?”
      “江南。”
      “江南?”听得这个词我蓦然的心里腾出一大串的问题,当时的江南可还不是大安的土地,最多也是一个附属臣国,大安贵族怎么会把女帝安葬在那呢?
      “皇后是不是在好奇,为何女帝选择下葬在江南?”
      我点点头道:“若臣妾记得不错,那是江南之地,我大安贵族不曾踏入过。”
      “这就是仁敏女帝的聪慧所在,难道皇后还不曾想明白这其中的以为?”他停下来看着我,他的眼里有一股不信。
      我想了想还是不明白,毕竟这大安的两百年的历史我并不曾好好的研读过一番,又怎么能理清这些帝王的诡异心思。
      “算了,皇后会有明白的一刻。夜深了,我们就寝吧。”他似有似无的说了一句,而我却还不能从那个下葬之谜中回过神来。
      这一夜,我总觉得身子十分的不安分,总是有一股子的绞痛,可是却有觉得这是一场梦,忽明忽暗的闹腾着,梦中我还梦到过那个仁敏女帝,只是我看不清她的脸,她却在那里不断的嘲笑我,然后她慢慢的过来,双手死死的掐住了我的脖子,我在梦中努力的挣扎中,苦求着,可是仁敏女帝始终不肯放手,她口中不断的喊着我:“我要杀了你这个南蛮子,我要杀了你这个南蛮子!”
      我被这个噩梦惊醒,我尖叫起身,一身的冷汗,还觉得身子是万分的酸疼,我的异常惊动了睡在我身旁的玄霈,他警觉的起身查看房间里有无刺客。
      我借着寝殿内微弱的光看到玄霈的里衣上居然有血迹,我以为是玄霈对我下药用强,待我掀开被子我才发现原来是我月事来了,一床的红色刺目,晃得我有些晕血。
      “皇上,皇上是臣妾来的来月事,请皇上移驾吧。”我虚弱的对他说道,我记得古时女子来月事是不能同丈夫一床而卧的,似乎女子的月事代表着污浊之物,男子是靠近不得的。
      “莫碍,身子可是疼的要紧。”他走来拥着我,温柔的问道。
      我本有痛经的毛病,不想穿越到这个莫名的大安朝也是不能避免,此刻我醒来之后更加觉得腹痛难熬,整个人冒着冷汗,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只好靠着他的身子索取那一点点的温暖。
      “来人。”他拉过被子拥着我,使劲的想让我舒服点。
      “皇上,皇上,何事?”小若和吴妈跑进寝殿,不安的看着玄霈。
      “皇后来了月事,速让凤鸾宫内的女史煎药去。你们把书房整理出来,朕抱皇后去书房安睡。”他抱着我给我一点点的安慰,我痛的只想一头撞死算了。
      “是,是。”小若和吴妈随即跑着出门,整个凤鸾宫内都开始响动起来,灯一盏一盏的亮,人一拨一波的进进出出。
      小若和吴妈为我换上一身新衣,玄霈为我裹上锦被,抱着我到了书房。他把我轻轻的放下,扯上被子。
      孙芽同一宫人带着止痛药进门。
      “臣给皇上请安。”
      “都起来,把药给朕。”他拿过药碗一小调羹一小调羹的喂我,这一幕让我想起了南下路上的那一次,我为他杀了第一个人,我为此惊恐而晕。
      “皇后,来这药里加了点安眠药物,喝下去先歇会儿吧。”他轻柔的话语给了这个呆板的书房一点春色,一点旖旎。
      我乖乖的喝下药,腹痛依然如故,我险些又要把药给吐了出来,好在玄霈眼疾手快,拿了碗接下才没吐他一身。
      不过这药的药效十分迅速,不多久我便昏昏沉沉的睡下去,腹痛也稍微有所好转了。
      只是梦,还是梦,接连不断的梦,梦里还是那个仁敏女帝的身影,她忽明忽暗,忽安静忽暴动,我终于看清楚了她的面容,并不十分漂亮,但是有一股天生的阴邪之气,她是一个令人害怕帝王,一个不给旁人留下任何揣测的帝王,可是她薨了百年,为何要纠缠着我,我不过也是一个女子,我并不想做这个世界的武则天,我只想安安静静地要我的自由。
      “你这个南蛮子,你这个南蛮子,你给我滚出北国,滚出北国!”她又一次向我疯狂的跑来,双手满是血腥,而我想逃却怎么也使不出力量,我好似一团软泥瘫在那里,随她打骂刺杀。
      “啊!”我一声尖叫,又一次醒来,我却发现天已大亮,而玄霈还坐在被窝中拥着我。
      “皇后,有做噩梦了?”玄霈他拿出一旁隔着的帕子给我擦汗,“又出了着许多的汗,身子弱着别太伤着了。”
      我抬头对上他的眼眸,很是困倦的模样,也许他昨晚守了我一晚给累的。我想开口感谢他的细心,可是嗓子里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无奈的只好歪了歪头。
      “皇后今日可稍微好点没有?”他小心的把我起来靠在床背上。
      我点点头,确实腹部不是十分的疼痛了,只是还有一些余痛,想不到这一回居然会这么厉害,难不成真是气候的原因?
      “来先喝口热水,暖暖胃。”玄霈拿过小若递来的热水喂我喝下。
      这热水一下肚,感觉一股温暖贯穿在身子里,嗓子也能发出些声音了:“皇上,您该上早朝了吧?”
      “恩,皇后先休息着,朕下朝后再来看皇后。”说着他掀开被子起身了,在屏风后早有宫人为他背着衣物了,一顿收拾后他便出了书房门,我也让小若弄来一些热食慢慢的食进。
      “娘娘,昨晚您可吓死奴婢了,皇上喊人的时候可着急了。”小若给我暖着胃,边说着昨晚的事情,“奴婢看到娘娘满身是血,我还以为出了什么意外,后来才知道原是来了月事。不过娘娘您以前在句章的时候虽也有疼痛可也不至于这般啊?”
      “许是京城的气候不适合我吧,京城比句章冬日要冷的多了,本宫本来身子就弱,入得宫来天天绷紧了神经,定是给闹腾的心累所以身子才愈发的弱了。”我幽幽的念道,总是得找个理由安慰自己,自欺欺人一把的。
      只是那个梦里不断出现的仁敏女帝的模样怎么也除不去,老是晃荡在我的眼眸前,突然就出现了一个影子好像仁敏女帝的模样。
      “小若,本宫要你去锁经堂为本宫取一下书来,也难得今日有空,你为本宫找些我大安朝的风土人情和历史掌故来。想着用看书打法些疼痛,一入得书里的世界便能忘却身外俗事。”我轻轻的揉着我的胃,勉强挤出笑容对这小若。
      “那娘娘,您先喝了这药,皇上出去的时候仔细交代奴婢的,定要让娘娘喝了药。”小若将药喂给我喝下去,收拾了下床便出了们为我去锁经堂取书去了。
      我百无聊懒得望着呆板的书房,这个书房没什么其他的车设,都是些字画悬挂在那里或是放在画轴大瓶里,数并不多,也就是些妇言妇行的警戒书,或者是闲来无事写的一些诗集画册,总之这里没有任何关于历史,关于争斗的书。况且想起昨日我和玄霈之间的尴尬,总是让我心里毛毛的,总觉得什么事要发生一样。
      这一日午间,玄霈差人来说他还有国事要和诸位大臣商量,让我自己小心点,仔细的不要受寒了。我食了点午食,胃里舒服了点,整个人也有了精气神,清嘉那孩子见我清早没去喊她,便在凤鸾宫内的喊着,要不是吴妈把她带来,她还指不定会囔的到处都知道,到了书房内她还是不安分的窝在我的被窝里,不停的问着我怎么突然病了呢?我却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说,若要拿我现代所学的生理知识,许或能很快的让这孩子知道我只是痛经罢了,不是什么受了鬼怪的怨咒才突发恶疾的。
      “清嘉啊,母后这不是什么大病,只是累了。以后等清嘉也长成女孩子了,也就能嫁人了。到时候清嘉也明白了嘛。”我刮刮她的小鼻子,这鼻子长的很直,很挺,小模样非常的讨人喜欢。
      “哦,那以后儿臣会不会也好母后一样呢?”这孩子趴在我的里面,玩着我的青丝,嗅来嗅去。
      “恩,这个呢,那就要看清嘉以后听不听话了,听话的话就不会向母后一样痛的。”我摸摸她的额头,她其实是一个很窝心的孩子,听话,关心人,还懂得让我开心。
      我和清嘉就这样窝在床上一天,知道晚上玄霈来了凤鸾宫,倒是抱了会儿清嘉,还和她说了会儿功课,清嘉在我的教育下,功课上不同于他人的按部就班,是喜欢什么上什么。
      “父皇,儿臣给您写字,看看儿臣有没有进步?”清嘉拉着玄霈走到书案边,让玄霈抱她上了椅子。清嘉拿起笔有模有样的写了几个字,一会儿放下笔拿给玄霈看,“父皇,您给儿臣评评。”
      “这字写的倒是有些了模样,不过这是学的谁的字体呢?”玄霈抱着清嘉亲昵的问着,如果他们父女能一直这样该多好。
      “是母后教我的,母后的字可好看了。父皇,对不对啊?”清嘉摇着玄霈的手问道。
      “恩,你母后的字是好看,父皇也觉得写的清秀劲道,不过清嘉的字可是没有学到你母后二分哦?还得多多的练习才行。”玄霈抱着清嘉走到我床前,和我说着一些平常的话,他很是关心的语调,清嘉这孩子也不闹疼了,静静地听着我和玄霈说着,不多久便囔着饿了。
      我就这样在床上窝了两天,玄霈也一直呆在凤鸾宫内,因为大婚一月的日子还没有到,他还是很有耐心的演着这一场戏。他和我若真不是因为这一场政治婚姻,只是普通人家的夫妻,我们也算是一对好夫妻了,相敬如宾,夫妻和睦,子女孝顺。可惜这一切都只是我的幻想,我不是,他不是,连清嘉也不是,若清嘉不知道仁敏女帝的事,我还真能觉得这是个十分单纯的孩子,可是她不是,就算从小生活在宫外,她的骨子里依然有着皇家争斗的因子,她是公主,她是玄霈至今唯一的孩子,指不定她会是第二个仁敏女帝也难说。
      仪凤六年十一月十七日,我依然还是窝在床上,有着玄霈的允许,我不用去明慈宫请安,各殿各宫的妃嫔也打发了不用来请安,凤鸾宫内的一下子变得安静,我乐得这份安静,让我可以觉得我不是生活在后宫之中,没有参加那些血腥的争夺。
      我看着书,书里的内容很吸引我,我入了书乐在其中,早忘记了旁事。
      “娘娘,娘娘,不好了,平阳公主被皇上给罚了,如今正在送来凤鸾宫内的。”小若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喊着。
      “什么,清嘉怎么啦?”我被小若给吓的扔了书急忙问道。
      “听涂公公说,平阳公主在御花园碰到了淑妃娘娘,和淑妃娘娘闹起了事,淑妃娘娘跑去皇上那里哭诉了一番,皇上就不待公主辩解就罚公主跪在未央宫内半天,公主倔强的不向淑妃娘娘道歉,便跪了好久,如今是晕过去了,皇上才让人送回来凤鸾宫。”小若把事情的始末简略的讲述了一遍,我也听清了大概,只是不明白清嘉到底会说什么话让玄霈竟然这般狠毒的罚跪?
      我急忙忙的穿衣起身,散着一头青丝也不去打理,跑去清嘉寝殿看着孩子。
      清嘉晕着,奶娘小心的给她暖和着,这孩子嘴唇发紫,手指冻得有些僵硬,她还只是个孩子,这还那是什么家啊?前两天玄霈还抱着清嘉乐呵呵的逗着,转眼却这样的惩罚着,她就这样不受你欢迎,玄霈?她是你的亲身骨肉,人说虎毒不食子,你呢?
      我抱着这孩子,用身子暖着她,让宫人多加了许多的炭火在殿内,殿内暖和起来了,可是清嘉却有些不对劲了,我伸手在她额头一摸,火烫火烫的,脸上也莫名的出了一些豆子,我感觉这是一个不详的预兆。
      “孙女史,给本宫唤孙女史来。”
      不会儿的功夫,孙芽进的殿中,仔细的看了清嘉的情况说道:“娘娘,平阳公主怕是得了异症,臣才能有限无法确证,还是让太医院的医正前来确症吧?”孙芽惊恐的眼神让我的心突然跌入谷底,“异症”这绝对是一个恐怖的疾病,只是我不会医治。
      “那还不赶紧的去太医院唤人来。”我暴躁的喊出了这一句。
      “皇后娘娘,皇上说了,若平阳公主不向淑妃娘娘道歉,就不能唤太医来医治。奴才们不敢违背圣意。”涂公公立在一旁没心没肺的说着。
      “你们不敢!”我放下清嘉直起身来指着这一群的宫人,“那本宫的话,你们也敢违背?”我见那一群人低头不语,唯唯诺诺的样子很是厌恶,“皇上如今在哪个殿里,本宫亲自去要太医过来。”
      “皇上在淑妃娘娘的涵颜殿里。”涂公公不紧不慢的话更让我一肚子的火,自己的孩子面临生死边缘,他作为父亲的还能寻欢作乐,皇宫果然不是人待的地方。
      我只裹了一件披风便奔去涵颜殿,我要入殿求医,可是玄霈却在殿外留了一个宫人说:“皇后娘娘,皇上说今日便留在涵颜殿了,请皇后娘娘多多注意身体才好。”
      “哼,果然是无情之人。你进去告诉皇上,若皇上不开口给平阳公主宴医医治的话,那本宫就跪在涵颜殿外直到皇上允许。”我跪在涵颜殿外的雪地上,祈望这一招还能让清嘉及时得到医治。
      那宫人进去了再也没有出来涵颜殿大门紧闭,我孤单单的跪在外面,雪下着,我跪着,我只是祈望他还能顾忌到我这个江南皇后的性命罢了。
      突然门开了,出来了一个宫人:“皇后娘娘,皇上已经睡下了,请娘娘早回吧,省的伤了身子,总是不好的。”
      “皇上不起?”我疑问着。
      那宫人只是点点头,不再言语。
      “哼,他果然是个好父亲,那就莫要怪本宫无妇德了。”我勉强的起身,冲入涵颜殿的内寝,立在帷帐之外说道,“皇上,果然是英伟之君,果然是帝王之气,任何我等俗人看来得大事到了皇上这里也竟不如一件小事。”
      “皇后,你放肆,朕要你回凤鸾殿去,你怎么闯进涵颜殿内?出去!”他在帷帐内的声音那样的愤怒,好似我真真的坏了他的好事。
      我随手抄起身旁的一个花瓶:“皇上若不为平阳公主宴医,那臣妾今日就死在涵颜殿内,臣妾想今日臣妾死了,淑妃娘娘也不会日日安枕的,臣妾便是那厉鬼,天天绕在皇上身边,那该是多么好的一件事啊,皇上你说对吗?”我随即把花瓶往边上的墙上砸去,花瓶破碎了,裂出许多大口子,我把花瓶裂口地在脖子间,“皇上已经去了三个皇后,再加上臣妾这一个倒是凑成了一桌的马调,皇上这个帝王怕也是千古一帝吧?哈哈哈…….”
      “你!”玄霈出了帷帐,看着我的模样,我本来就是没有怎么梳洗,卧在床山一头青丝早已让雪给染上了,如今就更是凄惨无比,“皇后,你果然够狠!”他想要躲去我手中的花瓶,我一个转身避开了他,“好,朕就依皇后话,涂海,给平阳公主宴医,若医不好朕便要他们的脑袋。”他望着我说,“皇后,这回你可满意了?”
      “皇上,你怎么能这么欺负臣妾,那孩子她目无尊长,她…….”我听得淑妃在那里哭闹,这群蛇蝎女人,连个孩子也不放过。
      “别哭了,朕听着烦。”玄霈夺去我手中的花瓶,走近我说,“皇后,你,你没事吧?”
      而我却已冻得僵硬在那里,闹地一片混乱,只记得我听到了玄霈为清嘉宴医把脉,我的心安静的追了下去,沉沉的坠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第三十一章 月事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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