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二十六章 新婚初对 ...
-
经过昨日一番，我心神俱疲，窝在被窝里不愿伸出头，我原就有蒙头睡得坏习，以前冯杉常常为我半夜起身掀被，他的细致不是我不懂，只是我们当时都太骄傲，谁都不愿放下面子对向对方示弱。离婚是一时之气的言语，却已是不可更改的结局。
昨日我又历经一场婚姻，心心念念的却不是如今这个丈夫而是冯杉。昨日我与玄霈无事发生，我一句“这婚床之上仙逝过多少人”使得他对我厌弃。
听的东暖阁外宫女太监嘈杂的声音，我再也睡不着，睁开眼却发现自己卧在他人怀中，猛然想到昨晚我坐在书案之前默词直到入睡，又怎会上床裹了被子呢？
“影影的字写的真好，比以前倒是不一样，多了一些风骨在其中。难道几月之内，影影天天在临摹书法，可是这字体朕倒是未曾见过，是哪位名家的字体，朕甚是喜欢。”他的手指在我脸上滑动，我的手躲在被子中往身上一摸，还好还是昨日所着的里衣。他的手突然拧住我的左脸道，“影影觉得朕会乘人之危？”他依旧温柔的脸庞令我错觉是与冯杉的新婚之时，“莫要忘记，昨日朕可是为影影推去了‘春暖’之剂。”
听到“春暖”两字，我一股脑儿的蹦起身坐起来道：“皇上，臣妾与您是一对儿样板儿，天下人敬之，皇上与臣妾之间也该相敬，请皇上以后莫要再唤臣妾闺名，影影之名从昨日起已是旧事，从此而后请皇上唤臣妾他称。”
“难道连一个称呼都如此苛刻吗？朕知你未经世事，昨日并不强求，如今却要得寸进尺，以为朕不敢用强。不要忘记，朕是你的丈夫，夫为天，何事做不来！”他亦同样做起，对我怒言，双手已环在我腰上。
虽然是冬日，可是东暖阁里温暖如春，我只着里衣他的手在我腰际游走，隔着薄薄的衣衫，我痒的要紧，止不住的笑起来，却不甘被他钳制，我笑着说道：“皇上，如臣妾徐离氏这般命格的女子，天下怕也只有臣妾一人，皇上也同样莫要忘记。”
他的手重重的掐住我的腰，弄得我生痛。他脸上浮起一层诡异的笑容：“皇后好记性。朕定要你心甘情愿。”说完放开我转头对外喊道，“涂海，进来吧。”
不会儿，一群宫女端着叠放着我和玄霈衣衫的镶金木托盘进到屋内，放下衣物，热水便静悄悄的退出，这东暖阁内又只剩下我和玄霈两人，我很害怕与他单独相处，不敢确保自己会不会一时冲动而做下终生悔恨的错事。我刚刚恼他，不想让他一时激动下手杀我，只好讨好他：“皇上，臣妾为您更衣？”他只是点头，脸上甚无表情，眼光犀利的盯着我瞧，似乎要把我瞧出个究竟。
今日我与他是新婚初始，还有极多的事情要做。按着大安的礼制新婚之日的礼服是不能再碰第二回的，我下床为他穿上宫女送来的新服，还要为他绾上发冠。
“阿嚏！”我很不适宜的打响个喷嚏，赶紧儿的瞧他的脸色，我可一直都记得当日马车之内的事，就一个意外的喷嚏使得我受了不少的苦，“皇上，臣妾失行，请皇上恕罪！”我跪在地上不敢越制。
他倒是脸色温和的扶我起来道：“皇后宿有香疾，刚才宫女送来的衣物照例都熏了香，朕倒是忘记了这一点。”
“谢皇上念想着臣妾的宿疾，臣妾惶恐不安。”我又急忙跪下谢恩，真是郁闷古人对礼仪的注重远远超越实际的含义，总是跪来跪去，也不知道这样不利于身体健康吗？
他握着我手，轻轻揉动两个拇指道：“皇后的手怎么这般凉，京城冬日天寒，皇后单衣操劳易生伤寒。朕给皇后着衣可好？”
“皇上恩宠，臣妾感激万分，可是这与礼不合，臣妾不敢越。礼。”
“这哪是越礼，平常夫妻闺房乐趣，难道朕与皇后就行不得？”他容不得我再说，已动手为我先退去昨日所着里衣，我这般露在他面前毫无遮挡，我羞赧的不行。
“原来皇后这般样子，胸平如斯，怪不得昨日怎么也不肯褪去里衣。”他到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为我穿上新衣服，动作有些生硬和迟缓，而我早已脸红的低头又十分的愤慨，我自己是平胸可你也不能这般揭我的短，哪个女子愿听这样的嘲笑，这一点玄霈比不上冯杉。
“这衣服短身，朕让涂海告诉尚衣局管事仔细的量皇后的尺寸再裁几身新衣。”他看我似乎是看着一件他亲手制作的工艺品，评头论足。
“衣服还是合身的，尚衣局的众人怕是未见过臣妾，怕裁剪的衣裳过长不便行走，倒是心思极细密的。”我倒觉得这身衣服算是可以的，尚衣局怕也是从未做过如此欣长的女衣，难免会抠手。
我与他洗漱之后，本想唤入宫女为我梳头，他制止我把我拉到梳状台前道；“朕给皇后梳妆。”拿起昨日那把月牙儿犀角梳撸在我的发丝上，他为我梳起的发髻倒是很美，衬得我脸型娇小许多，额头不再如以前那般宽阔。
“皇上，您如此厚爱臣妾，臣妾无以为报。”
“那就算是皇后欠了朕一个承诺，朕随时都要皇后兑现。”
“皇上，臣妾记住了。”我心里直骂自己是个大白痴，一步一步的掉入他的陷阱之中，还被他骗去一个承诺，真不知道他要我做何事？
“朕少时常见父皇为母后梳头，当时朕就想朕今后也要为朕的心爱之人上髻，朕的心皇后可曾知晓？”
“皇上之心，怜惜疼爱臣妾，可是臣妾也怕三千青丝不胜梳，若真有那日臣妾该如何自处，臣妾也怕。”我使劲的拧自己的大腿好不容易挤出几滴眼泪。
“尚是新婚哪能哭肿双眼，待会儿觐见母后时到会让她起疑心。”
“皇上那喜帕怎么办？要不要臣妾……”我不说倒不是因为害羞而是觉得有些嬉闹。
“皇后要如何，顺了朕的心？”他故意的色眼眯起望着我，越贴越近的逼向我，“可是这个时候来不急的。”他的眼睛盯住我，绕有兴致的听我往下继续说。
我挣脱他的双手跑到床边，掀开锦被脱去鞋袜，将一个簪子刺入脚趾，挤出几滴血滴落在喜帕之上。“皇上就是这般。”我傻傻的样子，对着他笑道，“任谁也查不出这是假的，臣妾与皇上手指无伤。”说着我还伸开十指在他面前晃悠。
“皇后心思异样，朕对皇后越来越有兴致探究到底了，这可如何是好呢？皇后像朕的一个故人。”
“谁，臣妾知道吗？”
“她离朕而行，皇后不识。”
“噢，真是可惜，见不到那样的人。”我心中隐隐明白他的故人无非是鲁柳影。
他再次把我拉到梳妆台，欲给我上装。
“皇上不用上妆，臣妾就这样也很好，臣妾在家就极少上妆，这般素颜难道不是很好嘛，见不得旁人？”
“皇后这般素颜也美的令朕心动，可是这也太过素净。”
“好了皇上，我们再不去给母后请安，母后定是要怪罪臣妾的。”我拉起他的手出门。随即听得刚入房的一老嬷嬷笑得极为高兴，应该是见了那喜帕之上的红色。今日要见的不仅是太后，太妃，还有他的一众妃嫔。
“皇后的心思朕不懂，皇后可真能帮助朕。”他握住我的手，沁出一手的汗，我自然明白她娶我是何意，我也清楚我嫁他是为何。我们的身后还有个权势的最终舵手——太后。我同情玄霈，这般年纪还是一个受着他人控制的皇帝。
“臣妾既然入宫为后，成为皇上的妻子，臣妾的心便是皇上的，事事都会为皇上着想的。待会儿母后问起，臣妾自然能答，皇上莫要担心，一切都是臣妾引起的，臣妾自然会把事情做到天衣无缝。”我反握他的手给他安心，此时我才看清楚他其实也很希望获得自由，自由的权利，许或自由也是他所执著的。
从凤鸾宫到明慈宫是一段极长的宫道，从醒来到现在，我不断的应付他的探究，处理自己时常混乱的思绪，如今肚子饥饿，我只能希望着他的妃嫔极少，这样我才能早点食早餐。
“皇上，皇后，到明慈宫了，请下撵。架撵梯。”涂海示意我们下撵入宫。
他先下然后轻轻的抱下我，那样亲昵惹人，我脸上绯红借着余光细致的扫着这明慈宫内的众人。心知不会儿这里就会有一场激烈的争斗，争风吃醋的戏码。他牵着我步入这明慈宫正殿，这是我第二次走入这个殿阁。按着徐离《往生记》里的记录，当时第一次进明慈宫，我是素颜轻装，这里仅有太后没有其他妃嫔，而如今我依旧素颜，却是盛装。满室的妃嫔，一个个娇媚的女子含笑望着我，心里大都恨恨的，我也不理她们那挑衅的眼神，反而与他更加亲昵的进入里面给太后请安。
请安之后我与他各自坐在太后左右下手，看着那一众的妃嫔给太后和玄霈请安。
“瑢影昨日新婚未见及各位妃嫔，借着今日的请安也都各自见见，日后好共同为皇室开枝散叶。”太后望着我一脸兴奋，真不知道她有什么好高兴的，她自己审理旧事该明白后宫女人争斗哪是开枝散叶，倒是断子绝孙的行径。
“母后，瑢影年幼，又是刚入宫，许多事不明还要各位姐妹提醒，协助才是，更需要母后在旁督促，教导才行。”我向太后说道又扫一眼那些妃嫔，心里酸酸的，我本身好强却绝不喜欢为了夺得一个根本就不爱我的男人而放弃自尊，可是为了徐离的承诺我却要接二连三违心至此，我终于明白人不能轻易许下诺言，许下的诺言是自己生命无法挣脱的桎梏。
“瑢影是个聪慧的女子，何怕处理不当呢？母后今日就将这凤印交于你，日后六宫诸事你要放在心上。”太后身后的宫女将一锦盒双手放在我手上，我起身谢恩后将那锦盒放在一旁。
“皇后不看一看这锦盒之中的是不是真是凤印？”循着说话只因我望去，这当真是一个美人，肤如凝脂、柔弱无骨、小巧玲珑、明眸皓齿、五官精致秀美，绝对要在徐离之上，我细瞧这一室的妃嫔，果然容貌俱胜过徐离几倍，各个娇媚柔弱，倒把我显得异样，素颜风骨，不羁之情，这正好是让玄霈意外的动人之处，怕也是他当年喜欢鲁柳影的一个重要原因，因为特别，让他看到了京畿官宦仕女之外的清新朴质。
“淑妃，不得造次，不知礼仪了吗？”他到是开口为我喝住，我本想连连嘴皮子呢？
“原来是淑妃姐姐，昨日淑妃姐姐新晋四妃之一，在这里先恭喜淑妃姐姐。淑妃姐姐也是替瑢影担心，瑢影心里感激。”我依旧不开锦盒，太后若真给我一个假印她也得想好了，想仔细了才行。
“淑妃，你真是越来越大胆了，连哀家也敢怀疑。”太后的脸色有些恼怒，可谁能确定这是一出戏码呢？谁都知道太后喜欢淑妃，昨日玄霈大婚，就借着大婚之名晋封宫中众人，除了淑妃之外其他妃嫔都只按着规矩晋封一级，可是淑妃由王美人到四妃之中的淑妃，可谓是荣耀之至，更何况四妃之首的贵妃尚是虚位以等佳人，她这淑妃坐实了高位，我这皇后也只是一个样板儿，她倒真是拿住了实权。
“母后，臣妾不敢，臣妾也是怕有些人私下手脚不净。”淑妃的辩解很不聪明。
“母后，淑妃姐姐的担心也是有道理的，母后莫要责怪淑姐姐。”我转头对太后柔和的说道，随即打开锦盒拿出凤印，“这是上好的青田玉石，这凤凰雕的可真漂亮。”我又将凤印轻轻放入锦盒之中盖上盖子。
“你们各自请安后，朕也同皇后先回，皇后也累的紧。”他这一句轻描淡写的话却给众妃嫔下了一场冰雹子，个个脸上都打了霜似的冷。
“臣妾王润云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金安。”这是淑妃，太后亲侄女，皇帝大婚，她破格晋封，太后对她疼惜才敢让她在今日造次，想必今日这凤印之事也有可能是同太后串谋的。
“臣妾田谊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金安。”这是贤妃，玄霈的第一个女人，当年玄霈还是不知男女之事的少年，她由太后选派亲自教导玄霈男女之事，玄霈继位之后对她也算怜惜，封她正三品贵嫔，每有晋封她都有份，如今升到贤妃已是极致，她若有野心怕是想着要生下皇子，况且她娘家也算是望门大族，家中也有多人在朝为官，虽都是外放之官，可也算是各地重臣。
“臣妾赵芳庭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金安。”这是德妃，三年前入宫，也曾怀过孩子，只是不幸小产，显然她在玄霈心中的分量也是不轻，况且她父亲是赵息是大理寺卿，虽是正三品官员，掌管的确实天下所有典狱，赵家原是川蜀名家，蜀道难，蜀地百姓更难驯服，她当年便是以川蜀第一美人之名入宫竞选。
其他七八个女子一一上前施礼请安之后，都担着玄霈的话退出明慈宫。
“瑢影昨日劳累，可都还好？母后听说皇上还未瑢影退了‘春暖’。可是当真？”太后待众妃嫔离去后带着我和玄霈在里间闲话家常。
“母后，臣妾说不出口。”我也不知为何整个脸通红，低着头绞着帕子，娇羞细说这一句。
“瑢影害羞了，这是常事。哪有什么可害羞的嘛，那母后问皇上，皇上待瑢影可好？”太后握着我的手，转头望向玄霈。
他正欲开口，被我截住；“太后，皇上还在呢，臣妾不敢说。”我故意对他媚眼一记，惹得太后以为真是一室春光，忙说道：“瑢影不说，母后也猜测到了七分。瑢影女儿家的脸皮子薄，一说便红。母后不说了，不说了。”太后握着我的手，拇指不停地滑动，“那何时让母后抱孙呢？”
我身子一硬，这场戏演的可真辛苦：“抱孙？”我惊声疑问，脸色也有些异样，好在他瞧见了忙帮我掩饰道：“母后，这事不急不急，皇后定会产下皇儿的。今日儿早起忙碌，皇后还未进任何小食，怕是饿极了，朕也饿极了。朕同皇后先回鸾凤宫进食，晚间再来向母后请安。母后您呢，就放我们回去吧，再不去啊，皇后可是要红透了，熟透了。”说着他们母子见我一脸红晕，倒是会心一笑，太后笑着允了我们出来。
我与玄霈出门之后乘撵回凤鸾宫，一路无语，我发现我和玄霈在一起总是有冷场的时刻，我们都在试探对方，我们都好辛苦，心累神伤，我真想立马告诉他我就是他心里心心念念的鲁柳影。
回到凤鸾宫，他抱我下撵一路回到内室，涂海领着一众宫女将早食送入：“皇上，皇后，先食早食，一早忙碌肯定饿坏了。听吴妈说娘娘爱食清粥，不知道宫里的口味是否何意。”
“涂公公，谢谢你的细心，吴妈和小若今日可都曾进宫了？”我求了玄霈才允许让吴妈和小若进宫陪我，宫内险恶我相信不了任何人。
“回皇后娘娘，都进宫了，也安排好屋子，娘娘莫要担心。”涂海说完对玄霈笑笑，“娘娘，皇上平常都不食清粥的。”说着便出去了。
我不清楚涂海对我说的话有什么意思，肯定是没什么好事，一定有阴谋：“皇上，为什么不爱食清粥呢？”
“食之无味。”他拿着玉调羹在清粥里搅动。
我自个儿喝的起劲，宫里的味道还是不错的，见他不喝我端过他的碗喝，还捻起几快糕点往嘴里塞，我饿得要死现在才不管所谓的淑女形象，吃饱才是大事。
“皇后真的是饿了，吃的这样急忙，难道是急着想做什么事?”他简单的吃进几块糕点，又喝了一杯茶，看着我狼吞虎咽。
“恩，太饿了。宫里的糕点味道确实不错，可是总是缺少了什么。”
“噢，皇后觉得缺了什么？”他靠近我手指在我下巴处一划而过，“皇后吃糕点的时候还会掉下饼沫子。”
“没有自己动手做出来的成就感。”我吃饱喝足起身活动活动筋骨，从昨天到现在我吃没吃好，睡没睡好，还外加要时刻警惕色狼侵袭，这脑袋都蹦成两个大了，要让自己好好休息休息。
“那皇后哪天为朕做几道糕点尝尝可好？”他立在我身后抱着我。
“臣妾只会做一样吃食，那就是清粥。”我转头对上他的眼睛故意愁眉苦脸的说道，“可是皇上不爱食清粥，臣妾想讨好皇上都没处用。”
“那只要皇后做来，朕就要破例尝尝皇后的手艺。”他不肯放我，抱得我越紧，我脚已经离地。我与他鼻尖相对，四目对峙。
“皇后的身形正好和朕对上眼，看来长的高也是极好的，天下唯此皇后一人。”
“皇上不觉得臣妾很不适合做皇后吗?”
“朕不觉得，朕觉得皇后很适合。”
“只因臣妾身关江南安危，大安江山半壁锦绣山河，一半国库都出自江南数省。”
“皇后为什么每次都要戳穿朕的心思呢？怎么就不能故意输给朕一回呢？”
“那皇上为什么每次都要在臣妾面前演的那样亲昵呢，让臣妾一时情迷难自禁？”
“皇后真的是情难自禁？”
“你的那些妃嫔比臣妾美，臣妾觉得羞愧不已。”
“她们没有皇后来的更让朕有兴趣知道皇后的过去。”
“初识群芳，臣妾已败下一局。”我说着感觉头晕目眩，迷糊的头靠在他肩上昏睡过去。
许多年后，玄霈说新婚之夜他却有用强之心，可是我始终搅乱他的兴致，他后悔当初退了“春暖”之剂，而我却不明白他的心到底可以同时爱几个人，如果鲁柳影是他心中挚爱，那么徐离瑢影又是什么，徐离爱他至深，而我徐瑢影只是一个戏子，穿插的演着一出有关爱情和权势的帝王戏。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第二十六章 新婚初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