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 马力乔亚的魔鬼》約單查

5、第一章 马林梵多（4）

　　“有趣，太有趣了！呋呋呋呋……我开始欣赏妳了，希望等等新元帅的公布也能让我这么开心阿，战国。”
　　多弗朗明哥昂首狂妄的笑，米霍克却没来由地忧虑她的安危。如果连海军也保护不了希弗斯坦，她等于就是多弗朗明哥的囊中之物，这个世界就会──
　　他脑中无预警的浮现维恩支离破碎的脸孔。
　　米霍克低首，帽簷的阴影遮去一半的俊容，连带掩饰了锐利的眼神，心里泛起异样的情绪。他居然在担心海军的人？
　　“鹰眼？”
　　汉考克眼尖发现他右手轻握成拳，她微微挑起秀眉，七武海里就属米霍克和她交情较好，她有点在意他想到了什么，她从来没看过他这个样子。
　　在一边陷入僵局的同时，另一端也上演了火药味浓厚的口水战。
　　“对我有兴趣也没用，我可是科学院院长，加入你的海贼团对我一点好处也没有。”维恩漠不在乎的把爬满各种反应方程序和专业术语的厚厚文件收回手提包内。
　　“我跟海军不同，能够看出一个人的『价值』，彻底锻鍊他拥有的才能……”多弗朗明哥脸上依是带着猜不透的笑意，墨镜下的眼目不转睛看着她，就像锁定猎物那般执着。
　　维恩眼底布满轻蔑的笑，望向固执的男人打断了他，“你不如做梦比较实际。”
　　他未再答话，喉间滑出一串让人心慌的笑声，额上贲起几条淡淡的青筋。
　　“咳嗯……我要公布下一任元帅的人选。”战国推推眼镜，干咳几声拉回正题，从身后士兵捧着的绒垫拿起政府传来的密函。
　　三名大将目光或在乎或随意的望了一瞬。会是谁？他们服役二、三十多年战绩赫赫，一道见证大海贼时代的开启，谁能够脱颖而出，成为带领海军走向未来的领头羊？
　　“下一任元帅是──”
　　青雉挑起一边眉毛，赤犬脸色认真，黄猿仍旧一脸云淡风轻。
　　“萨卡斯基，恭喜。”战国将政府的信函递给他。
　　萨卡斯基？
　　青雉垂下肩膀，难掩失望之情。
　　“没办法囉──谁叫这是政府的决定呢。”黄猿要他打起精神，收起得失心太重的态度。
　　“我不会辜负五老星的期盼。”赤犬胜利的握紧拳头，雄心壮志溢于言表。
　　“我反对。”铿锵有力的三个字从青雉紧咬的牙根迸出。
　　“库赞……？”维恩面露疑惑，拉拉他的衣角，要他收回那句话。
　　“我反对。”青雉说得更加笃定，几乎成了一种反叛。
　　维恩和卡普惊愕的睁大眼，首当其冲的自然是战国。
　　“青雉，你想当元帅？”
　　“不，我反对萨卡斯基是下一任的元帅。”
　　“库赞，我哪里让你不满意了？”位于风暴中心的赤犬眼里挟带质疑睐向他。
　　看他这副姿态，青雉的怒火不降反升，就是太了解赤犬的脾气和个性，这几年他始终在观望、调查他的所作所为。
　　赤犬没甚么不好，他性格刚直，是绝对天生适合担任海军一职的人，奉行本旨“正义”的人，只有一点他不苟同，那就是他的“绝对正义”。
　　二十年前的奥哈拉事件，是他和赤犬一同领命出动的，当时有一艘载满奥哈拉居民的船极欲逃难，因为他的理念是“从容不迫的正义”，而且讨伐的指令是了结奥哈拉的学者且毁灭奥哈拉，并不是要杀光所有民众，所以他认为并没有必要对居民们赶尽杀绝。
　　可是赤犬不一样，他为了彻底执行任务，面对一艘只是一些无辜大众的船，他仍旧眼也不眨的将其击沉，只为了不想放过任何一个可能是学者的人。他被赤犬不留情面的冷血手段所震撼，所谓的正义应该是将目标绳之以法，而不是伤及无辜，那天起，他就明白他和赤犬在未来的某天势必有摩擦。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争斗，没事的时候他总是骑着单车在海上閒晃，减少待在本部和赤犬碰面的机会，不然就是尽量当黄猿也在的时候和他共处。但千算万算，怎么想也没想到居然是为了元帅之位起争执。而且这一次不是用握手言和就能解决的，这次是牵扯到整个海军未来的走向。
　　更何况，他也清楚自己没办法在萨卡斯基底下做事。两个正义理念不同，实力被齐称为“怪物”的人，究竟要如何相安无事的处在上与下之间的位置？
　　“你没有不好，我必须说明这点，但我没办法认同你。”
　　赤犬双手抱胸，低哑的菸嗓毫无感情，“那你想要怎么处理这次的事情？”
　　“来场光明磊落的决斗。要是我赢了，元帅的位置必须归我所有。”青雉已经下定决心，绝不能把海军的未来交给这种极端残酷的人。
　　“青雉……”战国忧虑的开口。
　　“没关系，战国先生。既然库赞会提出这种要求，就表示他是认真的希望我可以放弃元帅的位置。”
　　赤犬绷紧刚毅的脸，眼中丝毫未见笑意，“我接受你的挑战，库赞。”
　　两人互视如闪电交会擦出猛烈的火花，所有人鼻尖隐约嗅到一股焦味。
　　“十天后我在新世界的庞克哈萨德等你。”语毕，青雉推开椅子，手插裤袋不卑不亢走出一片低气压的会议厅。
　　“那今天的会议到此结束，散会。”战国草草发布命令，朝青雉孤独的背影跟去。
　　相较于海军的不合，刚看完一场戏的多弗朗明哥心情显然很好，他从容的站起，信步绕过半张圆桌，掠过赤犬身后。
　　“我还期待着你带给我更多的乐子……可别死了。”他低沉的笑声听来刺耳，回盪在室内更显讥讽。
　　“你们男人充满汗臭味的斗争看在妾身眼里，十足无趣。”汉考克表情烦厌，玉指温柔抚过萨洛梅冰凉的蛇鳞，一人一蛇优雅离开。
　　久不抬头的米霍克仰起目光，意味深长的望向维恩，她不同稍早的唯我独尊，眉眼轻垂，秀气的瓜子脸笼罩一层灰压压的乌云。
　　怪异感再次漫出胸口，他不愿多想，旋即起身跟上汉考克的步伐，成为最后离席的七武海。原来拥挤的会议室如今只剩下卡普、黄猿、赤犬和维恩。
　　黄猿拍拍赤犬肩头，告诉他该走了。
　　“你们不要闹太大才好哟──”
　　“哼。”赤犬喷口气，还在为青雉当众反弹他而感到没面子。
　　卡普看着身旁眼神空白的维恩，“小恩，科学院还有很多进度要赶吧。”
　　“不急。”她红眸深黯，声音微弱的怪异，整个人摇摇晃晃好似快晕过去。
　　“回去休息，我会帮你跟战国说的。”卡普长满老茧的宽厚大手摸了摸维恩的头，大步流星的掠过她。
　　空荡荡的会议室只留下维恩一人，她感觉喉咙肿痛，眼眶有点灼热。
　　“我得帮库赞……我得保护库赞……”维恩轻声呢喃，步履不稳的踏出门口，两行鲜红的血潸然流下。
　　那是她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