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 马力乔亚的魔鬼》約單查

4、第一章 马林梵多（3）

　　“我一定得告诉你我是谁？”
　　她的视线不甘不愿转到即使对方弯腰，自己还是得奋力俯视的男人脸上。随着她的抬头才让三个人看清楚，她的右眼白不同于常人，是深深的黑色，好似连光线也无法拯救的黑洞。那颗镶于中央的亮红色眼瞳，就像是宇宙即将要引爆的红巨星。
　　“妳这女人……”
　　她不愠不火带点藐视的态度成功惹火多弗朗明哥，他咬着狰狞笑意，额上浮起两条青筋，意图操纵利线让她脑袋搬家。
　　“哟，你可不要轻举妄动呢。”
　　黄猿依旧保持友善的微笑，不友善的将食指抵住他的脑门，指尖聚集了一颗刺眼的小小光球，里头蕴含了足以毁灭一座城镇的高热能量；赤犬以极快的速度制住他的左手，帽簷阴影遮住他的眼神，但让人从脚底直冲脑门的凉意可是真真切切欲致人于死。青雉赶紧将女孩拉到身后，万分戒备的盯紧他。
　　看到大将们的反应，三人心里已经有了底。
　　“妳就是科学院的第二大脑？世界政府的科学家？”
　　女孩从青雉后方探出头，蹙起的眉心告诉米霍克她不满意这个答案。
　　“虽然我被人称为第二大脑，但我可从来不觉得我的大脑只值第二名。我和贝加庞克是合作关系，在我的领域里他可佔不了上风。”
　　“原来就是妳阿，呋呋呋呋……发展出新革命的人。”
　　多弗朗明哥甩开赤犬的手，见他收手作罢，黄猿也放下随时射穿他脑袋的指头。
　　“真让妾身意外，居然是个女孩子。”汉考克蔚蓝美眸裹着一贯的冷，眨也不眨的看着她。
　　她明亮的红色眼眸染上俏皮的喜悦，夹杂一贯的疏离感，“初次见面，叫我维恩，我是科学院的最高负责人。”
　　“最高？”
　　米霍克和汉考克交换眼神，密信可不是这样写的。
　　多弗朗明哥笑意凝了一瞬，似乎也感到不可置信，“妳是第二大脑，怎么有资格当最高负责人？”
　　“贝加庞克那家夥没有我不行，除了我还有谁有资格胜任？”维恩很满意自己的回答，嘴角绽开一朵笑靥。
　　她这一笑，笑的他们心头一颤，这绝对不是空口说白话之人所能展露出来的自信。多弗朗明哥又露出让人匪夷所思的笑脸，米霍克英俊的脸庞仍旧没有任何喜怒哀乐，唯一不同的是他的眼神意外认真，像是在思量维恩所说是真是假。
　　只有青雉丝毫没有放松警惕，反而多了一点……慌张？
　　一向习惯众人视线的汉考克明显感受到气场的前后异同。
　　“你们都站在那里不进来做什么？”颇具威势的男声突然切入，吸引全部人的注意。
　　“战国爷爷！”
　　维恩愉快走向戴着海鸥帽和圆框眼镜，胡须编成麻花辫的男人，即便他已高龄七十七，但从焕发的神采、油亮的乌发与强健的体魄来看，说其正值强仕之年根本不为过，别有三枚最高荣誉勳章的红背带代表他对海军至高无上的贡献，一身洁白不容玷污的西装更象征海军的纪律。
　　这位男人就是统御全军的海军元帅，人称智将，“佛”之战国。
　　她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的态度令所有人当场看的目瞪口呆，唯有青雉好似见怪不怪的叹息。
　　“这份资料就交给您公布，我还得赶着开发进度呢。”
　　维恩将整理得一丝不苟的手稿递给战国后，回过头来朝青雉招手，“库赞，送我回开发部。”
　　战国苦恼的皱眉，加深了额上的抬头纹，“等等，小恩。这份资料我看了头有点痛啊，还是给妳做详细的说明会比较完整。”
　　“真拿您没办法，那只好这么做了。”
　　看两人开心的有说有笑进了会议室，其馀的人也不免加快脚步，多弗朗明哥塌下一边唇角，似乎对于称谓感到意外。
　　“战国有孙女？”
　　“不，只是喊好玩的。”
　　与他擦肩而过的瞬间，赤犬冷冷否决了他的疑惑。

　　会议室布置得相当简约，中间摆了一个大圆桌配上十把椅子，正对门口的墙整面都是投影幕。以面对投影幕的战国为中心，位子分配从右数起依序为“海军英雄”卡普中将、维恩、三名大将和七武海。
　　进了会议室后，维恩并不急于坐进她的位置，而是黏着战国不愿离开，闹腾争取多几天的有薪休假。
　　“别玩过头了，小恩。”卡普双手抱胸坐得笔挺，面容历经沧桑依旧朝气蓬勃，乌黑的眸子盈满慈爱，语调却充满威严。
　　眼见卡普难得正经一回，维恩也不敢多闹，依言乖乖回到青雉身旁，低头正襟危坐。
　　“是……非常抱歉，爷爷、敬爱的卡普先生。”
　　“全天下就只有卡普治得住妳阿小恩，不过为什么卡普可以加一个敬爱的我就没有？分明是偏心……”战国低声咕哝。
　　“废话不多说，快点进入正题吧。”漠视同辈战友的自嗟自叹，卡普豪迈挥手示意旁边计程车兵发放资料。
　　“咳咳。”意识到自己失态了，战国很快扳起严肃的脸，“今天的议题是有关新任七武海的投票，以及新任元帅的公布。”
　　米霍克抿起薄唇目光变得深沉，海楼石的研究不打算公开？
　　“关于新任七武海，世界政府给了几个名单下来，希望大家能踊跃发表意见。”
　　等大家大致看过资料后，战国扫视一圈，决定从同生共死大半岁月的老友先问起。
　　“卡普，你有什么想法？”
　　卡普盯着其中两份名单，没加多想就亮出纸上的头像。
　　“这个。”
　　汉考克拍了桌上的名单，美丽的脸色变得凶恶，“小丑巴其这个没用的男人在顶上战争捞尽利益，你们居然要让他当七武海？”
　　“但他拢络人心的手段不得不说……非常有一套，之前从推进城逃出来的凶恶罪犯现在都投到他旗下了。”青雉搔搔蓬松的鬈发，叹了口气表示赞同。
　　“我和库赞看法一样哟──”黄猿眼带笑意随意说了一句，表情丝毫漠不关心。
　　坐在两名同事之间的赤犬没有发言的意愿。
　　米霍克草草翻了几页后又扔回桌面，视线始终放在对面的维恩身上，她手上拿的是跟七武海人选没有任何关联的报告。
　　那是所谓的新革命论文？
　　多弗朗明哥注意到鹰眼的目光，似笑非笑地扯动嘴角。
　　“我对谁会当上七武海根本没兴趣……力量在这片海上就是一切，只要当上的家夥有实力就行。”
　　战国十指交扣垫着下巴，斜了眼笑容猖狂的多弗朗明哥又很快环视一圈，不愿多放心思在他身上。
　　“那就是小丑巴其了，我会将结论呈报给五老星。”
　　“七武海不管是谁当都不是重点，跟虚伪的称号比起来，我更关心海军的军火进展到甚么程度。”
　　赤犬两手抱胸，暗示从会议一开始到现在埋头欣赏厚厚一叠文书的维恩。
　　感觉到令人不快的气场，她缓缓扬起脸对上他，“军事科技是贝加庞克的专业，我则是生物医药方面，您得斟酌用词，赤犬先生。”
　　在众人面前被小女孩挫了锐气，赤犬不悦瞇紧锋利的眼。
　　“千万别小看生物医药，它给予的杀伤力有时比硬碰硬还要有效，希望大家都能知道这一点。”
　　维恩勾唇笑了笑，准备继续接下去，战国突然插话进来，口气是前所未见的强硬。
　　“我们以公布新元帅人选为优先，维恩。”
　　面对海军的内鬨，袖手旁观的米霍克顿悟海军根本没有想公布新革命的打算，只是以其作为噱头罢了。也对，连“人间兵器”和平主义者都没有事先对外公开了，这次又怎么会开诚布公？
　　面对战国咄咄逼人的姿态，维恩反倒是要故意唱反调。
　　“您这么说的话，我不就失去坐在这里的意义了？我在这里浪费十五分钟，开发进度可能就延宕好几个小时，要是自始至终就这么乖乖坐着，我可是相当不开心呢。”
　　她深沉的红眸揣着让人不安的心思，望进战国紧绷的黑瞳，现场的情况僵持不下，卡普正想出来缓和气氛，维恩迳自扭过头环视大家，拿出随身携带的药品。
　　“我称这新玩意为CNSD-1，是抑制剂的一种，主成分是海楼石。人们或许觉得与其把海楼石做成药，拿来当武器应该更为有用，像是把海楼石做成弹药或是武器，甚至当成一般手铐也行。不过，要是今天目标是身分特殊的能力者，在处于无法公开下手的情况，只有海楼石药物才是最佳选择，因为人体无法消化，所以我动了点手脚让它可以食用，药效甚至能更猛烈。”
　　“暗杀只有政府直属的CP会用到，妳的研究对海军根本毫无益处。”
　　赤犬毫不留情驳回等着她的困窘，维恩血红的眼珠咕噜咕噜转，扬起同情的笑。
　　“谁说只能当药粉了？”
　　在场的每个人清一色惊讶万分，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米霍克明亮的金眸全神贯注直视她，想要知道更多讯息。
　　“我这么说好了，体积相同的海楼石砖和海楼石粉，表面积却是大大的不一样，海楼石粉表面积远远胜于海楼石砖，而当这些海楼石粉散布于空气中，能力者吸入的话会感到全身虚软无力，甚至变回普通人，但如果是密集分布在空气中呢？”
　　宁静的室内落针有声，所有人纷纷收起先前散漫的态度好听清楚维恩的解释。
　　“当大量密集在同一区域时，粉末的可燃性就会显着增加，累积到一定浓度时，只要有一点零星火焰，那怕只是抽根菸，都会引起剧烈的连锁爆炸。一般的爆炸相信对于能力者来说要避开是轻而易举，但若遇到海楼石粉爆炸──碰！”
　　维恩比出爆炸的手势，灿烂的笑容让人毛骨悚然。
　　“是会死的哦，被火焰烙印的身躯会被烧的体无完肤，极端痛苦的缓慢死去，痛苦指数是最高层级，就是俗称的尘爆。”
　　异常沉重的窒息感弥漫四周，没有人笑得出来，只有维恩。
　　“很有意思吧！其实这个研究还没正式完成，关于应用方面还有很大的发展空间。忘了告诉你们，尘爆对自然系可是最有效的呢。”
　　她咯咯发笑，好像这件事带给她莫大的愉快，喜悦的眼眸让人如坐针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