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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第 81 章 ...

  •   桑湉是行动派。次日即收拾东西带厉桀、加濑和美杜莎回到了H市的家。

      星野丰没有送,他要乘上午九点的航班,去慕尼黑参加一个国际研讨会。
      而即便星野丰不出门,日本大学教授的工作量和压力也不是一般的大。
      厉桀不在东京时,星野丰看似每周往返一趟几趟很奔波。事实上厉桀在东京,星野丰要搭的精力反更多。
      这也是桑湉执意要走的原因,她没明说就是了。

      对于终于可以回家了,反应最大的是美杜莎。老狗活得快要成精了,从见桑湉大包小裹往车上搬那刻起,美杜莎就乐得直撒欢儿。
      金窝银窝都不如自己的狗窝。美杜莎的嗨皮无疑亦感染了桑湉。
      “呿,收敛点!”她宠溺笑斥美杜莎,“老师白对你那么好了。你个喂不熟的白眼狗!”

      加濑阿姨也很开心,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向往大都市。小城生活多惬意啊,还不必日日对住星野教授那张不苟言笑的高冷脸。

      至于星野薰,她的关注点就比较奇葩了。
      临去上课前,她拉着桑湉的手惆怅:“唉,与大神同居的日子结束了。从此,再也不能让群里那波人,对我嫉妒得质壁分离了。”
      桑湉给她逗得直乐:“哪里用得到‘那波人’?分明只一个小轻好不好。”
      星野薰一撇嘴:“还有你的铁粉傅衍啦!”
      桑湉耸耸肩,尽管嘴上没说啥,面部表情却直白写着一句话——那个渔混子。

      “喂!”星野薰拿肩撞撞她手臂,用越来越地道的中国话道:“早上苍海在群里问妳呢。”
      桑湉埋头扣上最后一只行李箱,眼皮都没抬:“问我什么了?”
      “问妳去阿穆尔的装备弄好没,什么时候回中国。”
      “妳成天泡在‘千里扯’,帮我答一下不就得了嘛。”
      “我答了呀!我说妳今天忙着搬回自己家,装备没弄,具体回国时间不机道。”

      桑湉点点头。
      星野薰:“妳不用上去吱一声?”
      “有空再说吧。回家我得先把房子和院子好好收拾下。”一手一只行李箱,桑湉提着往外走,“用不用送妳去学校?”
      星野薰:“行啊。不过我还是赶脚,妳应该上去吱一声。”
      桑湉:“吱什么吱。启程的日子都定了,我再晚能晚过这周末?他真有事儿就直接找我了。所以他就闲的,估计还没出院呢。”

      星野薰小尾巴似地缀在她身后:“那他没出院,妳都不问问他情况怎样了?”
      “妳关心妳去问。妳想追去追咯。”
      “妳可拉倒吧!”星野薰一急就急出了傅衍教她的东北腔,“男人对我有没有意思,我心里没数么?没有希望的倒追——我才不干!”
      桑湉失笑:“妳倒是拎得清。不过苍海如今空窗期,万一恰缺你的温柔抚慰呢。”

      星野薰嘟嘟嘴:“我们又不是没加好友,他要真觉得我可以填空,更该主动来聊骚我才对吧!”
      桑湉:“妳这又是朝谁学的新词?多亏老师不懂中文,不然不巧被他听到,妳惨了!骚,在中文里是不好听的话,妳懂不懂?”
      “那闷骚呢?褒义词贬义词?骚人呢?指代啥?离骚呢?又是啥?切,答不上来了吧?说得好像妳中文比我好多少似的!”
      “是是,我中文不好,但我好歹会写和会读。”
      “会写会读了不起吗!”星野薰不服气,边说边打开书包盖,嘴里“噔噔噔噔”地配着乐,抽出一本厚厚的书。
      “您瞧好了,我已经在读中文小说啦!”星野薰超级嘚瑟地把书晃到桑湉眼皮子下。
      桑湉瞄了瞄封面——金庸;《天龙八部》;第一册。

      “妳上来起|点就这么高……妳确定妳能看得懂?”
      桑湉哗哗翻了翻书页,颇为难以置信道。
      这书里的好多字儿,她都不认识。

      “妳个被时代抛弃的银!不晓得有听书软件吗!”星野薰总算逮到机会diss桑湉了,神情那叫一兴奋。
      “我按着傅衍说的,下了个喜马拉雅FM,边听边读so easy啦!诶我跟妳讲哦,这小说贼拉地好看!傅衍还说,等我把这套书全看完,就能机道他们为啥管妳叫僧哥了。”
      桑湉哼哼一笑:“那妳好好看吧。对了,那个喜马拉雅FM怎么下?我也装一个,放小说给我爸。”

      洁癖强迫症打扫起卫生是个什么架势嘞?嗯,就是很洁癖强迫症。
      整整一下午,桑湉手脚就没闲着过。她给加濑放了假,自个儿扎着围裙裹着头巾戴着手套——擦地,抹灰,换寝具,晾晒被褥,清杂草……
      在星野薰指点下,她手机亦下了个听书app,而既然星野薰说好看,她便也选了《天龙八部》给厉桀听。
      如此一来,无论是傅衍老丁在群里@她,告诉她她同盛子浩的私人台钓赛,在网上刷爆了,还是苍海小窗她,她统统不知道。

      那厢苍海又气又恨就差没挠墙了!同傅衍咬着槽牙骂:“星野薰不是说她刚换了一部手机吗?到底她拿手机的意义何在?半天了,连个动静都没有,那她换个屁电话!”

      傅衍就劝啊——不然咋整;说:“肯定是在忙着归拢家什呢。”
      苍海说:“她做事那利索劲儿你又不是没见过——哦,你的确没见过。可是多少家什啊?要归拢这么久!”
      “那也许是去遛狗了,或者是去健身了,也没准儿逛街了呢。女生逛起街,天大的事儿都能扔到后脑勺。”

      “不管,我要去找她!”苍海说完就往下扒病号服。
      傅衍紧忙制止:“快别!你这么就跑了,你奶万一晓得缘由非怨我偶不可。来来,喝口凉茶,消消火!”

      傅衍一提苍老太太,苍海果然冷静不少。
      傅衍说:“你这样不行啊小海哥。我偶这是没出海,往后她出海,手机一连几天没信号,你不得魔怔啊!”
      苍海咕嘟嘟一气儿灌下半瓶子凉茶:“我现在就快魔怔了……”
      傅衍:“啧啧,你这算不算老房子失火呢?”
      苍海:“滚!你才老房子!”
      傅衍老神在在一龇牙:“跟我偶比,你不老?你第一次梦|遗时,她才脱尿不湿呢吧!”

      “咣叽”!
      苍海把凉茶瓶砸傅衍肩膀上。
      傅衍接住瓶子揉揉肩,笑得二逼青年一样愈欠揍:“噢噢小海哥恼羞成怒啰!”

      苍海阴嗖嗖一记眼刀杀过去。
      傅衍秒变正经脸,咳了咳,说:“不跟你闹了。要不,你跟她表白一下呗。”
      默默摇摇头,苍海敞着病号服,袒一片细白而紧致的胸膛,颓然靠在病床头:“现在不行……”
      “那啥时候行?等你钓得跟她一样好?甚至赶超她?别做梦了小海——”
      傅衍正经不到一分钟,忽而学起某娜娜,扭着脸掐着嗓儿爆吼一声道:“泥清醒一点吧!”

      苍海给他吼得一激灵,旋即吼回去:“别再让我重复了,傅衍!哥屋恩——滚!”
      傅衍才不憷他呢,捧着肚子险险笑岔气儿。
      恰此时,苍海手机响起微信提示音。苍海立马捞起手机看,傅衍也抻长脖子凑近瞄。
      当看到对话框里桑湉问:『什么事?』
      傅衍简直要替苍海长舒一口气。
      艾玛呀我的偶像呀,妳可算是冒泡了!

      苍海:『妳手机没带在身边?』苍海敲这句话时,神情还是气咻咻的。
      桑湉:『给我爸放小说听来着。』
      苍海顿时释然了:『家搬完了没?』
      桑湉:『早搬完了。找我什么事?』

      两个钟头前,苍海就扔了仨字儿“见信复”。
      而苍海找桑湉也确实是有事:『《台钓中国》想请妳做一期专访。』
      桑湉:『不做。没空。』
      苍海:『可以等妳有空的。』
      桑湉:『不做。赢了一场小比赛,没什么好炒的。』
      苍海:『小比赛?盛子浩都一病不起住院了……』
      桑湉:『那是他的问题。输不起不说,还硬搞出那么大声势。』

      苍海:『对了,有个专做台钓渔具的品牌商想请妳做代言。我听于昊说,吴越也有这意思,给妳加钱,让妳拍NOEBY名下的台钓竿。』
      桑湉:『那得时不时参加台钓赛给他们做广宣,我对台钓兴趣又不大。不做。没劲。』
      苍海:『……妳牛。』

      桑湉:『还有事了么?』
      苍海:『你干吗这么急?陪我多唠会不行啊!』
      桑湉:『家里鱼冻太久了,没法儿吃,我要带爸去钓几条鱼。』
      苍海:『矶钓?』
      桑湉:『嗯,四点二十有个潮,我得在那之前赶到海边去。』
      苍海:『大概几点能回来?』
      桑湉:『不会太晚,钓个十来条就收竿了。』
      苍海:『我也想去吃活鱼……』
      桑湉:『去你家臻景吃空运的。』

      一旁傅衍捂着嘴闷笑。苍海抬腿踹了他一脚,一脸郁卒的无语。

      不过就在苍海以为桑湉下一句会说“那先这样了”,不期然,对话框里弹出句:『我看你在群里蹦跶得挺欢的,想必没有后续中毒反应了吧?』
      话虽不中听,好歹是关切,苍海阴转晴,却免不了幽幽道:『难得妳还没忘问候一下我。』
      桑湉:『我昨天在机场不是问候过你了吗?老问老问,你不嫌烦啊。』
      苍海速度敲下:『不!嫌!』
      桑湉:『行,明天你还没出院的话,我想着点再问问你。』
      苍海满意了,樱花唇抿起一痕水碧沙明的笑,未料对话框紧接着一句:『不说了。宫崎屻来了。』
      把他的笑咵嚓一下悉数抹得溜干净。

      “他干嘛来了?”苍海也不费劲巴力戳字儿了,直接改语音。
      桑湉也改了语音道:“我答应了要请他吃饭。是来吃饭的吧。”
      苍海说:“哦,妳让我去吃空运的鱼,倒请他吃晚饭?不带这么厚彼薄此区别对待的!”
      桑湉:“那等我回去也请你。”
      苍海想说重点不在这儿。可重点在哪儿如今的他有资格有立场强调和指出么?

      桑湉说:“行了,先这么说定了,等我回去的。你别到时又抢单。”
      言罢她一丝不苟敲下“再见”两个字。
      待苍海回过神儿,喊:“歪,小怪……”
      小怪又特么神隐了。

      “是那个□□?”傅衍小心翼翼问。
      苍海不接茬儿,算是默认了。
      傅衍看着他,要不怎么说长得好看就是最大的优势呢!
      傅衍确定以及肯定,寄己绝对是混凝土钢铁直男,但,苍海一难受,他就扛不了。

      “算了算了我陪你开溜吧。”傅衍叹气的样纸巨无奈,“你奶追究起来,你尽管往我身上赖,横竖她不能拿我怎么着,大不了我仨月不登你家门儿!”
      苍海没吱声。

      傅衍回踹他一脚:“走啊,愣啥神?麻溜儿收拾东西。再磨蹭你奶和我妈回来了!”
      见苍海还是不动窝儿,傅衍又踹了他一脚:“嘿,咋,被我的铁肩担道义,感动得懵逼了?”
      苍海这才起身,脱衣,光着膀子换衣裳:“你的目的其实是——想跟我一起去看你偶吧?”
      傅衍:“哟哟哟,瞧这小气样儿!我又不跟你抢,我就单纯拜访一下我偶不行昂?”
      苍海:“行是行,不过你得住酒店。”
      傅衍:“握草,说得像你这一去,就能和我偶同居似的。OK,我答应你,只要她留你住她家,我绝不夹着当灯泡。”

      苍海衣裳换一半,思量又思量:“不行,我不能贸贸然带你去。”
      傅衍:“又咋了?”
      苍海:“她父亲身体不太好,我不确定她是不是真的无所谓给所有人知道。上次我也是先征求她同意,才去她家的。”
      傅衍:“这样啊……怎么个不好法儿?”
      苍海:“甭问了。你要么到地儿后爱哪浪哪浪,要么我就咬着牙根跟这儿死熬着。”
      傅衍:“德性!说得可怜巴巴的。博同情是吧!得了,我不靦脸当不速之客了,我去找钱旸去,自打她去了日本,大几年没见啰。”

      苍海至此方傲娇地道了声谢。
      傅衍哼笑着说少来:“我偶这次送你嘛礼物了?你告诉我,才算是有诚意的感谢。”
      这个八卦的银唷!竟然还惦记这茬儿呢!

      苍海有求于他愣拿他没辙,只好道:“她在奥斯陆渔具展,给我带了个BKK新出的海鲈专用卷。”
      傅衍搔搔头,眼露茫然道:“BBC,听说过。BKK?没听过。你直接说合人|民|币多少吧。”
      苍海:“具体多少我也没查到,只知道往年的旧款,八成新品相,不算运费不含税,4500。”
      傅衍:“诶诶诶我去!这么它吗贵!我偶对你太另眼相待了,你居然还指责她‘厚彼薄此’!”
      苍海换完衣裳换裤子,脸上殊无欣喜意:“她是觉得我上次去她家,带得礼太重,跟我手套换兜子两不相欠呢。”
      “那你就送她更贵的,让她还不起——”

      作为一枚前.伪文青and半个莎士比亚迷,傅衍说着说着又没正形儿了,猛地操起朗诵腔,他声情并茂道:“啊,湉,‘时间会刺破青春的华丽精致,会把平行线刻上美人的额角,会吃掉稀世之珍天生丽质,什么都逃不过他横扫的镰刀。’然而,‘真正的爱情是不能用言语表达的,行为才是忠心的最好说明。’所以,啊,湉,请相信我,到妳白发苍苍时,我仍会至爱、只爱妳备受摧残的容颜。”

      傅衍说完,自个儿把自个儿感动够呛,右臂兀自向前平平伸展着:“有道是,‘情与义,值千金,刀山敢上地狱敢去有何憾?’——小海哥,你就这么整,看她拿啥来还你。”

      苍海简直不晓得该作何表情了,“唰”地划上裤拉链:“神经!”他又气又笑地骂。

      成功飞越了医院,俩在逃患者又飙车至S市,因为去|日本属突发事件,俩在逃患者谁也没带证件。
      好在傅衍他妈彼时尚未发现熊儿子已开溜,傅衍方得以成功自家里偷出证件。苍海呢就简单了,二人从他公寓出来,于滚滚车流中几番突围,总算抢在最近一趟航班起飞前,赶到机场、过了安检。

      摇头甩甩一脑袋的汗,苍海长吁一口气,刚找了张沙发坐下,就听傅衍大叫一声“靠!”
      “怎么了?”苍海问,又提醒,“公众场所,注意下素质。”
      傅衍乜了他一眼,把手机杵到他跟前儿,屏幕上是“千里扯”的对话框,里头显示半个小时前,桑湉文字留言道:『一会出海。预计明晚或后天回。有事等我回来的。』

      “不是要矶钓么,咋突然改出海了呢?”
      傅衍这个刷群狂魔也没心思往下翻群聊记录了,收回手机他朝苍海嘀咕道:“你说她是自个儿出海呢?还是跟那个□□?”
      苍海不说话。
      傅衍问:“机票都买了,还是去转转吧?管她跟谁出海呢,花既未落,你就要去争取去战斗!”
      苍海又默了小片刻:“不去了。我走了。”说完他果真掉头往外走。

      傅衍:“嗳嗳,搁哪儿待不是待?咱找钱旸喝酒去!等我偶回来,你再找她呗。”
      苍海脚步不停。傅衍追上他。苍海手插在裤兜里,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
      傅衍:“哎你真走啊?哎我跟你说,追女生就得脸皮厚。否则会像我老家一句话说得似的,‘人家切馒头,伲揩蒸笼’。你这没咋滴呢,就缩了怂了可万万不成啊!”

      苍海目视前方,唇卷半抹讥诮:“她出海前,都没特意给我留个言,看来,我在她心里,无非跟大家一个样。”
      傅衍:“也许……她不好意思单独敲你呢。”
      苍海:“她不是会不好意思的人。”

      傅衍嗤一笑:“你以为女生都跟你某任前女友似的,不分对象、时刻保持矜持娇羞啊?咱就拿我表妹举例吧——嗳我表妹你有印象伐?她同我们一起厮混时,啥疯话荤话不敢整?到遇见她真命天子了,竟秒变纯洁无辜小仙女儿。再看看你寄己个儿,尚且患得患失呢,我偶怎么就不能不好意思一把呢!”
      苍海用力擂了他一下:“谢安慰。”继续往外走。

      苍家算得上是Old Money那一挂,从他父亲那辈儿始,自幼的言行举止已有专人在教导。是以苍海不论多吊儿郎当浑不吝,也肩挺腰直绝不露萎蘼猥琐相。包括他人生最幻灭、质疑、混乱的那几年,外人所能见到的,只有他痞笑。
      这与其说是名门自觉地约束,毋宁说是刻入骨髓的骄傲。
      越难过头越要昂得高。越难过,越表现得风轻云淡。
      这境界,像傅衍这样的新贵子弟是企及不了了。他吧,就jio得,此刻小海哥寂寂踽行的背影,忒踏马揪他心。

      “喂,你去哪?”傅衍在苍海身后问。
      苍海头都不回懒懒答了句:“找地方钓会鱼。”
      他常有些令人突兀的干脆。这点上,傅衍发现,他和桑湉一样一样的。

      “带我一起呗,正好我也手痒了。”
      “不带。我怕我遇弱则弱,水平一落回到解放前。”
      傅衍说艹:“没朋友!”紧撵几步撵上了苍海。
      俩人一通撕攞,到底去了日本。不过既没找桑湉,亦没找另一发小儿钱旸,而是径直杀去了月琴湖。

      在月琴湖租艇努力专心钓了一天半的鱼,傅衍说:“我偶出海回来了。”
      苍海抛饵、回轮,淡淡嗯了声。
      傅衍:“你不找她奥?放心,我不跟去,我去街上看樱花妹。”
      苍海:“你乐意去哪去哪。我不找。”

      两人继续钓,继续在群里潜。
      潜到后来,连褚轻红都忍不住好奇问:“苍海傅衍还没出院吗?咋不出来走两步?”
      范晓光幽幽答:“他俩从医院逃跑了……”
      星野薰+褚轻红:“蛤?”
      苍漪用比范晓光还幽怨的语气意有所指道:“你们这群小没良心的,都几天了,才想起问我四哥和阿衍哪儿去了。”

      看着他们在群里唠,傅衍不住悄悄地祈祷:偶像偶像,拜托妳上来问一问,问一问。
      奈何桑湉依然未露面儿。

      如是硬呼啦挺到了周日。大清早,苍海傅衍启程去机场。
      他们订的航班与桑湉是同一班。但,他们订得是头等舱。

      订机票时傅衍还问呐:“要不咱也坐经济舱?”
      苍海挑挑眉:“你爱坐你订。”
      傅衍疑惑:“小海哥,你这是不打算追她了?”
      苍海恹恹阖上睫:“追啊,但不是以这种人为偶遇的方法。”
      “不人为偶遇,你干嘛要同她搭一班飞机?”
      “时间凑巧合适呗。”
      “那你来日本,真就纯为了钓鱼?”
      “嗯,顺带思考一下人生。”

      傅衍:“……”

      偏偏世事专爱跟人对着干。
      滚滚红尘,拚尽相思想邂逅一个人,往往就此失联到老遇不上。
      压根儿不抱指望时,蓦然回首,却意外发现,伊人正卓尔端坐于羽田机场VIP候机室的餐厅一角,闲翻书札喝牛奶。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81章 第 8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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