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处方》木纹如画

8、篮球赛与心动信号

　　陆北的篮球赛决赛，覃瑾瑜去了。

　　她穿着简单的白T恤牛仔裤，坐在观众席靠后的位置，手里捏着瓶矿泉水。场上的哨声一响，她就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像箭一样冲了出去。

　　陆北打得很凶，运球、突破、上篮，动作干净利落，汗水顺着下颌线往下淌，砸在亮黄色的球衣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他的目光时不时往观众席扫，在看到她时，眼神会亮一下，然后动作更猛。

　　中场休息，陆北抱着篮球往这边跑，队友在后面喊他他也不理。他在她面前站定，胸口剧烈起伏，呼吸带着热气喷在她脸上：“你来了。”

　　“嗯。”覃瑾瑜递过矿泉水，“打得不错。”

　　他拧开瓶盖灌了大半瓶，喉结滚动的弧度很好看。“等赢了，”他看着她，眼里的光比球场的灯还亮，“我请你吃大餐。”

　　下半场打得更胶着。对方的防守很严，陆北被绊了一下，重重摔在地上。覃瑾瑜的心猛地揪紧，下意识站起来。

　　他很快爬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冲她的方向比了个“OK”的手势，然后转身，一个漂亮的三分球，空心入网。

　　全场沸腾。

　　比赛结束时，陆北的队赢了。他抱着奖杯，拨开围上来的人群，径直走到覃瑾瑜面前，把奖杯塞进她怀里：“给你。”

　　奖杯有点沉，还带着他的体温。覃瑾瑜抱着它，看着他额角的擦伤，伸手想去碰：“疼吗？”

　　“不疼。”他抓住她的手腕，往球员通道拉，“跟我来。”

　　更衣室里没人，他反手锁上门。空气里弥漫着汗水和沐浴露混合的味道。陆北低头，看着她怀里的奖杯，忽然有点不好意思：“其实……我今天打得特别拼，就想让你看看。”

　　“我看到了。”覃瑾瑜笑了，“很厉害。”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唇上，喉结滚了滚，突然伸手，把她往自己怀里带。她的额头撞在他胸口，能听见他有力的心跳声。

　　“覃瑾瑜，”他的声音很低，带着点紧张的沙哑，“你……能不能认真点？”

　　“认真什么？”她抬头，鼻尖几乎碰到他的下巴。

　　“认真……看看我。”他的指尖轻轻碰了碰她的脸颊，“不是看陆栖的弟弟，不是看需要照顾的病人，就看我。”

　　外面传来队友的起哄声，他却没松手。覃瑾瑜看着他眼里的认真，心里那瓶汽水像是被摇晃到极致，气泡争先恐后地涌上来，带着点微麻的痒。

　　她踮起脚尖，在他唇角轻轻碰了一下。

　　像羽毛落在湖面，漾开一圈圈涟漪。

　　陆北猛地僵住，眼睛瞪得圆圆的，像被施了定身咒。

　　覃瑾瑜笑着推开他，把奖杯塞回他怀里：“大餐记得兑现。”

　　她转身开门时，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压抑的欢呼，带着点傻气的雀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