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望流年（Bleach）》风的痕迹

8、春分

　　“音无，最近尸魂界突然出现了为数不少的虚，各番队皆有人员受伤的报告……”
　　呵呵……接着说！快接着说！
　　“四番队那边比我这里更需要你。所以，卯之花队长说要你回去四番队的要求我已经答应了。”
　　耶！我听到的小道消息果然没错！
　　“明天开始你不用天天来我这里了，等四番队那边情况好转再说吧。我这边有什么需要会派人去找你的。”
　　“是。音无明白。”
　　今天，能听到这个消息，我真的非常高兴！在这里，我首先要谢谢队长，是您给了我这个机会！另外还要谢谢各番队的伤员和战斗力旺盛的虚，没有你们，我是不会有今天的！最后，要谢谢所有支持我的朋友们，我爱你们！！
　　啊！蓝蓝的天上白云飘，白云下面音无跑，待到山花烂漫时，我在丛中笑！我咧着嘴一路小跑回到四番队。
　　原以为，这一年多来，我每天回四番队的时间零散又不固定，大家可能都不记得我是谁了。谁知我刚刚在四番队出现，立刻就受到了队员们的热情问候。这感觉就像是……看见了人民的大救星一样。嗯，气氛不对！难不成，我长时间不在四番队坐镇，就又有人开始不识相了？
　　咣当！
　　果然，还没等我走近病房，就听见一阵摔盆子掼碗的声音。
　　“什么叫止痛药用完了？！嗯？用完你们再配啊！难不成还要我们帮你啊！”
　　嗯，熟悉的声音！
　　“我们已经在做了……”
　　“做好就拿来啊！跟虚战斗已经指望不上你们了，现在连个药也弄这么慢！废物！”
　　嗯，又是熟悉的声音！
　　“可是其他番队……”
　　“先给我们拿来！听不懂吗？！”
　　嘭！啊！咕咚！——看来有人壮烈牺牲了。
　　“还有，你们给的这叫什么东西？！这能吃吗？！”
　　“病号餐都是一样的……这也是为你们的身体考虑……”
　　“考虑个屁！我告诉你……”
　　唉！看来似乎不把某些人的面子和里子彻底削光，四番队是不会太平了。打定主意，我笑眯眯地踱进病房，跟里面的人打招呼：“哟！各位，看大家都是精力很旺盛的样子，恢复得相当不错嘛！这我就放心了。”
　　“音无……”荻堂八席一把拉住我的手，一副“你终于来了”的表情。
　　“十一番队果然是护庭十三队里最强的！”我笑着走近好久不见的嚣张三人组，伸手拍拍他们的伤口：“看看！不光能打，复原速度也很惊人！这么快就没事了！嗯！”
　　“啊！痛！”荒卷捂着再次裂开的伤口哀叫。
　　“咦？！原来还没好啊！抱歉哦！我刚才看你把餐盘扔出去那么远，还以为你这只手已经没事了呢！”
　　“我说，你现在不应该去配药的吗？就只会站在那里傻笑啊！”
　　啧啧，号称美丽的弓亲大人，这求人的态度怎么一点都不美丽呢！
　　“喂，没刀的！你要是好了，就赶紧帮我们配药！这几个人不是说止痛药和止血膏都没有了吗？”嗯，貌似这位的口气好像还可以，但是……
　　“哦！没问题！我马上就去，而且会为您多准备一点的。您这只手……”我怜惜地捧起斑目的左手，含泪道：“我知道的，我们四番队的人骨头都特别硬，您刚才打了我们的队员，现在手一定很痛，对不对？！”
　　“呃……没……”
　　“您就不用再安慰我了！等着！我这就去！”说完，我一阵风似的离开了病房。
　　“喂，斑目，感觉好像……”
　　“嗯，不太对劲……”
　　等啊等……终于，在黄花菜凉掉之前，我捧着配好的药，再次华丽丽地重新回到病房。
　　“来，各人领各人的药。不要拿错哦！”分完药，我清了清嗓子，继续道：“在我们为大家上药之前，有件事要先跟大家宣布。……是这样的。近期，战事激烈，伤员众多。但是，药品有限，僧多粥少。为了保证救治时的药物供应，我们决定暂时取消各番队的常用药配备，改为定时定量的配额供给制。”
　　“喂，斑目三席，她在说什么？”荒卷一头雾水地看着斑目。
　　“切，管他呢！”斑目哼了一声，伸手就去拿手边的止痛药，却发现自己根本碰不到药。
　　“啊，那个，斑目大人，请不要着急。我还没讲使用说明呢。……各位，由于是限量供应，为了保证大家的药不会被别人冒领冒用，我们将本着负责任的态度，封印各位的药品。除了你们本人之外，其他任何人，包括四番队的人——当然，卯之花队长、虎彻副队长和我是除外的——都无法打开封印。”
　　“我明明拿不到啊！”斑目提出异议。
　　“别急嘛！马上就到重点了！……大家可以看到，每一份药上都挂着名牌，写明这是谁的药，您只要对着药品报出自己的所属番队、级别、姓名，就可以了。好了，大家开始吧！”
　　三秒钟。
　　“我、说、没、刀、的！！！”斑目捏着自己的名牌，两眼喷火地瞪着我：“这是什么？！”
　　“名牌啊！”
　　“我是说，这上面写的什么鬼东西？！”
　　“哦！对了，各位，再补充说明一下！这项工作得到了各番队队长和副队长的大力支持。其中，为我们提供创意支持的是十一番队的副队长草鹿八千流大人。”我满意地看着斑目一脸被雷劈的表情，继续道：“而为我们提供技术支持的就是十二番队队长涅茧利大人，他为药品封印提供了先进的声纹识别系统和自销毁系统。也就是说，只能你们本人开启封印，并且只有一字不差地念出名牌上的预存信息才可以，如果念错三次，药品就会自动销毁。在这里，我谨对这两位大人的鼎力支持表示最诚挚的感谢！”
　　“不对！副队长从来不这样叫我的！！”绫濑川在一旁吼道。
　　斑目愣了一下，抢过绫濑川的名牌看了一眼，立刻露出“我心理平衡了”的表情，大笑起来。
　　“哦，这个是我和草鹿副队长共同合作的结果，不知道您还满意吗？！”
　　“立刻给我换掉！！”
　　“呀！我觉得这个很好啊，你不喜欢吗？四毛！”草鹿粉红色的脑袋突然从绫濑川身后钻出来。
　　“副，副队长……”
　　“草鹿副队长，我想绫濑川大人一定是不太明白我们的创意，我来说明一下好了。”
　　“嗯！好好听着，四毛！”
　　“名字，是代表一个人的符号，一定要能最大限度地体现本人的特点。而绫濑川大人，我第一眼看见您，就深深被您的睫毛给吸引了。所以，我决定好好利用这次‘难得的’机会向您表达我的这份心意。”我摆出西施捧心的造型，一脸诚恳地看向绫濑川：“我和草鹿副队长商量的时候，我们就一直在讨论您那极富特色的睫毛。最后，我总结出了几种创意方案。第一，如果这是一红、一黄两朵美丽的花，那么，我们可以用‘二花’这个名字；第二，我们猜想这是四根精美的孔雀毛，跟您的斩魄刀很搭，对不对？这样一来，我就想到了‘四毛’这个名字。当然，因为草鹿队长比较支持第二个名字，所以我就用上了。您如果不喜欢的话，我们换回‘二花’如何？”
　　“两个我都不喜欢！”
　　“那还有第三种设想，你要听听吗？”
　　“什么？”
　　“这两片特殊的睫毛，就好像现世的信号灯，黄色代表警告，红色代表禁止。象征着您高强的战斗力，将永远让敌人止步不前。如果您满意这一种创意的话，我可以帮您把名字换成‘红黄灯’。当然，涅茧利队长还提议说，如果需要，他可以帮您再补两根绿色的，这样，您又多了一个选择，‘红绿灯’。不知您意下如何？”
　　“什么烂创意！简直狗屁不通！”
　　“哎哟！您这么说，涅茧利队长和草鹿副队长可是会生气的哦，后果……”
　　还没等我说完，草鹿已经一把抓住了绫濑川引以为傲的头发，使劲揉了起来：“快决定一个！！”
　　“还没好吗？”大BOSS更木队长终于登场了。
　　“啊！小剑！你已经换完药了！是不是很好玩？！”
　　“嘛，还算凑合！”
　　“难不成队长和副队长也……”荒卷这次的反应倒是很快。
　　“当然，我和小剑也已经玩过了！”草鹿八千流一脸兴奋地晃了晃手里的名牌。
　　“各位，既然你们队长跟副队长都已经……你们是不是也……”我趁机火上浇油。
　　“唉，上药要紧，反正也被副队长叫习惯了。”荒卷端着药盘念道：“我是十一番队平队员，小卷卷。……耶！拿到了，拿到了！！”
　　其他队员面面相觑了一会儿，也纷纷拿起自己的药盘念了起来。
　　我走到斑目和绫濑川身边，客气地笑道：“您二位……”
　　斑目咬了咬牙，欲哭无泪地对着药盘酝酿了半天感情，终于恨恨地念道：“我是十一番队，第三席副官补佐，光头仔。”
　　于是，全病房的人都笑了。
　　绫濑川看看四周，就只剩自己一个人了，憋了半天也只好认命地托起药盘念道：“我是十一番队，第五席副官补佐，四毛。”
　　于是，全瀞灵庭的人都笑了。
　　“小剑，我觉得音无这个创意挺好的，不如以后值夜的时候用来当暗号怎么样？”
　　“无所谓啦。”
　　于是，整个尸魂界的人都笑了。
　　我目送着上完药的众人离开，忍不住感叹：唉！多么温馨的一天！还是混在四番队的日子好啊！
　　然，不等我陶醉太久，就听见外边传来一阵骚动，似乎听见有人提到十三番队，还有美亚子大人的名字。我立刻循着声音往外跑去，还没等我走近，就听见有人叫我：“喂！我认识你！你是帮浮竹队长看病的那个吧？！能来一下吗？”
　　“怎么回事？”
　　“美亚子大人受了重伤，麻烦你跟我去看一看。”
　　不等他带路，我已展开瞬步往十三番队跑去。美亚子大人重伤！怎么可能？！
　　“伤得不轻啊！”从伤口来看，情况确实很不乐观，我忍不住皱眉问：“这是怎么弄的？！”
　　“被虚袭击了。”
　　“虚？”海燕得到消息赶来，急急问道：“普通的虚怎么可能把美亚子伤成这样？”
　　“西流魂街鲤伏山那边突然出现了大批的虚。我们当时只是在做例行巡视，没有带多少人，结果寡不敌众，美亚子三席为了掩护我们……”
　　“行了，我知道了。”海燕打断队员的汇报，扭头问我：“美亚子怎么样？”
　　“伤很重，不过我能应付得了。但问题是……”
　　“怎么？”
　　“请您仔细看看这些伤口。”我退开半步，让海燕可以更清楚地看到美亚子的伤口。
　　“……这！怎么可能……”海燕留神细看之下不觉惊叫起来。
　　“没错！以美亚子三席的实力，面对普通的虚，是绝不可能因为寡不敌众而伤成这样的。致命的，只有这一处伤口。”我指了指美亚子两肋间那个可怕的血洞：“从背后一击洞穿。位置，正好在锁结与魄腄之间。诡异，但绝对有效。太精准了，这不像是虚会做出的攻击。”
　　“你的意思是……？”
　　“在我们没有注意到的地方，还有一双黑手。”
　　“可恶！我要去鲤伏山看看。”
　　“没用的。会做出这种攻击的人，绝不会傻到呆在原地等着别人回去找他。”
　　“可是美亚子……”
　　“放心，我有把握救她。而且，您现在最好是留在这里等美亚子大人恢复意识，难道您不觉得好奇吗？为什么敌人不取美亚子大人的性命，而只是将她重伤。也许，美亚子大人有看到，或者注意到什么也不一定。”
　　“可恶！可恶！！可恶！！！”爱妻心切的海燕，心痛却又束手无策。
　　“现在就算您把这些柱子全都拍烂也无济于事。”我拍了拍海燕的肩膀，安慰道：“您就安心等在外面，把美亚子大人交给我吧。”
　　这次的对手绝不简单呢！我想了一下，交待十三番队的队员务必要把详细情形一字不差地报告给浮竹和卯之花队长之后，才进屋开始给美亚子疗伤。救治的工作持续到夜深才算告一段落。直到看见我大汗淋漓地走出美亚子的房间，海燕的表情才稍稍好转。
　　“谢谢！”一贯嘻嘻哈哈的海燕难得严肃地向我道谢。
　　“干嘛突然这么严肃？！一点都不像海燕大人！”我疲累的身体瘫倒在回廊的地板上，闭着眼睛道：“这不就是四番队的人该干的事情嘛。您进去看看美亚子大人吧。我要睡一会儿，有什么需要再叫我。”
　　“我欠你一个人情。”
　　“烦死了。大男人别这么婆婆妈妈的！”我低斥一句，便再也忍不住，昏沉沉地睡去。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浮竹的房间里。
　　窗外明月如钩，案上一灯如豆。
　　我轻轻拉高被子，把脸盖住，隔绝一切的光线，让自己沉浸其中。
　　黑暗。温暖。还有，被子上淡淡的药香。
　　记忆的深处，似乎有什么在共鸣，那种让人忍不住叹息的怀念。
　　“醒了？”
　　“嗯。”我探出头，问道：“我怎么会在这里？”
　　“晚上的天气还很冷，浑身是汗的人躺在回廊里吹风会有什么后果，你这个大夫应该最清楚的不是吗？”
　　“谢谢！”
　　浮竹笑了笑没说什么，继续扭头去看书案上的公文。
　　“明天，你们要去鲤伏山吧？”
　　“嗯。”
　　“带我一起去。”
　　“不行。太危险了。”
　　“带我去……”眼皮好像又开始往下坠了。
　　“不可以！音无……”
　　“相信我……”耳朵也开始听不清浮竹在说什么了。这里的温暖，似乎让我有点难以抵挡睡意：“浮竹……我可以，继续睡吗？”
　　“……嗯。”
　　得到了允诺，我重又安心地入眠。安心啊……好像，是这样呢！若平静注定要被打破，至少，请让这一晚过得慢些，再慢些。我并非贪求什么，只是这安心太难得，让人忍不住，留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