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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子规夜啼 ...
是什么?
温柔的,微凉的,在我颊边轻轻拂过。
就好像,就好像……
让我沉睡的心,突然找回了熟悉的节奏。
这温柔的……微凉的……
呵……原来……是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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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眼,便是一个安然如岳的背影。
“蓝染队长。”
“音无!”蓝染扭头看着我,露出一个宽心的笑容:“终于醒了!还好你有留下药,不然,我们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嗯……其他人呢?”
“他们都已经回去了,总队长在等着报告,壶府琳也要回技术开发局做灵压分析。”
“您怎么没走?”
“总不能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吧。”蓝染移坐到我跟前:“就当顺便偷懒休息了。”
“让您费心了。”
“怎么样?感觉如何?”
“没事了。……至于灵力,一、两个月应该就能恢复了。……无所谓,反正那东西,对我来说不重要。”
“现在能回去吗?还是你需要再休息一下?”
“……蓝染队长……”
“嗯?”
“我……我想去几个地方看看。”
“音无这……”
“我知道,我原本是被禁止来现世的,我也没有想过自己还能有机会来这里。……但是,知道要来的时候,我对自己说,如果侥幸没死的话,就去看看。”我抬眼看着蓝染:“只是看看。……您可以跟我一起去。”
蓝染静静地看着我的眼睛,沉默了半天,终于叹了口气,道:“起来吃点东西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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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一声高分贝惊叫,我捧着差点被吓到停跳的心脏,倒在地上看着来人。
“你,你,你,干嘛?!吓死我了!”
“什么我干嘛?!你干嘛才对!”斑目一角也是一脸受惊的模样,用鬼灯丸指着我:“你,你刚才在做什么?怎么把身体扭成那种鬼样子?”
“大惊小怪!”我搞清楚状况后万分鄙夷地瞥了他一眼,从地上爬起来:“我在练功啦!真是的,你那见识也就跟你的头发一样长!”
“练功?练什么功?”斑目一听练功两个字,立刻来了精神,凑到我跟前追问:“是不是跟你的那个什么咒术有关?”
“大哥!拜托你用点脑子好不好?!我要是把身体拧成那样才能施咒,早被人K.O.了!”
“那你练的是什么功?”
“瑜伽!我练的这个叫瑜伽!”
“这工夫很厉害吗?”
“不是用来打架的,是用来柔软筋骨的。在现世,女孩子练这个来保持体形。你就不用打听了,四毛想学的话我倒是可以教他。”我伸了伸懒腰,解释道:“队长让我放假休息,睡太多觉骨头都硬了,突然想起来以前学的,所以拿来练练。”
“切!原来是花架子!”斑目听完我的解释,不屑地撇了撇嘴:“今天怎么样?”
“多谢你们几位轮番来看我,我既不消沉,也不郁闷,好得很!”
自从我大难不死从现世回来之后,大家突然都对我客气了起来。就连以前没事总找碴的十一番队嚣张三人组,也不再计较我恶整他们的事情了。说起来,其实跟斑目和绫濑川混熟了,也还算是挺不错的朋友!
“呐,帮个忙吧!”
“又干嘛?”
“药用完了……”
“你又偷偷跑去找人打架了吧?!”
“没有!话说,像我这么强的男人,还需要去找人打架吗?一般都是人家来挑战我好不好!”
“哼!一个你,一个射场,就数你们俩药用得最快,白痴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嘿嘿……那……”
“没有!我们队长说了,限量!”我笑眯眯地拍拍他的肩膀:“话说,像你这么强的男人,流那么一点血是死不了的!”
“我说,没刀的!!”斑目咬牙切齿地瞪了我三秒钟,突然一把抱着我的胳膊,哀求道:“音无!求你了!……嗯,不然我跳上次你教的那种脚趾舞给你看好不好?!”
“拜托,不要那么土鳖行不行?!跟你说了多少回了,那叫芭蕾!芭蕾!!”
“哎呀,音无你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帮个忙吧!拜托,拜托!”
请大家自行想象一下斑目作小女人状求人的样子,还有那一颗光头在你肩头来回磨蹭的感觉,所以,我郑重声明,我的妥协可不是因为我没原则!绝对不是!!
目送斑目离开的背影,我突然想起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去看过浮竹了。很快就要入夏了,也不知道他的身体怎么样。
去十三番队看看吧!主意一定,我立刻回屋去准备。
换衣服的时候,鬼使神差地一眼看见了压在柜子底层的白色衣角——蓝染队长的法披。
很久以前,它带着暖暖的体温落在我手上,然后,便一直留到了今天。
今天怎么就突然注意到它了呢?我笑着把它拿出来,叹了口气:“到了该送你回去的时候了啊!”
在去五番队的路上,我意外地遇见了壶府琳。自从回到尸魂界之后,我就一直没有再见过她,说起来,还真应该向她道声谢呢!
“哟!冲天辫!好久不见!”我跑过去跟她打招呼。
“啊!音无前辈!看样子您已经好多了啊!”
“嗯,没大碍了。你呢?”
“我?我没事的啦!”壶府琳笑着挠了挠头:“倒是您,那时候我真以为您会死呢!”
“说起这个——”我冲着壶府琳鞠了一躬,道:“我应该正式向你道谢的!要不是你记得我的话,及时喂我吃药,恐怕我就真的呜呼了!谢谢!!”
“哎?!药啊……不用!……不是!……”没想到壶府琳突然结巴了起来:“啊……那个……其实不关我什么事的啦!我没……喂、喂你吃药那是……”
“怎么了?你怎么突然说话这样?”我奇怪地看着她:“喂!冲天辫!怎么回事?”
“咦?什么事?没事!呵呵……怎么会有事!呵呵……没事……”
看着她心虚的笑容,我心下生疑,追问道:“喂!冲天辫,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没有!绝对没有!”
反驳得这么快?!很可疑哦!我眯着眼逼近壶府琳:“说、实、话!”
“我……我……呃!…呃!…呃!…呃!…”
这家伙居然紧张得打起了嗝!这也太……卡通了!我愣在原地看着她,一时竟没有反应过来。谁知,这家伙居然趁隙脚底抹油,溜了!
真是越想越可疑!今天就先放过你,改天,哼哼!我暗暗记下这笔帐,继续往五番队走去。
刚到门口,就遇见了正要出去的蓝染。
“音无?!怎么是你?身体已经全好了?”
“嗯,总算又活过来了!我今天来是为这个——”我拿出法披递过去:“物归原主!”
蓝染愣了愣,随即笑着接过去:“呵呵……还在啊!”
“当然。……虽然,迟了点……谢谢您!”真的很谢谢您,那个时候没有阻拦我!我在心里默默补上一句。
“嗯。”蓝染伸手在我肩头轻轻一按,并没有多说什么。我想,他是明白的。
告别蓝染,我向着最后一个目标——十三番队进发。
从现世回来之后,我只见过浮竹一次,也不知道这个人有没有“谨遵医嘱”好好保重身体。脑子还在这么想着,鼻子就已经发出了警告。离着浮竹的房门还有五步远,我就闻见了酒味。这家伙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也就算了,居然还无视我的“医嘱”!
心头一股无名火往上撞,我唰的拉开门:“浮竹队长,您不应该喝酒的。”
“哦,音无你来啦。难得嘛,我只喝一点点,你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今天怎么谁都嚷嚷着要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又不是更木剑八!
“京乐队长,您明知道浮竹队长的身体,您还让他喝酒?!”我掉转枪口向坐在一旁看好戏的始作俑者开火。
“哟!了不得!浮竹,我好容易才躲过了小七绪的千里眼。没想到你这里又来了一个管家婆。唉!真扫兴啊……”
“呵呵……音无她也是……”
“嘛,算了。反正时间也差不多了。”京乐无奈地放下酒杯,伸手去拿自己的竹笠。
“那你慢走。”浮竹一脸好笑地看着京乐沮丧的表情。
“京乐队长。”果然,伊势七绪的声音分秒不差地在门外响起。
“知道了。知道了。我这就走,小七绪。”京乐带上竹笠,冲浮竹做了个鬼脸,伸手把一小瓶酒偷偷藏进自己的袖子里。
然而,就在下一秒,伊势七绪就以无比迅捷的动作从京乐的袖子里翻出那瓶偷藏的酒,顺势往坐在旁边的我手里一塞,扭头冷冷地看着自家队长道:“请您尽快回队舍把今天下午要呈交的公文批阅掉。”
这两个人之间的默契还真是有够恐怖,我不由地摇头感叹。浮竹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看着两人的背影,笑道:“京乐队长和伊势两个人其实都乐在其中呢。”
“那您呢?”我没好气地把伊势刚刚塞给我的那瓶酒往桌上重重一放。
“偶一为之也没什么不好啊。”
“哼,这种对自己身体没好处的东西,还是少碰为妙。”我一把夺过他手里的酒杯,道:“我就不知道这东西有什么好喝的。”
“因为,有时候会突然觉得,每天、每天都喝着同一种味道的茶水,很寂寞啊。”
寂寞,我的心忽然一颤,他居然用了这个词。
“很快就要入夏了,换季的时候身体比较敏感,我过来看看您的情况。”
“啊,说起来,音无是好久没来了呢!不过,我已经想开了!俗话说得好,久病床前无孝子嘛!”
“浮竹队长!”我无奈地看着眼前这张摆明耍赖的脸:“久病床前无孝子,话是没错,但根本不是这么用的好不好?!您又不是我爹!”
“呐,人类不是有‘冥寿’一说的吗?就是说人死了也可以算年纪的。那如果按照来尸魂界的时间计算的话,我可以做你的曾曾曾曾曾祖父了吧?!嗯?你应该……才九岁啊?小小姐!呵呵……”
“浮竹队长!!!”我紧紧攥住缩在袖子里的两只手,努力克制自己打人的冲动:“身为病人,惹恼大夫的后果很严重哦!”
“你不是总说我没病嘛!我还以为我们之间并不是病人和大夫的关系呢。”
“道理还是一样的!!”
“哈哈哈哈……音无真的生气了吗?”浮竹看着我大笑起来:“呵呵……真是的,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见你就有逗你的冲动。你这表情……啊……好怀念的感觉呢!”
“哼,能得浮竹大人‘垂青’,我还真是荣幸!”
“呵呵……咳咳……咳……”浮竹笑着、笑着,突然大咳了起来。
“笑!再笑!咳上了吧!咳死算了!”我一边在嘴里低咒,一边却还是不自觉地伸手在他后背轻拍。
“音无……”
“又干嘛?还说话?!真打算咳到吐血啊?!”
“我曾经跟白哉说过,你是我见过表情最多的人,似乎什么情绪都写在脸上。结果你知道他说什么?”
“大人!那根烂木头说什么,您不用事无巨细都向我汇报吧?!”跟浮竹混熟了之后,我偶尔也不再假正经一口一个队长地称呼朽木,反正我也知道浮竹不是会去告我黑状的人。
没想到,浮竹根本就不理睬我隐晦的拒绝,自顾自接着说道:“他说,除了生气之外,基本上你的表情跟你的心是没有联系的。你所表露出来的情绪根本没有参考价值。”
“切!”没想到那根烂木头还会说出这种话。
“跟你接触了一段时间之后,我突然发现,他的话是对的。音无,你知不知道,你戴着面具的样子让人有多么心凉。”
“我又不是虚,戴什么面具。”
“唉!音无……”浮竹叹了口气,道:“你回避问题的手法真是……该说你拙劣呢?还是高明?为什么你从不去追问答案,而总是静等着别人来告诉你呢?你真的就那么无所谓吗?”
“……”
“从现世回来这么久了,你当真打算就这样避着白哉吗?他让你去冒这个险也是……”
“浮竹队长,我并不是在怨恨谁,只是单纯地暂时不想见他。我看问诊的事情改天再说吧,今天音无就先告退了。”
我突兀地打断了浮竹的话,不给他开口的机会,也不想知道他还要说什么。然后,以最快的速度离开。这是我第一次,不是为了赶着去救人却用了瞬步。这么多年,我在瀞灵庭来去,一直都不肯用瞬步。因为,我喜欢双脚与地面接触的感觉。有时,我甚至会故意放慢脚步,好让这种感觉能够延长、再延长。渐渐地,我形成了一种奇怪的走路节奏,我总是在一只脚完全接触地面的时候稍稍停顿一下,然后再让另一只脚开始动作。
曾经有人问过我为什么,我没有回答。而今天浮竹的一席话,让我又想起了这个问题。其实,答案很简单。因为,我束缚了自己的双手,所以,只能靠这双脚去感觉。
然后,很自然地,我想起了绯真。绯真,其实是幸福的。当她终于要离开的时候,她的手被人紧紧握着。那是,“留恋”的表示。这份留恋就是答案,证明她的手曾经切实地抓住过那种名叫“爱”的东西。而我,当我以“离开”的姿态告别那个世界的时候,我的手,是空的。那双手,什么都没有抓住过。过去没有,现在没有,只怕将来也不会有。因为经验告诉我,有些东西,即便现在在我手中,也未必会为我所有。一无所有的寂寞,我可以忍耐;但得到之后又失去的痛苦,我却不想再体验。所以,我干脆什么都不要。
我曾经听人说过,若想不被人拒绝,最好的办法就是先拒绝别人。于是,我用长长的衣袖遮住自己的双手,不让它们碰触太多的东西。我怕我的手接触的东西太多,心,便会忍不住生出贪念。
子规夜半犹啼血,不信东风唤不回。
我不是没有追问过,浮竹。
曾经。
而你,若是像我一样清楚追问答案的代价是什么,今天可还会这样来问我?
嗯……因为周五有事更不了,所以我决定今天努力码字,然后明天再更一章。之后就要看周六或周日哪天有空了……最近心情有点小郁闷,被人骂冷血,唉,但是感情这种东西,实在是装不出来啊!叹!!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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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子规夜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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