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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乱入倚天屠龙·魔女和妖女(10) ...

  •   我看他,他很肯定的对我点点头表示信任。
      那一刻,我发誓我曾天真的以为,他这话完全可以把美少女的玻璃心砸个稀巴烂了,再看回小昭却发现她已经褪却了恐慌无助,而是噙着泪,含着笑,无限柔情又迷离恍惚的看着张无忌,凄美已极。
      ……抖M?!
      我:“……那我现在就来解决掉我发现的这个问题吧。”
      张无忌:“不悔妹妹且慢,我还有话要跟你说。”
      我回头。
      张无忌道:“我昨天说凭我教主身份代你向人道歉的话,并非自持身份,我是想你能明白,我如今不再是那个一无所有,朝不保夕,你想要个糖人儿我都得用偷的才能给你的张无忌了,所以无论不悔妹妹你做了什么,你,你总是有我护着的。”
      我看他小模样挺诚挚的,脸通红,眼睛却愈发不肯闪躲的直看着我,便嗯了一声。
      小昭低着头笑,仿佛这好听话是说给她听的,任由我拉着回去我们的院子。
      放开她之后好一会儿,我没回头,也没吭声,她却也没伺机逃跑或从背后暗算我。
      我于是转身指着她鼻子骂:“你是不是傻?他都不听信你的解释,你还高兴!”
      小昭笑:“可是他信你啊。姑娘你曾在公子最落魄,潦倒,命在旦夕时,与他许下生即不离,死亦不弃的誓约,这世上怕是没人比得了了。这样好的一份感情,小昭得不到,看着也是欢喜的。”
      ……脑残粉啊!
      我没好气道:“你是不是白眼狼?知道朋友之妻不可欺你还要喜欢他……你们在一起罢!”
      说完这话我内心的沮丧无以言表。
      可即便我这样一个精分也知道,喜欢一个人能做到只要他好——不管这份好是否跟自己有关,看着都高兴,那一定是很喜欢很喜欢了。这份喜欢,我显然是比不了的。
      我是救世主,为了挽救我那摇摇欲坠的源世界,前来毁掉这个衍生世界的。
      不是来毁掉张无忌的人生。
      拯救,毁灭,为了拯救而毁灭,在毁灭的过程中拯救……难怪执行这个任务非得精分不可——正常人寻不到这个矛盾的平衡点,肯定要疯掉的。
      小昭懵逼脸:“姑娘你在说什么呀。”
      我气不打一处来:“难不成你想背着我偷偷和他做一对狗男女?你等着看罢,他虽然信我,却不信我会好心不难为你。他舍不得你,肯定会来给你求情的!”
      小昭:“……姑娘觉得张公子这样温柔善良不好吗?”
      我甩脸:“要你管了?我不告诉你!”
      小昭:“……”
      骄阳照在残雪上,太刺眼了。
      银月桂下,棋盘桌前,我撑着额角深深叹了口气,自己也不知是跟她在说,还是兀自喃喃着,说了好些我从不提,却原来印象还挺深刻的和张无忌幼时琐事的许多细节。
      小昭立在我旁边,听的也痴了。
      未了我说:“自来他便是这样,整个人都散发着美味的‘宁叫天下人辜负’的气息!但他其实非常忌讳旁人隐瞒,欺骗,不怀好意的亲近。越是他在乎了的人,他就越介意。所以你到光明顶来的目的,瞒他越久,越不好收场。”
      小昭不语。
      我:“你陪我这么些年了,是知道我这个人的,对于真真假假,甚至善恶好坏都不太在意。也不是什么说一不二的人,隐瞒,欺骗,信口胡说,这些都是常事儿,所以我也没跟你要求过坦诚,忠实,信任什么的。但你也不能因为我下限低就这么欺负我罢?我是好欺负的人么?”
      小昭掩面,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我被她哭的心烦,将帕子甩给她,目光落在旁边石凳子上,甚觉碍眼,抬腿一脚踹翻。
      那石凳咕噜噜滚开,停在一双绣火云纹的黑缎长靴前,略后面还有一双做工粗糙的牛皮绑腿靴。再往上看衣着,一个清贵齐整的长袍,一个落拓随性的束腰长衫,下摆还参差不齐。
      张无忌嘴唇泛白,面色是还有些着急余韵,但见小昭无恙就放下心来了的……混账表情,被朱元璋略搀扶着。
      来的这样快,就那么生怕迟了一时片刻,她会在我手底下吃什么苦头吗?
      小昭泪珠儿一连串的落:“公子你果然来了,姑娘说你舍不得我,我起初是不信的,我,我又错了。”
      她撇开朱元璋,钻在张无忌臂弯里搀扶状,直说外面太冷,要扶他到屋里歇息,免受风寒,还要把一切都原原本本的告诉他,打她骂她都好,只是不要赶她走。
      我仍撑着额角歪脸看他们,期间张无忌看了我好几眼,我都不开口。
      朱元璋始终半眯着眼睛,微挑着一边嘴角讽刺的笑着,看看他们,看看我。
      直到小昭和张无忌到屋里去了,我才起身抹了把脸。
      朱元璋击掌,耸肩,给了我一个大拇指,眼中却讥嘲满溢:“干得好。”
      我想了想:“这几天加强巡守,注意安全。”
      他愣了下:“哦。”
      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
      我:“……再见?”
      “……”朱元璋突然上前凶狠的揉我:“我都到你家门口了,你这个没良心的女魔头,竟连茶也不让我喝一口!想当年你去皇觉寺,我是多么热情好客的接待了你!”
      魔教妖女太长,况且我也不是明教中人,昨晚上被小伙伴们合计过后,一致认同简称女魔头。
      早上小昭没管我,我自己不会束头发,本就是乱糟糟的随便一绑,被他一揉全散了。
      我捏着发带,怨气冲天:“朱重八。”
      朱元璋:“……徐达我操.你大爷!”
      ……我不想解释这个名字不是徐达告诉我的。
      朱元璋将我摁坐下,用手指在我发间来回梳理着拢在脑后,起先粗糙的动作渐慢下来,又越来越慢,最后拔了自己的木簪给我绾发。
      绾完我想扭头跟他说谢了,却被他扶住头不让转身。
      然后听见他说:“倘若和他在一起果然让你感觉自己过的今非昔比了,你就来找我,我比他,虽多有不及,却能许你一生无忧无虑,纵横恣肆。”
      ……统率六宫的纵横,母仪天下的恣肆吗,还无忧无虑,别开玩笑了。
      他手松开,我便仰脸看去。
      朱元璋有些羞恼的别过头不看我,但眼眶微微发红,脸上古铜色皮肤也泛着可疑的红晕。
      他本自信爆表,心怀天下,不该会说出这种退而求其次的话,就像那年如论如何也想随我西来的张无忌。
      可是,对不起啊。
      我无不可的笑笑,将那条竹青色的发带给了他:“你就用这个束头发吧。”
      朱元璋一把捞过发带,匆匆走了。
      小明终于无法忍耐,百爪挠心:“救世主你他吗到底想干什么?”
      我:[说了你也不懂。]
      小明:“两边都吊着,难不成你想开后宫?”
      我嗤笑一声:[你这个愚痴的凡人还挺淫.乱。]
      小明抹泪儿:“单身近百年,宝宝心里苦哇。”
      我:[没用的东西,我若单身近百年又看尽痴男怨女丑态,早他吗超脱了。]
      小明:“……我只是个宝宝,我恋爱都还没谈过。”
      我无法直视:“你麻痹,滚!”
      不久小昭和张无忌相携出来,看模样已经尽释前嫌,张无忌眉角眼梢都是他生平最为渴望的‘皆大欢喜’,见我脸色不对才后知后觉的想起他这一趟跑的,相当得罪我。
      张无忌面露尴尬:“不悔妹妹,我又错怪你了,不敢求你原谅,横竖张无忌命都是你的,你爱怎么罚便怎么罚罢!”
      又是这话,真当我束手无策吗?
      我上前,一根手指戳在他左胸的伤口用力碾。
      张无忌闷哼一声,疼的浑身颤抖,额头冷汗直冒。
      小昭尖叫:“公子待姑娘一往情深,全心全意,姑娘千万手下留情!”
      闻声我又施了一份力,顿时血透衣衫晕染。
      张无忌扬手阻止小昭近前来,硬是挺到我收了力道,才一把攥住我染血的手指,晃了晃身子,笑的甚是讨好:“不悔妹妹气消了吗?”
      我甩开他的手,把血抹在他苍白的脸上:“这不过是偿我昨夜为你一醉。比之周姑娘,我要的不多吧?”
      张无忌愣了下,硬将我手背贴在脸上,拼命摇头:“不比,怎么能比呢,她与不悔妹妹你才没有可比性!张无忌是个糊涂虫,从前要朱大哥提醒才知道,不该为了旁人动摇对你的信任。现在又要小昭提醒才知道,这世上所有倾心于我的女子都是你的敌人,我原该与你同仇敌忾才对,怎能和你的敌人站在同一阵营要求你妥协,我实在是太混账了,不悔妹妹你便是弄死我也不冤。只要你知道,我始终,始终都是那年求你不要舍弃我的张无忌。”
      小昭低声:“姑娘你瞧,这白眼狼小昭怎么做得来?怎么可能背着姑娘和张公子做一对…一对儿呢。”
      我:“……”
      ………………
      该死的我的做媒技巧果然有他吗问题啊!!!
      我的本意是先让朱元璋误以为我选了张无忌,再让张无忌误以为我选了朱元璋的,我可是个出类拔萃的精分啊,套路会比那个傻逼剧情差?!
      ......你们这些凡人欺人太甚!
      没过几天,一些江湖上不入流的帮派被赵敏指使来捡六大派的漏,顺便攻到光明顶,大片庄园尽数焚烧。
      明教教众全部退入密道,计划出了昆仑,越过大漠,上甘凉道,入玉门关,往中原去跟六大派联络感情,共商推翻元人统治,光复汉室江山的大计。
      一路上我都扣着斗篷帽檐,恨不得整张脸都遮住,他们一找我说话,讲不上两句我就尿遁而去了。问我生什么闷气,也都被我一句‘要你管了?你是武林至尊还是闲的淡疼?’顶了回去。
      那天抬回来一个濒死的殷六侠,看见我就无限痛苦又深情的喊芙妹。
      大家伙儿全都趁他神志不清,围着他不怀好意的揣测是六大派的人全都遭了毒手,还是就他一个脱单,分外倒霉。
      我本就不喜七嘴八舌的座谈,独个儿躺在向阳沙丘上,玩一只从骆驼脖子上解下来的铜铃,摇出不同轻重缓急的声音。
      慢慢竟来了兴致,翘起二郎腿将铃铛挂在脚尖,把箫摇铃,十分高兴。
      杨逍觅着声音过来,脸色略不自在,说殷六侠情绪不大好。
      我听出他想让我前去照料,很不乐意:“有小昭在,干么让我去?我能比她伺候的好?”
      杨逍慈父脸,脑子却不大清楚,竟说:“你果然是越长大越肖像你妈妈。殷六侠也是可怜人,当年确是我和晓芙对他不起了。”
      我拨弄着铃舌,信口浑说:“我妈若不是对他心感愧负,区区门户之见又能压抑她多久?竟至你二人生离死别,我不得父母双全,承欢膝下。你倒有心思怜悯他了。”
      杨逍沉默片刻道:“同是天涯沦落人。”
      我将内力灌注于箫,猛吹了一个尖锐的高音,杨逍震的耳膜发痒,使劲儿用手指掏了掏,瞪着我张口结舌。
      我冷笑一声:“你亡妻被个男人惦记了这么多年,你还要把女儿也送上门,杨左使你的脑子是有什么问题?又将你家教主置于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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