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 1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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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当我们沿着深渊行走时，眼睛望着盘绕着树干的日光，从而不至迷失。但为何我们走在光滑的镜面上，却如此轻易地丢失方向。我翻阅大量的书籍不曾找到答案，我去世界各个角落游历，在肃穆大教堂下的天花板下祈祷，在光滑石子路上追逐稚童的身影，在一望无际的沙漠中濒临崩溃，在欢声笑语里绽放的篝火中闻着烧焦的火星，穿梭在披着面纱的异族少女的发尾，直到在铺满鲜花的床铺中醒来。
“在一片静谧中，窗外的城市楼房街道天空还没有苏醒，我忽然意识到什么，走到洗漱间的镜子前，看着那苍老的面容，明白答案自始至终都摆在眼前。
“为什么会丢失方向，在光滑的镜面上，因为倒影的是我自己。
“至此，我找到了为何要发明接下来这个咒语的秘诀——永远，永远都不要忘了，当彻底的忽视自己融入到周围的声息中，你的一吐一纳走足以成为撼动力量的根基。
“Crleavmri”
“放慢一切波动，平静的河流，缓缓沿着水道流动，是维持诸多魔法阵强有力运行的基础。”
“当然，我亲爱的读者，请耐下心来，这才是刚开始，而接下来，没有人会知道在哪个地方我讲解的速度会突然陡转，像那飞流奔下笔直的瀑布，谁知道它会在某一天变成干涸的岩石，直到被人放了把火，烧到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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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因为我现在无事可干，我发誓，绝对不会把时间浪费到看这本写的乱七八糟的书里。
什么叫做沿着深渊行走？你当你是尼采？什么叫做游历世界各地只为寻找答案？果然是不知贫穷困苦的大少爷。还有后面的什么倒影是我自己，简直鬼扯嘛，都是废话。
也就那个莫名其妙的拼写，对得起我翻了半天才找到的咒语，不过确定没骗我？念了好几遍一点感觉都没有。
至于平静的河流还有最后明显是哄骗口吻的话语，梅林，我真的要怀疑作者和当初写序言写的一本正经的那位是一个人吗。
真的要打道回府么？我逗弄着小伯安尼，没精打采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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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影，缩在黑暗处，无声地动了动。
沿着地板留下来的液体，一滴一滴地落到地窖潮湿的地面上，慢慢汇聚成一体，顺着低处流下去。寂静中的沉默，是带着刀割一样的尖石。人影又缩了缩，努力和黑暗融为一体。
“荧光闪烁！”
“荧光闪烁！”
两个声音同时出现在一片狼藉的房间里，蓝白色的光晕照着两人的面孔，都是惨白无比。
“还不够么，我以为之前的点心足够你吃了。”留着黑色长发的男人哑着嗓子说。
旁边的人嗤笑出声，绿色的眼球上下转动，浓浓的嘲讽：“西菲尔，什么时候你学会心软了？我以为你在亲手折磨那些稚童时会感到心痛呢，没想到现在却不忍咯？”
西菲尔沉默了一会儿，猛地爆发出笑声。
“多虑了，我亲爱的米多维奇。”他把魔杖伸到前面，注视着挂在墙上固定的照片。
女人搂着小女孩，两人露出一模一样的酒窝。
“那不是折磨，”他温柔地翘起嘴角，同伴手上的光芒照亮他亮金色的头发，“那是创作。”
房间的门把被人轻轻转动，米多维奇警惕地回身，盯着慢慢被推开的门。一身黑袍的人影站在正中央，无声地询问。西菲尔淡淡看了眼，摇摇头，“没有活口。”
米多维奇抿起嘴角，放下魔杖，行了个礼，“正如西菲尔所说，我们已经猎杀完毕。”
人影沿着地板的正中线往前走，四周散落的尸体因着他的每一步，而在空气中化为粉碎的尘土。
直到离他们二人五步之遥，人影才慢慢开口：“清理一新。”
瞬间，房间整洁如重新粉刷过一样。西菲尔垂下眼，在背后把玩着魔杖。
“我记得还有个小姑娘，”人影抬起头，斗篷落下，露出那双金色的眼睛，“我并没有看到她的遗体。”
米多维奇睁大眼，刚要开口就被西菲尔打断：“先生，那个小姑娘应该是出去了，并没有在庄园内，或者说，她去找她的朋友了。”
“朋友？”
“是的，先生。”西菲尔就好像没有看到米多维奇吃惊地扭过头一样，恭敬而温和地开口：“据我所知，应该是那位名叫夏尔赫-洛克菲的小姑娘，她是美国人——当然，也是安道尔的亲妹妹。”
说完，他冲米多维奇无声的微笑。
“如果是这样，我恐怕——”人影沉吟地说。
“哦当然——当然不会的，”西菲尔往前走了半步，不动声色地放缓语气：“我们最敬爱的白巫师还沉浸在马上要迎来救世主的日子里，对于我等习惯行走于黑暗中的蝼蚁，不会有所限制的。更何况只是几个无关大局的性命，如非妨碍到应有的利益，先生您不必有所顾忌。”
“但是先生您不能像那位简直没脑子的自称是伏地——”
“我亲爱的米多维奇，”西菲尔握住同伴的双手，不可思议地说：“先生怎么能和那位公爵来比拟呢？如果一定要评价的话，公爵除了自始至终地追求着长生不老和恐惧，大概也没什么好怕的了。毕竟，尼可勒梅诠释了长生不老的败笔，而恐惧——恐惧是不会使人屈服的，想必先生一定比我等明白，只有足够高的利益才能。”
“可我们不能再动那个姑娘了，因为她的姐姐已经死了。”米多维奇试图辩解，他灵活的眼珠流露出焦急的情绪。
西菲尔耸耸肩，原地转了一圈，“米多啊米多，你这是心软了么？还是当父亲当的上瘾了？”
米多维奇抬起眼，仿佛是第一次对视西菲尔湛蓝的眼睛，那里没有阴霾，只有浓浓的笑意。他猛地意识到来这里是错误的选择，他应该回去警告那个傻姑娘，应该赶紧修复错失的记忆而不是和这群人故作猖狂地兜圈子，他应该赶紧——
“——Avada Kedavra。”
伴随着上扬的语调，高大的身躯陡然倒地，眼底还有那份不可置信地愤怒和西菲尔微微垂眼的最后倒影。
人影伸出手，上面布满着疤痕。
西菲尔弯下腰，“先生，允许我为我愚蠢的同伴举行个葬礼，作为多年来同为朋友的情分。”
人影顿了顿，微微偏头，没有说话。
半晌，在一片沉默中，喑哑的声音响起。
“允许。还有，不必被那个走丢的小姑娘分散过多的注意力，你的任务是盯紧夏尔赫，一旦有异动，她姐姐的葬礼必定原封不动地还给她。”
西菲尔露出满意地微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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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复一日，直到确定了庄园没有任何活物存在，缩在地窖的人才摸索着走出来。
透暖的阳光照在她泛红的头发上，还有那双微微泛灰的眼睛。
法蒂尔深呼口气，悄无声息地换上普通的衣裤，拿上魔杖，努力克制自己，往庄园后面的森林走去。
也是从这一天起，霍格沃茨的登记簿上失去了关于法蒂尔的一切信息，没有人知道她去哪里，也没有人知道她还活着没有，对于我而言——就是，也或许，换舍友的速度太频繁了点。
新的学年，二年级，新舍友马蒂莎温柔地对我微笑，她有一双湛蓝的眼睛和亮金的头发。
拿到课程表看到草药课时，我心里微微有些不适，马蒂莎看到问我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吗，我望着那双完美的笑颜叹息，今年的魔药课还不知道如何面对斯内普教授呢。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 13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