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杜宣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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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杜宣墨
新年越来越近了，尼旎总是托胤祥送来很多东西，都是几个阿哥送她的。我只把吃的留下了，其它的都没有收。可是尼旎还是坚持不懈的送来，还扬言如果我不收，她就虐待我“哥哥”——胤祥。我听后很没形象地笑了，她虐待自己的男人，与我何干。不过每每我拒绝胤祥送来的东西时，胤祥总会可怜巴巴的看着我。不得已，我还是收下了，只不过都整理好，放在柜子里面，不曾用过。虽然知道尼旎是为了我好，什么事情都想着我，但我若是招摇的用着几位阿哥送给她的东西，恐怕命不久矣。再说，心里也是有着疙瘩的，不是给我的，我不想要。
但吃的是例外，这让我本就丰满的身体，又胖了许多。
三十那天一大早，便被胤祥的敲门声弄醒了。
我狐疑的看他，这大清早的是干什么？
“小人儿，你快拾到拾到，过会子要出宫去玩，这回我们可是去外城市场，热闹极了！”他急急忙忙地说。
我这才想起胤祯说过要出去玩的事情。
他见我知道了，边转身边说“我还要忙着一堆事情呢，还要去接尼儿，我央四哥来接你了。”说完跑了。
“等……”我话还没说完，他就没影了。我心里一阵恶寒，四阿哥来接我？难道是带我上刑场么？
我忐忑不安地换了一套白地儿宽大红边的裙子，套了件黑色的大衣。把一直编着的头发梳成了马尾，还好有些刘海，也不算突兀。带了两颗银色的小耳环。看了看，这回真的是“球”了。
过了卯时，便有人敲门。我心跳得咚咚的。开了门，是四阿哥身边的小福子，看看周围，没有四阿哥。这才放了心。
“姑娘随我来吧，四爷在宫门口等您呢。”他在前面带路。
看这大摇大摆走出门的阵势，德妃应该是知道的。我不禁感叹，我也真是好命，碰上个什么都不拦着的主子。
出了宫门，便见到一辆蓝布马车，这要是放在大街上，还真不知道是皇家的，不过倒也符合四阿哥的形象。只是……该不会跟他同乘一辆车吧？
“爷。”小福子在帘子外面提醒四阿哥我到了。
“上来吧。”他淡淡的声音在里面响起。
小福子听了，便掀了帘子。
我抬眼，见他一身白衣，样式简单的深蓝绸子翻毛大衣，没有过多装饰。我不敢看他的脸，那次他的恐吓我还没有忘记。
见我不动，他开口道“上来吧，出去玩，随便些就好。”
我闻言，有些诧异，他怎么如此温和？于是往上看他的脸，两个月不见，他脸上却多了些什么，感觉不太一样了，但我看不出是什么。
一路上不敢多发一言，我发现自己还是很胆小懦弱的。但是却忍不住偷偷瞟了他几眼，偶尔却能对上他的眼光。我没做什么亏心事，但心里确实心虚的很。
下了车，已是大街的一头，我长长松了口气。
看着热闹的大街，心里有些雀跃。只是不知道这是哪里。
“等一下吧，一会儿他们就来了。”他轻声提醒。
我心里毛毛的，他今天是怎么了？难不成又变脸了？还是一直以来我都误解他了，其实他一点都不可怕？
正当我脑子里一堆问号时，他给了我最好的答案。
四阿哥突然转身面对我，在我惊异的眼神下，不慌不忙的整理我大衣的领子。我吓得不敢动，只能感觉他大衣的翻毛扫着我的脸。我背后冷汗直冒，难不成他欲抑先扬？一会就去把我卖了？脸上急得火热。
“四哥？”胤祥有些迟疑的声音传来。
我急忙伸手推他，可是他纹丝未动，直到把我的头发从领子里都顺到外面，才慢慢转身应答“你们到了啊。”
我这才明白了，他这是故意的！
连着刚才的着急，加上现在的愤怒，我火红着脸看向胤祥那边。胤禩、九阿哥、十阿哥、胤祥、胤祯、尼旎、贝罗还有两个不认识的女子。
这样看来，两个不认识的女子各站在十阿哥和胤祯的旁边，那么就是九阿哥落单了，哼，四阿哥不会是拿我充数，用来气九阿哥的吧？于是我看向九阿哥，没想到，他的眼光正扫来，果然见到他的眼睛里有着阴沉的颜色。
两天前胤禩找过我，我们也大概的谈了谈。他告诉我，四阿哥是真的讨厌九阿哥的，因为九阿哥过于轻浮不务正业，而且四阿哥也是讨厌胤禩的，因为自己的亲弟弟见到自己跟老鼠见到猫似的，却独独对胤禩亲近。
我郁闷的垂了眼帘。估计大家都看见刚才的那幕“演出”气氛有些尴尬，一群人都不说话。
“八哥，你看荏苒今天是不是很好看？”胤祯打破僵局，我却宁愿他不说话。
“恩，这发型我可是多年未见了。”胤禩别有意味的冲我笑着说。
我明白的眯了眼睛。
不想却惹到了辣椒，“哼，这种样貌也敢出来。”贝罗不客气地说。
我好笑地看她，吃无谓的醋，真是好笑。不过她说的也是事实，在场的女子，哪个不是花容月貌的。于是不去接茬儿，喜欢笑我就笑吧。
“人都到了就走吧。”四阿哥发了话，一队人马便浩浩荡荡的上路了。
因着胤祥和尼旎走在一起，胤禩被贝罗缠着，我也不方便打扰他们做个超级大灯泡。另外的几人只有四阿哥和九阿哥是落单的。不过我宁愿三个人落单也不愿意再多出一对来，所以就跟在尼旎后面稍远处。刚刚了解到那两个女子是十阿哥的侧福晋还有“胤祯的”暖尘。
街上热闹到不行，小摊鳞次栉比，人流涌动，声音也嘈嘈杂杂的。不禁想起我来的那一天，就是在这样的街道上邂逅陈起威的吧。我左顾右盼，希望可以幸运的再一次见到他。
可待我再回神的时候，发现跟丢了尼旎。我急忙四下寻找，除了在我身后心不在焉的九阿哥，已经没有认识的人了。
“九阿哥，您看见其他人了么？”我硬着头皮问。
“恩？”他像是刚刚找回灵魂似的，楞了一会才说“走散了。”
我暗自咬牙，就是知道走散了才问他的啊！
我们站在街道中央，人来人往的，不停的推挤着，我被人撞的左扭一下右扭一下的。他倒是仗着高大富态的身子跟泰山似的一动不动。不过也不能总是这么对望着吧。我想着要怎么开口。他却先说话了“走吧，逛逛就遇着了。”
“哦，好。”我没有异意。
他走在前面，我跟在后面。他一句话也不说，步子迈的也很大。从刚刚看见他开始，他就有些郁郁寡欢的，一直沉着脸，显然是不高兴的。我几乎是小跑的跟着，这哪里是出来玩的，来跑马拉松还差不多。我既要盯着他，又要抽空看看周围的新鲜东西。虽然小时候在老家也赶过集，但在这三百年前的清朝可是第一遭，况且这里的东西是那么的纯朴自然，不含一点现代掺杂，觉得心里盈盈的，像是我本就该在这里生长一般。
突然眼前一亮，一个小摊上有一双黑耀石的手珠。我曾经在寺里请过一串黑耀石的佛珠，这种石头是很特殊的，它戴在右手上，辟邪很灵。
我凑过去拿了手珠问“婆婆，这个怎么卖？”
那个白发苍苍的老婆婆对我笑笑说“一双卖九两九钱银子。”
虽对清朝的物价不是很清楚，但是以我月俸五两银子来算，这已不算便宜了。但我很是喜欢，况且还是带了彩虹眼的。便递了银子。
我装好后起身刚要走，那婆婆又道“姑娘，这手珠是一双的，那一串一定要送给心上人哦。你们一定可以和和满满的。”
我笑笑，躬身道“借您老吉言了！”
当回到大街上时，不幸的发现我跟九阿哥走散了。刚刚看见了这个路边的摊子没想别的就跑了过来，这时候再想找他，恐怕他那么大的步子早就在千里之外了。
我不禁苦笑，如果我是尼旎，不定他要怎么讨好护着呢，哪像现在不仅走的像踩了风火轮似的，还把我扔在这了。为什么我好像在泛酸水。赶紧摇摇头甩掉这种乱七八糟的想法。九阿哥对谁好关我什么事啊！
一个人也好，反正主街就一条，玩够了再沿着回去便好了。
我一个人慢慢的留心逛，不小心碰到了人。“啊，对不起。”我急忙道歉。
“呦，好漂亮的小娘子。”那个人恶心的说，不过这话未免太假，刚刚还有人说我没脸上街呢。
我皱了皱眉头，不会这么俗的事情都让我遇见了，我命怎么这么苦啊。我抬头狠狠的瞪着那个人，果然是一脸流氓像，肥肉横流的，不过没有九阿哥细腻。鄙视自己！都这个时候了，我怎么又想起那个没心没肺的人了。
那个人被我一瞪，倒是呆了几秒，随即有大声笑着说“够味儿，给大爷带回去。”后面的几个小啰啰就窜了上来。
我被拉扯着，淡淡地说“这大街广众的，皇城根下面就抢人啊。”
“嘿嘿，就是赶着大街广众的，才有标志的妞那，大爷我这又不是第一次了，怕什么！倒是小娘子你如此冷静，不知道一会到了身下还会不会这么冷静，唉呦，那可不行，你可得给我热情点才好。”污言秽语过后又是一阵□□。
我听了，气就上来了，这大过年的，我都犯什么了？被人扔了，让人抢了，过会还要被人上了不成？越想气越大！
“你他妈的别跟老娘在这里放屁了，快点放手！敢碰老娘，你活得不耐烦了！”我悲愤地一吼，周围静静的，流氓和百姓都愣住了，想我一个文文静静的姑娘这么当众骂粗口不傻也难。我趁机甩开拉住我的人，向来的方向跑，说我不怕是不可能的，我可是一点防身术都不会的。他们见我跑了才反应过来，又追了过来。
唉，他们都瞎了不成，我长得又不怎么样，那么多如花似玉的女子不要，干吗死命追着我啊！
“啊……”身后一阵阵惨叫。我停下来回看，那帮流氓已经尽数倒地了。
“唉！你们这群无赖、流氓、混混、地痞，青天白日、阳光明媚、风清云淡的就敢抢人骂人侮辱人打人啊！你老……咳咳……我可是不能饶了你们的。哼，这世道还有没有点秩序啊，法律不健全、执法不严格、守法不自觉、道德不高尚，这样涣散人心、伤风败俗、伤天害理、人神共愤、天理不容的事怎么比比皆是啊！看你潇洒无双、酷劲十足、貌美如花、气质优雅、花见花闭、月见月躲、无与伦比、天下第一、宇宙难敌的我来替天行道！看掌！”救我的人一大段让众人目瞪口呆的说辞过后，一掌劈了过去！
我有些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位身着白衣的女子，她披散着头发，背对着我。当把所有人又都补了一掌后，才转身看我。
精美的青丝下垂着被北风吹得荡于腰际，乌黑飘逸，腰部纤细得好像轻易会被拆断，轮廓也细致得很，那双柔荑被阳光照得略显透明，但绝美中又透着逼人的英气。她就站在一群趴在地上的流氓中看着我。
我有点天神降临的感觉，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人，还这么的英武！
她却突然来到我面前，用手在我眼前晃来晃去“喂，你还好吧？”
看着她放大的笑脸，我才回了魂，怕是这世界上果然有摄魂一说！
“哦，还好，谢谢！”我有些尴尬地回答。
“嘿嘿，被我迷住了吧，我就说吧，想我这么潇洒无、酷劲十足、貌美如花、气质优雅、花见花闭、月见月躲、无与伦比、天下第一、宇宙难敌的人一定是艳冠群芳、鹤立鸡群、绝尘脱俗、美涣绝伦……”
“停！”我出口阻止她，为什么我会觉得她像是女神呢？有这样的女神么？我怀疑刚才是眼花了
“唉，小姐，我太佩服你了，真是一解我多日的郁闷啊！你这一吼，可真让我有种找到知音的感觉啊！嘿，你是不知道啊，这的女子都是羞答答的，走路都不抬头的，我那个郁闷啊，找个人说话都满口文言文，酸了吧唧的，多没劲！你那一吼，对我来说真是有如天上佳音啊，绕梁三日都不绝于耳啊，我对你的崇拜简直如滔滔江水、绵延不绝、一泻千里、波涛汹涌、飞流直下、奔腾入海！小姐，我对你简直是伯牙子期，一见如故、久别重逢、他乡遇知己、有缘千里来相会，我的心情简直是兴奋无比、手舞足蹈、汹涌澎湃、泪如泉涌，小姐我跟你说啊……”
我觉得我的脑子都快炸了，而且怪异感十足“我是真的感谢你救了我，可是……”
“啊，你不用感谢我，这是小事小事。至于长篇大论啊，我这还没开始说呢！我跟你说啊，想当初，我跟一群和尚交流，我可是说了整整五个小时呢，可是他们居然都睡了，可是我连重点都没有讲到呢。嘿，你说他们吧，真他妈的都是一群假模假式的人啊，一边吃饭一边跟我说不要乱杀生。啊，他们吃的饭菜不是生灵啊，菜是植物炒的呢，植物不是生灵啊，植物也有心脏神经的，这宇宙万物……”
“STOP！”我要抓狂了！
“诶？你也会英文啊，唉，想我从加拿大回国，自飞机掉下来后就没听过英文了，我跟你说啊……”
我终于找到怪异的原因了“喂，你不是回国看奥运的吧？”我试探的问。
“啊，你也知道，太好了，我还以为我再也遇不到现代人了那！我跟你说……”
我一听“我跟你说”这四个字，马上头都大了，于是拦住她，把苗头扼杀在摇篮里！看看四周，那群流氓已经逃走了，围观的人也散了不少，只有少部分男人还在盯着她看。我难得又遇见“老乡”便拉着她向来的方向走，盼着可以早点遇见尼旎和胤禩，介绍他们认识。
路上，在我的逼迫下，她才稍微“简言”的介绍了她自己。
她叫杜宣墨，今年22岁，只是有些精神质半躁狂，犯起病来都会言不绝口唠唠叨叨兴奋异常，就像现在。
不一会，她又忍不住手舞足蹈地开始说了，说是见到我很高兴，很喜欢我，当然语言可想而知的冗长了。我很无力，“你渴么？”我哀怨地看她。
“恩，是有点。”她想了想，单纯地回答了我的问题。
“我请你喝杯茶吧，只是你不可以再说话了！”我软绵绵地说，本以为不会管用，没想到她真的不再说了。我用诧异的眼光看她。
接收到我的视线，她笑着说“你不叫我说嘛，我喜欢你，你不许，我就不说！”
我摇摇头，进了一家酒楼。不想刚上到二楼，就看见胤禩坐在拐角处。不知怎地，看见他我心中泛起一股委屈。于是回头对杜宣墨说“宣墨，你先找个位子，要东西吃，我马上回来。”她点了点头，在众人的目光下找了座位。
胤禩也看到了我，当我走近了，他调侃地说“诶？九弟呢？刚刚我还看见你们从下面一起过去，怎么这么会就换了个美人啊？”
“你还好意思问？”我一听，气就上来了“看见我，怎么不来找我！”
“怎么了？”他无辜地说“我可是好不容易来这里清静会的，再说你和九弟在约会，我怎么好意思打扰？”
见他还在优哉游哉地喝茶开玩笑，一点不关心的样子，我就火向上窜，一把抢过来他的茶壶，砸在地上“不许喝了！”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对胤禩无理取闹。
“慢慢砸，这是自己家的店，我替你担着。”他笑眯眯地说。
我听了，眼泪就下来了“他把我扔了你知不知道，我被人抢了你知不知道，差点让人上了你知不知道！”我对他吼着，周围又安静了，都瞪着我，只有宣墨崇拜地看着我，胤禩有些奇怪地看着我。我有些尴尬，回头冲着四周喊道“看什么看，没见过诉苦啊！”周围静了几秒，才又热闹了起来。
胤禩好像也察觉到了事情有些严重，走过来按我坐到座位上“你看你，脾气这么大。”
我瞪他，我本来脾气就很大。
“好好好，”见我瞪他，他又认错“是我不好，让你遇到这种事。”他认真的对我说，替我把头发顺好。
我避开他的手。
他无奈坐到我身旁，开口想问。
“别问了，不想提了。”我轻轻地说，有点想哭。
“我陪你去玩吧，好不容易出来一次。”他轻柔地说。
我听了，眼泪哗地流了下来。果然有人安慰很好。
“你，别哭了，别哭了，”他也慌了手脚“是哪个兔崽子敢碰你，我去砍了他还不成么？”
“这是你八贤王说出的话么？”我小声问，笑了。
“你不哭，让我做什么都成啊。”他信誓旦旦地说。
我拉过他的袖子擦眼泪“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再说我也没被怎么样，只是觉得委屈，怎么我就这么不招人待见，你也看见了，四阿哥拿我当挡箭牌，贝罗讽刺我，九阿哥又置我于不顾。不都是因为我不招人喜欢么？我就不明白为什么了。”说道这里，声音又有了一点哭腔，“胤禩，你说这是为什么啊，我也没做什么招人讨厌的事情啊，我都在本本分分的做人啊，怎么就没遇到过被人宠着的时候呢！”已然泪下。
“谁说你不招人喜欢的？谁说没人宠着你的？”胤禩一边哄我，一边给我抹眼泪。
“呦，八哥还真是清闲。”沉沉的，是九阿哥的声音。
我心里憋气，小声对胤禩说“那个美人救的我，我去招呼招呼，她也是老乡啊。你说这店是你的，以后叫她来这里找你可以吧。”
“可以，”他点了点头。
我说了声“你请客啊。”看也不看九阿哥就去找宣墨了。
“那个帅哥是谁？”宣墨问我，表情有些冷清清的。
“和我们一样。”我有些怪异她的转变。
见我盯着她，她笑说“我正常时就这样。”
我知道她回复了正常，才放了心。
“刚刚那胖子在看你啊，”我背对他们，于是宣墨对我说。
“就当没看见。”我才不管他呢。
“那个帅哥再跟胖子说什么诶，表情好严肃。”宣墨又说。
“宣墨，不要再给我现场转播了。”我无奈地说。“你饿不饿？吃点东西吧，有人请客的。”我笑着说。
“好。”她爽快地答应了。
席间，我向她介绍了我们。
吃完一会，胤禩就过来了。“该回去了。”又跟宣墨打了招呼，宣墨便放我们走了。
回去的路上，我跟胤禩走在前面，九阿哥走在后面，谁都没有说什么。回了宫，向德妃回了话。她问我为什么脸色不好，眼圈还红红肿肿的。我说，不小心让帘子给甩了。
德妃倒是笑了，叫我回去好好休息。我谢了恩，便回去了。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杜宣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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