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Anya牙

8、群起而攻

　　第六章群起而攻
　　本是我重获自由的大好日子，却不见胤祥来。想想很久没吃祈福楼的点心了。
　　记得我还在被关禁闭的时候，有次他连着五六天都没来，初七晚上，胤祥终于来了，难得的一次什么都没给我带。我看他满面愁容的，很是不寻常。
　　“祥哥哥，你这是怎么了？”一个月间，和他熟稔了不少，哥哥已经能够轻松喊出口了，但是我们之间更像是朋友。
　　“唉，”他自倒一杯茶，不语。
　　“不会是犯了相思吧？”我打趣道。
　　“哐当。”没想他居然把茶杯盖子掉了，两朵可疑地红晕飞上脸颊。
　　我轻轻笑着，挪移他道“真的啊？哪的姑娘？”
　　他没有了往日的豪气，有些吞吞吐吐的说“我……我有这么明显么？”
　　我虽只是恰巧猜到的，但他有心事却是显而易见的。
　　“唉，一言难尽啊。”他摇了摇头。
　　我知他是有了难处。“怎么？难道还有人看不上的祥哥哥？”
　　却见他摇摇头“我并未向她说明。”
　　我不禁莞尔，没想到在感情上胤祥竟是如此害羞。要是九阿哥或是胤祯，怕是早就上手下嘴了。想起九阿哥，不禁皱了皱眉头。“和我说说吧。”我引他倒苦水。
　　“她是延禧宫的女官，叫尼旎，”有些耳熟，胤祯好像也提到过，“我前阵子跟十四弟一起去找十哥时看到的她，”说到这眼里满是羡慕，“她很漂亮，也很活泼，说话办事也是稀奇的很。”顿了顿，不再说了。
　　我斜靠在床沿接到“于是你就喜欢上人家了？”
　　他点头承认，“开始也没觉得，只是不见她便想着她，见着她便开心，眼睛也挪不开了。可是最近不知道怎么了，她总是跟十四弟特别亲近，对八哥九哥十哥甚至四哥都好的很，唯独不搭理我。唉……”
　　我听他这样说，心里就有了数。那个女官是刻意引胤祥的注意呢。因着李婕对她喜欢的人就总是喜欢若即若离的，而对她不喜欢的倒是贴的近，弄得一身情债还不清。所以我对女孩的这种行为已经习以为常了。于是我慢慢说道“女人家的小心思你还是真不懂得呢。”
　　“哦？”他放下杯子，眼睛盯着我。
　　“越是喜欢越是避着喽。”我对他眨眨眼说“你从未表达过你喜欢她不是么？”
　　“嗯。”
　　“这就是了，你一个大男人不说什么，女人家怎么能随便缠着你，万一对你表明心迹了，你又不喜欢人家，那多难为情。”我理所当然的说。
　　“谁说我不喜欢了！？”他抢着说。
　　我呵呵一笑，见他脸红了，“这就是了吗，喜欢就说啊，男子汉不要扭扭捏捏的！她那是喜欢你，却不确定你的意思才试探你呢。”这可是相思期的人惯用的小把戏。
　　他听了，眼睛亮了起来。脸红着说“小人儿，其实那天的木雕我本是想送给尼旎的，”见我脸色变难看他又补充道，“但现在我觉得还是送给你适合，呵呵，”他几分赧然，“那次见过你，我又碰上了尼旎，但不想让母妃太早知道，所以把你供了出去，这也算是我害的你被关进来，实在是对不起了。”
　　我只能无奈的看他。果然，我就说我不会有那么大影响力啊。但是既然已经如此，也没什么好计较的了，早已经释然。何况胤祥现在对我是真的很好，把我当妹妹看。
　　……
　　腊月二十六是很忙的一天，外面的人们一团火热，人仰马翻的。我寻思着要不要出去帮帮忙。却见胤祥喜气洋洋的奔了过来。他毫不避嫌的进了经阁，又当众把我拖出了永和宫。我是真的想把他扔出永定门去，但愿望总是不能成真的。只求可千万别又传出我与十三阿哥私奔的小道消息才好！
　　“小人儿，你不用这么紧张，我与母妃说好了的。你闷了这么久，我可是特意带你出来散心的！”他看我表情阴沉沉的，安慰道。
　　“哦？散心么？”我反问。我早被放出来了，用得着今天出来散心么？
　　“我们去滑冰，可好玩了！”他点点头，却又顿了顿笑嘻嘻的说“今天还要带你去见尼儿的。”
　　我了然一笑，怕是后者才是真正目的吧，“哦，都已经这么亲热了？”
　　他只是笑不搭理我的话。
　　出了宫门他骑马拉上我，飞奔起来。我看自己这一身臃肿的衣服，似乎跟要去做的事情很不搭。不过反正我也是不会滑冰的，况且今天的目的有不在此，便不计较了。
　　不知是奔到了哪里，我远远的看见湖边站着一群人，心里便很没底了。难道今天不是他们两个出来约会，而是一群人出来聚会的么？
　　近了，果然证实了我的想法。胤禩，九阿哥，十阿哥都在。甚至连“失踪”很久的胤祯也在。
　　马还未停稳，十阿哥就喊道“十三弟真是好福气啊，拥美而至。”
　　胤祯不等胤祥回答就抢着说道“十三哥，你快去后面看看尼旎吧，她见你抱着荏苒过来，跑到后面去了，我们都没来得及拦住。”
　　两个人连珠炮似的话，让胤祥楞了楞，但随即找到了重点，就是尼旎吃醋跑掉了。于是快速下马，只向胤禩他们打了个招呼便向远处跑走了。
　　只留下我牙齿痒痒的坐在马上，很是尴尬。我今天穿的是高底子的鞋，被胤祥匆匆忙忙的拖出来，根本来不及换。这马又高又大的，我要下来，必定是丑相百出的。没办法，只好可怜兮兮的看向胤禩。他也看着我，眼里闪着不怀好意看笑话的光芒。我加狠了眼神，他才姗姗的走来扶着我下马。期间偷偷的跟我说“这回你可是成了弃妇了，十三弟可是被个美女吸引走的哦。”
　　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肯正经跟我说话，我借机狠踢他的膝盖，却被他躲过，不过还是在他茶色的袍子上留下了痕迹，也算解些气了。
　　“喂！你是哪个宫里的，这么无礼！八阿哥好心拉你下马，你居然踢他，真是不要命了！”一个清脆的女声在胤禩身后响起，随之而来的便是一声鞭子落地的脆响。
　　幸好胤禩及时拉了我一把，我才免于一难。
　　胤禩有些生气的说：“贝罗，大家都是自己人，你这是做什么？”
　　“自己人，哼，谁跟她是自己人，她也配么。”那个女孩扬着下巴不屑地说着。我这才看清了她的容貌，很耀眼的那种耀眼的容貌，配着一身红色的衣服，嫣然一副小辣椒的样子。
　　“你不要再胡闹了！”胤禩护着我道。
　　“ 哼，我看你是看上她了吧？处处护着她，那么多人不抱她，你抱她；别人不拦我，你拦我；还有你们之前还在夜里私会。好，胤禩，你就跟这个女人在一起吧，我再也不理你了！”那个十五、六岁的女孩一甩鞭子，掉头跑了。
　　“贝罗……”胤禩无奈的回头看了我一眼，见我倒也不在意，只是好奇，便追去了。
　　“看看，看看，你叫荏苒是吧？真是祸害，一来就搅个鸡犬不宁。”十阿哥见又走了两个人，嘲讽地说。
　　“十哥，你别这么说，荏苒又没做错什么。”胤祯抢在我前面，为我辩解。
　　“十四弟，不会你也被她勾走了吧，要是暖尘那个小丫头在这里，怕是也要跑远了！”胤祯的话一出口，十阿哥便来堵他。又看向我道“真不知道这个女的哪里好了，没样貌没身材的。倒是会勾引男人。”
　　“ 十阿哥，请自重！”我虽不想生事，但也不愿被侮辱。
　　“我自重？”他似乎觉得我的话很好笑，“该是你自重吧，你对八哥十三弟投怀送抱时，有没有想过自重呢？”他越说越不着调了，看来我的名声还真不是一般的坏呢！
　　我看着十阿哥粗犷刚健的脸上带着的轻蔑笑容，委屈的够呛。
　　“十弟。”站在战争圈外很久的九阿哥轻轻唤住了还想继续的十阿哥。
　　我感激的看他，他却没看我，转身走了。十阿哥只好跟上他，但也不忘回头瞪我一眼。
　　我本来都急得要掉眼泪了。被十阿哥指责，我真不知道要怎么反驳他。对不熟的人，一向嘴拙得很。但不知道为什么九阿哥会出言阻止，他不是应该恼我恼的紧么？
　　“荏苒，别在意，十哥是为了唐华格格才给你排头吃的。”胤祯在旁边安慰。
　　“唐华格格？”是谁？
　　“就是贝罗，刚才甩鞭子那个，她一直很喜欢八哥的。不过荏苒你放心，八哥不喜欢她，我是支持你的。”胤祯解释。
　　我听着不明白“那十阿哥与唐华格格很要好咯？还有，你支持我什么？”
　　“贝罗是九哥的表妹，十哥当然向着她咯。不过贝罗那个女人很娇惯的，常常找我麻烦，所以我当然是希望你做我的八嫂了！”他理所当然的说。
　　我听了，颤声问“什么？八嫂？”
　　“ 哎呀，你不要不好意思了，你和八哥两情相悦我都是知道的。”他把我的吃惊当作害羞。
　　“你可别胡说！”我更惊讶了，我和胤禩什么时候时两情相悦了？
　　“你就别装了。我可是一早便知道的。你难道还在气我前几个月的事所以不承认么？”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接着说道“嘿嘿，其实我那次看见八哥拿着你的字傻笑，就知道他看上你了。我偷跑去看你，还把你要到永和宫，就是嫌八哥动作太慢，喜欢你却不说，所以，嘿嘿，我就装作喜欢你，就是让八哥赶快有所行动，当然，也为了防着四哥对你的兴趣，你可不知道，四哥看你的眼神可不对劲呢！”他一副说出天大秘密的样子。
　　我看着他在那里八卦，很是好笑。胤禩傻笑是因为看见“老乡”了，四阿哥看我的眼神不对那是防着我吧。
　　见我出神，胤祯接着说道“果然，才没几天，八哥就找我了，说你是他的女人，不许我再靠近，知道我亲了你，可是还在摔跤的时候揍了我一顿呢。还听说你们夜下私会，呵呵，所以说嘛你们倒是还得感谢我这个大媒人呢！”
　　“那倒是多谢十四阿哥让奴婢绯闻缠身呢！”我白了他一眼，由着他可是牵扯出四个人桃色纠葛的传闻呢！
　　“哎呀，你别生气了，大不了，大不了……”他讨好我说“年三十那天我带你出去逛集市好不好？”
　　我本就没有气他，想想去了集市可能再遇到陈起威，便点了点头。
　　“诶？十三哥他们过来了。”
　　我顺着胤祯的目光向后看，愣住了。
　　相对的，与我目光对上的她，也呆住了。
　　“小人儿！”她喊道。
　　我只愣愣的看着她，她跑过来一把抱住我，哭了起来。“我以为我就一个人了，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太好了，呜呜呜……”
　　我也回抱她，心里激动的很，却不料她越哭越厉害，于是开玩笑道“行了，我可是听说你在这里活得可滋润了，别跟我这磨了啊。”
　　“呜呜呜……，你别废话！”她还是紧紧抱着我。
　　胤祥这才过来轻拉开我们“你们这是怎么回事啊？”
　　我这才意识到刚刚是在大家面前演了这么煽情的一幕呢。
　　“老相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尼旎抹抹泪说道，我见她真可谓是梨花带雨，万分娇柔。她的样子没有变，还是那样的小巧美丽。
　　我现在才知道，原来她就是尼旎，以前听过这位的行事作风，她倒是一直没变。不禁笑的温柔。
　　“你们认识么？”胤祥问。
　　“恩，我们一直是很好的朋友。”我回答。
　　“是可以让你都嫉妒的那种哦。”尼旎又加了一句。
　　“咦，荏苒，我提过那么多次尼旎，你怎么都么没有反应啊。”胤祯也奇怪的问道。
　　“是啊，尼儿，我跟你说荏苒的时候你也说不知道啊。”胤祥也接到。
　　我与她相视一笑，开口说道“因为我们都不能相信还能见到彼此。”
　　“哎呀，你们赶紧去滑冰啦，我要跟小人儿说些女人家的私房话！”尼旎笑着说。
　　胤祥胤祯无奈的摇了摇头，向着九阿哥十阿哥走了过去。我见九阿哥十阿哥正奇怪的看着我们，想必胤祥一会和他们一说，我又该成了奇闻了吧，现在可是连男带女的，我都勾搭上了。
　　我与尼旎一起，似乎有着说不完的话。
　　原来，她和我一起掉下去后，醒来时便已经在延禧宫了。我想她比我晚到的这几个月就是因为我是在她前面掉下楼梯的吧。
　　说到胤祥的时候，我见到她的脸上闪着幸福的光芒，便也就放心了。
　　没说一会，便看见胤禩过来了，贝罗抓着他的胳膊。我见胤禩脸上很是无奈，而贝罗则是面带笑容，像是在炫耀一般。不禁觉得好笑，胤禩算是栽在贝罗手里了。
　　两个人见到我和尼旎亲密的在一起时，都有些吃惊。我小声告诉尼旎“胤禩是我的同学！”
　　尼旎有些惊奇地看我，随即用热情的眼光看着胤禩。
　　贝罗见了，脸立马拉长了“哼，刚才还是情敌来着，现在倒跟姐妹似的了！”
　　尼旎听了有些不好意思地看我。我也苦笑着看她。
　　“贝罗，不要胡说。”胤禩轻声说着，怕是又惹了这位大小姐不高兴。
　　不过，显然贝罗已经很不高兴了，“哼，你太坏了，又帮着别人欺负我！我要去找表哥！”说完甩开胤禩跑了。
　　只剩了我们三个，我轻松了许多，笑着对胤禩说“这位是我最好的朋友，大家都是一样的。”
　　胤禩有些惊讶但很快就恢复了往常面对我的懒懒笑容“怪不得我一直觉得你的行为诡异呢。还以为这封建社会真出了位进步青年那！”
　　“你也装得很像啊，要不是小人儿说，我还真看不出来我们是一类人那。”尼旎也上下打量着胤禩。
　　“那是，他可是特能装正经的，往那一坐，笑的跟尊佛像似的。”我也忍不住挖苦他。
　　“你呀，就不能少说两句，我的形象都让你给我毁了。”胤禩无奈地摇头，用手戳我的脑门。到了这里，他反倒和我热络起来了，过去在班里我们只是有两句没两句的说说话而已。
　　“啪！”一声脆响传来，我循声看去，贝罗正握着鞭子站在九阿哥身旁，狠狠地瞪着我们这边。
　　我急忙对胤禩说“喂，你可别动手动脚的，那么多人看着那，一会我再被你们家的那个醋坛子给砸了，多冤枉啊我。”
　　“什么我的，你可别乱说！我可不想当驯兽师！”胤禩皱着眉毛说，不过脸上微微泛起的可疑颜色，出卖了他。
　　我跟尼旎不禁了解的相视一笑。
　　这时胤祯喊道“八哥，你们不来玩么？”
　　“来了。”胤禩回道，又问我们“来么？”
　　“当然去了！”尼旎兴奋地说“感觉好久没滑过了！”
　　“我就不去了，我可是懒得很，再说又不会。”我摇头，指了指旁边的亭子“我就在里面看着你们了。”
　　两个人都是了解我的，便点了点头，嘱咐了我几句便去了。尼旎还不忘告诉我，等她过过瘾再回来跟我聊，以慰藉多时的相思之苦。我听了哭笑不得的。
　　我有些累了，便趴在石桌上歇着，想睡却又怕着凉。
　　没一会，便听到周围有些动静，我抬起头，见是九阿哥，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的，下意识的要起身。他却挥了挥手，示意我不必动。
　　他找了个面对湖的位置坐了下来，靠在栏杆上，手指绕着腰上的玉佩，一言不发。我看着他有些庞大的身体，不知为什么，总觉得有些不真实。
　　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阴沉与疏离，也让我莫名的感觉心里堵得慌，现在的他似乎与周围格格不入，只是在用他幻化的外表去掩饰。
　　忽然，他的眉头皱了皱，我顺着她的眼光看去，是胤祥和尼旎，笑着闹作一团。
　　难道？我的心抽紧了一下,担心的回望九阿哥。
　　他却正好收了目光，看向我这边，接触到我的目光，刚刚的那股阴沉疏离的凌厉气息消失了，他轻轻开口“怎么？爷很好看么？”说着不知从哪拿出了杆水烟，眯着眼睛抽了起来。我想他身上那股子烟叶味道，便是这么来的吧。
　　我慌忙低下头，“奴婢失礼了。”不禁在心底暗骂自己，刚才怎会心疼他。不过紫黑色的衣服真的很适合他，能稍稍掩盖点他肥胖的身子，也衬得皮肤白皙些。
　　“哦？”他挑了挑眉，向我这边侧身而坐，大片的阴影投射下来，“我很奇怪啊，你干什么一直对我小心谨慎的样子？我很可怕么？”
　　我倒是没想到他会问这个，“您一点都不可怕。”至少比起四阿哥好很多很多了，我在心里补充。
　　“那是为何？”他追问。
　　“在主子跟前便要恭恭敬敬的不是么？”我回答。
　　“主子？”他笑了，却不是发自内心，更像是在自嘲。“八哥呢？十三弟十四弟呢？不是主子么？”
　　我摸不清楚他的脾气，也不知道该不该对他说实话。
　　“怎么不说话？”
　　“就当，就当您很可怕吧。”最后，我还是没有说实话。我是把他们当朋友的。
　　“比起我，八哥似乎更可怕那。”他想是自言自语。
　　“是呀，他……”我突然住了嘴，怎么一不小心就顺着他的话走了呢？！
　　“表面的这份恭敬装得很累吧？”他笑了，真心的，“不如今后在我面前就跟在八哥面前一样如何？”
　　我一愣，我装得有这么明显么？
　　他却突然痞痞地笑了“这可是看在你跟尼旎关系不错的分上爷的特别恩典。”一口烟吐在我脸上。
　　我胸口一窒，顾不上有些呛人的烟雾。果真如此么？他喜欢上尼旎了？可是尼旎跟胤祥很幸福啊，我要劝阻么？但是我又要用什么立场呢？
　　见他又看向尼旎，我还是忍不住说了“尼旎说她现在很幸福。”
　　他听了困惑地看我。
　　既然已经开了口，我便顺着说了“尼旎现在笑的很灿烂不是么？只有真正幸福才会这么笑。我们一直是很要好的朋友，我很喜欢她，很喜欢她这样笑，所以为了让她可以一直这样笑，我可以放弃任何东西。”
　　他看着我，好像是明白了什么，却又认真的说“让她与自己一起笑的幸福不是更圆满么？”
　　“怎么可能每个人都幸福？”我有些苦涩地说。这样看来，九阿哥是喜欢上了尼旎，而且有想把她揽到自己身旁的愿望了，看来尼旎与胤祥的路注定不好走了。
　　我看着他们滑冰，一时两人都不在说什么。
　　一会，贝罗便在十阿哥和胤祯的逗弄下滑到了，可她却一把抓了胤禩做作肉垫。看着胤禩狼狈的样子，我忍不住笑了出来，看来，胤禩以后难免会小灾小难不断了。
　　“你很喜欢八哥？”九阿哥突然出声问道。
　　我回头看他，他靠在那里，眯着眼睛看我。见他脸上有着些笑意，看来心情不错，于是开起了玩笑“你要听实话么？”
　　“都要听。”他有些霸道。
　　“喜欢却又不喜欢。”我似是而非的回答他。
　　不知不觉出来也有两个时辰了，我看他们上了岸，估计是玩累了，要回去了。便起身要去迎。
　　刚想迈下台阶，身后九阿哥的声音便响起了“小心，慢慢走。”
　　我心中一荡，谁的声音，谁的声音？脚下便踩空了。
　　身后有人拦住我。同样的怀抱，同样的烟叶气息。不自觉“陈起威”三字从口中逸出。我的心跳的飞快。
　　“脚下有冰都不知道避开么？”声音在身后提醒我，像是一盆冷水从头泼下，顿时清醒，身后是九阿哥啊！“怎么？急着向爷投怀送抱不成？今天爷可是第三了吧？”他见我不说话，便又开了口。
　　听见他戏谑的口气，我的脸噌噌的上了色，发现自己居然还在他怀里，正想挣开。
　　“你快放开我表哥！”贝罗冲了上来。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啊，我忙离开他，回头望，却见他一副看戏的表情。不禁把头转回来，低声咒骂自己“真是脑袋出问题了他怎么可能是陈起威！”刚刚他那句熟悉的台词，声音，怀抱，都让我心里摇摆不定。
　　当我回过头再看大家，发现胤禩正扯住贝罗，说着怎么回去，尼旎则用怪异的眼神看我。
　　胤祥带我来的，可现下他要带尼旎，贝罗是不会放过胤禩的，十阿哥拖着想要帮忙的胤祯借口先逃了。不必说，只是剩下我了。
　　“九弟，麻烦你送荏苒回去吧。”胤禩开口说，无视我刀子般眼光的扫荡，上马与贝罗走掉了。当然，他是拖着贝罗走的，因为那位大小姐可是唯一“站在我这边”不愿让九阿哥带我的人。
　　我不理会身边的九阿哥，独自向前走，刚刚那让我心烦的事情挥之不去。
　　“上来吧。”他在身后说。
　　“不劳九阿哥。”我还在耿耿于怀，怎么我就像中了邪似的对他产生一种怪异的感觉？还是离他远一点好。
　　“你认识路么？”他又说。
　　我站住了，我确实是不知道怎么回去。他驱马到我身前，伸了手。我看着那只干净有力的手，那么修长，一点都不搭配他的庞大身材。出了会儿神，才不情愿的借力上了马。
　　他揽了缰绳，将我圈在手臂间，策马飞奔。就这样，谁都没有说话，而我又感觉到了他身上的那份沉默疏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