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Anya牙

32、人面桃花相映红

　　第三十章人面桃花相映红

　　总觉得四阿哥的这座别院有些诡异，不是安安宁宁的，而是有些小小的吵乱。比如说每次我和四阿哥说话的时候都会出现奇怪的声响，宣墨在我房中呆得时间晚了，屋外也总会不得安宁。每每问起，他们两口子都异口同声地说是些小猫小狗，说是什么这间屋子很是自然纯朴，所以野生动物活动频繁了些。我是不太相信的，但总归没有影响到我的正常生活，倒是也没太在意。
　　小住了七天，许久未见的水青居然来给我请安了。我没有问他这些日子去了哪里，总归也出不了宣墨的掌握吧。说来说去，水青还是宣墨的人。我盯着他想，也该跟宣墨说说水青和眉儿的事情了。
　　这天，眉儿带着我在这并不大的别院里兜兜转转，却到了一间带有砌着白玉石的池子的屋子，可谓别有洞天。
　　还没进门就听见宣墨嚷嚷的声音“哎呀，那个谁，赶紧着把这些放进去，磨磨蹭蹭的干什么呢。”“喂喂喂，说你呢，不是说了这个要过一刻才可以放么，还站着干什么啊，哎呦姑奶奶，赶紧捞出来啊！”“快点，这水可不能凉了，你们都给我盯着点听见没有！”
　　进去一看，果然一副人仰马翻的样子，三两个人被折腾的手脚忙乱，那位姑娘，却坐在一旁的长榻上指指点点。
　　见我进来了，宣墨噌地站起了身。每次见到我，她总是会一副风风火火的样子奔过来。好像我是一块磁石而她是铁块一样。
　　“小人儿，快点，脱衣服进池子。”她把我推进帘子里面。那帘子虽说还是有一定厚度的，但还是有些透，可以隐隐约约的看见人影的。
　　进了池子才发现这水烫的可以。抽着气想站起来，外面的宣墨发话了“你可别站起来，这水是有点烫，不过你过会就能适应了。”
　　我咬着牙又坐了回去，烫的我浑身打抖，身上火辣辣的。低头看看身上才坐了没一会就已经犹如葡萄酒一样的颜色，狠狠地瞪向坐在那里的宣墨。
　　等我被烫到麻木了，我开口问她“这药浴干什么的啊？”
　　她仰起头，一只手绕着头发“嗯，具体疗效我也不太清楚。”想了想，说了一句让我想吐血的话。
　　这一听还了得？我站起来指着她的后背怒道“你都没搞清楚就把我扔进来？”
　　“哎呀，小姐，你做什么站起来，太不雅了！”眉儿见我站了起来，十分着急道，想来抓我，却又不知道从何下手。
　　宣墨缓缓地抬了另一只手挥挥“你先坐回去，有暴露倾向啊！”又说“我只是说不知道具体功效罢了，基本的还是知道的！”
　　我气呼呼地坐了回去“反正你就是拿我做实验！”
　　“那个丫头，该放那几味药了。”宣墨转移话题。“称得仔细些，别再错了药量。”
　　一个丫头掀了帘子进来，药在池子旁边，她就蹲在那里小小心心的称药。
　　刚称了两味药，宣墨又发了话“你称好了还是拿出来给我看。”很是不放心！
　　那个小丫头就跑来跑去的一会称药一会拿出去给她看。我都看不下去了“青儿，你还是自己进来称吧，看把人家小姑娘折腾的。”因为怕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和事端，我在这里都是随着四阿哥叫她青儿的，很是肉麻。
　　“哎呀，不成，要是看见什么不该看的怎么办？”宣墨正在闻药，说话喃喃的不甚清楚。
　　“什么该看不该看的？！”我皱眉，“我有的你都有，都是女的怕你看什么啊。”
　　“啊？”宣墨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说了什么，急忙道“反正我就是懒得动啊。哎呀，你别想些没用的东西了，要闭目安心静养才有更好的效果。”
　　一句话堵得我说不下去，索性不再理她。
　　等把药都称好了，宣墨却自己开了口。“听说你们家那位好几天没上朝了？！”
　　什么我们家那位？听着就难受。“嗯。”我随口应着。要是我，我也不去，被打成那样子。
　　不知道是不是泡得太久了，我有些疲，头重重的，眼皮也开始发沉。周围的一切开始离我远去。
　　众所周知，沐浴就一定会出现小状况的。
　　这不我再醒来，已经是躺在床上了。我伸手揉揉眼睛，发现手臂光溜溜的，感受了下，发现身子也是跟刚才沐浴的时候一样，不着一物。“眉儿。”我想唤她给我拿衣服。
　　“她不在。”一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男声回答我。
　　那你怎么在？我裹紧了被子，又躺了回去。
　　他轻蔑地看我一眼“都看过了，还藏什么。”
　　我脸上发烧，忍不住骂他“流氓！”
　　他却坐近了。两手撑在我身子的两旁，俯下来，脸庞瞬时大了两圈。“要是我不来……要是我不来可怎么办！”声音柔柔的，随着声音，气息也温温和和的喷洒在我的颈项之间。
　　我又往里缩了缩“用不着你！我自己也可以！”
　　他脸色难看几分“用不着我？嗯？你都晕过去了，难不成还能长上翅膀自己飞回来？”
　　“反正用不着你，宣墨也能把我拖上来。”
　　“杜宣墨？”他咬牙道“就是她才不行！”
　　“怎么不行！”
　　“她……”他深吸一口气“她一个女的哪有那么大力气！我看到时候你们得一块被淹死！”他不屑道。
　　我不再说话。
　　他脸又低下几分，我想推开他，可是伸了手会走光，只好忍受他一近再近。
　　“你到底要气到什么时候？”他又温柔了起来。
　　“你出去。”我要穿衣服，这样太被动了。
　　他听了这句话，刚刚柔情似水的脸立马青了。眯了眯眼睛，他起身，从身后圆凳上取了一套看来是早就准备好的衣服，放在我面前“来给你，穿吧！”说完一副看戏的样子。
　　我最讨厌他这坏到了极致的样子，真是欠扁。我无视他，一手扶住被子，坐了起来，一手拿了肚兜，背过身，穿了起来。怕你？在现代，我又不是没有穿过吊带出去买盐买醋！
　　可是还没等我系好带子，身后那个登徒子就抱了上来。看来是我太高估他的自制力了。看着交叉在我身前的两只大手，我用力把手肘搥了回去。
　　他像是早有预料，空出一只手压住我，贴在我耳边道“你是在折磨我么？”软软烫烫的嘴唇时不时的碰在耳朵上。
　　我一抖，深吸一口气叫道“救命啊！啊……”哼，就是要折磨死你！
　　他没预料到我会这样喊叫，手忙脚乱的来堵我的嘴。可好似间隙间还是被我叫出了好几声。
　　事实证明我的叫声还是很尖很有穿透力的。没一会，门就被“砰”的打开了。
　　我只穿了一件肚兜，还没系带子，在他怀里挣扎，样子很是难看。
　　“九弟不要乱来，先放开弟妹！”四阿哥偏着头眼神避开我们，但是声色俱厉地说。
　　胤禟几分挫败几分气短的放开我，但还是帮我披上了外衣，还算有心。
　　不过抱着自己的福晋要求亲热，还被自己的哥哥说成乱来，还真是有苦难言。我不禁在心里偷笑。

　　我坐在窗边，忍不住的笑。
　　“小姐，你在笑什么，都好些天了，小姐不会是魔障了吧。”眉儿在一旁担忧地喃喃道。
　　“胡说什么，你小姐我高兴笑笑不行么？”我嗔怪道，回过身继续微笑。那日我着好衣服到了客厅，两个大男人就坐在两个主位上时不时的对视一眼，宣墨则坐在一旁偷笑。我咳了一声，示意我到了。胤禟抬头看我，眼神十分不自然，接着又冒出几分凌厉。我安安分分的坐到了宣墨侧边。
　　“四哥，今天我来是要带荏苒回去的，这些天叨扰了。”我这个主角到了，胤禟开始打破对视发话了。
　　“哼哼。”四阿哥冷笑两声，没有说话。气氛尴尬很长时间后，在四阿哥把温度降到极冷后，他开了口“荏苒。”一个名字让我打了个冷颤，虽然最近跟他的感觉是亲近了，但一直都是唤我弟妹的，乍一听他叫我名字，还是有点不适应。
　　“是。”我立马应着。
　　“三月桃花开，过些日子我们去赏桃花可好。”他无视胤禟的话，对我说。
　　桃花啊，想想来这里还没怎么做过这么有情致的事呢，再说，桃花运我可是想去碰碰的。我瞥了胤禟一眼，不知是不是看错了，他眼里有些紧张，握着椅子扶手的手指节都是白的。
　　含笑地看向四阿哥，心情大好道“好，还是四哥周到，我心里也总想着做些什么事情，却不知是什么，四哥这么一说才发觉，原只是想出去走走。”
　　四阿哥也缓和了表情“猜到荏苒心中所想了。”
　　面对他最近颇多的调侃，我只是抿嘴一笑，偷偷看向坐在四阿哥下首的宣墨。
　　宣墨像是感受到了我的目光，“这才是心有灵犀啊，爷，你怎么从没想到过妾身我怎么想的啊。”看着宣墨装模作样的吃醋模样，我不禁笑得更开。
　　许久不说话的胤禟，冷笑一声，更寒道“四哥！”
　　四阿哥像是刚刚才看到胤禟一样“九弟啊，那天你要是有时间也一起去玩玩好了。”虽说是邀请，可是既没诚意又没诚心。最重要的是根本没说哪天会去赏桃花，也没说会去哪里，真的去了，哪里由得他有没有时间跟去。姜还是老的辣，我几分钦佩的看向四阿哥，他也回头冲我温和一笑，难得一笑。
　　记得那天我们三人一起说笑着出了客厅，四阿哥还回头对着坐在那里，表情一变再变的胤禟道“九弟啊，不知道你会来，晚膳也没怎么准备，来简单吃一点还是……”十分明确的送人态度。
　　胤禟一把拿过下人早早就送来的茶，一口灌下，哐当地放在桌子上。起了身“多谢四哥了，府里还有些事，就先回去了。”
　　我冷笑“是啊，四哥，这府里新添了两个龙凤孩儿，事情多着呢，我们就不要留他了。”
　　他盯着我，眼神不复凛冽，只是定定地看着我，那像是受了多大折磨的表情，让我几分心软。
　　“哎呀，”宣墨不知道从哪里翻出两个纸包，“九弟啊，这药是给你家的两个福晋的，吃了可以快快的回复身子，晚上伺候你就不成问题了。”
　　胤禟放出冷箭射向宣墨，转身就走。
　　宣墨追了上去“哎呀，别不好意思，小四嫂子给的，拿着吧。”边说便往他怀里塞。
　　胤禟扔回给她“你还是留着自己用吧！”
　　“哎呀，”宣墨含羞带怯地说“九弟你说什么呢，我又没有生孩子，”又嗔怪地看了四阿哥一眼“都怪你啦！”说完又塞给胤禟，边推他出去“拿你嫂子开玩笑，真是的！”那样子让我看着差点憋出内伤。偏头看向四阿哥，他正温柔纵容地看向宣墨。那样的表情，让他整个人都变的柔和起来，也更加像一个正常平凡的男人。
　　……
　　不过这眼见着都半个月了，也没见四阿哥带我去。也许只是随口说说吧，或许是为了说给胤禟听的。不过我还是真的想去呢。不禁又叹了一口气。
　　眉儿见了又开始嘟嘟了起来“看看，我就说魔障了吧，一会儿笑一会儿叹气的。”
　　我看了她一眼，没说话，继续看着窗外，今天的天气分外的好。想起来，胤禟自从那次走后，便再没来过了，哼。想他做什么，凭的自找不快。
　　正想着，便看见四阿哥从院子里进了来。
　　“今日天气好，去看桃花吧。”
　　宣墨不肯一起出去，于是便由我和四阿哥一起去了。
　　原以为是个林子，没想到却是一座小山，山路时缓时陡，缠缠绕绕的。满山都是艳丽的桃花，远远看去一片绯红，煞是好看。
　　熙熙攘攘的有着些人，不至于冷清，却也不喧闹。
　　踩着小凳子下了车，装作没有注意到四阿哥想要扶我的手，对于他，其实我还是能躲不亲的。
　　今年是比较暖的，下面的桃花开得早，已经有了些颓势。他走在前面，回头对我道“去山上看看可好，那里刚开，好看些。”
　　我点头。
　　这山间小路并不好走，不知为何有些湿润，有的地方甚至可以形容为泥泞了。走的时候一脚深一脚浅的。走在我前面的他好像感觉到，回头向我伸出了手。手掌张开向上。我看着他的手犹豫着，虽说是为了好走路，可是牵手毕竟是不好的。踯躅了片刻，我伸手拽住了他手肘部位的袖子，尴尬地一笑。
　　他扬起一边嘴角，看得我心加重一跳。他向后抽走了衣袖，反手牵了我的手。我一惊，急忙想缩回来。他却是紧紧地攥了“上山小心些。”
　　迫于压力，我没有再挣扎。
　　“看看人家夫妻，夫君那么体贴，再看你！”旁边一对年轻的夫妻在不远处的另一条小路上，那个漂亮的小娘子撅起嘴不满道。
　　我听了更是尴尬，“四，四哥，我还是自己走吧。”
　　他只是淡淡地笑，不说话亦不放手。对于他这种沉默的态度，我无可奈何，只好由着他向山上慢慢走。
　　越向上走桃花越艳，朵朵簇簇挤在一起，看得我心情愉悦之极，渐渐的也忘了刚刚的尴尬。
　　到了半山腰最盛的地方，有了些小摊子在卖花签。四阿哥让下人帮我求了签子，姻缘签。交到我手里示意我挂到树上。
　　我看着那红色的小纸包，又看看树上，每颗树上几乎都挂有这样的签子了。我看看自己手中那抹红色，求什么呢？求桃花运么？不禁一笑。
　　“求姻缘美满。”四阿哥低头看我，帮我解疑。
　　我四处寻找，想要找一棵自己最满意的。就是一种见到了，就认定了的感觉。那棵在有些陡的小坡上的三棵桃树最得我爱，而且上面没有其他签子。我很是信这些东西的，桃花也是有着魂魄的吧，大概也会有耐性的，如果求的人太多了，他也会厌烦的吧。所以要第一个求！
　　这是观赏树，并不是很高，我踮着脚尖往着高一些的枝桠上系，因为要自己亲自系上去才好，所以没有让四阿哥帮我，他只是站在我面前。
　　快要系好的时候身后怒吼的一声“荏苒！”惊的我心脏跳到嗓子眼，身体也顺着坡的斜度向后仰去。只是轻轻靠到一个硬硬的胸膛，就被四阿哥一手拦了回来。我顺着惯性一下子扑到了四阿哥怀里。
　　想着刚才差点就会滚下去了，我有些惊魂未定，没有反应的靠在四阿哥怀里。直到被一双钳子似的大手从身后懒腰抱了出来，我才回了神。挣脱不掉，只能回头冷漠地瞪着那个罪魁祸首。
　　胤禟却像没事人似的从跟来的何玉柱手里接过一个签子，塞到我手里，几分幸灾乐祸地说“那个坏了，去系这个吧。”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了那个没被系好就掉在地上的签子。抬头歉然地看四阿哥，他依然是淡淡的表情。
　　把被强硬塞到手里的签子抛回胤禟怀里。“命中注定系不上，不要罢了。”又转向四阿哥，“四哥，我们再去上面看看吧。”
　　四阿哥点了头，对这胤禟看了一眼，他们对视，打了招呼。谁都没有说话。
　　他并没有跟上来，我在小路转弯的地方，装作不在意地转头看胤禟，见他正在认真的把我刚才抛回给他的签子系在树上，系在树的最高枝。远远看着他拉长的颀伟腰身，那身还穿着的皇子朝服，隐隐约约在桃花中显现的桃花脸，心里闪闪的，嘴角不住的向上扬起。
　　“人面桃花相映红。”走在前面的四阿哥轻轻地吟出一句。我只是低头走路。这句话不知是形容我，还是形容我心中想着的那个人。
　　山顶上的桃花还没开到极致，只是稀稀落落的几枝，本就因为胤禟的到来扰了思绪，没了兴趣，见到如此，便有了回的念头。走下来的时候，看到胤禟好整以暇的还是站在那三颗桃树的底下，向山上的小路看。见了我，粲然一笑。清风下有种桃花纷飞的感觉。看到他笑，心脏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跳动，那是任我怎么压抑都压抑不下的律动。
　　不过他桃花眼桃花面，再加上桃花笑，总免不了桃花运的。这路上，不知道多少个大家闺秀掩面向着他抛媚眼了。我本来稍稍缓和的表情又僵硬了起来。
　　一起下山的时候，我看到了一幅融洽的亲子和睦图。
　　女人先认出了我“荏苒妹妹。”
　　我含笑点头“绣姐姐。”抬头看她身后抱着那个叫扬儿的小孩子的男人。
　　绣娘脸色微红，有点迟疑道“这是……”
　　我对她了然的点头，看向那个男人，行礼道“哥哥。”这一声让绣娘当场愣在了那里。
　　哥哥见我身旁的四阿哥和胤禟，准备行礼，却被四阿哥摆手制止住了，只喊了“四爷，九爷。”绣娘不识得他们，但是做久了布匹绣品的生意，肯定是可以认得出胤禟身上还未换下的朝服的，也知道定是皇亲国戚了。便跟着哥哥福了身喊了爷。
　　我见他们站在一起，俨然一家人的样子，心里为着哥哥高兴。
　　“绣姐姐，对不住了，上次没有告知身份。”我歉然道。
　　她只是略略一笑没有说话，摇摇头。但是看起来，显然她还是有些在意的。
　　扬儿眼睛滴溜溜的看着我，我本是最不会哄小孩子的，但是看他那可爱的样子，忍不住上去捏捏他的小脸蛋。“你叫什么名字啊？”只是知道他的小名，所以我逗着他问。
　　“我叫赵世扬！”他扬着小脸儿，奶声奶气地说。
　　“扬儿的名字好气势。”我对绣娘说，她略有尴尬的点点头笑。
　　哥哥让我接过扬儿，我本能的拒绝，可是哥哥却使着眼神要求我抱。我只好接过来，姿势却是及其难看不适。扬儿想必也是不舒服，一扭一扭地动来动去，眼看着有着想哭的趋势。绣娘见了连忙接手抱了过去。我抚了抚衣服，不好意思的笑。
　　“我以前也是这样，抱久了就好了。等你有了孩子就会抱了。”她拍着扬儿让他安静下来。
　　我点头，回头见着哥哥和那两兄弟正说话。胤禟的眼神扫了过来，撞了个正着，我毫不犹豫地转回头。
　　“那位着朝服的公子是妹妹的相公吧？！”绣娘望了望问道，可是语气甚是肯定。
　　听着绣娘对胤禟这样的称谓，心中痒痒的，“嗯，”点头，姐姐怎知？”她看见我的时候，我是和四阿哥并头前行的。
　　“我见他一直在看你啊，再着说你们感觉更亲近些。”她柔柔地看着我。“妹妹和那位公子很相配的。”
　　我脸上一热，“姐姐说什么呢，我才不要跟他配。”
　　“小两口打架了？妹妹稍稍摆摆架子也就算了，时间长了感情会淡的。况且能与喜欢的人多呆一刻是一刻，莫要白头叹悲春”她与我说话的时候，眼神渐渐悠远，像是看到另一个人。我心中敲着小鼓，她还是记着以前的丈夫吧？那哥哥在她心中又是什么位置？哥哥能接受她想着另外一个人么？
　　两个人一时无语，那边也是思虑着要走了。
　　“家中一切安好，你不必惦记。”哥哥对我说，又对胤禟到“九爷，妹妹就托您照顾了。”
　　“栋鄂兄放心，我自会照顾好自己的妻子。”胤禟淡淡道，神情上却是更淡淡的欢喜。
　　“自是自是，”哥哥又看我，“妹妹已比上次回家时丰润许多。”
　　胤禟却马上看过来，从上到下的将我仔细看了一遍。虽然那眼神并非猥琐，但我还是被看恼了，哪有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么看人的？！他一面应着哥哥，神色却渐渐黯淡挫败下来。这人变脸还真是快，完全不知道他在想着什么。
　　与哥哥他们告了别，我们准备回去。我自是不理会胤禟的，也更是不可能坐他的马车的。天知道下了车我会在哪片土地上。他倒是也不勉强，但是却随着我们上了四阿哥的马车。今日只有我和四阿哥出来，所以马车是小号的。那两个腿长脚长的大男人相对一坐，里面已经没有多大的空间了。我因着不想和他坐在一起，所以坐在了四阿哥的身旁。不想却与他对面而坐。视线移动中难免相碰。他很是奇怪的没了犀利气息。若相遇只是柔柔地看过来，不相遇则是幽幽地看着我。我心里发毛。一向自大霸道的人，何时有过如同深闺怨妇的表情？！这样的表情不是该出现在我的脸上么？
　　郊外小路，摇摇晃晃的，我又走着神，一不小心就向前头栽了过去。不出意外的被他接住。本来我只是上身倾斜倒出去，他倒好，居然顺势一拽，我便双膝跪地的栽在了他腿间。那咚的一声可是我的肉吭出来的。该死的，他想干什么？痛的不是他啊！他双手从我腋下穿过托着我，我双手扶在他的手臂上，完全用不上力气站起来。
　　想往后缩，他的手臂却紧紧箍住。我瞪上去，他却是在笑。凤眼轻扬，我正有气没处发的时候，他在我肋部的大手却开始上下不安分起来，我觉得我的瞳孔瞬间放大了。
　　我抬起眼，诧异地看他，他满脸思索的样子，还略带不满。哼，吃着别人豆腐还有什么不满么？我的心脏开始随着他的摸索狂跳。两只手掐住他的手臂，无奈天气还凉，他厚厚的外套穿在两个手臂上，下手处只感觉软绵绵的，根本掐不到肉。我深吸一口气，暗自告诉自己要冷静，要冷静。可是胸腔中却免不了的波涛汹涌。我脸上装作平静的再次扬起脸，用清晰可闻的声音对他说“你摸够了没有？”
　　他的手一顿，意想不到的看着我，居然顺着我说“没有。”那抹邪气十足的小笑容挂在嘴边，果然还是个恶魔，不是什么深闺怨“夫”。
　　后面的四阿哥重重地咳了一声。
　　“不够，你回你府里摸去，你再动手，给银子！”我冷冷道。实际上，却因为那句没有而让搭在他手上的双手微微颤抖。
　　他眼里为了我这句话阴云密布，凝出厚厚的霜来。我不甘示弱地瞪回去。心里再次暗暗默念，不要再看了，不要再看了！
　　很久后，我依然跪在地板上。
　　“荏苒，撞着了么？怎么站不起来了？”四阿哥在身后慢慢开了口。
　　我回首看他，他一脸怒容，对着我说话，眼睛却看着胤禟。
　　“是啊，摔着了。难为四哥这么关心这个弟妹！”我还未来得及开口，胤禟就剑拔弩张的跟四阿哥对上了。语毕，双手用力把我架了起来，提到了他身旁。他稍侧着身子，把我箍了起来。
　　我被他猛地拉入怀里，手忙脚乱间把手撑在了他的腿上，几分冰凉的掌心，感觉到了他的温度。猛然的想缩手，转念一想……我拉起左边嘴角偷笑，手下用了狠劲掐了下去。既然感觉到温度，说明他衣物够薄，好掐！
　　明显的察觉他的肌肉瞬间紧绷，变得硬梆梆的。我不遗余力的一下掐住，一下放开，换个地儿，掐住，再放开！
　　他只是忍着我，不出声音，也不反抗。
　　我就这么不懈努力的一直掐到回了四阿哥的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