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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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要证实他的猜测，有个最简单也最直接的办法……
离着一线之隔，某人莫名叹了口气。
他只是……做不到——再次让父亲如此伤心，他做不到。他用手轻轻遮住那柔和的眉眼，感觉湿漉漉的睫毛在掌心轻柔地扑腾着，像只无助的雏鸟。
“父亲……那些都过去了啊……”他半跪着，慢慢将人拢在自己怀抱里，格外的小心翼翼——真的，当年他接过玉玺也没有这么小心过，“别伤心好不好？你这么伤心……吾也伤心了。”他真的觉得声音有些哽咽，以及，意外地……如释重负。
玄武门之变的血色，多少年来一直在他眼前萦绕不去，即使后来被朝臣称赞，即使后来四方来朝，国泰民安，那一抹凄厉的血色总时时回荡，永抹不去。
但现在，他知道他终于可以放下了——大哥，若我当年就知道此事，不为皇位也必要斩你于马下。留你全尸，倒是便宜。
耳边的呼吸声渐渐变得和缓了，他一扭头，正好看进那双水濛濛的琥珀双瞳，心底顿时柔软无比，“父亲？这么晚了，我们去休息好不好？”
李渊点点头，他素来自制，刚才情绪一时失控，才发觉自己竟然是靠在世民怀里大哭，现在情绪略略平复不免觉得有几分尴尬。“好。”
诚如世民所说，往事俱尽矣。他实在不必想太多的。他拍了拍世民的手，自己站了起来。瞥一眼挂钟，发觉已经过了半夜了，更是无语。
“阿耶，我今晚上想和你一起睡，好不好？”黑色的眼睛看着他，很认真的，“你刚才那么伤心，我担心你晚上会做噩梦。”
“……好。”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