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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伍拾玖、醉酒 ...

  •   四人举杯,都是一饮而尽。
      “彩映公主来洛安也有些日子了,不知过得可习惯?”放下酒杯,她率先道。
      “这里很好,与我在孟国的差别不大。”董祎娴回答。
      “说起来我一直很好奇,祭天大典还有些日子,公主怎么会这么早就来?”她接着说,将话题逐渐引向她的初衷。
      “这个嘛,”董祎娴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说了公主不要见笑,其实是我想来游玩几日,父王才同意我早些来的。”
      她一直在观察董祎娴说话时的神色,却未见什么异常。看这样子董祎娴要不就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要不就是个城府极深的人。她宁愿相信是后者。那董祎娴提前来的目的是什么?
      另外,她能看出的事她不相信季凌彻看不出来,明知道董祎娴不简单还整天和她呆在一起,他到底想干什么?是不是他早就知道了孟国和暗衣门有关?换个角度,董祎娴又为什么会任由他接近呢?
      脑中飞快地闪过这些想法,就听董祎娴又说:“听说公主也没有比我早来太久,现在还是住在宫里,一切可好?”
      “都好。”她简洁地回答。
      “公主一人执掌整个苍梧,实在是不易。”
      听到这,她突然觉得,她们两人也许就是在互相试探。于是她轻笑回答:“苍梧的力量或许并不像公主想象的那般,事事也并非全由我一人做主,所以倒也说不上不易。只是,若有想找麻烦的,也确实让人头疼。这么想想,还是公主的生活好些。”
      “哦?我还一直羡慕你的,没想到也有这些烦心事,”董祎娴也笑笑,“不过公主这般才华,想必定能用得上的。”
      “彩映公主过奖了,只是,□□上的有些势力,实在是不好应付,比如,暗衣门。”她眉间多了几分凝重,放慢了语速沉声从容说道,一面注视着董祎娴的反应。
      “暗衣门...?”董祎娴缓缓重复了一遍。还不待她说什么,季凌彻却插话道:“彩映一直生活在王宫,怎么会了解江湖上的事?公主提这些做什么?”
      天知道他听到她的话心是怎么跳了一下,他实在不想让她卷进来。他很怀疑楚啸书和她说了什么,不然她怎么就突然跑过来和董祎娴说这些了。但是,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因为他看到在他说完话后她的脸色明显又暗了几分。
      “是我多言了,”她低低道歉,又道:“啸书,我有点累了,我们回座位吧。”
      “好,”楚啸书回答,又很是礼貌地对季凌彻和董祎娴说了句,“失陪了。”然后带着她走了。
      回到座位,楚啸书要给她倒茶,被她抬手制止。
      “换成那个吧。”她指了指放在一旁的酒。
      “你确定?”楚啸书挑眉问她。
      “嗯。你倒还是不倒,要不我自己来。”
      楚啸书没再说话,倒了杯酒给她,她喝了,又把杯子递给他,像个赌气的孩子。楚啸书又倒了一杯,她又喝了,还要继续。她酒量不好,一壶下去脸已经有点红,可是还是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楚啸书拿走她手里的酒杯,柔声劝她:“阿倾,你醉了,别再喝了。”
      “我醉了么?”她抬眼有些迷蒙地看着他,接着笑了下,“醉了不好么?那样就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管了,不好么?”
      “可是你总会醒的,阿倾,你不能逃避。”迷糊中,好像听到楚啸书在对她说话。总会醒的,不能逃避?是啊,总会醒的,她不能逃避,不然她是为了什么活下来的?
      事情得理出个头绪才行...这样想着,她到底睡了过去。
      楚啸书看着倒在自己怀里的人,脸上竟不自觉浮现一抹无奈而又温柔的笑意。他将她抱起来,不顾旁人的眼光大步离席。
      ......
      季凌彻十分庆幸今天带季朝一起来了。他随便找了个借口离席片刻,吩咐了季朝几句,便又回了座位,按耐下心中的焦虑,等待小宴结束。
      另一边,季朝看起来淡定自若,心里其实不停打鼓,只因主子下了个命令,让他去抢人。若是让他去强抢个民女,他说不定一咬牙一狠心也就去了,但现在让他去一个诸侯国世子手里,抢一位公主,这真是给他十个胆子也底气不足啊。
      但是,主子那语气那表情实在严肃得不能再严肃,这说明,任务如果完成不好,下场绝不好于吃不了兜着走。是以他决定信奉船到桥头自然直的古传真理,采取走一步算一步的战术方法,以最快速度赶到了函止轩。
      哪想还没进函止轩,迎面就撞上一个步履匆匆的女子,他定下神看了看装扮,虽是侍女装束却颇上档次,看样子主子是个有地位的。
      他随季凌彻接触过楚啸书几次,从没见他带过什么侍女,而且像这种颇有些姿色的,一般都是藏起来不会轻易见人才对...她又是从函止轩出来的...
      季朝电光火石间这么一想,突然就冒出个猜测,当下也不顾这女子的行礼道歉,直言问道:“敢问姑娘,可是昕然公主身边的人?”
      他都想好了,如果她说是,事情就好办了,如果说不是,他也可以随便找个理由蒙混过去。
      离双还真没见过季朝。她以前只知慕氏和崇羽宫,并不知季凌彻的真实身份,而季朝虽然都知情,却基本驻守彻王府,因此两人从不曾有过交集。
      离双本来将她一人留在函止轩就心烦意乱,但是她这一醉总不能一直躺在函止轩,这样直接让楚啸书派人送进宫中又实在不妥。离双思前想后,觉得不管报信给谁,还是自己去最为妥当,不想刚出了函止轩就跟人撞了个满怀,本想赶紧道歉走人,却突闻那么一句:“敢问姑娘,可是昕然公主身边的人?”
      离双当即拧了眉,心中起了警惕,反问道:“公子何出此言?”
      她这样一问,季朝反倒不好接了,他想了想,回道:“因我家主子担心公主醉酒伤身,嘱我带几句话给公主,姑娘若不是公主身边的人,便是在下唐突了。”
      凡是跟她有关的事,离双总是分外谨慎,此时一个陌生男子突然跑来说这些话,她自然是存了疑,断然不会承认什么,可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对面男子继续道:“只是不知姑娘是否方便为我引一下路?”
      ......
      醒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睡着前的记忆慢慢汇聚到脑海里,她猛地坐起身来,想看看自己是在哪里。这时,离双闻声走进来。
      “公主,您醒了。”
      “离双,”她安心了一些,“我们这是在哪里?”
      虽然想到她肯定会问这个问题,离双还是犹豫了一下,才回答:“这里是...彻王府。”
      听到这三个字,她又愣了,半晌才说:“你说这是哪里?”
      “您喝醉了,是五殿下带您回来的。”
      她喝醉前不是和楚啸书在一起么,现在怎么是被他带回府了?
      “五殿下现在人在哪里?”
      “这个,他走时没有说...”
      两人正说着,外面突然响起了敲门声,声音不大,仿佛是很小心的,感觉应该是个很规矩的下人。
      她看了离双一眼,离双会意去开门。她留在内室,就听外面一个妇人的声音小声说:“殿下让我熬了醒酒汤送过来,公主可醒了?”
      “公主已经醒了,多谢妈妈,醒酒汤给我就行了。”
      她适时接了一句:“离双,让妈妈进来吧。”
      季凌彻敢让这个下人知道她在这,还送醒酒汤来,说明这绝对是他非常信任的人,她也是因此才想见见这位妈妈。
      话说完没一会儿,离双就带着人进来了。从穿着来看,这位妈妈在下人里的地位应该是数一数二的,而且举止眉眼间都能看出训练有素,见到她也是很从容的样子,一边行礼一边道:“老身见过公主殿下。”
      “妈妈快不必如此,”她忙说,“是我给妈妈添麻烦了,这样倒让我过意不去。”想必她在这里是瞒着王府的大部分人的吧,说添麻烦也没有错。
      那位妈妈闻言,似乎有些惊讶地站直身,依旧垂着眼回答:“老身只是按照殿下的吩咐,应该的。”
      “敢问妈妈如何称呼?”她问道。
      “老身姓宋。”
      “宋姨?”她试探道。
      “公主知道老身?”宋姨这次是看着她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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