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眉贴花》没盐

3、佳肴

　　几天后的一个下午，啊锦终于见到了大娘口中的老爹。
　　那时，她蹲在门口，帮大娘择着豆，掰下一段一段青绿色的豆条，阿锦发现了许多乐趣，比如老的豆角是要撕掉角拔丝的，慢慢撕的话可以拉到一条很长很长的丝，这在阿锦的人生里是重来没有过的经历。阿锦平日里的生活和一般的都市白领无异，买的菜是超市的半成品，大半时间是找个餐馆吃个饭。
　　等到阿锦发现有人站在大娘旁边的时候，老爹已经站了好一会了，阿锦抬头看到一个老大爷敞着八字步的脚套这双草鞋，长长的外衫是有些发白的，边角还是有些磨损，就像是被砂纸打磨过，背着个破旧的箩筐，还有条竹条脱了出来。被风吹起还可以看到长衫里面衣服的补丁。
　　大娘也像是刚反应过来，拖过阿锦掰豆的手放在掌心，对着老爹说：“老头子呀，这个啊是前些天我们在山谷里找到的那个小姑娘，哈哈，越看啊，越觉得姑娘水灵。”
　　“哈哈哈，这洗了脸的姑娘原来这么漂亮，老婆子我们看来是捡到宝贝了啊哈哈哈……”老爹爽朗的笑声传到了阿锦耳中，阿锦的脸几乎都要被羞红了，
　　“……我……我……老爹……你，你就别笑我了。”啊锦很尴尬，不知道要干什么些好。
　　“欸，闺女啊”老爹很开心，或许是东西买了好价钱谁知道呢，村里的人呀都可以因为今天卖豆腐给多块豆腐高兴半天的。
　　大娘双手擦擦围裙，过来二话不说就脱下了老爹的箩筐，对着老爹的说：“先进来再说话，门口没水没吃的，不是闲聊的地方。”又对站在隔壁的啊锦说：“姑娘，你也和我们进来坐坐，这些等下再弄，你身体刚刚好些，别再添上什么呀。等下呀，就让你尝尝我们两个老的手艺，保证让你赞不绝口，姑娘，你就去歇歇呗。”
　　“不不不，大娘老爹你们好好说会话，今晚还是我做饭吧。再说身体就是要多锻炼才能好得快的。”啊锦就是再困再累，在这个以孝为先的世界也不可能让老人家去做饭，自己待着等饭的。
　　“欸，刚好我还卖剩了些东西，拿去煮了。今晚我们一家好好吃上一吃。”大爹边说就从箩筐里掏东西。啊锦赶紧抱着一堆东西往厨房走去，就是害怕慢了一步被大娘抢先了去，那心里真该是过意不去了。
　　到了厨房，冷锦细细一看发现老爹给的东西蛮多的。有山菇野菌，还有些野菜更难得的还有几斤白面在这全是人工的年代，想也知道这些白面有多贵了。再翻下层发现还有半个鸡和一些肥猪肉，这对几天不见荤的冷锦来说算得上奢侈了。
　　冷锦想了想，洗了山菇切成片，又在灶上升火，洗了锅就去清理肥肉。她不敢切太多，怕大娘她们怪罪，便只切了十来块。等锅里水滾了就下肥肉去，待了四五分钟又下山菇。随后就把灶里烧得旺的柴取出来，加了根耐烧的木头又去弄其他的菜了。。
　　冷锦打算做个香菇闷肉，清炒野菌还有个油爆青豆再来个山菇鲜汤。等洗好菜弄好材料切了菜也估摸着也过了一个钟了，锅里煮的汤也好了，加了盐乘上汤，捞了汤里的肥肉就把它乘起来放到一边。
　　加小半勺猪油爆了蒜米，就把刚捞上的肥肉放到锅里炒，油滋滋的像，看着差不多了就下香菇炒。过会加水进去，盖锅盖闷，香气时不时飘出来。
　　“姑娘煮什么呢，好香呀，弄得大娘口水都掉了……老头子刚刚还担心姑娘不会弄菜呢，怕是他吃了这菜该担心我之前会不会煮饭了，哈哈哈……”闻着香时，大娘刚好进来。
　　“大娘……大娘，你就别打趣我了，这也是老爹带回的东西好。”
　　“哈哈哈……好好，不说不说，姑娘有什么要帮忙的直说，我还可以打个下手的。”
　　“那……，大娘先把那汤和这菜端出去，您俩喝口汤歇歇，补补身子也好，再不济也可以解解渴。”
　　“欸！……真是个好孩子呀，可惜……可惜了……”大娘摇摇头，又闻闻汤“好香啊，这汤。”大娘利索地端盘子出去了。
　　啊锦接着热锅下油便加野菌片下去，慢慢煎起来，看着锅里野菌片慢慢拱起来，不多时就闻到一股香气，待过了一会翻炒起来等野菌片变成金黄色就上盘了。又往锅里加了油炒起蒜头姜片碎来，又下了青豆。这是种很奇怪的豆，有点像茄瓜一吸油就涨起来。
　　很快菜熟了，冷锦端好菜，又洗了锅加了一锅洗澡水继续烧就端菜出去了。
　　等冷锦把菜捧上桌，陪着大爷大娘一起吃了起来。俩人之前喝了碗汤也不是很饿了，本想着吃一些菜和碗饭下肚就好了，毕竟吃太饱不好睡，明天还有起来干活。哪里知道那筷子一下来就停不住了。猛得夹，两口子吃得腮帮鼓鼓的。
　　桌上横扫一空，大娘有些脸红得看着冷锦：“姑娘手艺那么好……难为姑娘以前吃我煮得糙食了……”越说越小声，身边坐的老爹越听笑得越开心。大娘转眼一瞪：“你笑什么呢！”
　　老爹赶紧扯平嘴角：“我说我去收拾收拾呢，你们聊你们聊先……”言罢老爹乐呵呵得去收拾桌上的碗碟。
　　冷锦看到也想帮忙，大娘却制止了她，“也让这老头忙活忙活，哪能让他这么得瑟的，姑娘我们继续聊。就说说这菜怎么弄得，闻着香吃着好……”
　　冷锦看着老爹捧着碗筷乐呵呵的往厨房走去的背影，由衷讲到：“老爹对大娘，真好……”
　　这回大娘也笑了：“谁说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