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楼春·何以长安》墨雪而

5、一生一代一双人

　　（四）一生一代一双人
　　那是我认识墨白后的第七日。
　　那晚月正圆，大地一片银辉。他端端站在我面前，手足无措像个孩子，我率先打破了这种寂静，道：“我有东西要送你。”
　　他似有些惊讶，受宠若惊地问：“真的假的？”
　　我笑他傻，“自然是真的。”
　　“你转过去，我给你戴上。”
　　他比我高出一头，我试了几次还是够不到。他会意，曲了曲膝，斜着身子让我系牢。
　　我告诉他，我其实不叫苏凉寻，我叫墨雪而。
　　我说，这世上可就这么一个坠子，你若不珍惜，就再也不会有第二个了。
　　我说这些，其实只是想让他明白，这世上只有一个墨雪而，他若不珍惜，再不会有第二个。
　　“我定会珍惜！”他信誓旦旦，“我也有东西给你。”
　　他摊开手，是一对木兰耳坠。
　　我直直地盯着耳坠，颤抖着手去拿。
　　这世上很多人都在说着我爱你，可从未在心底里在意彼此真正所想所求，那些爱来的太廉价。正如酒馆里那些色厉内荏的王公贵族，他们只是爱我的这副皮囊，却从未爱过我皮囊下的一颗心。
　　而墨白，从未说过什么情话，却是一心一意对我，思我所思，痛我所痛。
　　我想，是我等到了。这么多年过去，终归，还是等到了。
　　墨白说，在遇见我之前，他从来不信什么一见钟情。
　　他说，人和人之间的相遇，有时真是命中注定，有些人，只一眼，便知此生不可能再忘。
　　他说，他时常会幻想着以后，我们有儿有女，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我从不轻易许诺，我却跟他说，一生一代一双人。
　　他由衷地笑着，我能看到他胸前闪烁地琉璃吊坠，他日日戴着，不曾离身，每每看到，我心里都有种尘埃落定般的踏实感。
　　玉今说，那种感觉便是安全感。女人都缺乏安全感，我漂泊辗转这么多年，等了他这么多年，中午把他盼到，心里自然有了归宿。
　　很多年后，再与玉今提起，也只是轻笑，当时年少轻狂自以为是的爱情，也不过镜花水月，故事里所有悲欢离合终将埋没于岁月长河里，不留痕迹。
　　我如是，你如是，世人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