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有个英雄是光头（一拳超人同人）》凌夜紫

16、补二拳：英雄与怪物与相同的梦

　　五年前，初夏。
　　埼玉和舞正式交往的第三年。
　　舞终于升上了高中，而埼玉也已经顺利地从高中毕业，并在一年前成为了一名大学生。
　　“好，今天也要更加努力才行。”
　　对着镜子整理好制服的领巾，舞满意地点了点头，转身抓过书包小跑出了玄关。
　　“慢死了。”
　　门口，埼玉骑在自行车上一脸不耐地说道。
　　“抱歉抱歉，不过我也说过你可以不用每天送我上学的啦，毕竟你的大学和我们学校的距离还挺远的不是嘛。”
　　舞理了理耷拉在肩上的头发，耸耸肩，回了他一句。
　　“啧，你有空说这些，还不如赶快上来，再不出发我们两个都要迟到了。”
　　埼玉咂了一下舌，指了指自行车的后轮处的脚踏架，说。
　　“是、是，既然英雄大人你都这么说了。”舞对于他的别扭式关心早已熟知，于是只是轻笑着踩上自行车的脚踏架，两手搭在他的肩上。“我们出发吧，英雄大人～”
　　“你这家伙真是……”
　　对于她那带着调侃的语气感到无力吐槽，埼玉叹了口气，低喃了一句“抓稳了”，便用力踏下脚踏板，载着舞一路驶向她的学校。
　　到了校门口，他让舞从车后座下来，就调头准备朝自己的大学狂蹬车，却在这时突然被舞拽住了衣摆。
　　“你的便当别忘了啊，上课加油哦。”
　　将手上其中一只便当袋递给他，舞笑着对他挥手道别。直到看着他略颔首一下后绝尘而去，她抿了抿唇，这才走进校园之中。四周仍有各种让人不舒服的视线和细碎的议论朝她投来，但在埼玉的耳濡目染下，她已经渐渐能对这些人和事抱以不在乎的态度了。
　　毕竟，剩余的人生是她自己的，与这些人完全无关。
　　“剩余的人生……吗……”
　　像是想到了什么，她忽然停住脚步，回头看向早已没有埼玉踪影的校门口，歪头呢喃着：
　　“唔，这么说起来，好像就是下周了吧……”
　　看来是时候准备进行“那个”了呢。
　　******
　　踩着点勉强赶上上课时间的埼玉气喘着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找了教室最后一排的座位坐下，看着走到教室讲台处的老师，把书本拿了出来，翻开到今天要学的页码。
　　“哟，埼玉，你今天又是踩点到的啊。”
　　同班的熟人蹭到他旁边来坐下，打过招呼后视线落到他摆在旁边空位的便当袋上。
　　“怎么，你还自己做便当吗？还真是心灵手巧呢。”
　　“啊，不是，这是我女朋友做的。”
　　埼玉愣了一下，急忙解释了一句。对方听了他的话后，一脸狐疑地打量起他来，像是不相信他这样的人也能交到女朋友。
　　“是吗？……你女朋友那个系的啊？”
　　抱着怀疑的态度，那人试探性地又问了一句。而完全没有意识到对方小心思的埼玉搔着后脑勺，傻笑着回道：
　　“她还只是高中生而已啦。”
　　“什……”那人一脸不可置信地瞪着眼，对于埼玉如此人生赢家而感到有些妒忌。不过很快，他转念一想，抱着最大的恶意揣测起来。“原来如此，你大概是被她利用了，埼玉。大概对方其实正同时与别的男□□往着，只是为了让你为她花钱什么的才会一直缠着你的吧。埼玉你啊，根本就长着一张好骗的脸嘛。”
　　“……虽然的确是一直被她缠着不放……”
　　对于这个人充满恶意的揣测感到不悦而决定不再理会他，埼玉喃喃着，视线落在便当袋上，独自沉浸入自己的思绪中。
　　“但是那家伙会喜欢上其他人这种事，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
　　——毕竟，她可是从初次见面就发下“一定要嫁给埼玉”这种豪言壮语的家伙啊。
　　******
　　“埼玉，我从明天开始有一份打工，你就不用来学校接我了。”
　　这天放学后，埼玉载着舞骑行在送她回家的路上，舞沉默了一阵，忽然开口说道。
　　“啊，哦，好的。”
　　埼玉对此似乎并没有什么太大反应，这让心怀一丝期待他会询问自己些什么的舞有种挫败感。她扁了扁嘴，嘟囔着“你就不能更关心我一点嘛”，但在埼玉因为没有听清楚而侧过头来问她的时候，她却摇了摇头，说没什么。
　　不过也因为他好似完全不在乎的态度，让她不禁开始怀疑其自己的“那个计划”能否成功了……
　　然而到了舞的住处，埼玉放她下车后却并没有像往常那样丢一句“明天早上过来接你”就走，而是看着她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嗯？怎么了埼玉？还有什么事吗？”
　　舞注意到他有些奇怪的样子，眨了眨她那双异于常人的眼，问道。
　　“你……打工的地点在哪？我到时间去接你。”
　　埼玉别扭地搔着头，犹豫了一下才开口。舞怔了怔，下意识地回答了他的问题。埼玉点头示意自己记下了，接着，他倾身向前，在她的额上飞快地烙下一吻，低声说：
　　“你自己注意安全……还有，别搭理那些搭讪的人。”
　　语罢，他为了掩饰自己的害羞而立即将自行车调头疾驰离去。
　　舞被他难得的主动震惊得呆站在原地，良久才终于回过神般双手捧着因后知后觉的害羞而爬满绯色的脸傻笑起来。
　　“要我怎么不心动于你……”
　　轻拍两下热度尚未退却的双颊，舞如此自言自语道，垂在两侧的手握了握拳，像是给自己加油般深吸了一口气，原本在心底对“那个计划”的动摇也因埼玉他刚才的举动而被完全驱散。
　　对这个人，她果然无论如何也不想放手啊。
　　******
　　舞这次打工的地方是一家时薪很高的快餐店。
　　之所以时薪高，是因为在这家店的附近有几所出了名的不良高校，而之前在这里打工的人，常常遭受敲诈勒索，甚至被迫卷入打架事件中，也因此，这家店的店员总是更换得很频繁。
　　如果是平常，舞是绝对不会到这种店来打工的，毕竟随着年龄的增长，缠着她的“苍蝇”也变得多了起来。来这种不良云集的地方，对她而言实在是有种“羊入虎口”的感觉。
　　不过为了“那个计划”，她急需攒够一笔数目不菲的钱，所以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所幸的是，在她打工期间基本上没有遇到过特别难缠的顾客，虽然会偶尔遇到几个搭讪的人，但大都还能轻松应对。
　　只除了——
　　“不好意思，几位客人，我已经说过很多遍了，工作期间不谈私事，而且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舞有些不悦地皱了皱眉，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保持淡然。
　　“有什么关系嘛，和我们出去玩一下又不会怎么样。”那几个从一进店就缠着舞的不良说道，发出了令人不舒服的讥笑声。“就这么说定了，今天下班后一定要和我们去玩哦，我们会等你的，店员小姐。”说完，他们一群人就你推我攘地离开了快餐店。
　　“哈……”
　　舞揉了揉自己的额角，实在觉得这种不听人说话的家伙太惹人生厌了。好在今天是她在这里打工的最后一天，等下办好离职的一些手续就不用再来了。
　　“昨天也已经把‘那个’买好了，就等今天见到埼玉的时候……”
　　自言自语地算计着“那个计划”的步骤，舞猛地想起埼玉说过今天学校有事，会晚点来，心里不禁小小地抱怨起来。
　　“真是的，为什么偏偏是今天啊。”
　　叹了口气，舞决定在他来之前先在店里多帮忙一会儿，反正明天是周末，她可以多休息一会儿，刚好也能让她多一点时间对“那个计划”做心理准备。
　　******
　　许是因为周末的缘故，今天店里的客人来得特别多。等舞帮忙过最热闹的时间段，这才发现已经差不多到埼玉说会过来的时间了。
　　跟店长先生道别之后，舞换好衣服，匆匆忙忙地朝着她和埼玉约好碰面的车站前小跑过去。
　　忽然，阴影中深处一只手扯住了她的手臂，硬讲她拽到了旁边的偏街处。
　　“让我们一通好等啊，店员小姐。”
　　说话的人正是刚才缠了她半天的那群不良少年的其中之一。只见他痞气十足地逼上前，一手按在墙上阻隔了舞准备逃跑的道路，嘴里吐出的轻浮话语让舞一阵作呕：
　　“呐，店员小姐，难得我们都等你到这时候了，你就和我们一起去玩吧，看在你身材不错的份上，我们会付费的哦。”
　　他话音刚落，那群不良集体发出了不怀好意的哄笑。
　　“……不好意思，我已经和男友约好了，能请你们让开一下吗？”
　　舞的心里感到些许焦躁，对这预料外的小插曲感到十分不耐。但她还是尽量没有将自己的情绪波动表现出来，而是保持淡然地说道。
　　“不要这样说嘛，店员小姐，男友什么的，和我们玩过之后你说不定就想甩掉对方了也说不定哦。”
　　那人嗤笑一声，伸手抬起舞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然而当他对上舞那双红黑异色的眼瞳时，他却浑身一震，下意识地就松开了手。
　　原来早先时候，舞为了不在工作期间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而带了黑色的美瞳掩藏自己的不同，而现在下班了，且她等下要见的人是埼玉，所以她理所当然地就摘掉美瞳，露出她那双在许多人看来十分诡异的异色眼瞳。
　　“你……”
　　那不良少年往后退了两步，张了张口，想要说点什么，却突然有一个声音插了进来：
　　“你们在对她做什么？”
　　埼玉一脸呆相地站在街口，黝黑的眼眸深处在看到舞被人壁咚后，飞快地闪过了一抹怒意。
　　“哈？你小子是谁啊？！”
　　不良们转过头看向街口，充满攻击性地瞪着埼玉。
　　“啊，我只是等不到女朋友所以过来看看而已。”
　　埼玉仿佛没有感受到这群人的敌意般开口说着，正要往前再迈进一步，却被冲过来的不良一拳揍倒在地。
　　“嘁，弱成这样还敢来充英雄，你小子胆量不小嘛。”
　　那些人将指节掰得“咔哒咔哒”的响，转而完全放下舞的事去攻击埼玉。
　　刚被揍倒在地的埼玉揉着被打的地方重新站起身，但因为其实本人根本没怎么打过架的缘故，他在那群不良的猛攻下几乎只有被动挨打的份。
　　“你们给我住手！！”
　　看着自己重要之人被不良们围殴，舞的瞳孔剧烈收缩了一下。伴着她的尖叫，地上的碎石和一些垃圾全部悬浮在了半空，甚至连她几乎至腰间的长发也像是不受重力般漂浮起来。下一秒，碎石和垃圾尽数砸向露出惊恐神情的不良众。
　　“怪、怪物啊啊啊！！”
　　那群不良少年大叫着呈鸟兽状逃开了，不一会儿，偏街只余下了她和埼玉两人。
　　“够了！舞！我没事，你看，除了第一下我没有防备外他们没有伤到我什么！”
　　发现她状态不对，原本为了自保而蹲下来护住自己的埼玉急忙出声制止她，并飞快地起身跑过去一把拥住她。
　　被拥抱住的瞬间，舞浮空的长发和周围剩的一部分碎石降了下来。她轻轻挣开埼玉的手臂，打量着他已经有些淤青的脸颊，异色的眼底掠过自责与心疼。
　　“对不起……”
　　她喃喃着，垂在身两侧的手紧了又松。
　　如果不是因为她，他不会受伤，也不会承受这些年别人异样的目光。
　　——怪物，以及怪物的同伴。
　　如果没有她，他或许会更自由更幸福也说不定。
　　那么，要放弃吗？
　　蓦地，舞的脑海闪过这样的念头，但仅须臾就被她彻底否定了。
　　说她任性也好，自私也罢，她就是不想放开他好不容易递到自己面前的手。
　　所有的一切她都可以放弃，唯独这个人，唯独想要留在他身边这件事，她做不到放弃。
　　这样想着，她内心对执行“那个计划”的决意愈发坚定不移。
　　“总之，我们先回去吧，埼玉。你到我家来吧，我给你处理一下你身上的伤，还有，我有件非常重要的事要对你说。”
　　将想法付诸于行动，舞开口说道，上前挽住埼玉的手臂，微垂的眼睑藏去了一闪而过的晦涩。
　　******
　　算起来，这其实是埼玉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进入到舞的家中。
　　内部的空间比埼玉所想的更加宽敞，不过说是更宽敞，其实也只比埼玉自己的住处环境稍好些罢了。
　　舞拿着医药箱走过来，沉默地替他往伤处上药。对于埼玉而言，她这种过于安静的状态还是第一次见，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来打破这略显尴尬的气氛。
　　就这样，等到舞给他上完药，把医药箱推开放置到一旁后，她才一脸严肃地看向埼玉，眸底深处浮现出期待与害怕交织在一起的复杂情绪。
　　“呐，埼玉，你知道明天是什么日子吗？”
　　“额……周末？”
　　埼玉被她这样问，一下子反应不过来地木讷答道。
　　“嗯，明天是周末没错，不过，如果顺利的话，从此它也会成为另一个对我来说非常重要的日子。”舞说着，忽然倾身过去将埼玉推倒。由于一切发生得太突然，埼玉完全没有想到她会这么做，竟真就这样被她按倒在了地板上。“那么至少今天，你应该没忘记是什么日子吧？”
　　“你十六岁的生日，这我没忘。”
　　在这个瞬间明白了她想要做的事，埼玉眯了眯眼，眸色转深。
　　“正解。从今天起我就满十六岁了。”
　　对于他没有忘记自己生日这件事，舞的心里是十分开心的。她漾开笑颜，然后伸手去捧住埼玉的脸，红黑异色的眼里流转过决绝的神色。
　　“所以，我们来做吧，埼玉。“
　　她深吸一口气，这般说道。
　　“你真的明白自己在说什么吗？你还只是高中生而已，这样真的可以吗？”
　　看着近在咫尺的俏颜，埼玉用有些沙哑的声音低问，看向她的黑色瞳孔中仿佛跳动着两簇火焰。
　　“第一，虽然还只是高中生，但从今天起我就是大人了。”察觉到了他的变化，舞的心中顿时充满了欣喜，她噙着笑，柔软的吻落在他因被揍到而变得乌青的唇角。“第二，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凑到他耳边低语着，她的手开始不安分地去解开他的纽扣。“我追了你十年，这样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意的话，那你也真是迟钝过头了啊，埼玉。“
　　“我不是问你这个。”
　　一把抓住她不安分的手，埼玉蹙起眉，一双黑眸望进她异色眼瞳的深处。
　　“我是说，你真的不会后悔吗？”
　　“当然，我刚才不是说了吗。”
　　舞也不挣脱，浅笑着毫不避讳地对上他的视线。两人沉默着对视了一阵，埼玉忽然认输般长叹一声，紧接着，他将包裹在掌中的她那隐隐在颤抖的手拽至自己的唇边，珍而重之地啄吻了一下。
　　“明明没做过这种事还勉强自己去做，真是个笨蛋。”
　　说着，他另一手扣在她的腰上，将她整个拥入怀中。
　　“但是至少，这种事该让身为男人的我来主动吧。”
　　话音未落，舞只觉得视线一番天旋地转，下一秒，埼玉的重量欺压在了她的身上。他看着她，目光中闪过某种决意。
　　“现在，你再也没有后悔的余地了。”
　　仿佛是忍耐到了极限，带有占有性的索吻好似狂风暴雨般落在了她每一寸白皙的肌肤上。
　　不多时，整个空间便被暧昧的氛围填充。
　　在这个微凉的夏夜，这对恋人终于将自己彻底交付给了彼此。
　　******
　　最后转战至床铺上的两人相拥着感受这份甜蜜的余韵，埼玉餮足地把玩起舞散落在他手臂上的长发，说道：
　　“头发长长了不少呢。”
　　“嗯，不是你说的希望我留长的嘛。”
　　轻哼一声，舞往他的怀里蹭了蹭，回应了他的话语。
　　埼玉眯着眼，忽然问了一句：
　　“你不是说已经发过誓绝对不再对普通人使用超能力了吗？那你刚才还……”
　　“……我只是……被他们怎么欺负都没关系，但就是无法忍受他们伤害你……只有这件事我无法原谅。”
　　听了他的问题，舞先是一愣，随即咬了咬唇，最终选择将脸埋在他的胸口，声音闷闷地说。
　　“什么叫被他们怎么欺负都没关系啊，你也考虑一下身为你男朋友的我的感受好吗。”对于她的说法感到一阵黑线的埼玉伸手弹了一下她光洁的额头。“我可也是因为无法忍受别人伤害你才会负伤的啊，你这家伙，在这种地方给我有点自觉好不好！”
　　“对、对不起嘛。”
　　被他的气势震撼住的舞嗫嗫地道了歉，缩着脖子，却是更加往他的怀里偎紧了些，脸上的傻笑透着再明显不过的开心。面对这样的她，埼玉轻易就能猜出她的心思——多半又是什么“被埼玉关心了好开心”之类的想法吧。
　　（真是……究竟要拿你怎么办才好。）
　　心下感到一阵无奈的同时，他的心里却也被某种柔软的情绪给填满。
　　就是这个人了。他想。
　　虽然在更早之前他就已经下定了决心，但在拥抱过她后，他愈发清楚的明白自己对这个人抱持的感情。
　　他于是伸手在散落一旁的衣物中翻找一通，终于在舞疑惑的目光中找到了那个本就打算今天交给她的“生日礼物”——一枚造型朴素的银戒。
　　拽过她的右手，埼玉将戒指郑重其事地套在了无名指上，脸上的表情是从未有过的认真。
　　“你说过，等你十六岁的时候要和我结婚。而我刚才也说了，你已经没有后悔的余地了。所以……”
　　说到这里，他忽然停顿了一下，低头对上她满溢着感动和幸福的眼，唇角泛起一个包含着“真是赢不过你”的意味的弧度。
　　“和我一起活下去吧，舞。”
　　“不愧是埼玉啊，这种求婚的台词，真是充满了你的风格呢。”
　　扬起一个不为外人见的绝美笑容，舞也从散落在旁的自己的衣服口袋里掏出一枚款式接近的银色戒指，套在埼玉的右手无名指上。
　　“这一次被你抢先了一步呢，埼玉。”
　　“笨蛋，这种事本来就应该交给男方主动好吗。”
　　没想到她会和自己一样准备了“求婚道具”的埼玉一时竟不知该做出什么表情才好，只能这样吐槽一句。
　　“嘛，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嘛，谁让我们在想着同一件事呢。”
　　舞说道，摩挲着手上的银戒，好像怎么看不够似的不停打量。埼玉叹气，忽然有些搞不懂自己为什么偏偏看中的是这家伙。
　　不过，或许也正因为是这样的她才让他无法放着不管吧。
　　还有今天的事。虽然她为他而发怒的确让他内心的男性自尊心得到了满足，但是对于向来不愿主动去伤害别人的她而言，如果真的发生了严重的事故的话肯定会自责到一辈子痛苦下去的吧？毕竟她虽然看上去坚强，但其实却是个软弱到不行的笨蛋呢。
　　这么想着，埼玉忽然开口：
　　“我说，我这样的人真的没关系吗？既没有优秀的头脑，也没有特别的才能，这样的我真的就可以了吗？”
　　“埼玉……”
　　像是不明白为什么刚刚才向自己求了婚的人会突然说这种话，舞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他，好一会儿，她像是弄懂了他这么说的原因，将双手贴在他温热的胸口，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那么你呢？我这样的家伙真的可以吗？不但拥有奇怪的力量，还是被人排斥的‘怪物’一样的存在。”
　　“……”
　　埼玉沉默了，圈在她腰间的手臂紧了紧，良久，他在她的眼睛上落下一个十分温柔的吻。
　　“那就这样吧。我这样的人，和你这样的人，我们两个一起把剩余的人生走完吧。然后……”我会用尽全力守护你和你珍视的一切，让你能自由自在的活下去。
　　“嗯。”
　　靠在他的胸口听着着他沉稳而令她心安的心跳，舞倦极地打了个呵欠，轻应了一声，没多久便沉沉睡去。而此时的埼玉，看着在自己臂弯中熟睡的人儿，终是满足的轻喟一声，也合上了自己的眼，和她一起陷入美梦之中。
　　这一天，英雄和怪物做了相同的梦。
　　——那是，关于未来的，无比幸福的梦。
　　******
　　五年后。
　　“这么说，当年是老师先向师母求婚的？”
　　杰诺斯问道，见舞点了点头，一脸甜蜜地笑着，他一边恍然大悟地说了一句“原来老师也有这么主动的时候啊”一边飞快地往“埼玉老师家的日常观察日记”上记录下了这件事。
　　“……都那么久以前的事了，干嘛还拿出来讲啊。”
　　埼玉看着两人兴致勃勃地讨论着，有些无语地吐槽。
　　“哼哼，你不懂了吧，这件事，可是我一生最大的谈资哦。”
　　舞看着埼玉的别扭神情，笑着凑过去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
　　“因为即使到现在我也一直觉得，能和埼玉一起活下去是我生命里最幸运也最幸福的一件事了。而且我也相信，从今往后我也会一直这样认为的。”
　　说完，她又转回去继续同杰诺斯聊天。
　　看着不知讲到什么而格外开心地笑着的舞，埼玉的眼底显露出了不常见的温柔情愫。
　　“我也是……”
　　用只有自己听得到的声音说着，埼玉的唇角浮起一丝笑意。
　　——能和你一起活下去，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

---

作者有话要说：　　国庆撒糖【xxx
写的时候差点开车，还好及时刹住车了不然肯定要被JJ给锁文了233333
这章其实被自己砍掉重练了好多次，因为总觉得写下来的成果不是很满意。现在这个版本是到目前为止最满意的一个版本，所以才决定放上来。
顺便也当庆祝一拳超人第二季制作决定吧w期待明年能继续看到老师的英姿。
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