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有个英雄是光头（一拳超人同人）》凌夜紫

15、 补一拳：唯等待与长伴不可辜负

　　这是一个晴朗的早上。
　　因为占卜店公休而打算在家里进行大扫除的舞在翻到某样东西时忍不住感慨出声：
　　“哇，好怀念哦。”
　　“那是什么，师母？”
　　听到舞的声音，正在帮忙扫除的杰诺斯凑了过来。只见舞手上拿着一张磨损严重的照片，照片里的舞头发短得只到耳际，而埼玉则有一头乌黑浓密的头发。尽管照片里的舞笑得很开心，但两人的样子看上去却并不像是很亲近。
　　“这是我的宝物哦。”舞笑道，精致的眉眼间也流露出了怀念之色。“一晃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呢，时间过得真快啊……”
　　没有再理会杰诺斯的疑问，舞看着在手中的照片，陷入到了自己的回忆之中——
　　******
　　“你怎么会在这里？”
　　春季入学式的时候，埼玉看着站在校门口引人注目的某人，一头黑线地问。
　　“当然是因为今天也是我的入学式啊。”
　　那个引人注目的某人——舞挑了挑眉，如同恶作剧成功地坏笑着说道。
　　“所以说，今后请多关照啦，埼·玉·前·辈～”
　　“啧，你还真是阴魂不散啊。”
　　埼玉咂舌，正要再说什么，忽然注意到周围已经开始有细碎的议论声响起，他于是皱了皱眉，上前拽住身体有些僵硬的她。
　　“真是的，明明不擅长应对人多的情况，就不要站在那么显眼的地方啊。”
　　埼玉抱怨了一句，见她半天不说话，他于是无奈地搔了搔头，认命地拉着她往中学部走去。
　　被迫跟在他身后的舞恍恍地看着他的背影，好一会儿，唇边终于牵起一抹笑的浅痕。
　　这个人，果然还是那么温柔。
　　“怎么能错过你……！“
　　小声嘀咕了一句，舞挣开埼玉拉着自己的手，在他疑惑地目光中小跑两步，上前一把抱住他的手臂。
　　“喂喂，我说你，别突然做出这种让人误会的举动啊。”
　　被她吓了一跳的埼玉试着挣扎了一下，并没能挣脱，反倒是她一脸倔强地仰着脸盯着他，抱住他手臂的那双手也搂得更紧了些。
　　“有什么关系嘛，反正我们将来会结婚的不是吗。”
　　“你又在说这种话……”
　　对于她的话已经感到无力吐槽的埼玉长叹一声，终于放弃挣扎，任她抱着自己的手臂和自己并肩而行。
　　那时的他根本想象不到，在将来的某一天，他会成为一个护妻狂魔。而他最珍视的存在，正是这个从小就宣誓要嫁给他的让他头痛不已的人。
　　******
　　入学几周后，春天即将结束。
　　自从入学式那天起，埼玉就再没有见过舞，不过有关她的传闻却是源源不断，多到令他所在的高等部都众人皆知的地步。
　　入学考试拿了满分，成绩优异手工也做得不错，料理课的成果也总是看上去十分美味。
　　当然，更多的传闻，则是关于她那头奇怪的头发和那双红黑异色的眼睛。
　　一如当年她自己所说的那样，“怪物”成了她的代名词——
　　颜色奇怪的头发是她流着怪物之血的证明，红黑异色的眼会为她所视之人招来厄运。
　　甚至连她所有的优秀，都被冠以了“她是怪物”的前提：
　　成绩优秀是因为她是不死的怪物，这些东西她早已学过；手工做得好，是因为她要常常制作诅咒人偶来诅咒他人；看上去美味的料理，真的吃下去的话就会迎来死亡。
　　饶是不想和舞牵扯太多的埼玉，也不禁觉得这样的传闻过分了些。
　　然后，当传闻越来越夸张的时候，埼玉终于因为心中挥之不去的担忧而特意在放学的时候绕道去了中学部找好一阵子没见过的她。
　　“啊啦，真是稀客啊，你怎么会过来这边啊？来看我的吗？”
　　刚走出中学部的教学楼，就看见堵在门口的埼玉，舞眨了眨眼，歪着头笑道。
　　只是，虽然依旧是那副笑吟吟的表情，但埼玉总觉得她哪里和平时不太一样。蓦地，他注意到她原本已长至腰间的白发变成了只到耳际的长度，不禁讶然。
　　“你剪头发了？”
　　听到他的疑问，舞的笑容一僵，眸底飞快地掠过某种情绪。
　　“呃，嗯……因为有些热了，马上要到夏天了嘛。”
　　她说着，下意识地伸手将脸侧的碎发别到耳后，却因为这个动作，有些宽大的制服袖口下滑了些，露出了她白皙手臂上的青紫淤痕。再仔细一看，那变短的发也并不像在美发店剪的那样有层次，反倒像是胡乱抓起就剪掉的感觉。
　　“你那个伤……”
　　埼玉皱了皱眉，伸手抓过她的手臂，撩开衣袖一看，那些淤痕比他想象得更加严重。
　　“……你又被欺负了吗？”
　　不知为何有种烦躁的感觉，见她一言不发，埼玉随意地扒弄了一把自己的头发，扣住她的皓腕，有些强硬地将她拽离学校。
　　“你这样好吗？”
　　像入学式那天一样任他拖着自己走，舞歪了歪头，开口问道。
　　“什么？”
　　一时间不知道她所指的是什么，埼玉头也没回地反问。
　　“我说，你这样好吗？对我这么好，可是会被人排挤的哦。”
　　舞认真地重复了一遍，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埼玉的侧脸。
　　“哈？！你这个人真是奇怪，这种时候与其担心我会不会被排挤，还是多关心一下你自己的伤吧。”
　　埼玉一脸看白痴的表情回头瞪了她一眼，就要领着她去药店。
　　“……你还真是温柔呢。”
　　然而舞却忽地停住了脚步。她的脸上虽然仍挂着笑，但却多了什么复杂的情愫夹带其中。
　　“嗯？什么意思？”
　　埼玉回过头看她，脚步也跟着停了下来。下一秒，舞轻轻一用力挣开了他的手，笑容看上去变得有些难过。
　　“你对每个人都是那么温柔呢，哪怕是陌生人，你也是一样的对待。”
　　她说着，将双手背在身后，看着他露出疑惑的表情，眯了眯那双异色的眼眸。
　　“我啊，正是因为埼玉的温柔才会喜欢上埼玉的，也最喜欢埼玉温柔的这一点了。但是我果然还是……果然还是比较贪心呢，希望自己能成为对埼玉而言特别的人什么的……”说着，她凑过去在埼玉的脸上飞快地烙印一吻，“呐，今天谢谢你为我担心，明天我也会更加努力地让你喜欢上我的，改天见。”
　　然后，踩着暮色，她转身离开，独自消失在街道尽头，徒留下埼玉一人怔愣在原地。
　　******
　　翌日，埼玉刚到教室就被班上的男生们团团围了起来。
　　“喂，埼玉，原来你和中学部那个舞很熟嘛。”“介绍给我们认识一下呗。”“别想一个人独占啊你这家伙，快把她的联系方式交出来啦。”“话说你小子肯定已经和她做过了吧？怎么样，滋味肯定很销魂吧？”
　　对于他们的态度感到莫名不爽的埼玉皱了皱眉，正想说什么，就听班上的女生们故意大声地说道：
　　“男生们还真是肤浅啊，也不想想招惹了怪物会有怎样的后果。”
　　然后，男生们又毫不客气地反唇相讥回去：
　　“你们根本是在嫉妒人家的好身材吧。就算是怪物，能和长相妖艳身材又好的她来一发，被诅咒也无所谓啊。”
　　对于班上同学的反应感到十分震惊的埼玉呆愣住，直到上课铃声响起，他才一脸懵然地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却半天没能缓过神来。
　　入学式的时候因为大家还不认识舞，所以之前没人知道他和舞认识也可以理解。但他完全没有想到，知道了他认识舞这件事，班上的同学们会是这样反应。
　　女生们那恶劣的态度还可以用听信了那些流言来解释，但是男生们……
　　（什么叫“能和长相妖艳身材又好的她来一发，被诅咒也无所谓”啊……！）
　　忆起方才他们那令人不舒服的话语和态度，埼玉的眉头拧得更紧了些。
　　总觉得，有种属于自己的宝物被别人觊觎的感觉，这让他感到非常地不爽。
　　接着，埼玉伸手摸了摸口袋里新买的伤药，脸色肃然。
　　尽管她的那些伤很让人放心不下，不过更令他在意的是她昨天的那番话。
　　（总之，等午休的时候过去把伤药交给她吧。）
　　如此在心里对自己说了一句，埼玉试图将注意力转回到课堂上，努力让自己先不要再去思考关于她的事。
　　******
　　谣言比想象中传得要快。
　　不过一个上午，昨天她被埼玉拽着走的事就在学生间传开了。
　　然后，关于她的负面传闻开始变本加厉——身为怪物的她会魅惑异性，然后将对方的精气作为食粮，让对方永远沦为她的奴隶。
　　（啧，要是真像你们传的倒还好了，至少证明我身上还有能让他喜欢上的地方。）
　　午休时，舞一边冷眼着那些将谣言越传越夸张的人，一边抱着自己的便当盒离开教室打算找个无人的地方吃午饭。
　　然而就在她走到楼梯拐角处时，突然有人用力地拽住了她的头发。疼痛让她倒吸一口凉气，还来不及回头，手上的便当盒就被一把打掉在地上。
　　“你这个怪物，还真是学不乖啊，前几天的警告你好像一点也不当回事呢。”
　　将舞堵在墙角，时常欺负她的女生团体的领头者晃着剪刀冷笑道。而对于她的威吓，舞眯着眼，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们。
　　“真是让人火大的眼神，”为首的女生咂了一下舌，将剪刀比在舞的脸侧，“听说你勾搭上了一个高等部的前辈，看来光是剪掉你的头发也不能阻止你的恶行了啊。我看，果然还是划花你这张会勾引人的脸好了。”说着，她举起剪刀就准备戳下。
　　“啊，找到了找到了，原来你这家伙在这里。”
　　正当气氛处于最紧绷的时刻，一个毫无紧张感的声音打断了她们。所有人都转过头去寻找说话的人，就看见埼玉一脸傻笑地站在那里，有些好奇地打量她们。
　　“嗯？你们在做什么？这是中学部最近流行的什么新游戏吗？”
　　“你怎么来了？”
　　所有人中，最震惊的莫过于舞本人了。她惊讶极地看着埼玉，心里骤然生出一股期待，却又转瞬被她消极地掐灭。
　　会觉得这个人是因为担心自己而来什么的，果然还是太痴心妄想了一点吧……
　　“找你继续昨天没做完的事啊，”埼玉一副理所当然地说着，视线转向那几个围着她的女生，“你们好，我找这孩子有点事，可以让我带走她吗？”
　　那群女生怔怔地各自退开，似是不相信真的有人愿意主动与她们眼中的“怪物”有所牵扯。接着，埼玉弯腰捡起舞被打掉在地上的便当盒，然后向她递出了手。
　　“我们走吧，舞。”
　　还处于震惊中没有回过神的舞恍惚地将手搭在了他朝自己摊开的掌心，两人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下手牵手地离开了中学部的教学楼。
　　******
　　直到来到一处僻静无人的草坪，埼玉放开了舞的手，舞这才慢慢回过神来。
　　“对不起啊，埼玉，因为我的缘故害得你也被牵扯进奇怪的流言里了。”
　　舞低叹一声，冲埼玉笑了笑，眸底藏不住悲伤。
　　“……你过来坐下。”
　　埼玉对她的道歉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只是四下看了看，选在树影的荫蔽处坐下，然后拍了拍身侧的空位，对她说。
　　舞的眼神闪了闪，但还是按照他的话走过去，直着身板端正地坐在他身边。
　　埼玉看着她，忽然朝她的脸伸过手去，下意识地，舞紧闭上双眼，满心以为他是要揍自己，悲伤之外，更多的是自嘲和苦涩。
　　让自己喜欢的人被卷入谣言之中，让他为难，就算被他揍、就算从此以后彻底被他讨厌，也都是她自己活该啊。
　　只是，如果真的就这样错过他的话，她大概会难过一辈子的吧……
　　然而她所预想的疼痛并没有降临，反倒是脸侧出现了被粗糙的手指轻抚的触感。舞小心翼翼地睁开眼，却见埼玉立马收回了手，一脸不耐，又隐隐透着些关心。
　　“脸也受伤了啊……”
　　他皱眉嘟嚷了一句什么，抓过她的手，一把撩开她的袖子，将口袋中的伤药拆封后涂抹了一些在她手臂上的淤痕处。
　　“嘶……！”
　　许是埼玉的动作不够温柔，舞倒吸一口气，脸色煞白。
　　“啊，对不起，弄疼你了吗……”
　　听到她的吸气声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似乎下手太重了，埼玉赶忙道歉，心里却因她明明很疼还试图隐瞒而感到不悦。
　　“没、没事，能被埼玉关心我已经很高兴了。”
　　舞试着挤出一个轻松的笑来敷衍，但最终也没能成功。
　　“……你这人啊……”
　　埼玉无奈，手上的动作还是明显放轻，认真而专注地为她手臂上的淤青上药。然后，他又取了一些伤药，小心翼翼地涂抹在她的脸颊上。也是直到这时候，舞本人才意识到自己的脸被刚才的女生用剪刀划伤了一条浅痕。
　　淡淡的药味萦绕在鼻尖，舞微垂下眼，敛去因满心的感动而翻涌起的泪意。
　　“喂，我说，你的头发就是刚才那些家伙剪掉的吧？还有这些伤，也是她们做的吗？“
　　给舞上完药，埼玉一副审问的口气质询她。
　　“……嗯。”
　　舞缩了缩脖子，小声应道。
　　“你是笨蛋吗？！都被这样欺负了也不知道反抗吗？！你不是很强的吗？！”
　　得到她肯定的答案，埼玉眉头一紧，瞪着舞，出口便是一番气急败坏地训斥。
　　自从知道她拥有强大的超能力，所以那时就算他不跳出来替她挨打她也有办法自保这件事后，埼玉就一直有种自己被她戏弄了的耻辱感。本已下定决心不再与她牵扯太多的他，却在今天看到她被人欺负的样子后，最终没能管住自己心中的正义感和愠怒，出手替她化解了麻烦。
　　所以此时的他，气的不单是她不懂得自我保护，也在气自己对她的又一次“多管闲事”。
　　“不可以的……我已经发过誓了，绝不再对普通人使用那个能力了……而且，她也只是因为自己喜欢的前辈对我有兴趣才会带人找我的麻烦的。只是这种程度的欺负，对我来说没什么大不了的。”
　　舞苦笑了一下，耸耸肩，状似不太在意地说着。只是迟钝如埼玉，也轻易地听出了她话语中的失落和悲伤。
　　“你倒是很清楚别人在想什么……”
　　撇了撇唇，埼玉嘟嚷了一句，猛地忆起今天早上班里的男生们说的那些话，下意识地开始仔细打量起她来。
　　平心而论，她确实是个美人，身高比初遇的那会儿抽高了不少，身材也相较同龄人成长得更加……
　　“啪！！”“我在想些什么啊！！”
　　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脑门上，埼玉碎碎念着什么，瞄了一眼疑惑地看着他的舞，忽然觉得有些脱力。视线一转，看向刚才被他顺手捡起的便当盒，想到那些充满恶意揣测的传闻，他有些好奇地伸手打开了便当的盒盖。
　　内里原本精致的摆盒因为之前被摔在地上的缘故而变得凌乱，有些甚至混合在了一起。只是尽管如此，这份手制便当看上去仍是让人食指大动。
　　“我说，我可以尝尝看吗？”
　　指了指手上的便当，埼玉向舞征询道。见她受宠若惊地用力点了点头，埼玉一边在心里吐槽“有必要那么夸张吗”。一边拿起筷子享用这份久违的手制午餐。
　　和观感一样，的确是很美味的食物，虽然他不知道和那些饭店的大厨相比怎么样，但是至少是他近年来吃到过最好吃的一顿午餐了。
　　“怎、怎么样？味道还好吗？”
　　舞紧张极地看着他问，脸上的表情既期待又害怕。埼玉抬起头来看了她好一会儿，忽然问道：
　　“喂，你就那么在意我的评价吗？”
　　“当然啊，这可是为了以后能牢牢地抓住你的胃而提前做的‘新娘修行’啊，能得到你本人的意见当然是再好不过啦。”
　　舞不假思索地回道。
　　埼玉一愣，虽然想过她会这么说，但是他并没有料到她会回答得如此干脆。不过，如果按照她的思考回路……
　　“那你手工做得好也是什么‘新娘修行’的一部分喽？”
　　“没错，”舞抬起脸，理所当然般地说，“如果现在不好好练习的话，将来你的衣服破了我都补不了，岂不是成了一个非常失职的妻子了吗。”
　　“唉……你就这么喜欢我啊。”
　　埼玉黑线，心里却不得不承认，这种被人放在心里最重要的位置的感觉真的很好，尤其是，那个人还是她……
　　“你才知道吗。”
　　舞挑眉，一副“难道我表达的还不够直白吗”的模样看向他。
　　“HUM～你就那么有自信我一定会娶你吗？”
　　埼玉无语地又问。
　　“这……没有……呢。”提到这件事，舞原本明朗一些的表情又再次黯淡了下来。“不过我耐心很好的，所以，我会一直等到你愿意将我视作‘特别之人’的那天。在那之前，我会每天都更努力地让你喜欢上我的。”
　　听了她的一番话，再看着她一脸忍着落寞强颜欢笑的表情，埼玉的内心有种说不出的烦躁。
　　“真是服了你了。”长叹一声，埼玉抓了抓后脑勺，“好吧，如果你每天给我做便当的话，我想我愿意试着将你当作‘特别之人’来对待看看。”
　　“真的吗？！”
　　舞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难掩兴奋地惊叫道，下一秒，她已经直接扑过去，一把抱住埼玉的脖子。
　　“你啊，也多少有点自知之明好吗？我再怎么说也是个正常的男性啊，你就不怕我袭击你嘛……”
　　因她扑过来的惯性导致自己“被压”的埼玉有气无力地吐槽，但是话虽这么说，他的心里却早已经料到她会做出如何的回答。
　　（如果是我的话，被袭击也没关系……大概会这样说吧……）
　　“如果是埼玉的话，我就算被袭击也没关系哦。”
　　果然如埼玉所想，舞笑吟吟地说完，还开心地往他的怀里蹭了半天。
　　（这家伙果然是个笨蛋吧……不过……）
　　埼玉的内心默默ＯＳ了一番，对上她的盈盈笑脸，心情却莫名变得轻松起来。
　　（能恢复精神真是太好了。）
　　彼时，埼玉并没有发现，自己的内心早已经将某个怪物划到了“特别”的圈子里，并且在那个圈子里为她种下了名为“喜欢”的种子。等到多年后他终于意识到的时候，那种子早已破土而出开出了唤作“爱情”的花朵。
　　不过，那都是许多年以后的故事了——
　　******
　　“嗯？你们在看什么？”
　　从房间里出来的埼玉看见舞和杰诺斯站在那边看什么，于是一边抓着肚子一边打着呵欠，懒懒散散地凑过去围观。
　　“老师，”杰诺斯转过头看了埼玉半天，忽然说，“原来老师您以前真的有头发的啊。”
　　“你小子想打架是不是！！”
　　埼玉被他的话气得瞬间炸毛，正想对杰诺斯说些什么，一通电话在这时候打了进来，杰诺斯接完电话后就匆忙出门去了。
　　“啧，被他逃了……”
　　埼玉低咒一声，瞟了舞手中的照片一眼，挑了挑眉。
　　“怎么突然想起看照片了？”
　　“没，只是刚好收出来看到而已。”舞笑了笑，珍而重之地将照片放回原处。“不过，现在想想，埼玉你那时候竟然没有因为我一直纠缠你而变得厌恶我，真是个奇迹啊。”
　　“咳咳，已经过去的事，就别再提了。”
　　埼玉轻咳一声，像是为了掩饰什么般岔开话题。
　　事到如今，让他承认自己其实很早以前就把她放在心里最特别的位置这件事，总觉得，怎么也说不出口了啊……
　　不过，这倒是让他想起了那时班上的男生们的反应。于是，他叫了舞一声，在她仰头来看他的瞬间覆上她微启的樱唇啄吻了一下，然后眯了眯眼。
　　“嗯，滋味是挺销魂的，不过那些家伙永远也别想尝到了。”
　　“哈？你突然在说些什么莫名其妙的话呢。”
　　舞被他的举动弄得一脸莫名，见他也不打算说明，她撇了撇唇，不再理会他，径自继续自己的扫除。
　　一旁的埼玉看着她认真打扫的样子，唇角柔和成一道宠溺的弧度。
　　——因为，我绝对不会把你让给其他任何人的。
　　我的，专属于我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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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的内容主要是埼玉和舞还是学生时候的事情，也稍微简单的介绍了一下埼玉是如何变为一个护妻狂魔的【并没有
所以说老话说的好，要抓住一个男人的心，首先要抓住他的胃【什么鬼
其实吧，我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写清楚，但是对于埼玉来说，早在很久以前小舞就是特别的存在了，只是他比较迟钝，一直不太明白自己的感情，只知道自己不喜欢别人欺负小舞，更不喜欢别的男性用色·色的眼光看小舞这样wwww
所以，埼玉老师从一开始就很有护妻狂魔的潜质呢【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