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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禁地 ...

  •   崔弋昭轻轻敲着桌子,眼睛带笑看着咖啡店外走来走去的人们。“你好像很高兴。”童维难得看见多年好友这个样子。
      “恩。”崔弋昭看看自己的手,他忘不了当元结术在他手指间形成时,他内心的雀跃。一直以来他以为自己是这个世界的异类,不知道为什么,自从结识花烙厉风,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有存在的意义。
      童维伸过来一张三八的脸:“快说说!”
      崔弋昭把他脸拍走:“你知道多了不好,你从妖窟回去有事没?”
      “能有什么事?就是喝的多了,发了三天烧,要不早就找你来了。害我也没见到那的老板娘,哪天和阿宽再去一趟。”
      崔弋昭一惊,忙阻止道:“你听我的,以后别再去那里了。那里不是人呆的地方,上次咱们是被人救了,不然都得死那。”
      童维虽然看着不太靠谱,他还是知道崔弋昭的,他能说出这样的话,证明那里真的很危险。童维又忍不住自己好奇的心:“那里到底是什么?”
      崔弋昭道:“既然叫妖窟,那肯定是妖精呆的地方了。那天跟你跳舞的美女是狐狸……”
      “啊~~~”童维一脸兴奋:“总想着碰上一回,这次真的碰上了,你干嘛不早点说?没准还能睡只狐狸!”
      崔弋昭白了他一眼:“怕是没睡到,你早就自己把心挖出来给狐狸吃了。”童维有点吓到:“你就是吓吓我吧?”
      崔弋昭道:“那天在酒吧你还记得什么事情吗?”
      童维仔细想了想,有点郁闷:“进了酒吧有点印象,然后就是从酒吧出来了。”
      “你是被狐狸精迷了心窍,别说我没提醒你啊。”崔弋昭拿出一个速写本,翻出一页来:“你见没见过这个人?”
      童维仔细看了看:“没有印象!”
      崔弋昭又翻下一张:“这个女人呢?”
      童维一看,“啊?!“叫了一声:“这是妖窟的老板娘!你见到她了吗?莫非……她也是妖精?!”
      崔弋昭没有否认。他心中有些烦闷,果然影昭和墨克不只是认识的,那为什么墨克要杀影昭?
      那一天,缪小查看见他画素描,指着这个男人说:“墨克,你认识他?” 崔弋昭摇摇头:“我看见他和影昭……”缪小查高傲得一瞥头:“渣男也只能和渣女在一起。别说我没提醒你,墨克是妖窟的出面老板,你的影昭和他关系匪浅……”
      不管如何,影昭救了他……崔弋昭陷入沉思。
      “咦?”崔弋昭被童维的声音拽回去。童维自己翻了页:“这个,这个帽衫男,那天我好像在妖窟门口看见了……”
      崔弋昭赶紧问他:“你确定吗?“
      “你这上面也没他的相貌,个子跟我差不多,出来碰了我一下,本想跟他理论,后来我急着找你,就没多纠缠。”
      “你能画出那人样貌来吗?”
      “小菜一碟!”
      崔弋昭无语地看着童维画出来的火柴棍小人头,心里问候了他大爷。
      童维突然指着马路对面:“老崔,你看!真是……那个帽衫男?”
      崔弋昭顺着他手看过去,一个帽衫男急匆匆从马路对面走过!崔弋昭急忙说:“童维,我有点事,先走了,再给你打电话啊。”
      崔弋昭不管身后童维的叫喊声,冲着帽衫男跑去,看那帽衫男穿过闹市区,就失去了踪影。崔弋昭向偏僻的角落走去。
      暗巷里。
      “都已经自由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吗?”
      “你们到底有什么阴谋?你们要是胆敢拿我狼族的未来开玩笑,我不会饶了你们?”男人抬头,是戮力。
      “呵呵,你这样说未免有点过分了,你答应我杀死狼王,我帮你坐上王位。既然狼王不是你杀死的,那我何必帮你坐上王位呢?至于我们要做什么,你没有权利知道。”帽衫男阴森森地说着:“其实,你离坐上王位已经不远了,名牙不是你的对手,你只要把杀狼王的罪名安到他身上,他就不足为惧,当然,你要是能趁这个机会把花烙也拉下水,那名牙就永世不能翻身,他是狼王属意的继承者又如何?你自己倒是先帮他澄清了。你错了这样的大好机会,你凭什么来质问我?”
      “你们为什么一定要拉花烙下水?”
      “他本身就在水里,你以为谁能一击杀死西伯那只狡猾的狼,就算西伯千叮咛万嘱咐你们不要和花烙和厉风结仇,你可知道,西伯知道你们没有与他们抗衡的实力。厉风他们想杀死西伯的心在两千年之前就有了!还有一件事,我应该也提醒你。狼族虽然没有在矗山之巅参与那场战斗,没受到芜垣诅咒的伤害。你别忘了,厉风要做王上王,等他处理完芜垣诅咒的余孽,第一个就会拿自由的狼族开刀。西伯已死,你拿什么跟他们斗,你们甚至连一只刚幻化人形的小猫妖都不如!”
      “我们有名牙,他天生拥有神力……”
      “名牙?哈哈……”帽衫男笑了两声:“亏你还能想到名牙?让名牙继续留在狼群,帮你做打手,难道就是你选择帮名牙洗清嫌疑的目的吗?你可知道他是谁?他的母亲是……”帽衫男突然停住,没说下去,再开口已经换了话题:“这一千多年,你们狼族久居深山,花烙教了名牙八百年的法术。他们亦师亦父亦友,你拿什么跟他们的情谊比!”
      戮力一时无语,他从来不知道,名牙和花烙还有这样的渊源。
      帽衫男冷笑一声:“真不知道为什么当初为什么会和你合作,太愚蠢了!”
      戮力拳头一紧:“我再想要那个王座,我也不会拿狼族的命运做赌注!你们都是疯子,我不相信你们。狼族的命运,我要掌握到自己手里。”
      “你不相信我,那没有办法,不过,狼族的命运……”帽衫男一把骨锥直接穿透戮力胸膛,他的声音冰冷地像来自地狱的寒冰:“一直都在我们手里。既然你要当绊脚石,那我只好清除你。”
      帽衫男推开来不及叫嚷一声的戮力:“想要背叛我,还这样张扬的告诉我,我刚才说你蠢都有点高看你。名牙一定会到他们身边,因为只有名牙才可以让他们反目。既然你死了,我会让你死的很值。”
      一束光扫过,帽衫男的样貌一下子变得清晰。那个懦弱卑微的男子,苇茬,此时的表情异常兴奋,他的手幻化成狼爪,再一次穿透戮力的胸口。
      苇茬拖走戮力的尸体,在地上画下一道血痕。角落的最黑暗,崔弋昭躲在自己的结界里,将这一幕看的一清二楚,大气不敢出一下。
      “你不会记得我的样貌和声音。”
      “你也只能听我的,我给你指的这条路,你非常清楚,是你唯一可以走得路。”
      “你拿着这些骨魂去,花烙不会杀你!庆幸吧,花烙比厉风仁慈多了……好在厉风还能听的进去花烙说话。”
      ……
      崔弋昭瑟瑟发抖,这个男子居然是那天指示他去求助花烙的人。
      阴谋?名牙是棋子?我是棋子?要对付的始终是花烙和厉风吗?如果我是棋子,为什么他以后再没找过我?
      崔弋昭恍恍惚惚立在小地方园门口,他缓缓心神,犹豫着要不要跟花烙他们打声招呼。他推开门,却看见帽衫男正往弄堂里走。他急忙追了上去,大喊一声:“你为什么在这里?”
      帽衫男貌似没有听到,反而越走越快。
      崔弋昭害怕帽衫男把那只狼的尸体扔进小地方园,害怕……嫁祸给花烙他们?崔弋昭晃晃头,紧追不舍。眼见着帽衫男进了正房,转角上了楼梯。崔弋昭着急,恨自己不会其他法术。当崔弋昭气喘吁吁地追上,他发现帽衫男竟然立在那里不动:“我……有事要……问你?你……你让我……”崔弋昭突然愣在那里。他看到影昭划着一叶小舟往远处的水榭驶去。“影昭,那里不能去……”话没说完,崔弋昭心口一痛,竟久久不能呼吸。他抬眼,一双陌生又熟悉的眼睛映入眼底。
      不是……刚才的帽衫男……崔弋昭看着眼前这个帽衫男眼底涌动着不可言说的伤痛,他的心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你……又是谁?
      帽衫男伸手指向远处的水榭,嘴唇微微动,说了些什么。
      崔弋昭明明听不到他的声音,却瞬间了解了他的意图。崔弋昭摇摇头:“那里是禁地!”
      帽衫男眉头紧皱,他双眸猛地变成墨色,崔弋昭竟不受控制,从窗户里跳下去,像被什么东西拽着一样穿梭在梅林中,惊起梅花花瓣飞落。
      坐在大长老面前悠然自若的厉风身子一僵,他喝了一口水,站起了身来:“喵喵,这里就让他们自己考虑吧,是要和我作朋友还是做敌人。走!”说完便和缪小查跳出了窗户。
      走到无人的地方,厉风身体一软,吐出一口鲜血:“有人进了禁地!小查,带我回去。”
      缪小查架起厉风,跳上半空,跳了几跳,身影越变越小。
      名牙立于森林边缘,他像是在对谁说:“我不在是当年被人大哭还会找你哭诉的小狼了,我身上的每一个伤疤都是保卫狼族的勋章……”他说完,没有回头,径直走向森林深处。
      苍穹之下,立于树冠的花烙微笑着看他走远。
      一阵风吹过,一阵不知道从何而来的艳红色花瓣雨炫目洒落,撒了花烙一身。花烙脸色一变,急忙向山下奔去。
      崔弋昭飞行在湖面上,不知道为什么刚跳下窗口的心惊已经平复。不知道为什么,他甚至莫名有些兴奋。他的脚刚踏上水榭,便看见帽衫男加快脚步向一个方向跑去。崔弋昭扫到湖边停靠的小船,他也顾不得什么禁忌,也跑了过去,他穿过岛上的梅花林,发现前面有间玉石砌成的屋子,隐隐设着结界。
      “呃~~”一声闷响,崔弋昭看过去,发现影昭匍匐在地上。他一步上前,扶起影昭:“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又要进这里来?”
      影昭一把把崔弋昭推开,踉跄着又对着玉石屋施法,嘴里碎碎念着:“该死的厉风,居然敢设计我,我就算没了这条命也会打开这个结界。”当法术球冲向玉石屋时,帽衫男上前一步挡在屋前。法术球穿过帽衫男的身体,冲击到结界上,竟反射回影昭身上,影昭一口暗紫色的血液喷出口来。
      帽衫男看样子十分着急,他示意崔弋昭阻拦影昭。崔弋昭站到影昭面前,阻拦的话还没说出口,影昭看清楚是他,突然哈哈大笑:“厉风,你千算万算,没想到自己会失策吧!芜垣最强的精魂留在这里,而骨魂的拥有者就可以破!”她左手一闪,多了一把短刀,她右手拉过崔弋昭的手,低低说了声:“对不起……”下一秒便割伤了崔弋昭的手掌,拉着他的手将血甩向结界,动作快到帽衫男“快躲开”的讯息刚刚传达到崔弋昭的大脑。
      结界被崔弋昭的血熔开了一个洞,洞越来越大,还不等结界完全消失,影昭扔下崔弋昭就钻了进去。
      崔弋昭完全没有搞清楚状况,他想挪动腿往屋里去,双腿却控制不住的颤抖。
      “救她!救她!救她……”帽衫男急得两眼都冒了火,双唇不断念着,崔弋昭努力挪动双腿,一进去就听见影昭近似疯狂的笑:“只有你死了,他才能活过来!你早该死了,你去死吧!”
      崔弋昭看到影昭在一个冰椁旁,而帽衫男急切地阻挡她面前,可惜,影昭好像看不到帽衫男一样,一步一步接近冰椁。帽衫男双眼一红,瞬间闪到崔弋昭面前,崔弋昭眼前一黑,瞬间失去了意识。
      黑暗中,有一束光慢慢穿透吞噬无边无际的黑,崔弋昭站在那里,看向那束光的方向。一个绝色女子缓缓从光束中走出来。崔弋昭想要走进她一些,再近一些。那女子伸手示意他停下,微笑着摇摇头。崔弋昭突然留下泪来,竟情不自禁说了一句:“你跟我回去吧!”女子依然微笑着,只是光越来越淡,终于连同女子一起被黑暗吞噬。
      崔弋昭猛地睁开眼睛,发现影昭抱着他,在他怀里哭,自己竟然也真的在流泪。他看看四周,发现没有了帽衫男的踪迹。当他看向身边的冰椁时,心一颤,睡在冰椁里的女子,竟然是刚才见到的冲他微笑的女子。
      影昭道:“我不管你说什么?我必须让你活过来!她必须死!”影昭突然推开崔弋昭,用手中的刀向冰椁里女子的心脏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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