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怪传说之阿舛》妖本也

8、凶手

　　听到花烙的话，名牙的身体微微颤抖，他不想相信，却不由自主问出了口：“你……你是故意的？！”
　　“恩。”花烙承认得十分干脆。
　　“为什么？”名牙有些迷茫地看向花烙。
　　“因为那个狼窝我不想让你回去了！”花烙眼神变得异常认真：“西伯跟我们的过节，你是十分清楚的。”
　　“狼王真的是你……”名牙眼神猛地一沉，流露着哀伤愤怒。
　　“你知道的，即使这次他没有死，我们也没打算放过他。不管你信与不信，他的死不是我动的手。”花烙目光一冷，转瞬即逝，快到眼前的少年都没有察觉。
　　“我信你！我要是知道狼王的死跟你有关，我必定……”名牙内心怀疑花烙出现在那里的动机，却又想要相信，因为……名牙看着一脸无所谓的花烙，他眉头紧锁：“必定亲手杀了你！你们还要再来一次吗？”
　　花烙沏茶的手停顿了一下，他放下茶壶，望向名牙：“傻孩子，我们这一千多年疗伤就花费了所有力气。你知道的，我们当初是为了救人，现在我们还是为了救人，只不过有些旧账要清算一下。”
　　“你们随便清算旧账，我只讲一件事，你们要是危害到狼族，我不会手下留情的。”少年的目光中涌动着复杂的情绪，对面的男人亦师亦父，他不想终有一天自己的拳头会挥向这个人。
　　花烙低头品茶，似不在意名牙的眼光：“我很庆幸，那头狼没把你教坏。他把最基本的家族荣誉感与使命感教给了你！你不要忘了，当你的其他族人相信了是你亲手杀了他们最敬爱的狼王，他们还会不会把你当成家人。”
　　“我会让他们相信我！”名牙紧紧握紧拳头。
　　花烙笑得灿烂，眼睛里确实满满地不在意：“我拭目以待。不过，你把他们当家族，我不怪你，毕竟你跟他们生活了这么多年，你不要忘了，我和厉风，还有阿舛才是你真正的家人……”
　　名牙转过身去，声音略显低沉：“你消失后，我曾经找过你……”
　　“我知道，那时候我不得不离开，但是，我现在回来了，短时间不会走了。你不要怪厉风，他比谁都要疼你。他要做的事情太多……”
　　名牙沉默了一会儿，点头转身，撞到跑过来的崔弋昭。名牙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他：“原来你就是最后的宿主，想要你命的妖精不少。你很聪明，能让厉风和花烙保护你，希望你能活得时间长点。”
　　崔弋昭尴尬地笑笑，看向花烙，花烙并没有理会，仍然在喝茶。崔弋昭低着头，轻轻说道：“这不是聪明，是本能，求生的本能。”
　　“哐～～！！”渠砚被厉风狠狠砸在桌子上。众长老上前一步，猫妖迅速守在厉风背后，随时准备出击。大长老满脸肃穆：“这就是你所谓的和平共处吗？”
　　“和平共处是妖界毁灭你当妖王之后的事情，现在，妖界还在……”厉风转头深情地看着被自己按住的人：“渠砚，我这样对你，你是不是特别恨我！没关系，你可以尽情恨我，你早就恨不得我死了。所以你才挑拨窣战背弃我，是吗？可是，又怎样？我还活着，还能任性的为所欲为。你和石子墨我都不会放过！”
　　渠砚瑟瑟发抖，声音却依然倔强：“你这样无法无天总有人会收拾你！”
　　“那是自然，不然我也不会被芜垣下诅咒！”厉风轻轻靠近渠砚耳边：“我很想问问你，这一千多年来你有没有梦见过我来索命？你们故意设局，让芜垣阿舛窣战都进了局，害得火离子到现在生死不明……”
　　渠砚身体一僵：“你居然……？！”
　　“你以为我不知道？要不是当初我救阿舛心切，你觉得你会活这么久吗？”厉风目光一冷：“我这么多年才明白死不是解脱，活着才是最好的惩罚！我不会杀你。”
　　厉风手稍一用力，探进他的腹部，渠砚一声闷哼，表情变得痛苦无比，终于开口祈求：“不！不要，我……没有灵性，全靠修炼才到今天，啊～～求你……啊～～～厉风我求求你，饶我这一次……啊～～不！！”
　　渠砚凄厉地叫着，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
　　厉风站起身，潇洒地将手中的东西扔向身后：“喵喵，他的内丹归你了。”
　　猫妖轻轻跃起将内丹吸入，众长老突然明白这只年轻的猫妖为什么修为那么高。
　　渠砚惨然一笑，声音干瘪而撕裂，他表情愤然扭曲：“哈哈哈哈……厉风，你总是认为别人对不起你，哈哈哈，要不是你，这所有的一切都不会发生，你！永远也斗不过他！……打着救阿舛的名义，伤害了多少人！可是……哈哈哈哈……可是你忘记了……如果不是你肆意妄为，如果不是为了救你，阿舛不会受伤，更不会进入屠妖之地……阿舛根本就不会沉睡千年之久！”最后一句话渠砚的叫嚷如一记重锤砸向厉风心底。
　　厉风眼中一抹凄然，猛然转身狠厉而决绝：“是我把阿舛送进去，当然是我把她带出来，我为我的错误付出了一千多年的代价，但是也轮不到你来审判我。也不错了，潇洒了一个多世纪，都没人来惩罚你们。这就是你们所信的天意，这个天意就是我来亲手结束你。”
　　猫妖冷着脸上前一步利落地扭断了渠砚的脖子，她回头冲着厉风甜甜一笑：“阿厉，你不要生气！他废话太多，以后你不会再见到他了！”厉风慢慢慢慢褪尽戾气，他轻轻摸摸缪小查的头，手却止不住的颤抖。猫妖眼中一暗，眼中满是戾气。她决不允许有人伤害厉风和花烙，决不允许！
　　众长老看着慢慢变回通体混黑石块的渠砚，不知道该为他惋惜还是该为自己恐惧。大长老终于忍不住了：“厉风，这就是你的态度吗？”
　　厉风已然平复了心情，满不在乎的看着大长老：“不错，我要找的人你们保不住，这是我的态度。我来不是和解，是不想伤及无辜。你们继续做你们的长老，我做我的逍遥王。”
　　“现世有现世的规矩……”
　　“你们的规矩就是可以看着现任长老死在我的手上吗？”厉风嘲弄地笑，眼睛中充满不屑：“你们也不过一盘散沙而已。”
　　大长老一时语塞，其他长老也面红耳赤。
　　“那些惹了事儿的妖精可不会来长老阁求庇护，他们，去的最多的可是妖窟混音！”厉风将渠砚的原型捡起来观摩：“妖窟混音已经摆明了不会插手我的事，你们该怎么办？事情其实很简单，我报我的仇，你们接着统治人间，不冲突。”
　　森林。戮力立于森林中间。一个森森然的男人声音在他周围萦绕：“既然花烙设了局，让他们以为狼王是名牙杀的，那你正好去除了心腹大患，你就是新一代狼王！”
　　“可是，狼王到底是谁杀的？”
　　“不应该是你动的手吗？”
　　“真的不是我！”戮力紧紧皱眉：“我根本没机会出手，当时那种情况除了名牙真的不会有另外的人能杀狼王。”
　　“哈哈哈哈……果然……名牙不会杀狼王，但花烙会，而且名牙也会怀疑。这个事情看你要怎么样收场，是要名牙再不能回狼群，还是赌上一切让花烙跟名牙翻脸，让厉风和花烙多一个他们最不想要的敌人！”
　　“狼王真的是花烙杀的？”
　　“是不是我怎么知道！我跟你的合作也就到此为止了，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你的也唾手可得。”
　　飞去“狼王虽然死了，可我还没当上狼王！”
　　“狼王不是你杀的，却是真的死掉了。你最大的阻碍没有了，名牙也无心王位。你想要的，唾手可得，你不开心吗？另外，告诉你件值得高兴的事儿，你我的合作到此结束，你自由了！”空中飘出一张纸，上面明显写着契约二字。
　　戮力大叫：“你必须帮我找到凶手！”可，回答他的只有虚无缥缈的风声，好像在告诉他那个人没有义务。“可恶！”他愤恨地骂了一句。“呜～～～～～”一声狼啸，他身边多了几个人。其中一人道：“戮力，有人见到名牙从小地方园出来了！”
　　戮力略一思索：“名牙不是杀害狼王的凶手！我们中了别人的圈套！”
　　一手下看着戮力：“戮力，为什么不借着这个机会除掉名牙！”
　　戮力眼神闪烁，却没有正视手下的眼睛：“我宁愿是狼群里自己的矛盾，也不愿意让外人渔翁得利。有人想借着狼王的死扰乱狼群，这其中可能有更大的阴谋。狼王已经死了，现在如果跟名牙为敌，狼群里还是有一大部分人支持名牙的，如果再被人趁机而入，而损害狼族的利益，我不能原谅。你帮我联系那个人，我要见他！”
　　“是！”手下放出黑色间谍，朝天空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