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文学城
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82、驮石碑之战(三) ...

  •   “奶奶的,我们中埋伏了!”有江湖客向墨衣斗篷着叫起。
      墨衣斗篷阴沉起眼,斗篷下的左手紧紧收拢。
      “少林、武当、峨眉、名剑、龙华、浮尘……”墨衣斗篷一一扫过周围武者,冷哼一声,“一寺二山三名庄,尽然都来了。”
      “某倒不知何时武林竟全称了朝廷的鹰爪走狗了!”墨衣斗篷者猛然扬声。周遭武者皆面色顿变,然却非是心虚,而是满面怒意。
      “国有难,匹夫责无旁贷,又哪来的朝廷与武林之别?!”殷念远冷然道。
      “鸢尾魔头,你多方欲至武林于危急之中,有何须说这中无须之言,还是素手就擒吧!”浮尘山庄首席大弟子沈仲山随后怒声而道。
      墨衣斗篷诡异的冷笑了声,仰头看了东北角远方的上空,上面似乎隐隐有一层紫雾飘扬而起。
      “是谁素手就擒还无定数呢!”墨衣斗篷冷声道,而后抬手举起一块蓝色石块状的物什,扬声向着身后惊诧中的众人道,“攻亦死,退亦死,何不以攻博一生路!攻城!”
      物什不过成人拳头般大小,呈不规则菱形状,于阳光的照射下,泛出一轮轮浅淡的五彩波光,似乎在天蓝色泽下,包裹着一汪盈盈清水。
      江湖客们看着墨衣斗篷手中的物什,惊诧与忐忑的心停了下来,在墨衣斗篷音阵四方的“破城”声中拔剑而起。
      杀喊声起,左右各派武者亦舞动着手中利器迎面而上。
      墨衣斗篷者看着城楼上的殷念远,飞身而起。
      殷念远身后的侍卫见状,迅速搭弓射箭。两支箭羽脱弦而出,直向墨衣斗篷门面及心脏部位飞射而去。
      墨衣斗篷一个下腰转身,两箭一飞空而过,一贴面而过,将其面具与斗帽射下。
      墨衣斗篷跌落在地,一头青丝滑落,遮挡了黑衣斗篷的面孔。
      龙华山庄庄主尹剑秋挥剑而上,向墨衣斗篷斜刺而去。
      墨衣斗篷一个斜侧身,横剑挥开尹剑秋的攻势,整个人后仰翻身而起,半空一个斗转,挥剑向攻向尹剑秋。
      尹剑秋一凝眉,手一沉,没有太过华丽的招式,直面挥剑迎接上墨衣斗篷者手中的利剑。
      双剑相擦,发出一串刺目的银色火星。
      而后剑势一沉,两人迅速分开。
      于此的同时,浮尘山庄庄主陈清华半空挥剑而起,向着墨衣斗篷攻去。
      尹剑秋则侧转身迎剑挥向攻击而来的玄衣刀客。
      殷念远身后的侍者再次举起弓箭,瞄向着远处大开大合的墨衣斗篷,正准备放箭时,却意外的被殷念远给制止了。
      “侯爷?”侍者不解。
      “江湖人有江湖人的傲气,我们先且需静看就是了。”殷念远淡淡解释,只是看向墨衣斗篷着的眼神分外高深莫测了起来。
      “我们不用插手?”侍者再问。
      “江湖事江湖了,暂且不用。”殷念远道。
      东北角的紫雾似乎越来越浓了起来,因着风势,隐隐间,有向西南方移动的倾向。
      殷念远轻轻敲打着手心的扇柄,眯缝起眼。
      随着时间的深入,城楼之下的围剿厮杀也进入了一片白热化的局面。鸢尾江湖客自是武功非凡,少林、武当诸派派遣之人也非凡品,且少林、武当诸武者人数众多,远在鸢尾江湖客之上,江湖客们又怎堪的两三围攻?
      刀光与剑影齐舞,暗器与鹰爪共飞。
      杀喊声中,大批的江湖客向着城门攻击而来,又被大批的武者袭击而退。宛若潮涨潮落,就在方寸之间不断地上演着进与退的剧目。
      血色,浸染然了城下方圆二三里的土地,泼洒了足下翠黄相杂的秋草。
      看着女墙凹口上挂着数十根被匕首一类利器从中销断的鹰爪索,殷念远不由微微眯缝起眼,向其走去。
      东北方的紫雾越来越厚重了起来,飘飘淡淡,带着一股异样的香气向着城墙漂浮而来。
      城下鸢尾客们无端兴奋了起来,原本因只能疲乏攻城对战而黯淡的双眸顿时亮堂了起来,像是无端得染上了火焰般,炯炯然。
      场面不再是各派联盟的压倒性的胜利对战,而是各派联盟面对着鸢尾客们不要命般的自杀式攻击而开始有些畏首畏尾的对战。
      各派顿惊。
      “侯爷,那紫雾有异!”侍者急步至殷念远跟前,恭谨禀报道。
      殷念远头也未抬,只是面色有些阴沉的看着手中的爪索。
      “速令左卫镇守城门!”殷念远紧抓着爪索,眸光骤冷,直视城下一遍又一遍指挥着鸢尾客攻城的墨衣斗篷着,眸色深黑如潭,不见深浅,无端令人背脊发凉。
      紫雾越来越浓厚,异香开始肆无忌惮的向着驮石碑镇内流窜。
      静坐内堂的烟萝因这异香袭鼻而不由双眉轻笼,手中佛珠掐紧。
      “可闻得何香气?”烟萝直问左右侍女,面色却是温和如水。
      “香气?”左右侍女满脸不解,翕动着鼻翼,左右嗅着空中气味“公主,没甚香气啊?可是公主身上的檀香么?”
      烟萝眸光平静的轻摇螓首,发间步摇轻颤。
      或是因祸得福,自双目失明后,其嗅觉与听觉敏感度便逐步开始异于常人,至于今便是空气中任何轻微的气味与声音都已难逃烟萝的感知。
      烟萝轻合上黯然无光的双眸,细细去感知这骤然出现的香气。
      空气中的香气,有些甜腻,像似桂花的香气,却夹带的血腥之气;有点似檀香之味,但又不似檀香令人头脑清醒、心境平和,反倒是有些迷药的效果,使人头昏脑胀。
      烟萝凝神,尝试着仔细去分辨这突如其来香气结构成分,却不料时间一久,反倒是那些香气令她自己抑不住的头晕了起来,急得左右侍女直叫唤。
      烟萝抬手推开左右,轻轻按压着太阳穴位,沉眉继续去分辨这空气中香气的成分,也努力去“翻阅”着记忆中的资料。
      空气中的香气越聚越多,左右侍女亦开始轻嗅到异香,不由面面相觑,目光一致看向烟萝,看向这个身姿纤弱的清雅女子,满是惊讶与不解。
      外院,有风吹拂过外墙,带起数片青黄的落叶,轻轻飘落在内院笃实的黄褐色泥土地上。
      相比外院零星数人的把守,内院可谓是守卫森严,五步一岗,十步一巡逻。八支巡逻小分队在着小小的内院内来回走动。要妄图从此众多人眼中不声不响地潜入内院宅宇,实在是困难重重。
      突然间,有一守卫腹痛,叫倒在地,引得一巡逻小队上前关问。
      巡逻小队领队迅速做出反应,撤走此守卫,另有守卫迅速替补上次空缺。
      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井然有序的进行着,动作干净利落的令人惊叹。岗哨兵依旧原地不动地警惕着周围的动静,巡逻小队来回走动察视着,似乎方寸上演的一幕只是他人的想象而已,实际并未有发生过。
      白底浅绿纹衣男子静静伏身与内院墙外的一株枝繁叶茂的老樟树上,深深隐藏在一片
      墨绿色泽当中,鼻息静气地注视着内院内的一举一动,修长的指骨间夹着两支淬毒短箭,毒性不强,却能瞬间麻痹人的神经。
      树梢末,数柄小巧精致的弩弓直对这白底浅蓝纹衣男子,寂静无声。男子前方一弓弩中只剩弩箭一支,孤零零地架在弦上,弓弦紧绷。
      而于男子头顶之上,是一只大腕大的黑色铃铛,在层层枝叶遮挡了光线的树干内,一不注意,便是要惊动上面的铃铛。
      而且,男子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短箭,目光扫过周边的弩弓,沿着弩箭所指方向看去,心绪不由起伏如涛。若是他没有截住那短箭,那么不是他被短箭射伤掉落在地,引来大批守卫,便就是短箭射向铃铛,铃铛声响,引来大批守卫。
      再细细打量老树其他各大枝干,其装置皆是如此:一铃铛、十弩弓,而所有弩箭都是直指铃铛。
      清风拂过树梢,惊起一片“沙沙”的树叶声响。
      一片青黄相间的木叶飘落,滑过男子的脖颈,飘飘然的滑落树根。
      树上日头渐渐开始向西倾斜而去,空气中的香气也逐步开始浓郁起来。东北的上空早已被一片紫色笼盖,影影绰绰不见日光,光线似乎开始有些扭曲。
      因为禁城令而一直躲在宅院里的驮石碑镇镇民门开始有些昏昏欲睡。瘦小的孩童有些受制不住的趴在母亲温柔的怀抱中,连打着几个哈欠后,带着受困的眼泪,沉沉陷入睡眠当中。
      镇民当中自然有人感觉到这不正常的现象。素来精气神十足的看门家犬早已趴在一旁的石墩上,耷拉的双耳,“呜呜呜”的小声叫着。
      镇长看了看家中受困不己的妻儿,不由有些忧心忡忡了起来。
      禁城令,在这一刻,无疑成了高悬在脖颈上的一把利刃,动是死,不动或许还是死。
      镇长紧拧着浓眉,负手盯视着院中老树,一动不动。
      突然,只见他猛然回神,急步向着院门走去。透过门缝,清楚地可以看见二十来人的玄色兵士,领头者正耐心的一遍又一遍地拍着院门。
      镇长连忙打开院门,向着眼前的士兵们躬身揖礼:“不知各位官爷驾到,不曾远迎接,尚求海涵。”
      “镇长大人客套。”领头将丞回以一礼,淡淡回道。
      “各位官爷到此可是有什么事要吩咐小的?”镇长又问。
      将丞也不客套,看了看其院内,视线落在院中一直“呜呜”叫唤着的黄犬身上,上前一步向着镇长耳语了几句。
      镇长一愣,随后看了看身后静悄悄的院落,点了点头,跨步出门槛,将院门轻轻合拢。疾步领着诸官兵向着镇西头走去。
      镇西头是一个老医馆,堪称驮石碑最大的医馆。
      敲开了老医馆的门,叫出了老郎中,在一阵耳语后,便又由老郎中急急领向医馆后面的一片药园子里。
      未久,便见得两兵士身背药篓走出医馆,一东一西向着两城门处疾步而去。两兵士刚离去不久,又见镇长又急急领着其他诸位官兵走出医馆,向着镇子的另一侧疾步而去,而老中医则开始挨家挨户敲门的动作。
      驮石碑镇内四处开始渐渐弥漫起一股安宁祥和的香气——艾草被焚烧的香气。
      “以艾草熏香,不仅可缓冲空气中的甜腻香气,使人精气神十足,亦可以驱赶因甜腻香气引来的虫物。且艾草贱,无论贫富之家皆可见此物。只一点,艾草熏香只可护小方之地,空间大了,反倒是不中用的。”
      “薄荷有清头目之功效,咀嚼此物,可瞬时暂解困意。然薄荷少,民者多,可用范围不广。且薄荷功效只可得短暂之时,经不得长久。”
      如眼前这边的境况,不得长久又如何,有时往往只是片刻之时,便以决定了战场的胜负。
      将丞抬头看了看天,驮石碑上空的紫色显然越来越浓厚了,只是空气中的那道异香却开始减弱了起来。
      他本不信德馨公主所言,不信这普通的植物竟然可以如此大的功效,更何况德馨公主双目失明,就单单只是闻到此气味,又怎能断言这些常见植物能够暂缓异香带来的症状?但现在……
      他不知道德馨公主是如何找到对症之法的。在一片漆黑的色泽中,她又是如何触笔满纸工工整整书写下一个个端正的字体、记录下一个个甚少人可知的物名?墨汁沾染了她的袖口与衣襟,然其却如那出淤泥而不然的青莲,孑孑独立、清雅万分地端立在那里。
      同驮石碑镇内的安宁不同,驮石碑成兴门外却是尸横遍野。
      伤亡过盛的西戎大军紧紧护卫着西戎王,已然要准备大规模撤军了。然而东北上空的飘然而起的紫气,却令西戎王护卫统领哈木强硬要求坚守攻城。
      “与其在懦弱的绥朝人眼中如丧家犬般逃窜,还不如愤然而起,一鼓作气,攻下这个座小城。绥朝那么多大城池都被我们给拿了下来,难道还怕这么座小小的城池不成!如果王上您真下令退军了,到时候他国该如何看待我西戎,臣民们该如何看待英勇无比的陛下您!”
      西戎是一支崇尚力量的国家,西戎人并不惧死,却惧被人称之为懦夫。环境的恶劣、食物的稀缺、水源的稀少、狼群的横行、部落的繁多,这一切的一切,让西戎的孩子自出生起,便开始为了生存而奋斗。
      在西戎人眼中,绥朝地域广袤且物产富饶,可以为他们提供充足的食物,而绥朝人软弱,根本就不配拥有这么富饶的土地。
      西戎与绥朝发生多次战争,胜多而败少,若是这一仗败了的话!
      西戎王简直不敢想象后果。他的王位,坐的本不算十分牢稳,左大臣可是一直对它虎视眈眈着。
      “为了西戎的昌盛,为了西戎子民的长存,杀啊!”
      多么光明正大的口号,为了己方利益,完全可以忽视对方的权益。
      战争场面越来越激烈,双方的厮杀在绥军有利的阵势指挥攻击下,西戎军的攻城变得步步艰辛了起来。
      好在西戎的援军来的及时,否则西戎王极有可能面临战死沙场的战况。
      然而西戎援军的加入似乎也无法一时改变西戎军惨败的事实。西戎军只是咬牙硬撑着,机械般的、滚轮式的一次又一次向着城墙攻去。
      一道城门,隔绝了西戎军的强势进攻,也隔绝了诸多流民最后生存的希望。城门血迹斑驳,那是流民最后为了生存而挣扎留下的印迹,是染满了希望破灭后的绝望印迹。
      即便这场战争最后是以绥军全面性胜利告终,定远侯也极难得到任何奖赏,最起码在明面上是得不到任何奖赏的。因为没有百姓会喜欢一个无辜下令屠杀自己子民的将军,哪怕他这么做是为了驮石碑存亡的大局着想——流民一旦堵塞城门,随时有面对西戎军大规模破城而入的后果。
      定远侯是殷念远一手带出来的将军,他所有所为,多与殷念远平日教诲有关,只是这一点,极少人知晓罢了。
      流民是西戎军破城的引子,也是绥军引诱西戎军而来的诱饵。一枚上好的棋子,可以为对方很好的谋事,也可以让己方更好的成事,这就端看你如何去运用了。而流民,无疑就是一枚上好的棋子。
      巨大的圆木一遍遍地撞击城门,簇新的云梯一道道地向着城楼靠去。
      西戎军的投石机械被城楼外的绥朝军破坏掉了,基本上没有上场示威的机会。
      搭城楼的云梯倒了,燃火了,城楼上热油泼了,石块滚了,箭雨飞了。攻上城楼的西戎兵与绥朝兵厮杀起来,而后一拳难敌四手的被抛尸扔下了城楼。城楼上下,一片厮杀惨叫声。
      无数的殷红的血液染上了陈旧的城砖,留下一片斑驳诡异的画痕。
      日色开始西沉,战场越发有利绥朝军,一切似乎开始预示着绥朝军必然的胜利。但这也只是似乎而已。
      东北方的紫雾开始吞噬着驮石碑的上空,馥郁的香气向着整个战场蔓延而去。
      受伤过重的兵士抵御不住异香的袭击,渐渐如同醉酒的酒客般,开始头昏脑胀了起来,一头栽倒在地,便一动不动的不再爬起。
      起先也不过只是一两人罢了,并不起眼,然随着时间得推移,倒地不起的兵士越来越多,有绥军兵士,亦有西戎军兵士。
      对于死亡,久经沙场的将士们或许并不惧怕,但对于未知事物出现的恐惧,却不是任何人都可以从容以对的,恐慌,在这一刻开始迅速蔓延。
      但军队不愧就是为军队,即便再是如何恐慌,军中上下依旧服从着军规军纪,镇守着沙场,捍卫着军与国的尊严。
      也是在这般的情况下,一支由十余人护送的装着大药篓与艾草把的大推车出现在城楼守卫眼中。
      试药,传药。一株株墨绿的薄荷叶被塞进了守城军卫的口中,一把把艾草在城楼上燃起。
      只是城楼之下的绥军兵士无法拥有此物,也不能用有此物。
      西戎军体力方面显然要强于绥朝军,虽说因见西戎军中有人倒地不起而恐慌不已,然再见到绥朝军中不利状况明显要多重与西戎军后,故西戎军心中不由大乐了起来。
      哈木统领在西戎王示意下,挥臂振声指挥西戎军发起又一次的总攻。
      战场,与此刻再次拉开序幕。
      荣阳门城楼上,殷念远拉紧手中的弓箭。在其身后,是一堆艾草把与一只空空如也的药篓。弓弦一放,银箭在夕阳残照下划出一道银色光芒的直线,飞钻着向城楼下墨衣斗篷射去。
      朝廷军正式加入了这场全为江湖人演绎的战场。
      墨衣斗篷并未能很好的躲开背后的冷箭,右肩胛骨上,箭羽横穿而过,带出一串长长的血珠。
      各派联盟搀扶着受伤的门人,迅速退守一旁,冷眼看着城楼上无数的箭雨向着楼下精神百发的鸢尾客们。
      一枚黑漆漆的□□自城楼上抛落,掉落鸢尾客中间。轰然一声巨响,震晕了鸢尾客,亦震晕了远远旁观的各派人员。
      烟消尘散后,巨大的土坑里,只留下一些破布之类的碎舞,其他什么也没有。
      有人开始呕吐不停,因为眼前一只险成碎末的断掌。
      殷念远手中弓箭依旧紧绷着,犀利的眸光随着墨衣斗篷手中的水蓝块状物而移动。
      驮石碑东北方的一座山腰上,数道白色身影影影绰绰地出现在一片紫雾当中。
      无数攀爬的虫蛇在其足上爬过。
      孤云看着周围的雾气,微微眯缝了下眼眸,对与足下虫蛇视而不见,抬足向着山顶一步步走去。
      孤云诸人的速度极快,不过眨眼间,便已在几个飘忽的身法中登上了山顶。
      摆案,焚香。若是殷念远在此,或是要讥笑孤云此乃神根之为了。
      在周围护法者一连串吟诵的咒语中,孤云变换着手势,凭空化符。四周的紫雾开始扭曲得旋转起来,一圈又一圈……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82章 驮石碑之战(三)

  • 昵称:
  • 评分: 2分|鲜花一捧 1分|一朵小花 0分|交流灌水 0分|别字捉虫 -1分|一块小砖 -2分|砖头一堆
  • 内容:
  •             注:1.评论时输入br/即可换行分段。
  •                 2.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             查看评论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