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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东宫碎语非闲言,麒麟才子岂等闲 ...

  •   夏江将卫峥关在悬镜司大牢以后,几乎是用尽了悬镜司各种诡谲的逼供手段,但是卫峥是铁打的嘴,一个字也不肯说。夏江实在是没有办法,只好用上了一种将人致幻的迷药,再找了个和梅长苏身材差不多的手下,扮成梅长苏的样子走到卫峥面前。卫峥此时身受重伤,再加上中了迷药神思恍惚,看见来人,不清不楚地喊了一声“少帅”就昏了过去。
      “少帅?难道梅长苏是林殊?”听完夏江的奏报,梁帝狠狠地拍了一下案几。
      夏江回道:“眼下再无他人前来营救卫峥,而且恕微臣直言,这个卫峥的嘴,比微臣提审过的任何一个案犯都要硬,只怕是真的问不出什么来了。”
      “乱臣贼子!乱臣贼子!”梁帝气得将案几上的奏折全都扫到了地上。
      夏江依旧不紧不慢地说道:“陛下,眼下微臣还是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梅长苏就是林殊。而且,微臣派往江左的属下来报,梅长苏前几日,往北燕去了。”
      “这个梅长苏,他究竟想干什么?”梁帝陷入了深思。
      夏江回道:“如果梅长苏真的是林殊,那么微臣斗胆揣测,他所做的一切恐怕只有一个目的——重审赤焰逆案!”
      梁帝突然想到了些什么:“既然夏卿说没有证据证明梅长苏就是,那就不妨来个请君入瓮。朕就假装不知,看看这个梅长苏究竟要玩什么花样!夏卿,你继续盯着这个案子。高湛,把景桓给朕找来。”

      “巡视江左?”誉王问道。
      “景桓啊,你应该听说过这个江左盟了吧?”梁帝道。
      “禀父皇,据儿臣所闻,这个江左盟现在乃是我大梁内数一数二的江湖帮派。不过自从江左盟建立以来,江左十四州倒是向来安定,不知为何父皇会突然想起要儿臣巡视江左?”
      “自从兵部武试开设以来,我大梁各江湖帮派都有人来参加过武试,可偏偏这个江左盟,居然丝毫不为所动。前些日子落网的逆犯卫峥,据悬镜司所查,也和江左盟脱不了干系。”
      “儿臣明白,愿为父皇分忧!只是不知,儿臣何时出发?”
      “诶,这个不急。江左十四个州府,该怎么巡视,也得先拟定个章程。再者说,父皇记得,腊月初九,就是你的生辰了。三十而立,是该好好庆贺庆贺。等明年正月一过,你再出发。”
      梁帝派遣誉王巡视江左十四州的消息一经传出,在朝堂上下引起了极大的震动。虽说太子是储君,让他留在京中也是情有可原。但是亲临地方,却都是誉王出马,实在不由得不让人想入非非。
      誉王府中,萧景桓正在和秦般弱议事。
      “殿下,般弱刚刚得到的消息,这一次殿下生辰,太子殿下会亲自来前来祝贺。”
      “今年乃是本王而立之年,他要登门祝贺,也没什么稀奇。”
      “般弱在东宫的眼线还说,这几年,太子虽然明里仍旧是老样子,可暗地里,那真可谓是纵情声色。只可惜以仆告主,终非正道。”
      “本王明白,东宫的眼线绝对不能出事。”
      “但是殿下细想,以仆告主并非正道,如若是殿下送去的歌姬有个三长两短,那又如何呢?”
      为庆贺誉王三十寿整,秦般弱以红袖招馆主的身份,为誉王甄选了歌舞姬十名,并趁机安插了自己亲自调教之人在其中。这十名歌舞姬,全是按照东宫眼线所报,太子平日喜好挑选的。
      而这腊月初九还未到,送礼的车队已经将誉王府围得水泄不通。誉王萧景桓便以王府可容之人有限,于是此次生辰不愿铺张,只是举行家宴。可是到了寿宴当天,前来祝贺的不仅有言豫津、谢弼这样的中表之亲,太子萧景宣,真的亲自前来贺寿。
      “太子殿下驾临!臣弟有失远迎!不过区区贱辰,皇兄驾临,实在是蓬荜生辉!”誉王见是太子前来,急忙领着誉王妃前来迎接。
      “景桓,今年可是而立之年,而且明年正月一过,你就要去巡视江左,本宫可就有好几个月见不到你了!想着从前都没好好给你庆贺过生辰,今日怎能不登门呢?”
      寿宴开始,宾主各自入席。除了寻常寿宴上的歌舞以外,十名歌舞姬表演的楚腰舞让众人可谓是眼前一亮。太子虽然极力控制着自己不要去看,可无奈那十名歌舞姬实在是太美貌动人,再加上酒醉半酣,一时没能忍住。
      舞毕,这十名歌舞姬又各取平日里擅长之乐器,低讴一曲《采莲》,众人都赞许不已。
      “皇兄,这十名歌舞姬,看来您是十分喜欢。皇兄赠与臣弟的厚礼,臣弟无以为报。这十名歌舞姬,不过是臣弟近日从螺市街买来的,若是皇兄不嫌弃,就让她们到东宫,供皇兄消遣如何?”
      毕竟是誉王的寿宴,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要是推辞到底未免也太驳誉王的面子。太子假意推辞了一番还是收下了。何况这互送歌姬侍妾,在皇子之间也是常有的事。
      在这十名歌舞姬出府之前,誉王妃作为当家之人,不免要训诫他们一番:“你们既然是我誉王府中送出的歌姬,务必要谨记,尔等行事,那可都是我誉王府的脸面。听明白了吗?”
      秦般弱站在一旁,看了那十名歌舞姬中的两人人一眼,二人立刻回以会意的眼神。
      且说太子将这十个歌舞姬领回东宫以后,也不是没有怀疑过他们是不是誉王送来的眼线。可是日子一长,却丝毫没有发现她们有任何不妥,便渐渐放松了警惕。
      虽说是东宫的歌舞姬,但是这十名歌舞姬由于艺技出众,也时常会与皇宫中旁的歌舞姬有些来往。一天,大内总管高湛的弟子陈喜,正领了师傅的命要去司乐坊交代事情,却听见几个歌舞姬正在小声聊这些什么。
      “听雪,你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哎呦,快别提了!昨儿晚上我可是跳了一晚上的舞,而且这个月里已经是第七回了!就算是我从前在螺市街,又几时受过这种罪?也就是咱们十个姐妹倒霉,才到了誉王府呢,听府里的老人说呀,她们除了逢年过节或者府内有人过生辰累一些,平日里那可都是好吃好喝的!可怎的在誉王的寿宴上就被太子给看上了呢?”
      “诶,听雪,咱们来之前誉王妃可是交代过,谨言慎行!管住点嘴好吗?”
      “秋萍,你是好心性儿!我哪里不知道要管住点嘴巴,可是……也不带这么折腾人的呀!”
      听到这里,陈喜不禁叹了口气:“好家伙!这是第几回了?前几日还听见个东宫的歌姬说自己嗓子要唱哑了呢!不祥啊!”
      宫内人多嘴碎,这些闲言碎语,飘着飘着,自然也就飘到了梁帝耳朵里。梁帝并没有当面训斥太子,只是在去见越贵妃时没给好脸色看,直说她教子无方。越贵妃哪里受得了这个委屈,自然将太子给斥责了一番。
      “给本宫查!究竟是什么人嘴碎,敢说本宫的是非?”此时,誉王巡视江左十四州已有三月,各地纷纷奏报称誉王不仅气度非凡,还体察民间疾苦,不愧贤王风范。这样的奏报一上来,太子更是气得五阴炽盛。可是皇宫内围已经传开的话,究竟是谁先张的嘴,东宫上下全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心情烦闷的萧景宣,到了晚间,又召来了歌舞姬,到内殿消遣。
      “萧景桓啊萧景桓,你还真是一代贤王啊!”喝得醉意朦胧的萧景宣,看着眼前翩翩起舞的歌舞姬们,猛然想起,那些对自己不利的谣言,好像是从她们入东宫以来,才越传越盛的。
      “你……给我过来!”萧景宣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一把抓抓住了一个歌姬的肩膀:“说!萧景桓派你来,要你干什么?”
      “太……太子殿下,奴家才到誉王府没几天,就来东宫这儿了,连誉王殿下都没正紧见过几回……”
      “胡说!”萧景宣一把将那个歌姬摔在地上:“你们居心叵测!你们……你们是来替誉王,监视本宫!”
      这十个歌舞姬一听,吓得纷纷跪下:“殿下……奴家不敢呀殿下!”
      萧景桓酒至半酣的眼睛突然眯斜起来:“要本宫相信你们,也行!反正这里是内殿,也没有旁人!你们照本宫说的做,本宫就相信你们!”
      第二天,太医院突然得了令,让派几个稳妥的医女,到东宫去诊病。
      几名医女,奉命为东宫的十名歌姬诊病。可她们一查看这十名歌舞姬的症状,全都惊呆了。她们分明是被胁迫,进行了阴阴之合,但她们所做并不得法,似乎又被什么人施以外力,一个个都伤得不轻。十名歌舞姬中,为首的一个直接跪在了她们跟前:“大人!医女大人!求您就说我们十个都残疾了,好把我们打发出宫去吧!”
      最终,这十名歌姬因冒犯太子,被灌了死药,用草席子一卷给拖出了宫。中途,突然冒出了几个农民打扮的人,说愿意替官差埋了这几个人,只求赏点银钱。后来,这十个歌舞姬一醒过来,发现自己居然躺在一个乡间酒馆里。一个民妇打扮的人走了过来,对她们说:“委屈你们由生到死,由死到生地走了一遭,以后若是愿意在我这儿过安生日子,便可留下。若是愿意回我师妹的红袖招,等风头过了,再回不迟。”
      东宫内发生的一切,最终必定瞒不过梁帝的眼睛,气得他将平日里最喜爱的茶具全给砸了:“景宣啊景宣!你可真会给朕出难题!”

      北燕,六皇子拓跋宏府内。
      “这么长时间,多亏先生的辅佐。”
      梅长苏不紧不慢地端起茶杯:“如果不出在下所料,殿下加封东宫,应该是指日可待了。”
      拓跋宏此时,则捏紧了手中的酒杯。受故人引荐,他任用了梅长苏做自己的幕僚。这半年多来,在夺嫡的最紧要关头,梅长苏在府中为他出谋划策,的确立下了汗马功劳。但是,这个人手中也掌握了自己太多的秘密,如果不将他除掉,拓跋宏心中难安。内殿周围早已埋伏好了人,只等他掷杯为号。
      “不知先生,想要在本王身登大位之时,获封何等爵位?”
      “在下什么也不求。只是在下在北燕也有些朋友,要是见不到在下,言谈之间若是提起在下,难免口不择言,若是传到了陛下耳朵里,那殿下这辛辛苦苦取得的东宫之位,岂不是坐不稳了?”
      “你……你究竟想怎样?”拓跋宏眼露杀机。
      “在下在大梁还有一未了的心愿,而殿下究竟如何拿下这东宫之位,的确不能让任何旁人知晓。若是旁人问起,殿下只管一推二五六,全都推到在下身上便是。在下身为谋士,行的自然是阴诡之术。殿下既为储君,走的当是光明正途。”
      “你想让本王怎么说?”
      梅长苏什么也没说,只是将一个锦囊交给了拓跋宏。
      不久之后,江湖上盛传,麒麟才子,得之可得天下。
      大梁,东宫之内。
      “谢卿,不妙啊!萧景桓那十个歌姬的事情,恐怕父皇已经知道了,最近对本宫态度是愈发冷淡。本宫命你探查的北燕六皇子所说麒麟才子之事,可有结果?
      谢玉急忙取出一个锦囊:“殿下,微臣派亲信之人亲上琅琊阁,询问麒麟才子究竟是谁。这是琅琊阁给出的答案。”
      太子将锦囊打开,只见一绢布上书:“琅琊榜首,江左梅郎,麒麟才子,得之可得天下。”
      谢玉回答道:“这个江左梅郎,便是江左盟宗主,琅琊十大公子榜榜首——梅长苏。”
      “江左盟宗主?那萧景桓不是在江左吗?要是被他捷足先登可如何是好?”
      “殿下,微臣以为,正好可以借由此事,一探誉王殿下究竟有几成夺嫡之心。”
      “嗯……本宫要立即派人备一份厚礼前往江左,一定要和这位梅先生说上话。”
      此时,誉王萧景桓已经来到了江左盟的总舵。论理,他一个五珠亲王,亲临这种江湖帮派,未免有些太给他们面子了。但是,在他来到江左地界时,就吃惊地发现,这江左十四州,在江左盟的控制下,已经颇有几分国中之国的味道。虽然在兵部推行武试以后,其他江湖帮派的势力都有所壮大,但这江左盟,仍然不能小觑。
      听闻誉王来到廊州江左盟总舵,江左盟分舵主黎纲立即出来迎接:“誉王殿下光临蔽帮,有失远迎,但请恕罪。在下分舵主黎纲,见过誉王殿下。”
      萧景桓道:“免礼。本王巡视江左,见到廊州一片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的升平景象,实在是大为欣慰。贵盟匡助地方,确实功不可没。今日前来,特来拜访贵盟宗主,梅长苏先生。”
      黎纲立即施礼道:“请誉王殿下恕罪,我家宗主这几日卧病,大夫说他必须闭关静养。”
      萧景桓心想:“呵!好大的气派!我堂堂一个五珠亲王竟然不能得见。”但是面上仍然没有任何变化:“既然梅先生病了,那本王也就不打扰了。本王昨日来廊州,一路而来在州府听那些地方官说的都是异口同声之言,实在是有些厌烦。今日,本王想在廊州郊外一游,不知能否劳烦黎舵主,为本王当个向导?”
      于是,黎纲陪着誉王,先是在江左盟总舵内转了转,用过了午膳,再到廊州城外巡游了一番。一路上,誉王问了些廊州的风土人情,还有地方官政绩之类的问题,还和廊州不少当地人闲谈了许久。既然是黎纲当向导,江左盟自然也派了一些高手跟着。萧景桓自从为世子请了成柯这样的武师以后,自己也跟着学了一些武功套路,不由得心中惊叹,这江左盟果真是高手如云。而且这江左盟总舵的布置,竟然是天罡八斗,整整有法。这个梅长苏,果然不是一般人。
      回到驿馆以后,灰鹞立即送上一封密信:“殿下,这是般弱姑娘送来的。”
      萧景桓打开一看,原来太子已与谢玉密谋,想要拉拢辅佐北燕六皇子拿下东宫之位的梅长苏。
      “殿下,咱们现在就在江左,不如……”
      “太子乃是东宫储君,只要不出意外,这天下迟早是他的,还用拉拢什么江左梅郎?太子若是真的出手,还不得犯了父皇的大忌吗?更何况,就算得了麒麟才子,主子若是个无用之人。纵有诸葛亮六出祁山,那刘阿斗还不是乐不思蜀吗?”
      “属下愚钝,那依殿下之见……”
      “他既然称病不出,想必也不会见太子。明日立即启程,回京!”
      回京途中,萧景桓一边整理着自己巡视江左十四州所记录下来的地方情况,一边回想着梁帝派遣自己出巡时所说的话,心想:一个跟逆犯卫峥有瓜葛的江湖帮派,太子居然想去拉拢江左盟宗主,还真是异想天开。
      回到京中,萧景桓最先等来的是他加封七珠亲王的圣旨。在册封典礼上,太子的脸色是越发的不好看了。
      加封七珠,自然是要进宫谢恩的。萧景桓进宫时,却发现梁帝对着一堆奏折眉头紧锁。
      “父皇,何事烦忧?”
      “你看看!这几年这些贪官污吏,怎么抓也抓不完?才刚查办了一批,刑部又报上来一堆的案子!”
      萧景桓道:“父皇,儿臣巡视江左,听了个十分有趣的故事,不知可否说出来,也许能解一解父皇的烦恼。”
      梁帝虽然心情烦躁,但还是同意了萧景桓的请求。
      萧景桓道:“在江左,有一个大户人家,到了农忙的时候,都会请好些农民前来帮忙。可是这个大户人家的主人,是个十分吝啬之人,给帮工的吃食总是不够吃,而且还常常克扣工钱。可是他们家的大厅里呢,这桌子上又总是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山珍海味。终于有一天,这些帮工再也忍不住了,合起伙儿来把这个大户人家的主人给打了一顿,接着把桌子上的食物分吃一空不算,还把这大户人家厨房里所有能带走的东西全都卷走,带回家中去了。”
      梁帝一听,乐了:“呵!这个主人也是自讨苦吃,那些帮工都是要养家糊口之人,人总是要吃饭的嘛!他要是让这些帮工能养活家人,谁难道天生就是喜欢打家劫舍之人了?”
      萧景桓立刻道:“父皇说得极是!子曰学而优则仕,这些贪官污吏,在入朝为官之时,或许都是想要造福一方。但是,毕竟他们都是人生父母养,在家也是有妻有小。儿臣三次外出为父皇办差,发现我大梁地方官员的俸禄,当真是还不够他们养家糊口。而地方州府县郡,机构颇有重叠之处,吏治复杂,也方便了各级官员从中作梗,谋私利。”
      梁帝听后,点头称是道:“嗯,说的有几分道理。那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萧景桓道:“儿臣以为,欲先取之,必先予之。这几年我大梁与四周各国通商,国库较为充盈。可以先拨出一部分库银为‘养廉银’,奖励清正廉洁的官员。随后,再提升各地官员俸禄。随后,便可以着手精简吏治。”
      梁帝笑道:“你说得简单,精简吏治,那些被裁撤的官员饭碗没有了,还不都得来和朕闹吗?”
      萧景桓又道:“其实儿臣以为,悬镜司只在京中,未免有些可惜。像悬镜司这样不党附,独立于各部之外的机构,理应遍及各地。父皇试想,如若各地州府皆有悬镜司这样的机构,专查官员是否贪污,那该如何?那些因精简吏治被裁撤掉的官员,正好可以并入各地悬镜司,与其他官员相互掣肘。”
      梁帝听萧景桓这么一说,突然觉得自己仿佛从来都不认识这个儿子一般,他仿佛有着萧景禹的魄力,但是却从未显露过锋芒。他已经拥有了非常的手段,却始终在为自己分忧。他萧选,究竟在忌惮萧景桓什么呢?忌惮他身上流着的那一半滑族人的血液吗?自己当初选了萧景宣为太子,或许是觉得这个儿子纯孝。可是现如今,萧景宣乌糟事层出不穷,确无储君才德。更何况镜司刚刚密报,萧景宣竟然听信了什么“麒麟才子,得之可得天下”的谣言,想要拉拢梅长苏为幕僚,实在是忍无可忍!
      “唉!景桓,你说得不错,可惜朕老啦!要想整顿吏治,还是交给你们这些后辈去做吧!”
      “父皇这是哪里话!父皇春秋鼎盛,何况还有太子为父皇分忧!若是父皇觉得儿臣的建议可行,那么儿臣立刻去和太子商议……”
      “太子!”一听到萧景桓提到太子,梁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景桓,此事暂且搁下。眼下,朕有一件更为要紧的事情,要交给你去办!”
      “父皇请讲。”
      “你可听说了什么‘麒麟才子,得之可得天下’吗?这个麒麟才子,就是江左盟宗主,梅长苏!现在悬镜司已经查明,这个江左盟和当年的赤焰逆案脱不了关系。景桓,朕要你,假意招揽梅长苏,看看他究竟想干什么!”
      “父皇,儿臣此次巡视江左,曾去过江左盟总舵。当时梅长苏称病不出,恐怕不会接受儿臣的招揽。”
      “哼!夏江刚刚来报,这个这个梅长苏已经化名苏哲,跟着萧景睿还有言豫津那两个傻小子进京了!”
      “父皇有命,儿臣绝不推辞。只是,如若儿臣招揽这个梅长苏,那太子岂不是要误会儿臣意欲……”
      “这个你不用管!你只说,愿不愿意为父皇,假意去招揽这个梅长苏?”
      “儿臣岂敢不为父皇分忧?只是太子殿下……”
      “景宣不用你管,只管按朕的吩咐去做便是。一旦发现梅长苏有什么异动,你拿上这个令牌,可以立即秘密进宫,向朕奏报。”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东宫碎语非闲言,麒麟才子岂等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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