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肃清行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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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我照常地回到梅屋工作。
一切都如常运作，只是店内却酝酿着一种奇怪的气氛，感觉说不上的怪异……
老板最近的态度显得有点慌慌张张的，好像害怕会有一些不好的事情发生，但我却全然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但某一次，我却不小心发现店子楼上的房间内好像住了一些人。问题是，这些人到底是在何时住进来的呢？
不久前，那些房间还是空着的，这点我很确定。那就是说，这群人是最近才搬进来的，很可能还是这几天的事。他们……究竟是什么人？老板又何以这样慌张？
虽然感到有点不解，可是……唉，还是算吧，反正是老板的私事，我并不打算要干涉，我只是一个帮工而已。
梅屋的生意依旧很不错，客人还是照样不断地走进来。午市时候就更是忙碌，我也随着工作的繁多而逐渐忘记了那怪异气氛的存在。
惟一与平常不同的是……今天新撰组的那几个人没有来临。可能是因为最近每天也跟他们碰面，今天不见了反而感到有点不习惯呢。
午市过后，老板又再如常地，把买菜的艰辛任务交给了我。
提过菜篮子，我一言不发地就这样往菜市场出发。
最近买完了食材后，我也会在回程时选择走远路。好几次在经过那座神社的时候，我也看见宗次郎正在跟那群小孩玩耍。看来他们平时也喜欢在这间神社的空地前玩游戏呢。
可是今天，我却没有看到他们的影子。神社的前地也因为没有了小孩的玩闹声而显得格外清静……
这让我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最近常见的情形怎么今天完全也看不见呢？
无论是那三个经常在梅屋聊天吃饭的新撰组成员，还是那个很喜欢与小童嬉戏的白衣少年……
今天的一切反常让我感到很奇怪，还有点儿不安。
甩了甩头，我决定不再想这些无聊的事情，转身直直地走向梅屋。
未料……当我再次看见这段日子以来我每天也在进出的大门时，梅屋的周围已经被大批的群众围绕着。
我抱着不解的心情走向那个大门，没有理会门前为什么会站着两个新撰组的人，只管向里面看。入目的却是屋内一大片的血红，还有一个个害怕得发抖的人正跪坐在地上，看起来只是普通客人的样子，另外就是其中的几个店员。地上还有好几个大汉倒卧在血泊中，而店内还站立着为数不少的新撰组队员。
接下来，我便看见一个又一个被捆绑着双手的男人被新撰组的人押走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实在不明白为什么我只是出外买食材而已……回来以后，工作的地方居然成了这个样子，于是打算进去问个清楚，却被那两个守着门口的队员推阻着。只听他们对我喝道：「妳不可以进去！」
「这儿是我打工的地方。」我冷冷地瞪着那两个人说道：「就算让我丢了工作，我总得知道原因吧？」
「让她进来吧！」此时，一把熟悉的声音从内传出。
那两个队士听见以后，便马上让过身子给我进去。下一刻，映入眼帘的是永仓新八那个矮小的身影。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永仓先生？」我尽量地躲避着地上的殷红，步步为营地走向他，并且问道。
「这个嘛……」闻言，他望向了我，然后略带无奈地叹了口气，口中说的话却并不是直接回答我的问题：「我知道茗风姑娘是最近才来这儿打工的，所以应该是没有那个嫌疑，只是……」
听见话中不明白的字词，我自然地重复道：「嫌疑？什么意思？」
「就是……」
「永仓先生，我这边没有问题了！可以收队了吧？已经吓着不少人呢。」恰在此时，一把清响的声音自永仓新八背后传出，听起来却居然分外耳熟。
「我知道了，总司！」永仓回过头，答应着说。
而就是在永仓回头的那一剎，我看见了刚刚说话的人──那个被永仓新八称为「总司」的人。
他竟然就是那个平时总爱身穿白衣、跟小孩子玩耍、买糖果不断地吃着的少年：宗次郎！
此刻的他把以往披散着的发丝束了起来，漂亮清秀的脸现在却平添了几分英气，浅葱色的羽织穿在他的身上居然有让人眼前一亮的感觉。
可是……
我知道他看见了我，因为我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眼神方一接触我们俩也感觉到了吧？
他的表情在那一瞬间也显得有点愕然，但他却随即笑道：「看来刚刚清点时，缺少了的那位店员已经回来了！」
「是啊，我刚出外了。没能见证新撰组的威风还真的可惜呢，宗次郎先生。」我这时已经完全反应过来了。新撰组里名字叫做总司的人只有一个，就是一番队组长冲田总司！
记得眼前的这个人告诉过我，他的名字是宗次郎而不是冲田总司的，此刻的我居然有了一种被骗的感觉。
他听得我这样说，只能苦笑起来，说道：「我倒是庆幸茗风姑娘外出了，起码没有吓着妳。」
「想象得到。」我浅笑，对他点了点头。
就算没有目睹当时的情况，只消看见那满地的鲜血也可以猜想到刚刚战况的激烈。
没有再围着这个话题转，我无视那些可怕的尸体跟血迹，忍住了想呕吐的感觉，冷声问着眼前两位组长道：「我想，我应该可以问一下梅屋发生什么事吧？」
「梅屋窝藏反政府乱党，新撰组有任务要作出肃清行动。」永仓新八轻描淡写地讲出了理由。
「喔！这么说法，最近住进房间里的那群怪人是长州人。」我恍然大悟地说：「难怪永仓先生刚刚说什么嫌疑的……那就是说，永仓先生您们这段日子以来经常光临梅屋还向我问长问短的，就是为了打听消息了？」
不知怎的，得出了自己被间接利用的讯息，我居然感到了一丝莫名的愤怒。这段日子以来跟眼前两人混熟了的感觉瞬间变得陌生。
这两个人原来一直以来也在套我的话，还借着对话来调查我！而我居然就这样着了他们的道！
可能我的怒气过于明显，永仓跟宗次郎……不，是冲田总司，两人也望向我，脸上还带着明显的歉意。
「茗风姑娘……请妳不要误会。我们没有怀疑妳的意思，更加没有想要隐瞒妳或者愚弄妳的。」那个冲田用着满怀歉疚的声音对我解释道。
但是他的解释反而让我更加怒不可遏，我冷笑反问：「啊？没有想要隐瞒？那到底是谁连真正的名字也没有告诉我？」
「呃、那是因为……」他明显被我问到了，顿时语塞。
「茗风姑娘，妳认识总司吧？那个……」就在此时，永仓新八居然也开口说话了。
我选择了无视他，并且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话头：「不，我从来不认识一个叫『总司』的人。还有，两位组长确认我没有那个嫌疑了吗？既然与我无关，那恕我失陪了，小女子家中还有身体抱恙的母亲等着我照顾。」
放下菜篮子，我别过头，不敢看向地上血淋淋的躯体，直接冲出门外。
见我想要离去，那两个守门队士连忙想要拦着我。
「那位姑娘没有嫌疑，可以放走。」这回解救了我的却是冲田总司的声音。
「是的，冲田组长！」闻言的两人齐声地应了他一声，然后再次让我通过。
哼……冲田组长，他果然就是冲田总司！
略带嘲讽地一笑，我就这样头也不回地踏步离开了自己工作了两个月的地方。
走在路上，我突然又觉得自己生气得太没道理了！那些新撰组的也有他们的工作，打听消息是必行的，我何苦在生气呢？反正我跟他们连朋友也算不上，反而我自己也从他们口中得知了不少新撰组的事情，这不也是很好吗？
呵呵……看来我找到了，那个我来京都一直想找的人……
阿谦，我找到他了！
《待续》
初稿于 2008年3月10日
小修于 2009年6月24日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肃清行动
